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是一場夢,她早就知道了,爲什麼還要期待呢……爲什麼?
“把這些水快喝了。”培迪蹲在地上,拿着水喂着白小淺,……
“謝謝,”沙啞的聲音十分難聽,她已經有很久沒有喝過水了,而且她的身上一定也很髒了,但是,培迪一點也沒有嫌棄。
白小淺艱難的喝着杯裡的水,似乎都是喝不夠了一樣……
“先生去查你的事了……”培迪放下了水杯,猛然的開口。而白小淺的身體一愣,瞬間,有了一種恐懼,甚至讓她說不出話來,他說了什麼,他查她了。點點呢,她的點點呢……
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想要爬起來。可是一雙手卻是按在她的肩膀上。
“你放心,先生什麼也沒有醒出來,這裡的總管正好有事外出了,先生連繫不到他,而你的資料裡,只是寫着,是這裡被收容的孤女,所以,沒有任何的可疑。”培迪放開了她的肩膀,白小淺輕輕的呼着氣,一張臉色也是有着一種透明白的蒼白。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是我們不能知道的,可是,我相信你不會偷那個東西。”培迪蹲在她的面前,一張臉上面無表情,可是,他的心卻是很明白,誰好,誰壞,他可以
分的出來。
可是,他不相信,“白小淺無力的說着,她的手放在身前用力的握緊,似乎是是聽到了愛瑞莎修女的聲音,她說,孩子,上帝會保伏你,會保護點點的……
是嗎,現在他就是在保護點點嗎?
“先生他……”培迪站了起來,只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不要怪他,那個芯片是真的太重要了,裡面有國家機密,所以,他纔會那樣的緊張。”
“可是,爲什麼是我?”她無力的晃着自己的眼睫,眼裡空洞無神
“因爲,他不相信,那是夏若偷的。”培迪淡淡的聲音傳來。
“能夠進入那個房間的,只有你們兩個人,如果不是她,就是你,面他選擇的,只是他相信的,他愛的。”
白小淺將自己的身體縮了起來,我明白了,她沒有再說話了。只有微閉的雙眼間,有着一種絕望的心酸……她似乎看到了夏若正站在她的面前,她欣喜的笑容,諷刺的笑容,得意的笑容。而她卻再也受不了。
門關上了,她仍在是維持着那一個動作,終於黑暗吞沒了最後的一些光亮,
然後吞沒了所有的一切。
好擡起頭,伸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她的臉是乾的,終於是沒有眼淚了。
她醒醒睡睡,不知道在這裡呆了多長的時間,迷迷糊糊中,她總是可以
感覺有一個人在她的身邊,而她知道那是培迪,除了他以外,這裡就沒有一個人會來看她了,這是一種暗無天日,度日如年的生活。四周只有黑暗,甚至她都是忘記了時間的怎麼走的,她睜開眼睛是黑暗,閉上眼睛也是黑暗,白天和黑夜對她而言都是一樣的。
直到眼前有些刺眼的光線,她坐了起來,伸手當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走吧……”她聽到了一聲陌生的聲音,而她擡起頭,乾的起皮的雙脣輕碰着,卻是沒有任何的聲音。
她站了起來,可是卻又是摔倒在了地上,而前面的人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就走開了。就當她是一個乞丐,一個極髒的乞丐,她趴在地上,安靜的呼吸着,這些日子,陪着她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聲……她費力的爬了起來。當走出來時,外面是極亮的天空,就在她的雙眼裡,她不由的一笑。
原來這就是活着,她還是活着的……
她的身體早已經搖搖欲墜,身上也是有着一種難聞的氣味,她向前走着,一步一步的,一寸一寸。
傭人房的門被打開,朱蒂看到走進來的白小淺時,連忙的扶住了她。
“對不起。我很髒……”白小淺連說話都是沒有力氣了,她只是對着朱蒂抱歉一笑,所有人都在躲着她,都是在嫌棄着她,她知道自己的身上很髒,就連她的人也是髒了。
因爲,她成了一個小偷。
“不……”朱蒂搖頭,“小淺不髒的,我不相信是你偷了東西,”朱蒂不由的哽咽了一聲,她的手放在了白小淺的臉上,白小淺沒有哭,可是她卻是哭了,可憐的小淺,這樣的苦還有受多久。
“真的嗎?”白小淺無神的一笑,一張臉因爲很久沒有見太陽的關係,慘白的沒有一點顏色,全身骨頭都是突了出來,再這樣的下去,她不死也要變成人幹了。
白小淺舔了一下自己的脣片,然後走到桌邊,拿起了那個杯子,她的雙手都是顫抖着,顫抖的將水杯放在了自己的脣邊,然後一口一口的喝了進去,她不知道喝了幾口,甚至都是喝的實在喝不下去了,還是在喝着……
朱蒂只是別過了自己的臉,真的不忍心看這樣的她……
終於,她喝夠了,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那一雙眼睛看向窗戶時,白白小小的脣片微動了一下,不知道是在說什麼……而外面的光線照在了她的臉上,終於是給了她一些血色,還有一些活着的才能感覺的溫暖……
她閉上自己的眼睛,卻是捨不得睡着……
夏若不斷的在客廳裡走着,眼睛也是透着一種煩燥,不是說那個女人不承認,就不放她嗎,怎麼,現在卻又是把她給放出去了,而她還活着,她怎麼可能活着,這樣的女人死了算了。
奧斯卡走了進來,夏若一見他連忙的迎了上去,“奧斯卡,爲什麼要把她放出來,她偷了那麼重要的東西,應該讓她坐牢纔對,”夏若拉住了奧斯卡的胸前的衣服,擡頭看着他,眼裡有着太多的不願意。難道說,他對那個女人,還是有些餘情,所以,捨不得了。
“她不能死。”奧斯卡的薄脣輕輕的抿了一下。
“爲什麼?”夏若不明白了,“什麼不能死,是不是你?”而她還沒有說出來,奧斯卡就環住她的腰,很是無奈的對她一笑,“不要忘記了,現在東西還在她的手上,還有……我還有事要用她。”
“我不明白?”夏若能夠理解他的第一句話,說是東西在白小淺的手裡,如果她死了,那麼不就是什麼也問不出來了,可是,他的第二句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有用,那女人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