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媽媽給你買一件衣服,雖然不是很好,可是,卻是很舒服,跟那件衣服的是一樣的軟的,”她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向着自己的家的地方走去,快要過年了, 街上都是買年貨的,她又是走進了超市裡面,出來時,手裡提了一袋米, 除了這些米以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過年了啊,她用力的提着,十幾斤的米,現在對她而言也是一種負擔。
打開自己的那個小房間,裡面簡單的只能住人,她小心的將衣服放好,這纔是雙手將米提了起來,幾根最便宜的青菜,一碗白飯,就是她的飯,而在上班的地方,還好那裡是管飯,有時還可以吃到一些好的菜,比如說,廚房把菜做壞了,客人們沒有吃完的,大媽就會偷偷的給她端來的,她不嫌棄那是壞的,也不嫌那是別人吃過的, 只要有的吃,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她給自己做了一碗白飯,一個人坐在桌前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只是脣邊卻是嚐到了一種鹹鹹的味道,她擡頭,那一雙被淚水洗過的雙眼,格外的乾淨,只是乾淨中,卻是透着說不出來的優傷與傷痛。
酒店的廚房內,白小淺穿着很寬大的衣服,本就白皙的皮膚看起來一直都不太好,或許是因爲太瘦了,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她現在有着快三個月的孩子,她坐在地上,不時的撿着菜,這算是這裡最輕鬆的工作了,可是,要從小早撿到晚,一天下來,那也是夠累的。
“小淺,”大媽走了過來,蹲在了白小淺的面前。
“大媽,”白小淺對她一笑,很乾淨的笑容,她一直都是這樣笑着的,不管遇到了什麼事,不管多麼的難,多麼的辛苦,她都是這樣笑着,她把眼淚給自己,笑容給別人。
“小淺,快過年了,你一個人行嗎?”大媽擔心的問着,她總是擔心這個無依無靠的小淺,別人家在過年時都是全家團聚的,只有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這年要怎麼過的去。
“恩,大媽, 我沒事的,”白小淺只是一笑, 手裡依然是撿着菜, 只是凍腫的手指間,動作卻是慢了很多。
“那就好,我們這裡上班很早的,不用擔心,如果有什麼事,打這個電話給我,”大媽拿過了一張紙條塞在了白小淺的手裡。
白小淺握緊,對她點了一下頭。
大媽離開了,白小淺只是將那個紙條裝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面,她聽着別人不斷的說着,他們的年貨買了什麼,今年什麼又長價了, 長了多少,家裡要有什麼親戚來,她只是無謂一笑,她沒有親人,也不用年貨,她只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