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事情真相是怎樣的,但有一點是誰都改變不了的。
她媽媽確實死在了他爸爸牀.上。
就光是這一點,就沒辦法讓她接受。
更何況,她剛剛還聽到,是她媽媽主動約的他爸爸。
臉色一下就變了,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小野貓,“你的意思是我媽不知廉恥勾搭了你爸,結果將自己搞沒命了是不是?”
容瑾言理解她的心情,因爲是從小相依爲命的媽媽,又特別愛護疼惜她,給她最好的生活,母女感情要好,誰願意聽到那些不利於自己親人名聲的話語?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個重感情的人。
對自己愛的人,她會百般維護。
所以,他不再多說一句話她母親不好的話。
雖然他知道的事實與她所認知的並不一樣。
扣在她肩膀上的大掌微微收緊,黑暗中他看向她的眼神柔和了幾許,“是我錯了。”
寧初沒想到他會認錯。
還是軟下口吻,看上去誠心誠意的。
她已經飈到喉嚨眼快要發泄.出來的怒氣,又瞬間被他壓了回去。
彷彿墜到一團柔軟的棉花裡。
有氣也發不出來了。
“行了,大晚上的我也不是跑出來跟你吵架的,我困了,去睡覺了。”
等了幾秒,見他沒有鬆開她的打算,她擡起眼斂,朝他看去。
“幹嘛?”
他看着她的眸色深沉了幾許,擡起一隻按在她肩上的大掌,指腹輕輕摩挲她下巴,“睡不着。”
寧初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麼,又聽到他低沉微啞的嗓音響起,“你問我.幹嘛,我想,”他微微頓了一下,聲音愈顯低啞,“幹妳。”
寧初聞言,當即就想擡起手甩他一巴掌。
要臉嗎?
她強忍着動手的衝動,揚起脣角,皮笑肉不笑的冷笑兩聲,“我們現在這種狀態,不適幹,要幹也是幹架。”
他劍眉微挑,“你幹不贏我。”
寧初咬緊後牙槽,“你現在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了是吧?”
他摩挲在她下巴上的大掌改爲撫摸她臉腮,帶着薄繭的指腹時輕時重的捏.揉,帶着微微的蘓麻,“除非你能拋下一切遠離我視線,不然我沒辦法跟你劃清界線。”
好,真的很好。
他是打定了主意,她沒辦法離開兩個孩子。
“我可以帶他們出國。”她怒瞪着他,雖然黑暗中,他可能並不能看清她臉上的怒意。
“初初,”他似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你覺得兩個孩子,還適合再換環境嗎?”
確實不適合了。
陽寶從小沒有跟着她和他一起生活,雨滴也是,想到他們,寧初就一陣心疼和柔軟,不管跟他鬧得有多僵,卻不想讓孩子們知道。
寧初眼眶紅了一圈,雙手握成拳頭朝他胸膛上一陣發瘋似的狂砸,“你就欺負我吧!一直以來,你就會欺負我!”
他任她發泄着,愣是沒動一下,直到她捶累了,他才拉開她雙手,長臂將她抱進懷中,俯首,吮住她從眼眶裡涌.出來的水霧。
她推開,他不動。
他的吻從她眼斂,落到她脣.瓣。
正文 第1283章 你可以在心裡不理我,但沒必要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又被他親到了。
寧初心裡懊惱得要死。
明明兩人現在不適合這樣的親密。可是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的靠近,都在牽引着她的神經,她的理智。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太過熟悉後,導致兩個人吵架都吵不起來了。
明明事情那麼嚴重。
明明她現在恨他們容家人恨得要死。
可偏偏在他的親吻中,她就變成了一個不能自控的簜婦。
嘴裡喊着拒絕,身體卻在做着迎合。
越是這樣,她心裡就越煩,也躁。
雙手抵上他肩膀上,她用力推他。
可是當一個男人不想被推動時,那真的就是螞蟻撼大樹一樣。
像座泰山般,穩穩站在面前,牢不可摧。
他吻得並不野蠻粗重,也不是瘋狂佔取,而是一點一點啃噬吸.允着她。
吮.了下脣.瓣吮上脣.瓣,舌尖抵在她脣.瓣掃過她牙齦。
她死死閉合着貝齒,不讓他伸進去。
他也不急,就那樣咬着她,舔.着她。
他對她太瞭解了,不止是心還有身體。
他知道怎麼弄她,她會動情。
他就這麼折磨人的廝.磨着她。
她感覺要瘋了。
一口氣憋在胸-口,她擡起腿,朝他脆弱部位頂去。
他有所察覺,反應相當敏捷,在她快要踹到他時,將她膝蓋一壓,緊接着她身子騰空,他提着她纖細.腰.肢,直接將她抱起來放到了流理臺上。
這樣的姿勢,她就是想踹他也沒法再踹了。
反倒自己被他小腹這樣抵着,頓時有股火在身體亂竄。
尤其是這樣風雨飄搖的夜,連彼此的呼吸都被彰顯得過份清晰。
寧初被他親得近乎缺癢,兩人交纏的喘息,衣料摩挲的輕響,就在耳畔迴盪。
男人在情了慾之下的呼吸,沉重而粗喘,彷彿在受刑,而那個施刑的人,是她。
他平日裡衣冠楚楚,清俊矜冷,仿若一朵高嶺之花,誰能想到私底下竟是這般模樣。
他腰.腹緊貼着她,大掌伸進她睡裙裡,撫着她細軟的腰.肢,時輕時重的捏着,像是要將她嵌進他身體與骨血裡。
她嘴裡都是他清冽帶着淡淡菸草味的氣息。
他手上的動作不太溫柔,可是吻她的舌頭卻很柔情,很耐心的啃噬吞卷着她,趁她喘不過氣脣齒微啓,他探進去找她到她上顎,反覆摩擦着她那裡。
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身體又開始回饋出與心裡相悖的反應。
她不斷提醒自己醒過來,不能這樣讓他佔便宜,雙手用力推他,但很快手腕就被他捉住。
他抵着她額頭,氣息粗重,“你可以在心裡不理我,但沒必要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寧初回了他呵呵兩個字。
許是她的冷笑讓他失去了耐心,他重新捏住她下巴,重重吻了過來。
寧初感覺自己肺腔裡的氧氣都要耗盡。
這男人在這方面,向來都強勢攻擊性十足的,像頭野獸。
可偏偏,她就是抵抗不了。
也是賤得不行。
她眼裡浮現出嘲弄的冷笑,但很快,她連冷笑都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