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容總戰友在一次特殊行動中爲保護容總犧牲了,戰友母親早逝,只家裡有個養父和妹妹,這些年,容總一直將瑩瑩當成親妹妹。”
“容總在得知你妹妹需要換腎後,他一直積極聯繫各大醫院,但結果瑩瑩和你妹妹腎yuan匹配。你要知道,經過部.隊磨練的人,槍是他們的右手,戰友就是他們的左手,兩樣缺一不可。戰友爲自己犧牲,他妹妹絕對是比親人還要親,他能讓那麼親的人,爲你妹妹捐腎,他對你,還不夠真嗎?”
寧初垂下眼斂,濃而密的長睫掩蓋住眸底情緒。
唯有握在咖啡杯上微微泛白的指尖,泄露了她的震驚和複雜。
她又不是鐵石心腸,容瑾言對她這麼好,她自然會動容。
從她回國在飛機上,第一眼看到容瑾言那刻起,她就知道,他是個荷爾蒙爆棚,輕易能撩動女人心的男人。
他段位,實在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
衛深見寧初聽了他的話,不像別的女孩那般激動興奮,反而冷靜淡然,他看着她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惱意,“寧小姐,你還真是沒心沒肺。”
寧初也不惱,她摸了摸鼻子,“衛特助,我不是沒心沒肺,我是太過清楚自己的處境。”她咬了咬脣,神情有幾分悲涼和黯然,“我的遭遇,你可能不知道,我……”她聲音微微哽咽,“我配不上他的。”
衛深沒有經歷過感情,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但他跟着容總好幾年,看着他從一個高冷禁.欲系男神變成爲情傷爲情愁的凡夫俗子,他心裡也跟着不舒服。
當然,他也是有私心的,免得容總回去後,還天天揪着他們開會。
衛深將一個裝着藥的塑料袋放到桌上,“容總胃不好,住院那幾天飲食不規律,出院後又連着開了兩天會,聽到你比賽輸了,又馬不停蹄趕過來,胃病犯了,也感冒了。你要是覺得容總值得,你就去照顧他一晚上。”
寧初,“……”怎麼衛深說的她好像一個負心漢一樣。
衛深離開時,將一張房卡放到了藥袋子邊上。
看着衛深離開的背影,寧初覺得他這個助理當的太敬業了。
……
寧初在咖啡廳坐了十分鐘。
她提着藥袋,拿着房卡,進了酒店大廳。
她回國剛遇到容瑾言那會兒,她不也想過主動撩他,然後讓他幫忙找到合適小雪的腎嗎?
她都打算付出一些自身的東西了,現在,不過是去照顧他一個晚上,又有什麼好矯情的。
出了電梯,寧初看了眼房卡上的門號,朝其中一間套房走去。
還沒到,就看到了穿着白色連衣裙,黑直順滑長髮披肩的年輕女人。待走近,她看清樣貌,她疑惑的出聲,“林蓉?”
林蓉手裡提着一個保溫盒,看到寧初,她愣了下,隨即羞怯柔美的道,“寧小姐,你也來看容先生嗎?”
寧初捏了捏手中的房卡,她自然不會說來照顧容瑾言一晚上的,她淡淡一笑,“聽衛特助說,容總生病了,我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