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
他認錯人了!
容瑾言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狠狠一緊。
像是被什麼東西拽住了一樣,不受控制的往下墜,直到墜進深不見底的淵谷,摔得粉碎。
握在女孩手臂上的大掌,一點一點無力的鬆開。
閉了閉猩紅卻又顯得失落的雙眼,他頽廢又無力的說了聲,“抱歉。”
女孩看着眼前雖然有些失魂落魄,但卻掩不住氣度英俊的男人,她不禁紅了小.臉,咬了下脣,結結巴巴道,“先、先生,你沒事吧?”
容瑾言正值男人黃金年齡,隨着時間和經歷的沉澱,越發成熟迷人,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輕易就能迷倒一大.片女孩。
特別是他用那種深沉的眼神望着你時,很輕易就能讓人亂了心跳。
女孩被容瑾言看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像是要暈眩了一樣。
容瑾言單手插.進西裝褲兜裡,另只戴着昂貴腕錶的大掌自然垂落,看着女孩緋紅的臉頰,他嗓音沉啞的道,“我有老婆孩子,剛剛認錯人了。”
不等女孩說什麼,容瑾言便轉身離開了。
背影英挺冷貴。
一看就非同尋常,不是一般女孩能高攀的。
到了車上,容瑾言靠到椅背上,眉心處的神經.痛得更加厲害。
回到別墅,吳嫂帶着陽寶和小雨滴在花園裡玩耍,容瑾言從車上下來後,神情恍惚的進到臥室。
他睡的牀單被褥都是從B市寧初曾住過的公寓拿回來的。
她睡過的東西,彷彿上面還殘留着她的氣息。
他躺在牀.上,手裡拿着她留下來的那支手機。
打開相冊,一張張翻開她的照片。
幾乎每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他都要翻看一遍。
她真的挺狠心的。
這半年,極少進入他的夢裡。
大概是她活着的時候,他讓她傷透了心。
所以,她纔會這樣狠狠的折磨着他。
容瑾言緩緩閉上了眼睛,任自己在黑暗的痛苦中沉浮。
就在他快要被痛苦吞噬掉時,房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踹開。
敢這樣粗.魯沒有禮貌,踹他房門的,這世上,大概只有一人。
墨琰。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以往跟他沒什麼交集的男人,開始闖入他的生活。
不,應該是他和小雨滴的生活。
只要有時間,他和溫瓷就相繼飛過來。
時不時在這裡呆上一兩天。
一來二去,不想熟都熟了。
“你是不是將溫瓷藏起來了?”一進門,墨琰就氣勢洶洶的吼道。
容瑾言從牀.上坐起來,骨節分明的長指按.壓着眉心,“我他媽有病啊,藏你老婆做什麼?”
“除了你這裡,她還能去哪?”墨琰看着窗簾拉得密不透風,連燈也沒開一個的臥室,他皺了皺濃眉,“你又想她了?要不要出去打一架。”
男人心情不好,最簡單粗爆的解決方式,就是狠狠打一架。
過去的一段時間裡,容瑾言跟墨琰交過幾次手,兩人身手旗鼓相當,誰都討不到半點好。
“沒心情。”容瑾言冷冷吐出三個字,放下緊握在掌心裡的手機,他從煙盒裡拿出根菸扔給墨琰,“你跟溫瓷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