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在警局配合了警員的詢問。
出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容瑾言已經吩咐傭人將兩個孩子接回了他的別墅。
他攬着寧初肩膀,帶着她走出警局。
回去的途中,寧初一如繼往的安靜。
容瑾言一手打方向盤,一手握着寧初沁着涼意的手,“想哭就哭出來。”
寧初沒有哭,她低頭看着兩人交握在一起的雙手,低低地嘆氣,“雖然真的討厭有這麼個父親,但得知他身亡了,還是有點突然和接受不了。”
寧初偏頭,濃而密的長睫微顫,“二哥,你說誰給他下毒了?”
容瑾言眉頭一凜。
他回視着寧初目光。
兩人視線中都涌動着複雜的暗芒。
“初初,你懷疑我嗎?”
三天前的晚上,他抱着她,對她說,以後不會再讓寧東海打擾到她了。
他會爲了她,去做那種傻事嗎?
“二哥,是你嗎?”他看着她的眼睛,問。
容瑾言胸口一窒。
握着她的大掌收了回來,薄脣緊抿,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
但面色,膽顯冷了下來。
她不相信他。
兩人一路無言。
他將車開到了她住的小區樓下。
“兩個孩子我已經帶回別墅了,最近這段日子,我知道你心情會不太好,你的性格可能需要一個人冷靜。”
“好。”
寧初推開車門,下車。
她往單元門走去,走了幾步,似乎意識到什麼,她又回頭。
男人並沒有離開,他坐在車裡抽菸。
煙霧模糊了他的輪廓,讓他看起來有點落寞和寂廖。
寧初想到兩人在車上的對話,她胸口一動,連忙走到車窗邊,她輕輕喊了聲,“二哥。”
男人抽菸的動作,微微一頓。
幽黑沉靜的眸朝寧初看了過來。
寧初伸出雙手,抱住男人脖子,站在車窗外,傾下.身子,額頭抵住男人額頭,聲音輕啞的道,“二哥,我相信你的。”
那根未抽完的煙,被男人硬生生掐熄。
他按住她後腦勺,菲薄矜冷的脣,用力將她堵住。
他肆意又粗重攻佔襲捲着她脣腔。
氣息又沉又重。
糾纏了許久,在她快要喘不過氣時,他才鬆開她。
“初初,我手段沒那麼卑劣。”
她看着他俊美的臉以及比女人還要纖長的漂亮睫毛,輕輕點了下頭,“我知道,他那個人自從公司破產後,整天不務正業,喜歡吃喝嫖賭,得罪的人肯定不少。”
容瑾言擡起手撫上寧初的臉,“我上樓陪你。”
“我想一個人靜靜二哥。”
容瑾言看了她一會兒,最終沒有勉強,只說了一個字,“好。”
……
寧初回到家裡。
走到客廳靠着沙發坐了下來。
雙手圈着膝蓋,想到在法.醫室看到的寧東海最後一面。
有記憶以來,也只有在見他的最後一刻,他臉上纔會呈現出那樣平和的神情。
寧初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也不知道一個人在屋子裡呆了多久,期間她將手機關了機。
直到門鈴聲一次又一次重複不斷響起。
寧初拖着疲憊的身子打開門。
容夫人一臉慌亂的站在門口,“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