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白小淺只是對他搖了搖自己的頭,雙後捂着腹部的手更加的緊了一些,她向那輛車子裡的看去,隱約的,可以看到坐在上面的兩個人,正在親密的說着什麼,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再看她一眼。
“培迪,你說,一個人的愛,是說愛就愛,不愛就消失嗎?”
她的眼睫輕晃間,有些朦朧的水意閃過,如果,可以這樣的收放自如,那麼,她不知道他還是不是愛……是否,他就從來都沒有愛過她,他只是……寂寞了。
“我沒有愛,不清楚,”培迪無法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有時人的眼睛是會欺騙自己的。
“培迪,你說,他真的是愛過我嗎?”她擡起了自己的雙眼,感覺自己的和身上不斷的有着水珠落下,而天上,開始落下了一些細雨,原來這裡的天,下雨了。
“我不知道,”培迪還是一句不知道,愛與不愛,只有先生自己知道了。或許是愛過,但是,還不夠愛吧。
“可是我感覺,他沒有愛過我,他只是,太寂寞了,他把我當成夏若的影子,現在他愛的女人回來了,所以他再也不需要影子了。”白小淺苦澀一笑,向着車門那裡走去,只是猛然的呼吸間,她的心臟傳來一陣痙攣的疼,疼的她不由的縮起了自己身子。
培迪只是跟在她的身後,看着她坐進了車裡,坐在了最後一排,像是把自己隱藏起來。
還有比這更讓人感覺心酸的嗎……這個世上最遠的距離是什麼?
是什麼呢?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卻是不知道,我還愛着你……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甚至都是像倒下來的一樣,讓這個漂亮的國家開始又一次連綿陰雨,也是洗乾淨了這裡的空氣……車子開的很快,白小淺看向外面……眼睛不斷的看着地上的水珠,不時的,從天上落下的雨會掉下來,然後濺在了一起,成爲了,幾朵漣漪。
雨水不時的會飛在車窗上,她將自己的手放玻璃上,卻只能是看着那些水珠落下,消失,然後再落下,卻是沒有一滴是她可以抓住的。
陰雨綿綿,外面的雨很大,很細膩。如同一把透明的屏障,模糊,又清晰……
而車玻璃被她的手捂的有些暖了……但是她的心呢,卻是像外面的雨一樣冷。
“奧斯卡,瑞恩莊園還是我以有住的地方嗎,有沒有其它女人在哪裡?”夏若輕輕拉着奧斯卡的衣服,手指不斷的在他的胸口上撫着,不過,眼睛卻是有意無意的,會看向坐在最後的白小淺那裡。
白小淺的身體微微震了一下,卻是沒有放下她放在車窗上的手。
“怎麼可能,我一直都在尋找着你,在這個世上是沒有一個人可以代替你的……”奧斯卡伸出自己的手環住了夏若的肩膀,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向她解釋着,也在向她保證的。
白小淺的脣角只是苦澀的擡了一下,是沒有一個人可以代替的,就算是曾今是有白小淺,可是現在卻也是沒有了……他的心是那麼的溫柔,可是卻是不屬於她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仰頭對着天空。看着陰暗的天空中不斷落下來的雨,有些嘲諷,也有心痛。她看到嘴邊的白霧一點點逸散消失在空中,模糊了的視線。只有車窗上面留下了一些細小的水珠,而她的心臟像是被扎傷了一樣,只有一個字……那就疼……
車子停下……極大的雨中……奧斯卡走了出來,他脫下了自己的衣服蓋在了夏若的頭上,不想她被雨淋溼,他小的心的保護着懷中的女人,卻是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身後,那一個已經被水淋的溼透的女人
培迪撐起了一把傘,可以擋住面前的雨,可是這把傘只是擋在了那兩個人的面前。
白小淺擡起自己的雙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不斷的會有雨水落在她的臉上,脣上,她輕輕的舔了一下自己的脣角,不知道,是不是雨也會是鹹的,她擡起自己臉,任雨水不斷的落在她的眼睛裡面,然後落下……可她臉上的雨,仍然是鹹着的……
“冷嗎?”奧斯卡又是抱緊了懷中的女人,對她就像是自己的寶貝一樣。
“不冷,有你在,怎麼可能會冷?”夏若幸福的靠在他的懷裡,雖然前面的是一片陰雨,可是不同的,這個男人給她的,卻是一個沒有風也沒有雨的世界……
白小淺猛然的蹲在了雨水中……她不斷的喘息着……雨水已經溼透了她的頭髮,不斷的順着的衣服流到了她的身體裡,她用力的睜開了自己雙眼,看着不過已經模糊了的輪廓……
她站了起來,又是拉着自己的身體向前走着,她的眼睫不時的晃着,那裡的光線已經全部的暗淡了……
奧斯卡打開了門,裡面正是他們離開時的樣子,白小淺站在門口,看着他們走了進去,而培迪回頭,爭眉盯着她狼狽的樣子,墨綠色的眸中微微閃了一下……
“先去換件衣服吧,”讓開了路,可是,夏若卻在這個時候回頭,從頭到腳打量了白小淺一眼,“她的身上太髒了,會弄髒地板的,我不喜歡。”
“恩,那就讓她呆在外面吧,”奧斯卡冷清的聲音傳來,很難相信,他和以前的那個男人會是同一個人,那時的他對白小淺是真的很好,可是,爲什麼,現在卻是變的這麼的陌生了……
白小淺站在門口,無力的睜着自己的雙眼,看着那扇門當着她的面一點點的關上,最後她只能看着關上的門,再一次的淚流滿面,雨在她的背後不斷的下着,甚至還有一些帶着雨的風吹到她身上,她縮着自己的身子,躲在門口的一個小角落裡,頭髮上不時會有水珠落下來,她像是一隻被人丟棄的小貓一樣,全身都是顫抖着,因爲冷了,也是因爲餓了。
門輕輕的被打開,她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看着地上走出來的一雙黑色的皮鞋,她的雙脣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那一句修字卻是始終都沒有說出來。
奧斯卡蹲在她的面前,他已經換好了一件衣服。他伸出自己的手,仍然是像過去一樣溫暖的手,可是卻是不能帶給她幸福與溫暖了,他親手將她再一次的推下了地獄。
“不要怪我,”他的指尖有了她身上的涼意,淺金色的瞳孔內她的影子開始渙散了一些……
“我這樣是爲你好,我不想給你希望,那樣對你會比現在更加的殘忍,你經歷過,很明白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