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一番荒涼
“回來了你還哭,不是該笑?”蔣天送嘴上雖然說的多輕鬆,可摟抱着我的雙手卻那麼的牢靠,那麼的緊,緊的要將人融進了身體一樣,而我卻只剩下了哭,埋頭在蔣天送的肩上一句話都沒有。
蔣天送身上其實早就脫得一絲不掛了,剩下的也只有他臉上的那張藍色面具了,我不想也知道他是想幹點什麼,但那一刻彷彿我們該乾的只有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一樣,奇怪的是蔣天送一直沒哭,一直的哄着我叫我別哭,一直的摟抱着我在水裡拍着,知道我哭的累了,擡起手用力的捶打着蔣天送的身體,拳頭激起了水花,也打痛了我和蔣天送的心。
蔣天送他和我說:“分開了才知道什麼是真的不捨得,要死了才明白什麼是至死不渝!”
蔣天送他說着,卻在耳邊呵呵的傻笑,用力的將我摟緊,我吸着鼻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剩下緊緊的抱着蔣天送,一刻一分一秒都捨不得放開。
蔣天送很久纔將我推開了一點,將我的身體輕輕的推靠在了浴缸的邊緣上,低頭親了我一口,之後才伸手將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博羅,直到一件不剩的讓我呈現在他面前,蔣天送是偶然的發現我有些不一樣了,我低垂着頭手在他將我身上衣物都脫去的時候不自覺的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畢竟已經凸起一些了,我就是不把手放在小腹上蔣天送也會發現,而且我這是本能的動作。
蔣天送有些怔愣,低頭的時候呼吸都有點粗重,但他還是伸手將我的手拉開了,拉開放到了別處,隨後把他自己的手放在了我的小腹上,我輕輕的瑟縮了一下,蔣天送他低沉的聲音豁然傳來,低低的似是帶着濃烈的不悅,不悅我向一旁躲了他一下。
被蔣天送一喊我嚇了一下,呼吸都有些粗重了,這就是蔣天送,要是換成了別人嚇我我肯定會不高興,可這時候我卻沒有不高興,反而是有些心慌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弄得這孩子不是他的,怕他知道一樣,有些恐慌又有些擔憂的心情說不清道不明的。
蔣天送的手輕輕的落在了我的小腹上,不經意的將身體靠了上來,低頭的瞬間用心感受着什麼一樣,撩起他那雙深邃如今海藍的眸子朝着我看來,我擡頭有些怯怯的看着蔣天送,有些無所侍從,不知道做點什麼好,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臉竟然紅了,而蔣天送突然的就笑了,笑起來就像是個瘋子一樣,突然的低頭吻了過來,要把人吻斷了氣一樣,足足十幾分鍾才把我放開,讓我連喘口氣都沒了空閒,直到蔣天送他心甘情願的放開我,但蔣天送他即便是放開了我也笑的像個傻子一樣,我剛動一下他馬上低頭親了我一下,水下的手順在我的孝服纏綿着沒有多久就去了我的腰上,將我的身體輕輕的退了過去,趁着我呼呼粗喘的時候問我:“現在行麼?會不會傷了他?”
我低着頭沒回答,蔣天送就像是吃了春藥似的,低着頭開始在我的肩上臉上到處的親吻,呼吸吹的人渾身一陣陣的燥熱,半響才推了推蔣天送,跟他說:“醫生說三個月左右的時候最該注意,我第一個拿掉傷了身體,對子宮不好,第二個又以爲情緒激動滑掉了,我平時都不敢生氣,大聲咳嗦都不會。”
聽我說蔣天送慢慢的離開了,低垂着眸子朝着我看了很久,可看了很久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吞嚥着性感的喉結,迫不得已蔣天送水下的手把我的手按了過去,問我:“你摸摸。”
手被蔣天送拉過去我就知道他想幹什麼,早早的我就把臉轉了過去,半側着身子低垂着眼眸,總覺得這種畫面是限制級的畫面,就算是夫妻也有點過分了,但蔣天送卻低頭呼吸粗重的在我的肩上親吻着,一邊親吻還一邊緊緊的按着我的手,雖然沒有動,但心裡也清楚他想幹什麼。
蔣天送在水下面的手也不老實起來,將我的身體緊緊的貼了過去,開始磨磨蹭蹭的了,覺得他也挺可憐的,轉身就想和他說輕一點也許沒什麼事,誰知道我還沒有轉過去,他就緊緊的貼了上來,身體一緊被他牢牢的從身後摟住了,想回頭他的嘴馬上就堵上了我在側面的嘴,結果他身上的那東西在大腿上鬧騰的人都要把臉滴出血來了,一陣陣的都有些疼了。
看着蔣天送實在是難受,想轉過去跟他說算了,要不我就幫幫他,誰知道他就像是年糕一樣貼在我身上分不開了,知道他舒坦了纔將我緊緊的摟在懷裡,整個人都像是泄氣的皮球了一樣,將我抵在浴缸的邊緣上,慢慢的鬆開一點。
“舒服了?”轉身我朝着蔣天送看着,蔣天送一頭邁進了我的胸口,藍色的面具磨得人胸口都有點疼了,我這纔想起來他還戴着一張面具呢,伸手打算給他摘下來,他卻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話沒有說一句,眼神卻有些猶豫不決。
“我看看有沒有醜到以後都見不了人了?”看了蔣天送一會我要把他的面具摘下來,蔣天送慢慢的放開了我的手,將我的手放在了問的肩上,讓我摟着的他的肩膀,聲音低沉卻還殘留着沙啞的問我:“你想好了?”
“孩子都有了,我總不能就這麼不跟你了,就是我不跟你,也不見得就有人要,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你難不成以後對着你女兒也不摘面具?”我朝着蔣天送說,表情無比的認真,蔣天送卻臉色瞬間就黑了,雖然是看不見他那張臉具體都是什麼顏色,可光憑着他身上的那股子要爆發的寒氣也知道,這人是生氣了,而且他要是生氣了那後果看着還挺嚴重。
“你就這麼會湊合,就爲了嫁不出去了,就跟着我,怎麼不委屈死你!”蔣天送狠聲說,恨的咬牙切齒的,要吃了人解恨似得,但那手卻摟在我腰上纏綿入骨了似的,低着頭一刻都捨不得離開。
“做夢,想都別想,我就是醜的掉了渣,你林夕這輩子也只能是我蔣天送的妻子,別的都別想,孩子都給我有了,你還想紅杏出牆,也不看看自己的歲數,你要敢我就一把掐死你,省得你不讓我省心。”蔣天送就跟個孩子一樣,那火氣說上來就呼啦的一陣來了,真跟人都跟吃了炸藥包似的,儼然是有點蹬鼻子上臉了,睨着蔣天送半響我都沒言語,蔣天送那張臉就有點扛不住火候,將我的身體摟了摟聲音緩和了一點問我:“說兩句就氣了?”
一看蔣天送就是心虛了,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明明就沒有那兩下子,還在我面前狐假虎威的逞威風,結果我還沒給他老虎凳辣椒水呢,他自己就泄氣了,這男人也不知道是真沒用還是裝給我看呢,他要不去演戲都屈了他了。
“我不也沒說什麼麼?我就是沒聽清你說的什麼,懷孕開始我就有些恍恍惚惚,醫生說可能是懷孕的關係,不但是記憶力減退了,連反應都慢了,有時候你爺爺一句話和我說上據幾次我都反應不過來,他說話不快我都反應慢,你還和我大呼小叫的,我能反映的過來麼?”我也就是嚇嚇蔣天送,看他那個緊張兮兮的樣子覺得好笑,就是逗他來玩玩,不想他還真的當真了,當真的人都失去了反應,就是我不看他那兩條眉毛也知道他的眉頭深鎖着不開了,一看他那個擔心的要命的樣子我就頓時有些後悔那麼騙他了,忙着和他解釋說:“沒有那麼嚴重,是我胡說的。”
“醫生還說什麼了?”蔣天送這就當了真了,早知道我就不說了,弄得他心事重重的,擔心的不行,不住的低頭看我的小腹,有擡頭看着我說:“就這麼一個就夠了,兒子還是女兒我都喜歡,以後再也不生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都是騙你的,你還真當真了。”我靠過去將蔣天送的臉擺正要他看着我,他這才拉着我的手說:“我知道你騙我,可我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生孩子不是去超時買東西,你進去就出來的事,我有點……嗯……”
不等蔣天送他說完我就親了過去,蔣天送一陣的恍惚,海藍的雙眼盯着我看着,忽然的又閉上了,擡起雙手將我的腰身摟在了懷裡,親了一會我才放開了蔣天送,蔣天送慢慢的放開了我,雙手很輕的環着我的腰,我擡頭看着蔣天送,擡起手慢慢的落在了蔣天送腦後的髮絲上,蔣天送海藍的眸子有過一瞬的閃躲,但我卻沒有絲毫的猶豫扯開了他腦後的那個繩結,隨着繩結的打開,蔣天送臉上的藍色面具輕輕的滑落,我感覺我的心撲騰撲騰的就要跳出來了,可卻還是竭力的平復着心口的慌亂,雙眼緊緊的盯着蔣天送光潔的額頭,盯着他面具滑落後臉上每一寸的肌膚。
面具只是瞬間就離開了蔣天送的臉,而我卻猶如過了一個實際那麼的漫長,漫長的面具落到水裡我還在定定的盯着蔣天送看着,當一張完美到無暇的臉呈現在我眼底的時候,我的心忽然的就要停止了跳動,但轉瞬我一把將蔣天送摟住了,緊緊的摟住他的身體,用力的打了他兩下,氣不過在他的肩上用力的咬了一口,蔣天送悶悶的吭了一聲,一把將我摟進了懷裡,呵呵的在耳邊笑了起來。
“怕了?”蔣天送他問,壓低的聲音極具誘惑,要不是我現在的身體不行,我一定好好的蹂躪他一番,要他騙我,騙的我差點嚇死了,他還笑的出來,氣他騙我,擡起手用力的打了他兩下,蔣天送也不吭聲,我打他他還高興的摟着我呵呵的發笑,直到我打夠了也打累了的時候,他纔將我慢慢的放開,低下頭過來一口口的親我,手還不老實的在我身上亂動,說是在給我洗澡,可是不是在給我洗澡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哪有給人洗澡還有又啃又捏的?
洗了澡蔣天送建構我抱出了浴室,浴室的門口用一塊浴巾將我的身體裹上,之後扯了一塊一進將他自己的腰上裹上,給了我一塊毛巾才一前一後的去浴室的外面,到了外面一邊給我擦身體一邊和我說最近一段時間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我才知道蔣天送上船的那天就有人通知了二哥他們,說船上裝了炸彈,要他們提前做準備,他們這才逃過了一劫,之所以沒有回來是因爲他們有點事情耽擱了,也想把幕後的指使者引出來,打算一網打盡,把那個當年害沈家如今又盯上林家的人一塊處置後快。
“二哥他們都沒事?”聽完蔣天送的話我靠在了牀上,掀開了被子朝着牀頭上靠了靠,打算一邊躺下一邊說,蔣天送轉身過來看着我頗感好笑,問我:“你幹什麼?”
“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會。”我朝着蔣天送說,對他一完事就換上了一身正裝有些不滿,但他要是有事我也不和他計較了,也都沒說什麼,但我想休息一會,難不成他還想把我轟出去,他就是想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子。
蓋上了被子,我就身上的浴巾隨手扔了出去,躺下了舒服的舒了一口氣朝着蔣天送看去,蔣天送站在原地琢磨了一陣,有些像個傻子的樣子,擡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而後纔跟我說:“睡一會。”
睡多久是我的事,他難不成是造夢者麼,想要我醒就要我醒,我還就不醒了,看了蔣天送一眼我也沒搭理他,他要是有種就走出去,每種就馬上給我上來,過時我就不後他了。
見我沒吭聲蔣天送去門口看了一眼把房門上了鎖,回來又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去,但是也就是把襯衫脫了,其他的就是把襯衫解開了兩顆釦子,把袖口挽了挽,跟着把鞋子脫了掀開了一邊的被子就上來了,一上來就朝着我的嘴親了過來,迫不及待的跟要吃了人一樣,親的人都要不能呼吸了他纔將我放開,身體撐在半空中朝着我看着,粲璨的眸子盯着我看着,可我怎麼看他那雙帶了有色眼鏡海藍的眸子都不是很喜歡。
“你把眼鏡摘掉,我想看看你。”我說着推了蔣天送一下,但蔣天送卻沒有離開,反倒是低頭親了我好一會才說:“戴上太費事了,以後摘下去就再也不戴了。”
聽蔣天送說我纔算了,單手還是不老實的把蔣天送身上的襯衫釦子一顆顆的解開了,但蔣天送就跟柳下惠似的,一邊敷衍我一邊又把釦子給繫上了,一邊系一邊還在我耳邊恨得咬牙切齒。
“平時沒看你這麼的色,這時候色起來了,就是不捨得,捨得我一定掐死你算了!”蔣天送用力的咬了我一口,我的手朝着他身下抓了一把,蔣天送那張臉立刻就沉了,一把握住了我的手硬是按到了枕頭上,低着頭親了我好一會才努力的平靜下去,不得不讓我佩服起蔣天送如今的剋制力了,以前蔣天送可是沒有這麼好的剋制力。
“老實一點。”蔣天送氣不夠最後還是在我嘴脣上咬了一口,輕輕的磨了一會牙纔不捨得的放開,翻身躺在了身邊,將我拉了過去,眯上眼好一會才胸口不起伏了,我才安靜的靠在蔣天送的懷裡聽着他的心跳眯上眼睛。
“睡一會我就送你回去,要不老頭子該着急了。”蔣天送他說我也不理會,但過了沒多久蔣天送就起來親了我一下,一邊親一邊還問我:“睡了?”
我沒理會,蔣天送伸手把我身上的被子拉下去了一點,低頭輕輕的親了一下,但後來還是忍不住的吃了起來,給蔣天送像個孩子一樣的吃還是有些不受控制,忍不住摟住了蔣天送的頭,指尖順着蔣天送絲滑般的髮絲纏繞着,直到蔣天送慢慢的離開,在身上親了親我又離開了。
“睡一會,睡一會就送你回去。”蔣天送說着翻身將我摟在了懷裡,在身後貼着耳朵說,我點了點頭,拉着蔣天送的手放到了腰上,身體向後捲曲着緊貼着他的身體,蔣天送在耳邊輕聲的笑了那麼一下才說:“睡不着?”
“嗯。”我答應了一聲,蔣天送就在我的肩上親了一下,我這纔想起來問蔣天送肩膀的事情,問他還疼不疼了,蔣天送沒說話又親了我一口,我這才說:“你起來我給你看看。”
“不用了,好好的躺一會,好久沒這麼抱着你了。”蔣天送說着將我摟緊了,但他擔心什麼又鬆了鬆,之後兩個人才說起話來。
我問蔣天送這段時間具體都在做什麼,蔣天送說在調查沈家當年的事情,還說林家這邊其實也一直在有人盯着,只不過怕打草驚蛇一直沒有過來聯繫我們。
“那你怎麼想起來看我了?”我想要轉身朝着蔣天送問,蔣天送卻不由的輕笑出聲,但好半響他才和我說,他根本就不是去看我,就是想我了,想去楓樹林走走,走走就當是看看我了。
“想我去楓樹林幹什麼?我又不在楓樹林?”我笑着,拉着蔣天送的手在身前擺弄着,蔣天送拉住了我的手卻放在了他的手下面,一方面要我不要再動了,一方面給我暖着手,像是我的手很冷似的。
“我記得你陪我去過兩次楓樹林,記得每次去都不是秋天,似乎我們一直都在錯過落葉的季節,昨晚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晚都是你,早上起來天不亮我就過去了,擔心有人看見有陌生的人在附近出入,我特意繞道了楓樹林的後面,以前我就知道楓樹林是兩個方向相交的一片林子,但是我帶着你過去的時候都是從臨城那邊,所以你一直不知道另外的一面也是一條通往城郊的路。”蔣天送這麼說來只是湊巧去了楓樹林,而我也是湊巧和他偶遇了?
“你不想我,這麼久了不來見我,要不是這次兩個人遇見了,你還打算一輩子不去見我了?”我有些不大高興的口氣,蔣天送卻親了我一下說:“我昨天剛剛過來,一直都在查沈家當年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時間過來看你,我也想回來,可都沒回來我怎麼能回來,拖累了林家本來就不該了,我不能一個人爲了想你就回來,那我蔣天送成什麼人了,林家的人出生入死的爲了我,我卻一己私慾的跑回來看你,我就是在怎麼想也不能回來見你,我蔣天送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更不是不通情理忘恩負義的人,林夕,你記得,欠林家的我這輩子沒齒難忘,這輩子要是還不起,下輩子我也會還林家的這份情,至於你……
你是我蔣天送的人,真要是做了什麼,也是你該做的事情,可話說回來,既然娶了你,就是要你享福的,這輩子要是連這點承諾都不能給你,也就不配娶你了,你和我活了也有小半輩子了,該走的路都走了,不管是冤枉路還是不冤枉的路,我們也都算是領略過一番了,所以接下來的就只能是一路好走了。
我蔣天送跟你用我沈家的血脈起誓,我……”
不等蔣天送開口的話說完,轉身我快速的親了他一口,將他到了嘴邊的話封死了,確定了蔣天送不會說我才慢慢的離開了他,不待見的朝着正愣住的蔣天送白了一眼,轉身揹着蔣天送又貼進了他懷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我跟你就是看上你這個人了,過去或許沒有那麼多,今天也或許還不完全,但我相信以後你回程我這輩子唯一的男人,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我不想聽不想聽的話,不愛聽你說,也不想聽你說,你只要記得,這世界上曾有個叫林夕的女人愛着你,只要記着以後會有個叫林夕的女人陪着你一個白髮齊眉就行了,其他的我不想聽你也一輩子別說,真要是疼我愛我就用實際行動做給我看,這世界上的甜言蜜語千百好,也抵不過花言巧語騙的人疼,那些都是穿腸的毒藥,都是和了糖漿的迷魂湯,說多了聽多了都麻木了,喝多了聞多了就傻了,到了真疼的時候就會死去活來,我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血,我就要你好好的活着,好好的陪着我一起慢慢到老,等老了陪着我打情罵俏就行了,其他的都別說,說多了矯情,我也不愛聽,更聽不懂。”
話落我拉着蔣天送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蔣天送渾身一陣繃緊,但卻一聲沒坑,甚至沒有突然正經的深呼吸那麼一下,一直就這麼挺着我把他的手放開了,他才把手擡起了看着,看到那排流血的齒印理都沒理,一把將我摟在了懷裡,之後就一句話也不說了,很久之後我才靠在蔣天送的懷裡睡着,誰知道一覺醒來竟都到了晚上,才知道起來的晚了,開始我就是想要在蔣天送這邊躺一會,也沒真想着要睡覺,畢竟剛剛見面,這麼快就要離開我捨不得,不想就一覺睡到了晚上了才醒過來,一醒過來反倒是擔心了不少,我這麼晚了不會去,蔣老太爺和秦振他們肯定是要擔心的,秦振和林昕兩個人還好,蔣老太爺畢竟是年歲大了,要是因爲我出點什麼事情可就麻煩了,那我還不成了他們蔣家的罪人了,一想到這裡我馬上從牀上起來了,反倒是把睡的正沉的蔣天送嚇得不輕,忙着跟着就坐了起來,一把扯過了被子給我裹上,狠聲的問了我一句:“睡糊塗了?弄的要飛了似的。”
蔣天送說話的時候已經將我摟在了懷裡,英俊的臉略顯蒼白,有些擔心的低頭看着我,隨後柔聲問我:“做夢了?”
我轉過臉看向蔣天送,半響才說:“天黑了,我得回去了。”
蔣天送恍惚的那麼一陣怔愣,隨後跟我說:“那也不用急成這個樣子,帶着孩子呢。”
聽蔣天送說我低頭看了一眼,伸手在被子裡摸了摸肚子,之後才說:“你送我回去,不然你爺爺回去了又嘮叨我了,現在還不知道急成什麼樣了,晚了他再去唐家叫人,反倒是麻煩了。”
“現在知道着急了,早你幹什麼去了?”蔣天送不待見的白了我一眼,但還是將被子給我裹了裹才下牀,把我的衣服都拿了過來,我這才發現蔣天送竟然把我的衣服都洗了,而且從裡到外的動風乾了。
看着蔣天送把衣服放到了跟前,我把被子拿了下去,開始一件件的把衣服穿在身上,蔣天送看着我穿衣服反倒是捨不得了,開始挑三揀四的了,一會我這件穿的不順眼了,一會我那件穿的不得體了,我都穿好了衣服下了牀他又把我身前的扣子給我解開了,可解開了看着我又給我係上了,一邊系一邊的叮囑上了我:“天黑了路不好走,你走路小心點,別忘了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別讓我擔心。”
“我知道,我也不是小孩子。”說話的時候蔣天送把我的扣子繫好了,低頭輕輕的親了我一下,嘆息了一聲,伸手將我摟在了懷裡,剛要出門想起那張藍色的面具,伸手戴好了才把我摟在懷裡,推開了房門帶着我去了樓下,一邊走還是一邊的叮囑我路上千萬記得小心,像個老頭子一樣的嘮嘮叨叨,嘮叨了別墅的門口他還嫌棄不夠,原本不打算送我了,可看我哦上了車他還是麻利了跟進了車子裡,怕誰把他扔下了一樣,坐進了車裡看了我一眼將我拉了過去,戀戀不捨的分不開了。
車子開走這一路蔣天送一直在叮囑慢一點,一直在說路不好走要我小心點,別傷了自己也別傷了孩子,都到了下車的地方蔣天送才把我的手機給了我,低頭我看着手機那個狀態,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了,他竟然在水裡撈了出來,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心細了。
伸手我把手機拿了過來,蔣天送擡起手把我髮絲順了順,隨後在身上拿出了一條項鍊出來,給我戴在了頸子上,給我放進了懷裡,跟我說別丟了,以後找的找我,低頭我這才朝着那條項鍊看去,想拿出來好好的看一眼,蔣天送卻說別看了,時間不早了他該走來了。
擡頭我朝着蔣天送看過去,蔣天送說:“過來親親我,親親我我就走。”
聽蔣天送說我邁步過去,踮起腳尖親了過去,蔣天送雙手摟在我的腰上將我向上抱了抱,給了我一個法式的熱吻,很久才放開我,放開了我他便說:“這麼急着要嫁出去,連求婚都等不及就戴上了,掉價的事都給你幹了。”
恍惚的愣了一下,擡頭我朝着蔣天送那張月下英俊邪魅的臉看着,蔣天送放開了我,把我的手拉了過去,將我的手掌放在了他的胸口上,單膝跪在了滿地的落葉上,跟我說:“我以孩子父親的名義跟你求婚,嫁還是嫁?”
我被蔣天送的舉動搞的愣住了,可轉瞬便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笑起來都止不住,叫他這麼一說我是非嫁不可了,還回答不回答有什麼用,索性白了他一眼沒回答,蔣天送也不堅持什麼,起身親了我一下,叮囑了我一句:“小心一點。”
“我知道。”聽見我說蔣天送轉身朝着車上走去,看着蔣天送的車子離開我才轉身朝着有些漆黑的楓樹林裡看去,拿出了手機開機之後打了出去,難得的是手機還能用,電話竟然打了出去,但是電話打出去之後我就把手機放倒了衣服的口袋裡,之後聽見裡面傳來了秦振有些迫切而且擔憂的聲音。
“林夕,林夕……”秦振連繼續叫了我幾聲,馬上追問身邊的人:“什麼位置?”
“在楓樹林。”很快電話裡沒有了聲音,其實是手機已經是去了信號,自動的就掛掉了。
沿着風吹着的風向我一直的走着,走了一會就覺得有些累了,索性找了一顆楓樹打算坐下歇一會,可我剛剛的想要坐下,身後就傳來了蔣天送陰冷的聲音,低低的帶着一絲擔憂也帶着一絲怒氣:“你敢?”
我突然的一愣,原本累的沒了精神,這會給蔣天送一吼反倒是精神了不少,剛剛想要坐下的那點心思也都沒了,起身靠在樹上了一小會,邁開步懶散的朝着裡面又走着,但我沒回頭,我想這有這樣蔣天送才能放心的離開,這時候我要是回頭,蔣天送說不定就捨不得走了,就會過來找我,要是給秦振他們遇上了,不免會影響到蔣天送他們的計劃,回頭我什麼忙沒幫上,反而壞了事就不好了。
走走停停的聽不見身後有動靜了我才確定了身後沒人跟着了,靠在了樹上我纔敢歇一會,結果身後的蔣天送果然還沒走,又問我:“累了?”
我搖了搖頭,沒回頭,我說:“一會人就來了,早點走,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不礙事。”
“嘴硬,”蔣天送在身後狠狠的說,但是之後我聽見蔣天送的腳步朝着別處去了,我站在原地頭也不回的等着蔣天送的腳步漸行漸遠,心裡感受着蔣天送給我的溫暖,雖然是看不見他的背影,可是他的背影卻一直都放在我心裡。
在我想,如今的我沒有那種力量幫他做什麼,更不能成就什麼,但是我起碼也一默默的站在他身後支持他,這樣就足夠了,想起蔣天送剛剛在林子外坐進車子裡頭也不回就走了的時候,心裡難免還有些失落,卻沒想到他竟是打的這種注意,等我走了他就回來在後面守着我,要不是我剛剛要坐下,他擔心地上涼我一時半會的坐下不起來,擔心我出點什麼事情,要不是這樣蔣天送就在身後跟着我不露面了,看我安全了他就轉身離開。
走走停停的我再也沒有停下,但腳下卻是格外的小心,知道我聽見有人喊我的聲音才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地方,沒看見什麼人確定蔣天送已經走了才用雙手摸着一顆楓樹用力的磨了磨,手上立刻磨破了,換了手把另外的一直手也磨破了我才靠在樹上朝着傳來聲音的地方喊着,大抵已經篤定了來喊我的人都有什麼人,最近的是林昕,之後的是秦振和蘇晴兩個人。
“這裡,我在這裡。”本來我懷着孩子就不敢大聲的喊,走了這一段路雖然不累,可也不甘太大的聲音喊,免得傷了自己就不好了,喊得自然是有氣無力的,林昕聽見朝着我這邊就跑了過來,燈光頃刻間都對準了我,讓我不自在的把手擋在了眼前,不想也就是那麼一檔的空蕩秦振就從遠處朝着我這邊跑了過來,過來就看到了我手破了,不等林昕跑過來秦振就大步了走了過來,當時我也沒想別的,知道這時候了我該是歷盡了千辛萬苦才得以等到他們過來,自然不能表現的太輕鬆,所以不等秦振到跟前我就朝着下面暈了過去,算準了秦振不會讓我摔倒才閉上了眼睛,果然秦振快的一陣風一樣,不等我倒下去就倒了跟前,一把將我摟在了懷裡。
如果是平時心裡多少的還有些不舒服,畢竟好好的被騙了秦振不好,但摺頁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我要是不騙秦振,免不了秦振要在這附近看看,人多就是麻煩,倘若是秦振一個人還好說,蘇晴也在這邊就不好說了。
看我暈倒秦振一把將我打橫抱了起來,林昕隨後就倒了跟前跟着秦振一直的喚我,蘇晴也跑着跟着我叫,這一路着實的是沒要人安生,離開了楓樹林就更不用說了,從秦振把我抱上了車子開始,這一路上就沒要人安靜過,蘇晴和林昕一直在叫我,秦振安靜倒是安靜,可他一路上就這麼抱着我,反倒是抱的我全身都不自在,反倒是有些後悔騙了他了,早知道他會這麼的緊張我就不暈倒了。
車子停下秦振那邊的車門拉開就將我包下了車,連換個人的手都沒有過,秦振就將我抱到了車子下,下了車大步流星的朝着醫院裡走着,伸手的林昕和蘇晴馬不停蹄的跟着,進了醫院直接走了特殊通道,沒有一刻鐘的時間就到了急救室的門口,蔣老太爺立馬就迎了出來,一看到我被秦振抱在懷裡,着實是嚇得不輕,說話都口齒不清了。
“這,這是怎麼了?”蔣老太爺說起話結巴了好一會才說完整一句話,秦振只說了一句沒事便將我放到了推牀上,蔣老太爺按說每天這時候都該說這還是沒事,沒事人怎麼躺在牀上了,但今天蔣老太爺卻出奇的安靜,安靜的我心裡着實的有些不舒坦,畢竟是那麼大歲數的人了,我還騙他,我真不孝。
醫生將我推進了急救室,秦振緊跟着進了門,醫生開始還要請秦振出去,但是秦振說了兩句話,醫生隨後都安靜了,秦振說他們擔不起我的責任,他不再出了事誰都擔不起,他在出了事擔責任的就是他。
聽到秦振的話,醫生都安靜了,很快就給我做起了檢查,我本打算進了病房就和秦振坦白,但是周圍爲了六七個醫生,一時間我反倒不好醒過來了,人多了就是個麻煩,我也就懶得去澄清什麼了,那麼就都着急了,也不差這麼一會,我索性也沒有去說,結果秦振就跟着我在急救室裡一直待到醫生給我做完了檢查把我推出去,出門之前我聽見醫生跟秦振說我沒什麼事情,只是有點疲勞過度,回去好好的休息,多喝點水就沒事了。
聽到醫生的話我都覺得好笑,大抵沒病的人來了這邊可能都是這些話搪塞,實在是沒病就敷衍一下,要不醫院的油水怎麼那麼大呢,都是從這邊來的,三哥說醫院就是搶劫的地方,而且是持械搶劫要命的地方,還是那種搶劫之後沒人敢管的地方,上告無門,下告無路,這就是醫院。
林家的醫院開了也不少家,三哥說要麼你就開賭場,要麼你就開醫院,這兩樣隨便選一樣,那也是閉着眼睛賺錢的路子,以前我還覺得三哥是和我胡亂說着玩的,現在看到真是那麼回事了,那時候三哥還說搶銀行都不一定有醫院賺的利潤多,搶銀行還要判刑呢,醫院搶病人的錢你看誰判刑醫院了,就是死了你也得把錢給人家交齊,不然你走得了麼,比法院都神氣,從前是真不覺得,可現在我是真覺得就是那麼回事。
除了急救室我被秦振彎腰抱了起來,直接抱去了病房裡放到了牀上,隨後來了兩個年輕的護士,前前後後的忙碌了一兩個小時一會做這個一會檢查那個的,終於走了病房裡蔣老太爺又滿心不痛快的問起了秦振是怎麼回事,秦振他也沒說什麼,反倒把蔣老太爺氣的不輕,平白無故的把秦振給好好的數落了一番,無非是說秦振沒有照顧好我,找個人都沒有找到。
蔣老太爺這個人要是平時說些嘮嘮叨叨的還好,真要是數落起人真是夠忍受的了,林昕看了我一會說先回去了,蘇晴看林昕走就跟着一塊走了,老管家那是就怕蔣老太爺生氣的人,一早就躲到了病房的外面,那裡還敢進來,林昕和蘇晴兩個人一走,病房裡反倒就剩下了蔣老太爺和秦振兩個人,說來也奇怪,人都走了蔣老太爺反倒是安靜了,而那安靜顯然有些不尋常了。
“怎麼回事?”果然,沒有安靜多久蔣老太爺的強調就完全的變了,不禁聲音變得嚴肅了,就連身上的氣息都嚴肅了起來,要說蔣天送那張臉變得就夠快了,變起來比天氣都快,可今天我還真是見識了,蔣老太爺的這張臉變起來絲毫不遜色他孫子的那張臉,儼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還略勝了一籌。
“我先前在楓樹林找過,但是沒有蹤跡,這會人找到了有些奇怪。”秦振的聲音平靜淡漠,這人果然是有了些變化不同於往日了,連說話都透着沉穩與內斂了。
“楓樹林林昕和小雙也找過,確實沒有蹤跡。”蔣老太爺說着沉了一口氣,這才說道:“蘇晴不能再留了,剛剛她看丫頭的眼神起了殺心,不能再留了。”
蘇晴她?
“蘇晴是林晨的人,我不能動。”秦振的話簡單明瞭,不是解釋也不是敷衍,而是他在敘述一個事實。
蔣老太爺一聽秦振的那話,隨即冷哼了一聲,柺杖在地板上敲了一下,朝着秦振說:“她不找腦子,你也不長腦子,這事還用等着林晨回來,等他回來黃花菜都涼了,辦法有的是,用得着明刀明槍的對着來麼?虧得林暮和你過了這麼多次的手,你就學了這麼點東西,連個女人都收拾不了,真夠丟人的!”
蔣老太爺子他是站着要花不腰疼,二哥在的時候他都安安分分的,這會二哥不在他倒是教唆起秦振來了,他是想好了,二哥回來了,人也不是他動的,找也找不到他的頭上,薑還是老的辣,他也不嫌亂。
秦振也不是傻子,聽蔣老太爺說反倒是安靜了不少,起身過來看了看我纔去一旁的牀上躺着,過了沒有多久蔣老太爺起身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去了門外,沒多久離開了,聽到蔣老太爺離開我睜了睜眼睛,但我睜眼睛的時候秦振正眯着眼睛,所以我醒了秦振也不知道。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也沒有再起來,不覺得多餓躺着躺着就睡着了,不想這一覺竟睡的給外的踏實,都天亮了我才醒過來,一醒身邊就多了幾個人,小雙在門外一直我都知道,秦振昨晚留在病房裡陪我我也清楚,但早上一醒就看到了蔣老太爺老管家玉叔幾個人,這還不算,林昕和蘇晴也都在病房裡,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一時間偌大的病房裡倒顯得有些擁擠了。
“你們怎麼都來了?”醒了我起身朝着上面坐了坐,林昕馬上過來扶了一把,平日裡什麼都不會做的人,這會倒是什麼都會了。
“不來能吃的下去飯麼,你來了跟一家子都來了一樣,早飯都沒吃就都過來了。”蘇晴說着把保溫壺提了過來,打算給我弄點東西吃,秦振卻在一旁站了起來,說了一句:“我叫人準備了早飯,醫生說她現在不適合吃這些,拿回去吧,小雙,叫你準備的飯菜準備了麼?”
秦振朝着門口喊了一句,小雙馬上推開了病房的門,兩個人把一個餐車推進了病房,林昕過去掀開看了看,拿起筷子嚐了一點說還不錯,一旁的蘇晴不知道怎麼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了。
“蘇晴,你怎麼了?”林昕轉身便問蘇晴,蘇晴只是搖了搖頭,之後什麼也沒說便和我一起吃早飯了。
秦振準備的早飯足夠這些人一起吃了,玉叔和老管家小雙他們在外面吃,其他的人在病房裡吃,飯間蘇晴問了兩次我要不要喝點湯,我一直搖頭說不想喝湯,蘇晴之後在沒有問過。
我沒什麼大事情,住院也不用主很久,按照慣例也只是在醫院裡住了兩天是,而且還是如願和住院都算上才兩天,當天的晚上我就出院回家裡去了。
回到了二哥住處那邊林昕把手上的工作就都交給了秦振,主動的提出不想做了,想專門的留在家裡照顧我,要人意外的是就在林昕把手上工作都交給秦振說要留在家裡照顧我的同時,蘇晴竟然也說公司的工作她暫時先不做了,要留在家裡照顧我。
秦振開始沒有答應,說手頭上的工作一時間交接不下來,但是蘇晴堅持要留在家裡照顧我,秦振再三考慮之後答應了,但答應了之後秦振卻留在了家裡工作,而不是去公司上班。
對此我是心知肚明,秦振爲什麼要留下,但是即便是秦振留下沒有去公司上班,即便是秦振一心想要護我周全,可還是沒有讓蘇晴死心,還是讓蘇晴有機可乘抓到了機會害我。
林昕和秦振當時都在沙發上坐着,偏巧我去了一趟洗手間那邊,走到茶水間的時候想起秦振有喝咖啡的習慣,打算去給秦振衝杯咖啡端過去,可我剛剛過去就看到了正在擺弄着一杯果汁的蘇晴,不由的好奇的幾分,目光落在了蘇晴的背後上,不知道是蘇晴做的太專注還是我的腳步太輕了,走起路無聲無息到蘇晴都察覺不到了,一朝往常的經驗,蘇晴的伸手極好,是個跆拳道的高手,我記得蔣天送過來找的時候都差一點輸在蘇晴的手上,試問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身後有個人都無法察覺呢,但事實勝於雄辯,我站在茶水間門口的時候蘇晴確實沒有察覺到,而且是很久的一段時間。
我看着蘇晴把一包白色的東西打開了,從裡面倒了一點紅色的粉末在杯子裡,之後拿起了匙子攪拌了攪拌,看着蘇晴的那個樣子我皺了皺眉,但是看她沒有發現我轉身去了洗手間的門口,到了門口伸手拉了一下洗手間的門轉身又朝着外面走,走了還沒有兩步蘇晴就端着那杯黃橙橙的橙汁走了出來,見到了我馬上跟我說:“聽說孕婦多喝橙汁對胎兒好,以後會生個白白淨淨的孩子,給你新榨出來的,趁着新鮮喝,久了就不好喝了。”
看着蘇晴送到眼前的橙汁,伸手我接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和蘇晴倒了一聲謝謝,走去了沙發上把橙汁放下了。
“不想喝?”宿遷那個坐下問我,拉着我的手一派的親和,我搖了搖頭看着她了好一會才說:“剛剛吃的太飽了,這會還沒有消化呢,等一會我再喝。”
“那你等一會喝,別忘記了喝。”蘇晴叮囑着,我點了點頭,之後蘇晴就陪着我坐在沙發上和林昕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秦振一直很安靜,但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橙汁,起身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和是無意,竟不小心把橙汁碰灑了,不但灑了襯衫,就連秦振正遠程的筆記本都一起灑了,後果可想而知,秦振概要忙上一段時間了。
蘇晴的臉色瞬間石化了,但她馬上就幫忙給秦振整理,秦振低頭看了一眼,隨後朝着我這邊看來,那眼神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起身我拿了一塊紙巾,站起身給秦振的電腦擦着,擦完了卻沒有把手裡的紙扔掉,而是起身拿着那張紙巾趁着蘇晴不留意的時候放在了身上,等到了晚上秦振過來敲門我從牀上起來去了門口,推開了門門口站着的果然就是秦振。
“穿上衣服。”秦振叫我把衣服穿上,轉身我看了一眼已經從牀上坐起來的林昕,林昕快速的起牀穿上了衣服,跟着給我拿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隨後我和林昕跟着秦振去了外面,下了樓蔣老太爺站在他房間的門口看了我們三個人一眼,之後關上門又回去了。
下樓之後秦振帶着我和林昕去了門口,門口小雙把車子開了過來,秦振拉開了後面的車門要我先坐進去,隨後自己跟着坐了進來,林昕也坐到了車子的前面去。
車子離開了別墅,一路繞過了兩條街道,停在了一個化驗所的門口,車門被拉開秦振先下了車,隨後我也跟着去了車下,林昕自然也不甘於後的緊跟在身後。
看了眼周圍,秦振伸手將我攬了過去,進去了化驗所裡,進門便有一個年輕的男人朝着我們走來見到了秦振馬上伸手握了一下,秦振轉過臉看着我,我拿出了給秦振才電腦的那張紙巾交給了那個年輕的男人,男人拿走了那張紙巾我和林昕秦振三個人就在外面等着,一個小時結果出來了,年輕的男人那隻一張白色的紙張送到了秦振的面前,秦振看了之後把紙張給了我,我伸手接過來仔細的看着,而簽字欄上赫然於眼底的兩個字醒目的要人輕易的忘不了!
‘麝香!’一旁的林昕不等我和秦振開口便脫口而出了兩個字,醫生以爲林昕是在問他麝香是什麼東西,馬上和我們解釋了起來。
“麝香是雄麝獐肚臍和生殖器之間的腺囊的分泌物,這種分泌物乾燥後成顆粒活塊狀,有特殊的香氣,有苦味,可以入藥,也可以做香料,其成分很多,是中樞神經的興奮劑,如果是外用能夠陣痛消腫,內服也有很多功效,麝香裡的主要成分是麝香酮,這種東西不但能刺激中樞神經興奮,還能刺激神經系統以及呼吸道系統,其水溶性的成分有興奮子宮的作用,所以內服會導致直接性的流產,如果是外用的話也會在捨去到一定香氣的時候造成流產。”醫生的話無疑是給蘇晴定了死罪,而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除了轉身朝着研究所的外面走,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林昕緊跟着我走了出來,秦振稍後了十幾秒鐘和年輕的男人說了兩句話隨後就跟了出來,走出了研究所我坐進了車子裡,車子開走我朝着車子外看去,秦振依舊坐在我身邊,林昕將我的手拉了過去,跟我說:“你的手這麼涼?”
聽到林昕說秦振想也不想的將我的手拉了過去,將我的手放倒了他的身上,當着林昕的面就把他的外套和襯衫解開了,把我的一雙手放倒了滾熱的懷裡,用衣服又將我的手過的嚴嚴實實的。
林昕的反應早已經目瞪口呆,彷彿是看到了什麼震驚她腦神經的事情,可即便是如此我也還是朝着車子的外面看着,平常臉紅心跳的一件事情,如今卻無法讓我有一絲心發燙的感覺,而滿眼都是尋覓着從前那個蘇晴的目光,可得到的卻只能是一番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