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鄴原本是一肚子的火,被林初一這麼一吼,顧承鄴立即變得緩和了下來,雖然不是很情願,可還是聽話放過了樑思雨。
“馬上滾!”
幾人如蒙大赦一般,下一秒,便逃得沒了蹤影。
看着那幾個女生逃得沒影了之後,路程的目光帶着幾許異樣地投向顧承鄴厲色未減的神色,眼中劃過一絲疑惑。
“初一姐,先把血擦擦,等下去醫務室消消毒。”
路程取出隨身攜帶的白色手絹,輕輕地擦拭林初一嘴角的血絲,眉頭微擰。
可手絹才碰到林初一的嘴角,卻被某人給奪了過去,“我來!”
路程的手,懸在了半空中,看着顧承鄴小心翼翼地給林初一擦拭着傷口,還有那呵護又心疼的眼神,路程的眼底,再度劃過一絲異色。
“姐,以你的身手,那幾個癟三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幹嘛不還手?”
顧承鄴一邊給她擦着傷口,一邊出聲責備道。
“我出手的話,那些人還能只是輕傷嗎?”
林初一沒好氣地看了顧承鄴一眼,“我不想給爹地媽咪添麻煩。”
顧承鄴實在無法理解林初一的邏輯,無語地翻了翻白眼,“不想給他們添麻煩,你就寧可捱打嗎?你這是什麼邏輯?”
林初一臉色微變,跟着,便搖了搖頭,“你不懂。”
她將心中的心事給埋了起來,跟着,便一瘸一拐地往植被林外走去,“這件事,別讓爹地媽咪知道,我不想讓他們擔心。還有,別跟着我,我的麻煩,都是你帶過來的。”
“哦。”
顧承鄴不情願地應了一聲,果真聽話地沒有跟上去,等到林初一走遠之後,他纔不舍地收回了目光,見路程正在用一雙審視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的眼底,掠過一絲莫名的心虛。
“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對初一姐太關心了,關心到都動手打女人了。”
路程的話,帶着幾分深意,而顧承鄴卻並不否認,只是聽他冷哼了一聲,道:“敢動我姐,要不是我姐攔着,你看我會不會親手廢了她們。”
顧承鄴的眼底,閃爍着令人膽寒的兇狠,回頭對路程道:“在我眼裡,敵人沒有男女之分,只要欺負我姐的,我都會廢了她。”
說完,在路程愕然的眸子中,冷然離去。
此時的路程,眼底明顯有些震撼,跟顧承鄴從小一起長大,他也沒見過這個樣子的顧承鄴,心狠手辣,不可一世,跟那個顯露在外的紈絝貴公子完全不是一個人。
第二天一早,在新生入學正式開學才第二天,金融系便傳出系花樑思雨被校方開除學籍的消息。
至於是什麼原因,沒人知曉,儘管大家十分好奇,多方去打聽,也始終打聽不到任何端倪。
只是有人隱隱地猜測,樑思雨可能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校方開罪不起,就只能開除她了。
“誒,聽說金融系一個新生被校方莫名其妙開除了,竟然沒有任何人知道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