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最後一個嗯字時,尾音輕輕上揚,沙啞又性感。頎長的身軀,不自覺的朝她靠近。
清冽的,夾雜着淡淡菸草味的氣息,侵入寧初鼻腔,她的心,不受控制的漏跳了兩拍。
儘管覺得他討厭,混蛋,但她從來不否認他與身俱來的男性魅力。
寧初身子往後退了兩步,與他拉開距離。
容瑾言看到她的舉動,深邃的鳳眸微微眯了眯。
推開辦公室的門,俊臉看不出情緒變化的走了進去。
寧初看着他氣定神閒,冷靜淡然的樣子,心裡怨氣滋生。恐怕前晚,他只是當成ONS了吧?
他這樣的男人,想睡什麼女人沒有,他壓根沒將那晚的事放心上。
她捏了捏手中文件,深吸口氣後,跟着他走進去。
“容總,這份文件需要你簽字。”公事公辦的口吻。
容瑾言脫掉身上做工精緻的手工西服,裡面穿了件衣領挺括的深色襯衣,袖釦閃爍着耀眼光澤,低調中透着涵養與奢華。
他接過她遞過來的文件,拿起銀色鋼筆,擡眸看了她一眼,隨後又放下鋼筆。
他頎長筆挺的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微眯着的鳳眸透出幾分慵懶與隨意,“吃飯了嗎?”
寧初,“……”
他拿起座機,撥了個內線。
不一會兒,衛深提着兩個保溫盒走了進來。
看到寧初,他笑着打招呼,“寧小姐。”他身爲特助,平時在公司,只有別人討好他的份,他何時討好過普通職員了。寧初大概還是第一人。
寧初頭皮一陣發麻,看着衛深對她笑,她也沒辦法繃起個臉,回了他一記笑,“衛特助。”
坐在辦公桌後的清俊男人,看到對着他時繃着臉,對着衛深卻露出笑容的女人,眼神陡地沉了下來。
看向衛深的目光,如刀子般冰冷銳利。
衛深連忙將保溫盒放到辦公室隔間餐廳的茶几上,不敢再跟寧初有任何交流,逃也似的離開。
“吃飯了我再簽字。”他起身,拉着寧初坐到隔間沙發上。
寧初看着冷靜寡淡,讓她覺得陌生又怪異的男人,他正在打開保溫盒,將裡面的菜和湯,一一拿出來。
他神情一直很漠然,並不殷勤,彷彿做這些都是自然不過的事。
寧初想到徐婕指定讓她拿文件上來簽字,她狐疑的看着他俊美深刻的側顏,“我一直以爲容總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容瑾言將勺好的雞湯遞到她跟前,似乎沒聽到她的話,“我們家一個老傭人親自熬的。”
寧初明亮清澈的眸光閃了閃,死死盯着他冷漠孤傲的俊臉,“你不要這樣。”
他看着她,鳳眸帶着幾許壓迫之感,“要我喂?”
寧初想到鳳山時,他特殊的喂粥方式,耳廓不禁發熱,她怒目瞪住他,“容總,你不要這樣厚顏無恥。”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在她要吃人的目光中,語調涼薄又強勢的道,“看來你是要我餵了。”
寧初咬了咬牙,壓住內心洶涌的怒火,接過他遞來的雞湯,低頭喝了一口。
味道,真的相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