只是俯身彎腰,直接將她打橫抱起,轉身走向休息椅。
周圍的店員見狀,皆是倒吸涼氣,而後羨慕竊竊私語。
“這位小姐可真是幸福,看您的先生對您多麼體貼。”
一旁帶班的店員見自家提供的水晶鞋磨腳後,立即爲夏安安重新送來一雙平底涼拖,體貼放到她腳邊,同時不忘對沈莊剛剛舉措,加以稱讚。
夏安安微紅了耳根:“他不是我先生,只是”
“我是她的未婚夫”沈莊卻比夏安安先說出了口,看起來他的心情很不錯。
周圍人在夏安安耳邊嘰嘰喳喳,店員不停發出讚歎之聲,一片其樂融融。
這一刻,夏安安忽然想,如果這世上真的有所謂的日久生情,那她這個日久生情的人選還真是選得太好了
想到此,夏安安不禁悄悄瞥了身邊沈莊一眼,結果發現他正垂眸看着自己赤裸的右腳。
那專注的神情,似乎在研究她有沒有受傷。
夏安安見狀下意識將小腳蜷縮了起來,縮到了裙襬底下。
“別看了”夏安安害羞,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臉早就已經一片緋紅。
沈莊聞言擡頭,乾脆直接就將夏安安的腳擡到了自己的膝蓋上:“怎麼?還害羞嗎?”
二樓滿屋子都是清冽的花香,夏安安深吸口氣,正要說是自己小題大做,並沒有害羞呢,便倏然感覺背後有一陣冰冷。
下意識回頭望去,卻見林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依靠在口梯口的位置,側身依靠着牆壁,也不知道在那站在多久,將剛剛情況看去了多少。
只見他沉着一雙點漆的眸子,深沉如潭,望向夏安安時,眼神有些冰冷。
他還沒有走麼?
他這是做什麼?看他的眼神,自己又有哪裡得罪到他?
夏安安被他陰鷙的眼神看的有些不明所以。
結果因爲她回頭的動作,沈莊跟着好奇一起回望過來。
僅僅是那麼一剎那,林休已經收斂了周身的冰冷,轉爲向沈莊懶散一笑。
“大哥,資料我已經給你送到了,任務完成。”眸子狀似不經意一撇夏安安,盯着她道:“這好這裡有美人作陪,你就一邊工作,一邊挑禮服吧。”
沈莊臉色一沉:“你怎麼還在這裡?”對林休的不拆穿,已經是沈莊能做到的最大極限。
林休斂眸,心中暗道,什麼叫做怎麼還在這裡?反正沈莊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不管是錢還是女人,都是他的,他的爹他都能搶過來,還有什麼是他林休做不到的呢?
他林休又豈會怕沈莊,沈莊還真的把自己當回兒事了?!
“哥,我這不是想幫你們看看禮服嘛,把把關,畢竟就你們兩個人,需要羣衆的眼光啊。”林休依舊恬不知恥地說道。
“不需要,再說,你有眼光嗎?”這一次,還沒等沈莊說話,夏安安就忍不住先開口。
“是,不需要。”沈莊雖然驚訝夏安安會這麼說,但是還是在一旁幫忙應和道,場面着實尷尬。
但是林休就像絲毫沒有感受到這尷尬的場面一樣,依舊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氣勢,反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意思。
“喲,嫂子,您這是要跟小叔子反目成仇啊?”林休別的什麼都不會,但是說這種話倒是挺在行的,一下子就讓夏安安瞬間拉不下臉來,畢竟自己是藉着給沈莊送資料的名義來的,而且沈莊還並沒有拆穿自己。
他再看看沈莊,一臉得意的樣子,這樣浪蕩不羈的樣子真的跟他的外表一點兒都不配,假如他要是正經點,應該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讓夏安安覺得不舒服。
“林休,你的理髮店倒閉了嗎?不做生意了?”還是沈莊厲害,一下子就擊中了林休的要點,理髮店可是林休的命根子,你說什麼都是,但是就是不能說他的理髮店,那是他的事業,更是他的夢想,他喜歡修剪髮型,他覺得給別人設計出一款讓人滿意的髮型,最後剪完了之後也同樣讓顧客滿意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什麼事情都好商量,也都好說,但是就唯獨這一件,他受不了任何人的詆譭,一點兒都不行。
當聽到沈莊說自己的理髮店時,林休的臉忽然沉了下來。
“哼,哥兒,你這就不仗義了吧,大家都是兄弟,你怎麼能咒我的理髮店關門呢?”林休立馬反擊,但是在自己夢想面前,他的回擊似乎有些無力。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你不用這麼激動吧?”沈莊立馬反擊。
“對啊,既然你說自己的是小叔子,那我就叫你一聲小叔子,小叔子,你說今天要來幫我們選禮服,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夏安安立馬幫沈莊說話,她現在是覺得林休噁心到了極點,居然三番幾次調戲自己,這樣還不算,還侮辱自己,甚至有的時候居然還不要臉威脅自己,這些事情她無法跟沈莊明說,現在是時候統統還回來了。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林休見這夫妻倆一唱一和地,不知道該說什麼,突然變得有些吞吞吐吐起來,“誒,我說嫂子你這樣說話還算聽得舒服,我覺得嫂子你穿剛纔那件就挺好的,方便是不是?”
林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感覺到似乎大事不妙,再這樣繼續下去自己就要佔盡了下風了,必須要放大招了。
“我說哥,你知道嫂子之前的那些事情吧,希望你婚後還能一如既往地幸福哦。”林休說完以後就壞壞地笑了,當務之急也許破壞兩人之間的感情是最重要的。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沈莊當然知道夏安安的那些事情,他不僅知道,而且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林休真是可笑。
可是夏安安是真的不知道,她忽然想起來那天林休說自己的墮胎還有修復處女膜什麼的這些事情,忽然心裡一沉,這些究竟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