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了林溫心一個安心的笑容,並沒有說明真實的情況。
“好了,金毛出來了。”
他輕鬆地轉移了話題,指着臺上那個優雅充滿着貴氣的男人,開口道。
林溫心依然安靜地看着她,此時,她哪裡還有什麼心思看演奏會,腦海裡,全是剛纔聽到的顧翌的那個電話。
電話是老爺子打過來的,大致的內容,應該是,如果顧翌不跟她斷了的話,他就要跟顧翌斷絕關係,同時,顧翌也將失去他辛苦多年打拼下來的一切。
林溫心擰了下眉,眼底滿懷着深深的歉意,看着顧翌這張完美的側臉。
是,她真的該慶幸自己此生能遇上這樣一個爲了愛她而不顧一切的男人,她比她媽咪幸運太多太多了。
可是,她迷茫的是,她該不該爲這個男人做一點什麼,該不該讓眼前這個男人爲了她,放棄榮華。
眼角,不知不覺間溼潤了,她收回目光,安靜地拭去眼角的淚痕,視線轉向表演的舞臺。
可整整三個小時的演奏會,如此得精彩絕倫,掌聲雷鳴,可由始至終,林溫心愣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直到燈光暗下,Larc起身謝幕。
人羣,各自散去,林溫心並沒有急着走,而是走向後臺。
“Larc。”
她看到了前方正在卸妝的俊美男人,微笑着走向前。
Larc看到她過來,顯得很高興,立即從化妝鏡前站起,“溫心,你來了。”
他俯下身,正要抱住林溫心,可雙手剛碰到林溫心的肩膀,就被一雙有力的長臂硬生生地給隔開了。
他愣了愣,眼眸一擡,見顧翌正一眼不悅地看着自己,眼底是唯我獨尊的霸道。
林溫心也已經被他拉開了一段距離,眼底是滿滿的不友善,“Larc先生,這裡是中國,我們不太習慣你們這種過於熱情的交流方式。”
一句話,滿滿的酸味跟薄怒,那不可一世的姿態立馬便表現了出來。
Larc看着他,勾起脣,淡淡一笑,“顧先生,沒想到你也會來聽我的演奏會。”
“溫心喜歡,我只是陪她來而已。”
顧翌的聲音,還是冷冷的,表情也連同他的聲音一樣清冷和不友善,只是在說到“溫心”兩個字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柔和了下來。
Larc的目光由始至終都在看着顧翌,哪怕一絲細小的變化,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半晌過後,他笑出了聲,對林溫心道:“看了出來,這個男人很愛你。”
“這還用你說?”
冷哼聲,在林溫心開口之前,某人得意地搶在了前頭。
Larc從林溫心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繼而轉向他,道:“顧先生,我把溫心交給你,如果哪一天,你讓她傷心了,我會一直等着她。”
這句話,讓顧翌的臉上升起了一絲不悅,攬過林溫心便轉身往外走,“以後也不需要勞你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