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先生,”迪這轉身,又是有些欲言又止。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培迪,”奧斯卡有些奇怪盯着培迪的臉,他早就看出來,培迪有些奇怪了,最近都是,從他清醒後就是這樣了。
“先生,你上次說的感情的事,我還是不明白?”培迪將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我問它了,它並不能告訴我什麼,”可能是他對感情的理解能力太差了,因爲他從小的訓練就是沒有感情,想要找回來,好像很難。
“告訴我,是誰讓你有了這麼多的疑惑的?”奧斯卡將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輕握了一下,果然的,他現在也在向一個人發展了,而不是一部機器,只會效忠的機器。
“女人,”培迪還是那樣的答案 。
“女人是誰?”奧斯卡又問,他知道是女人,他想要知道,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不會大聲說話的女人,先生,”培迪轉過身,面對着培迪,他的臉上沒有半分的謊言,也沒有隱藏。
奧斯卡微微的抽了一下自己的脣角,“你很快就會和知道,也會明白的。”他看向窗戶,外面的有着明亮的藍色天空,這裡,還真的是一個美麗地方,如果不是出現的那些意外,相信他們會有一個更好的心情, 可是,有些事發生的就未必都是不好的,而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這傷似乎是受的很值得。
“先生,不久會是多久?”培迪思考了半天再一次的問道,可是,奧斯卡這一次卻是沒有回答他了。
培迪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或許先生的意思是,這個問題也需要他自己來尋找。
亞亞端着一個盤子走了過來,她擡頭看到了一直盯着自己看的迪同。腳步走的更快了一些。
“等……”培迪突然叫住了她,亞亞的腳停在原地,頭卻是垂的低代的。
“你怕我?”培迪彎下了自己的腰,直視着亞亞帶着害怕的臉,是這個嗎,他將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這裡有傷疤,會讓人感覺害怕
“不是,”亞亞的極小聲的說着,“你不可怕。”
“那你什麼要跑?”他不明白了,既然不可怕,爲什麼每一次見到都要跑的遠遠的,他是病毒還是惡魔。
“我沒有,我只是要送東西,”亞亞連忙的搖頭,一雙眼睛卻是死活也不敢看他。
“東西,你送什麼東西,你的兩隻手嗎?”培迪將手環住了自己的胸口,盯着面前這個多出來的女人看着,確實是多出來的, 由白小淺帶回來的, 不過,也是他認識的, 在意大利時就認識的,一個說話不能大聲的女人。
同樣的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亞亞看看自己的空空的手,她連忙的轉身,像是逃命一樣向外面跑去。
培迪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然後手指撫過了自己的眼角,上面有着一個傷疤。
“培迪,你是不是又把亞亞給嚇跑了?”白小淺走了過來,手上還端着一個水果盤,上面放了幾個她已經洗好的蘋果。培迪轉身,順手拿了一個,放在自己的嘴裡咬了一口,“好像是的,”他說着又是咬了一口,“對了,夫人,培迪想問夫人一件事。”
“問吧,”白小淺好脾氣笑着,她把果盤端了自己的面前,也想要聽聽培迪想問的問題 ,她的腦袋過於簡單,太難的她可是回答不出來的。
培迪的手又是撫上自己的眼角,“夫人,培迪是不是長的很醜,很嚇人?”雖然他向來不會多注意自己的長相,但是,老是嚇跑人可是不行,不要哪一天有人被他給嚇死了, 那時,他是不是還要被冠上一個間接的殺人兇手。
“醜?”白小淺微微的愣了一下,她打量起培迪,說實話,培迪的長相不算太俊美的,他的五官很西方,很有性格,尤其是他眼角的傷疤,更是讓他有某種氣質,對了,就是現在最流行的酷。
“夫人,你認爲培迪長的很醜嗎?”培迪又是拿了一個蘋果放在自己的口袋裡,他抿緊了自己的脣片,自己認爲是一回事,被別人認爲又是一回事。他的心裡還真的是有了一種小小的不舒服。
“不是,不是。。 ”白小淺連忙的搖頭,“培迪,你不醜的,有些跟長相無關的。 ”白小淺都有些失笑,她怎麼可能會認爲培迪醜,在她的心裡培迪其實是很帥的 。
“那麼,跟什麼有關?”培迪更不明白了。。既然不醜, 爲什麼那個女人要害怕他?
“這個……”白小淺伸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眼睛不斷的看着培迪總是沒有過多表情的臉。“似乎是跟你的面部表情有關,”說實話,白小淺也是第一次見到培迪這樣的人,他的面部神經似乎都是不存在一樣, 臉上少有表情的浮動,有時冷硬的就像一部機器,可是,他卻真的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也有感情的人,只是他的感情似乎是比平常人少了很多, 也是單純了很多。
“表情,夫人說是的笑?”培迪擡了擡雙眼,似乎先生也是學會笑了, 點點的笑的最可愛,白小淺笑的最溫柔的,他們都在笑,只有他,好像不是。
“是的,”白小淺點頭,“培迪,有時笑是我們人類之間最友好的表情,就算是不懂對方的語言,可是隻要一笑,就會換來別人的好感,你明白嗎?”
培迪點頭,這個他是明白了, 可是他也是會笑的。
“夫人說是的是這樣?”培迪勾起了自己的脣角。
“不是,”白小淺搖頭,“這叫冷笑。”他要是這樣笑下去,遲早會把點點都給嚇哭的,雖然點點早就已經習慣了他這張近乎是沒有表情的臉。
“哦,明白了,”培迪又是揚了揚自己脣角,這次笑的更加的開了一些,只是,他只有脣角在動,臉上其它的肌肉還是習慣的面無表情。
“皮笑肉不笑,”白小淺很中肯的給他一個答案。
培迪扯下了自己的脣,
“奸笑。”
他又是換了一個 ,這次嘴角都已經抽了。
“還不如不笑了,”白小淺只能是搖頭,笑,是發自內心的,不是單單的脣角上揚,他這樣還不如不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