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愛的男人,是美女提的一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名字嘛……”童溪咯咯笑的歡快而狡猾,微垂下的眼瞼下卻有別人看不到的悲傷:“那是另一個問題。現在進行下一局!”
“好,下一局。”
直髮美女懊惱自己又被鑽了空子,不甘卻又無奈。
“人要是倒黴了,喝口涼水都塞牙”,童溪今天的感覺就是這樣,於是第三局的時候,輸的人還是她。
而此時,酒意已然上來一些,她真怕自己會醉了,趁衆人不注意,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腰,以保持足夠的清醒,不會傻乎乎的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接上一個問題,你愛的男人名字。”
很快就有人發問,看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明明有了準備,童溪的心還是轟然掏空了一樣。
譚情,譚情……
她閉閉眼睛,把那兩個字硬生生的在腦海裡擠出去,睜開眼睛,環視周圍的人,笑吟吟地笑:“我接受你們所說的任何一個任務。”
不管是什麼……
“先把酒喝掉。”
有人拿過她面前的杯子,倒了滿滿一大杯啤酒,看着她脫了外衣後,改良的旗袍包裹住的姣好身材,笑得有些奸 詐:“然後跳段鋼管舞。”
“小意思!”童溪笑吟吟的說着,端起面前的一大杯酒,仰脖灌下去,她攤手:“鋼管呢,這裡可沒有。”
“用這個!”
不知什麼時候居然出現了一個人,拿來了一根剛好高過童溪一些的竹竿,掃了一眼她的腰腹,笑得曖昧:“就用這個代替吧,童小姐的小腰又韌又軟,最適合跳這種舞了。”
“無所謂用什麼!”
童溪今天是豁出去了,輕輕一笑接了過來。
鄴威不知道她的酒量,再說這是公平遊戲,也不好去攔,只能靜靜的等着譚情的到來。
……
交通發達的巴黎堵起車來,也會讓人感到崩潰。尤其是接近鄴威所說的地方,車堵的更是厲害。
“鄴威。”
手機上有一個未接,是鄴威打過來的,剛纔居然沒看到,撥過去後譚情的心提得很高,一不留神就會從喉嚨裡躍出,他的聲線不穩:“溪溪走了嗎?”
“沒有。”鄴威看着童溪巧笑若兮的走上臺,笑得像只狐狸:“譚情,你有沒有看到過童溪跳鋼管舞?再不趕過來,舞蹈都要結束了。”
“鄴威!”
譚情咬牙:“我馬上就趕到!”
感受着蝸牛的行進速度,譚情心一橫,果斷的下車。
一路上,都是氣呼呼的。
雖然鋼管舞時下已經成爲白領們流行的健身運動,他也看過沒感覺到什麼。可是一想到跳的人是童溪,心頭就有種異樣的想把她關進小黑屋的衝動。要跳也跳給他一個人看啊,怎麼可以便宜了那麼多人的眼睛。
尤其是想象到她手扶一根鋼管起舞時,色 男們快要瞪出的眼珠,心裡的火就燃燒的更加厲害,在腳底怒火轉化成了力量。
身體柔韌,腰肢的靈尖舞動即便沒有音樂,也能醉到人。還有她的眼神,媚而不俗,帶了一點點的迷離,讓底下的男人仰慕,讓女人羨慕。
門突然被輕輕推開,“啪啪——”兩聲,突兀的掌聲響起,衆人的眼神齊齊的聚了過去。除了在商會上見過譚情幾面的鄴威,其他人幾乎都是震驚住了。
童溪看過去,手腳在突然之間溫度退去,陷進一片冰涼,她的大腦有剎時間的空白,盯着離她五六米遠的地方。不過似乎只是一剎那的感覺,那個頎長英挺的身影已然不見。她的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繼續跳下去。
酒勁上來,眼花了,耳朵也是,該去醫院做做檢查。
她自嘲的笑,一曲跳完,將竹竿隨意的一扔,她向自己的位置走過去,腳底有些浮軟無力。
“喝酒了?”
磁性好聽的聲音,夾雜着細細的電流,在她身後響起,夾雜着女人大喊帥哥的尖叫,童溪的手臂被一支有力的手臂扶住。
她恍惚了一下,怔怔地站住,看着放在自己胳膊上的骨骼分明的手,心裡的痛澀再次凝聚起來。
她擡頭,撞上譚情幽黑的眸子,他的眼角似乎還有着隱隱的怒意。不過,她相信自己是醉了看不太清,於是很努力的擠出一絲笑,禮貌而疏遠的說:“呵呵,來巴黎出差嗎?呵呵,好巧啊。”
這個世界果然是小了,她剛回來幾點,譚情就來巴黎出差了吧,而且巧合的居然撞上了。
剛纔她沒有看錯,之所以又不見了,是因爲和鄴威去一個角落說了一會話。
不好玩!
她醉意綿綿的想着,不動聲色的抽出手臂在座位上坐下,微微垂下的眼睛裡濃郁的化不開的憂傷。
譚情不置可否,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低着頭都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她繼續扮無辜,就是不肯擡起來。
說的誠實些,是不敢。
她的眼睛在流淚,幸好地下鋪的是柔軟的地毯,否則也許會聽到嗒嗒的響聲。
看了她一會,譚情心裡輕輕的嘆息,依然是不和她說話。卻轉而看向其他人,笑眯眯的問:“我是鄴威的朋友,請問你們剛纔在玩什麼,她怎麼會去跳鋼管舞呢?”
童溪咬牙,偷偷將淚擦乾,她小心眼的想譚情是故意的,一定是,哼哼,找不到樂趣想奚落她嗎?
“帥哥有興趣加入我們嗎?”
看到帥哥,現在崇尚花癡的色 女郎們比男人們還要主動:“我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剛纔問了童溪一個問題,結果她沒答上來,所以就要跳舞了。”
“什麼問題?”譚情挑眉,流露出濃厚的興趣,順帶掃了童溪一眼。
“咳咳!”童溪忍不住擡起頭來,很嚴肅的咳嗽幾聲,想威脅對方不要說,卻還是晚了。對面有個女孩興奮的眼睛裡冒着粉色的小心形,巴不得和譚情多說幾句話:“問童溪愛的男人名字,她死活不肯說。”
下午四點左右,至少3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