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電梯到了最頂層,寧初看都沒看一眼風雨欲來的男人,一把推開他,迅速跑出了電梯。
出了電梯,寧初才發現自己額頭,手心,全都是冷汗。心跳,也達到了極速。
她真懷疑,電梯門晚開啓一秒,他會活生生將她掐死。
拿出鑰匙,開門時手指還在哆嗦。
今晚怕是沒辦法離開景苑了,她不敢回臥室,要是他發起飈來,指不定怎麼折磨她。
對,她去和福嫂睡。
連鞋都來不及換,寧初快速朝福嫂所在的房間跑去。
只是指尖才碰到門把,纖薄的身子就騰空而起。
她直接被人攔腰抱起,然後男人不顧她的反抗,直接將她扔到了主臥的大牀.上。
整個人被摔下去,雖不至於哪裡疼,但還是有片刻的天旋地轉。
寧初反應過來,想從牀的另一邊爬下去,但還沒有動作,男人就單膝跪過來擋住了她的去路,其中一隻大掌牢牢扣住她白皙纖細的手腕。
陰鬱而峻寒的臉,冷冷盯着她,“寧初,誰給你的膽子動手的?”
寧初那隻沒有被他扣住的手,反過來就甩了她自己一巴掌,對上他驟然緊縮暗沉的眸,她冷冷發笑,“滿意了嗎?”
她皮膚過份的白,她一巴掌下去,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見,極其刺眼。
他劍眉緊蹙,黑眸嗜紅,寧初嚇得臉色發白,“我打自己還你那一巴掌,你還不滿意嗎?好,我再打——”讓她犯.賤,讓她對一個楚心積慮對她的男人動心,她該打……
容瑾言眼疾手快的扣住寧初又要甩她自己一巴掌的手,眼神又深又寒的看着她,“不準傷害你自己!”
看到他深黑瞳眸裡一閃而逝的惱怒和疼惜,寧初嘲弄的笑,她一定是花眼花了。他對她只有利用,報復,怎麼可能心疼?
他扣住她雙手,高大的身子傾覆而來,薄脣抵在她耳邊,嗓音沉又啞的開口,“寧初,你不要逼我。我不會讓你再和陸景深在一起,不會給你們機會!”
他胸.口仿若有團烈火在燃燒,越燒越旺,卻又無處發泄。
他咬住她脆薄的耳骨,溫熱的氣息灑進去,濃烈又危險。寧初別過頭,不讓他靠那麼近,但他卻緊貼着她不放,大掌甚至從她鎖骨撫到細軟的腰間,意識到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寧初又慌又亂的低吼,“我想出去住,想彼此冷靜,根本不關陸景深的事。是我聽到了你和他在天台的對話……”
男人往下的大掌,一滯。
高大的身子,明顯的僵硬了幾分。
臥室裡沒有開燈,只有從窗外瀉進來的幾許光線落在彼此身上,即便如此,她也能看清他緊繃到極致,從而顯得冷漠無比的臉,他漆黑的眸裡,帶着鋒冷的寒芒,“你聽到什麼了?”他低沉的聲線,繃得很緊,就像拉到了極致的弓弦,透着令人心悸的危險。
結合她的神色,以及態度,他隱隱間猜到,她聽到了什麼。
這樣的猜測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來時,帶出了些許的波瀾和控制不住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