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說你是他從意大利帶來的女傭,是不是?”夏若打量着白小淺,很普通的一個女人,雖然算是長的好的,不過,跟她比起來,就真的太平凡了,她似笑非笑的問着,其實明明知道不是的,可是,她就是喜歡折磨她,因爲這個女人竟然會是奧斯卡喜歡上的。。
女傭,白小淺的身體晃了一下,果然的,他都是對她說了,他真要對她嗎,他們幾個月的感情,原來是他隨時可以拋棄的。。
“是的,”她感覺自己的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那些快要涌出來的淚水。。
真的很苦。。
“是的,我是女傭。。”她又是重複了一次。。說給夏若聽,也是說給她自己聽。
“啊。。”她的頭猛然的被向前擡了一下, 一頭頭髮已經被夏若給用力的拉了起來。
“夏小姐。。不要這樣,疼。。”她的頭皮都快要被扯掉了, 一張臉也是白的沒有任何的顏色,還有什麼痛是她沒有承受夠的,他們就是真的要這樣的糟蹋她嗎?她究竟是錯在哪裡。。
可是夏若並沒有鬆手,她伸出自己長長的指甲,深深在的白小淺臉上劃了一下,她的指甲碰到了一滴冰涼的淚水,而那雙美眸卻是更加的冰冷了起來。。
“不要以我不知道你和奧斯卡發生過什麼,我警告你,奧斯卡是我的, 你就只配做一個傭人。”她猛然一甩,白小淺被她甩在了地上。她的頭髮極亂的被抓着一團,似乎還有一些在夏若的手指上。。夏若十分的厭惡的將自己手上的頭髮扔在了地上,把這些給我收拾乾淨,傭人。
她坐在牀上,像是一個女王一樣,讓白小淺做這個,又是做那個,一點也沒有讓她休息,白小淺只能是忍着全身的疼痛,一天,兩天,再也沒有閒過。
“奧斯卡,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意大利?”夏若坐在奧斯卡的腿上,像是在示威一樣,眼睛有時會掃向站在一邊的白小淺,白小淺端着的手中的盤子,額頭上面滲出了一些汗水。。整個人都是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倒下一樣。
一雙大手幫她撐了一會, 她擡頭,看到了培迪一直緊繃的神色,似乎連他也是失去了從前的輕鬆了。
夏若瞪了培迪一眼,不過,她只是坐在奧斯卡的腿上,雙手緊緊的摟着他的脖了。。
奧斯卡伸手撫着夏若的髮絲了,絲毫不隱約對她的愛,而一邊的白小淺,對她而言,是真的像一個陌生人了,或許他的心裡還有她,只是,地位卻是像一粒芝麻一樣大,爲了不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委屈,他可以殘忍的對待一個他曾今喜歡過的女人, 因爲不夠愛,所以纔可以傷害。
“我們很快就回去了,我這次來就是爲了找你,現在找到了你,沒有什麼理由可以留下了。”他低頭說着,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懷中的女人。而白小淺的身體猛然的晃了一下,她的雙脣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顏色。培迪只是別過了自己的臉,似乎是不忍看她這樣深受打擊的樣子。
“是的,先生沒有說謊,喬靖與的資料裡,告訴了先生夏若小姐在這裡,”所以他們來了, 還帶着白小淺,他們沒有想到會真的找到她,可是,她是真正的回來了。。
來時,他們三個人。回來時卻是四個了。多了一個最不應該來的人。
白小淺轉過身,向着一邊的房間走去,她垂下的雙手都是麻的,心也是麻木的,她錯了,真的錯了。她以爲他是爲了她纔來這裡的,可是,原來不是的,他只是爲了找另一個女人。。不是因爲她。不是。。
酒店外面,奧斯卡的手放在夏若的腰上,“你可以嗎?”他溫柔的問着懷中的女人。
“沒事,”夏若對他搖搖頭,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回頭,盯着從酒店裡面走出來的那個,快要被行禮快壓倒的女人。
奧斯卡只是淡抿了一下自己的脣角,看着身後狼狽無比的白小淺,她的手上提着很大的箱子,就連脖子上也是掛着東西,簡直就像是一個人力車子。而她的臉色十分的不好,不大的陽光下都可以看到她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
“那些別人提就可以了,爲什麼要用她?”他的眸色突然間暗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心疼閃過,餘情未了,畢竟是喜歡過的,心疼過的, 現在被人折磨,他的心還是很不是舒服。。
“奧斯卡,你在乎她嗎?”夏若突然擡頭看他,眼中閃動的淚水,讓奧斯卡的伸出手再一次的放下,“你在說什麼,我除了你,還能在乎誰。我愛的只有你,”
“我愛你只有你,只有你。。。”白小淺擡起自己的頭,陽光落在她的臉上,早就已經找不到任何的顏色。她舔了一下自己乾裂的脣角,雙手都是被行禮拉出了深深的紅痕。。他愛的只有她,就只有一個夏若。。
她的修,已經。。死了。。
“走吧,”奧斯卡擁緊了夏若的腰,這一次再也沒有給白小淺求情,夏若是什麼樣的性格,他很清楚。。
培迪走上前,彎下了自己的身子,想要去幫白小淺,可是奧斯卡卻是猛然的回頭,眯眼瞪着他,。培迪放在空中的手用力的握了起來,他最後還是站直了自己的身體,跟在了奧斯卡的身後。。
只有夏若一個人是開心的,她很親密的靠在奧斯卡的胸前,享受着這份屬於她的溫暖,她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她的奧斯卡。
白小淺向前費力的走着 手中拉着兩個極大的臬子,似乎都是要把她瘦瘦的雙手給拉斷掉一樣。
兩個大箱子被她用力的拉在地主,她的身體猛然的向前一撲,人已經倒在了大街上,水泥路面磨破了她的手指,她的膝蓋,她擡起自己的頭,看着不遠處越走越遠的三個人。遠遠的,就像是兩個人一樣。。他們沒有回頭看她,也沒有停下腳步。。
她自己爬了起來,咬着自己的乾裂的脣片,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她的眼前晃起了一片白色的朦朧,然後漸漸的變成了一些水珠,在陽光下快速的被蒸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