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霖被拳頭揮退了好幾步,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大腦有片刻空白。
嘴角破皮,鮮血涌.出,牙齒好像有鬆動跡象。
他看着站在不遠處五官跟輪廓,斂着暴風雨,像地獄修羅般的男人,瞳孔縮了縮。
一個瞎子三番五次挑戰他權威,他怎能甘心屈服?
呸的一聲,他將嘴裡一口血吐了出來。
揉了揉拳頭,怒氣沉沉的瞪着容瑾言,“你眼瞎,我好心提醒你不要上了表子的當,居然不識好歹動手?”
“說誰是表子?”容瑾言眯了眯陰鷙的鳳眸,低低地嗓音好似從喉骨深處溢出,雖然看不見,但絲毫不影響他張狂冷暗的氣場。
輪廓線條緊繃,透着凌厲與凜冽,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慄。
石霖在心裡臥.槽了一聲。
一個瞎子居然能讓他產生畏懼,而且,他看起來不到三十,鮮少同齡人有他這麼厚重強勢的氣場。
石霖咬了咬牙,面色猙獰道,“臭瞎子,活該你眼瞎,寧初就是個表子,十幾歲就和男人睡了,我們同學沒幾個不知道的,你還將她當成個香餑餑!說不定啊,她晚上不跟你回來,就是出去找別的男人了!”
容瑾言皺了皺劍眉,將身上大衣脫掉,解開黑色襯衣前兩顆釦子,陰嗖嗖開口,“再說一遍?”
石霖見他一副要大打出手的陰森樣,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儘管不服氣、想要回擊,但着實被他強大陰沉的氣場震懾到。
不敢再說什麼,石霖有些慫的想要回屋。
但還沒來得及邁開步伐,男人高大身軀投下的陰影,就朝他籠罩了過來。
石霖眼前一暗,一擡頭,就對上了男人彰顯着血腥與暗沉的輪廓。
石霖瞳眸縮了縮。
容瑾言一隻手掐住了石霖脖子,語調森森,“你什麼東西,敢罵我女人?”
她再不好,也是他的。
容不得別人說她一句是非。
男人大掌像一把鐵鉗,掐在石霖喉嚨上時,他怎麼都掙脫不開。
石霖眼睛腥紅,因爲缺氧,臉龐漲成了豬肝色,他的背抵到了牆上,雙.腿想要踢開掐住他的男人,但怎麼也踢不到他。
眼瞎的人,比沒眼瞎的更加靈敏凌厲。
容瑾言掐在石霖脖子上的大掌,越來越用力,面色暗如鬼魅,“還敢罵嗎?”
石霖搖搖頭,想說點什麼,但喉嚨裡卻發不出一個字來。
就在石霖以爲自己要眼前這個魔鬼般的男人掐死時,他今晚帶回來的女人拿着菸灰缸走了出來,她對石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趁容瑾言不注意,朝他後腦勺,用力一敲。
容瑾言高大的身子晃了晃。
他的情緒精力都聚中石霖身上,顯然沒料到會有人從後襲擊。
他擡起腿,往後一踢。
女人痛苦的尖叫一聲,被踢飛出去。
幾秒後,容瑾言鬆開差點被他掐死的石霖,擡手抹了抹流到額頭、臉上的溫熱黏稠散發着血腥味的液體。
高大的身子晃了晃,失去意識前,整個人朝地上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