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手裡端着一杯熱茶,神情看起來有些緊張和不安。
聽到清脆而沉靜的腳步聲,秋歌回頭,看到了推門進來的寧初。
辦公室裡溫度適宜,寧初脫了外套,穿着件紅色襯衣,和黑色.女士西褲。
襯衣衣襬束在褲腰裡,袖子微挽着,幹練又俐落。
沒有化妝的小.臉,素淨嬌美,皮膚白.嫩得如同剝了殼的雞蛋,沒有任何瑕疵,不像她鼻子上還長了幾粒雀斑。
未施粉黛,還能美得驚心動魄,秋歌也算是明白,爲什麼阿寒哥會對她有感覺了!
即便她沒有任何才華,就是憑着這張臉,也能讓男人爲之心動。
寧初見秋歌直直地盯着她看,摸了摸鼻子,纖細的眉微挑,“秋小姐,我臉上有東西?”
秋歌雙頰一紅,忙不迭搖頭,“不、不是。”
秋歌並不是扭捏的性子,在村寨她算得上潑辣,不然她也沒辦法經營好一家效益口碑俱佳的民宿。
秋歌放下手中茶杯,想站起來,寧初卻打了個讓她坐的手勢,接着她拉了把椅子,坐到秋歌身邊。
秋歌能找到工作室,寧初並不意外。
昨天她跟那位谷阿姨聊天時,提了她工作的地點。
“秋小姐,不知道你找我什麼事?”寧初並沒有計較秋歌之前對她戒備冷淡的態度,她溫和禮貌的問。
秋歌過來時,已經做好了被寧初冷言冷語相待的準備。
沒想到她不僅和顏悅色,還溫柔禮貌。
這樣一對比起來,她覺得自己之前太過小家子氣。
秋歌抿抿脣,深吸了口氣後說道,“是這樣的寧小姐,我爸爸她賭博借高利貸,被人打斷了腿,我要急着趕回去。
阿寒哥他眼睛看不到,想招個懂金融幫他看股票的人,我這兩天替他找了幾個人,可他都不滿意。
我過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適合的人推薦,畢竟你在這邊認識的人,比我要多一些。”
寧初食指指尖抵住眉心,濃密的長睫垂了垂,又擡起頭重新看向秋歌,“找別人你放心嗎?其實我對金融略懂一點,我可以照顧他到做手術。”
秋歌沒有一下子否決寧初的提議。
她過來,其實也存了寧初去照顧他的想法。
自從寧初出現後,她接受了一個現實,不管她多努力,阿寒哥都不會對她心動的。
與其看到他每天沉默寡言,無喜無怒,好似沒有任何七情六慾的樣子,還不如讓他心底在意的人,陪伴在他身邊。
慢慢讓他打開心結,重新迴歸正常人生。
“寧小姐,其實有件事,你還不知道,阿寒哥不止眼睛看不到了,他還……”
寧初的心,瑟縮了一下,“他還怎麼了?”
“他失憶了,他不記得以前的人和事了,醫生說,只有動了手術,他纔有可能想起以前的一切。”
寧初緊抿着的脣.瓣,顫了顫。
一時間她不知該說什麼,心底茫茫然一片,彷彿寒冬的冷霧纏繞過來,絲絲縷縷的疼痛從心間蔓延開來,疼痛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