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很重。
他的嗓音,很啞。
寧初意識到他的不對勁,秀眉緊擰成一團的看着他,“你怎麼了?”
不上樓睡覺,跳進冰冷的湖水裡,他是哪根筋不對了?
還是她不肯給他,他爲了舒解慾火,用這種極端傷身體的方式?
“你走吧,不用管我。”他看着她,眸色又黑又沉,涌動着她看不懂的情愫。
寧初出來的急,身上沒有穿外套,嬌俏的身子在夜風下顯得過於纖柔單薄,她咬着脣,沒有離開,而是不解的看着他。
他沒有再看她一眼,又一頭扎進了湖水裡。
寧初擔心他出什麼問題,她哪裡敢離開,就一直站在湖邊。
他冒出頭,扎進去,反反覆覆將近十分鐘,他才從湖泊裡起來。
寧初早就準備好了浴巾,他一上來,她就替他披上。
見她還沒有離開,他劍眉皺了皺,“不是讓你走?”沉啞的嗓音,不自覺的染上了一層凌厲之色。
寧初見他兇她,鼻腔一酸,淡淡的委屈涌上心頭。
若不是擔心他淹死,她纔不會在冷風下站那麼久呢!
將手中準備替他擦頭髮的毛巾扔給他,她什麼也沒說,繃着小.臉,直接轉身離開。
她步伐很快,但他更快。
他扣住她纖細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甩到了就近的一棵粗壯的樹幹上。
他站到她跟前,一隻大掌撐到她頭頂,居高臨下的凝着她,漆黑的眼眸幽深得好似透不進任何光,“讓你回去,不高興了?”
因爲揹着光,她看不太清楚他臉上的神情,但是能強烈的感覺到,他目光的深邃和灼熱。
好似要將她吞進骨腹一樣。
他身上的衣服溼透了,頭髮上的水珠也在不停滾落,臉上全是水,寧初擔心他感冒,雙手急急的往他肩膀上推了推,“我沒有什麼不高興的,你趕緊上樓去洗個熱水澡吧,我回去了。”
他站着不動,任她怎麼推就是紋絲不動。
看着她的眼神,格外的暗,格外的暗,吐在她臉上的呼吸,異常的灼,異常的熱。
寧初越發覺得他不對勁,擡起手,摸了下他的額頭。
不是她想象中的冰涼。
而是滾燙。
沸水般的滾燙。
“你發燒了嗎?”她喃喃的問。
他沒有說話,眸光灼灼的看着她一張一合的紅脣,腦海中的弦緊繃着,“寧初,我很難受。”
“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醫生幫了不了我。”他俊美覆着一層性.感暗色的臉,朝她逼近,灼燙的呼吸,幾乎要讓她心臟停擺,她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什、什麼意思?”
“歐澤奶奶在酒裡下了藥,我和歐澤,都中招了。”
寧初,“……”所以,他需要她當他的解藥嗎?
寧初心頭跳了跳,細細密密的長睫輕.顫着,她對上男人炙熱彷彿岩漿般要噴出火來的雙眸,她慌亂的抿了抿脣,“所以,你不想遵守我們的約定了是嗎?”
如果他強行要,她又豈會是他的對手。
以前不是,現在更加不是。
只是對於男女方面的事,她有過兩次不愉快的經歷,特別是第一次,讓她聲名狼藉,讓她內心深處對性,有着極大的排斥和反感。
並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她需要時間來治癒。
可眼下,他的情況,似乎也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