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廢倉庫裡,顧家母女,被刀疤男,捆綁在椅子上。她們的嘴巴被人用毛巾塞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悶熱的夏天,還被關這味道難聞沖天的陰暗倉庫中,是個正常的人,都會忍受不了,頭暈腦漲。
顧沫柒與顧母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染溼,粘粘的,很不舒服。額頭的汗滴,不斷滑落,浸溼滿衣。
“大哥好。”暗黑安靜的倉庫裡,突然響起一把男聲,顯得非常突兀。
一個約175高,穿着一身黑色皮衣,手裡還拿着槍支的男人,從逆光裡走出來。
等男人,走到顧沫柒面前,她纔看清他的模樣。
這個男人,年紀大概50多,下巴的鬍渣就像亂舞的枯草,黝黑的臉,沾滿了灰,亂糟糟的頭髮,摻了大半白髮。不修邊幅的模樣,透出幾分狼狽,還有兇惡。
“賀慕琛那狗日的!居然敢動我的人!”男人,吐了一把口水在地上,一腔酒嗓,在控訴着賀慕琛。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賀慕琛苦苦追蹤的狼魃!
“大哥,你看,人我給抓來了!”刀疤男,彎着腰,笑容嘻嘻地對狼魃說道。
“好!既然他傷害我的人,那我就把他的人,跺了拿去喂狗!”狼魃邊說,邊轉頭,像盯獵物般,緊盯着顧沫柒與顧母。
聽到此話,顧沫柒不禁打了個寒顫。在面對死亡時,說不恐慌是假的。
“嗚嗚嗚嗚。”不能說話的顧沫柒,掙扎着身體求。求生的慾望,讓顧沫柒,
鼓起勇氣,看着狼魃,用全身,來反抗。
“看看這biaozi想說什麼!”狼魃,向刀疤男,使了個眼色。
刀疤男見狀,把顧沫柒嘴裡的毛巾拿開,讓她說話。
“大哥,我只是賀慕琛有名無實的妻子!除了這點,我跟他真的一點都不熟啊,就算你把我們跺去喂狗,他也根本不在意啊!大哥,求你行行好,把我們放了吧,因爲我們真是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顧沫柒的話句,盡是與賀慕琛撇清關係。爲了自保,她只能,這樣做了。
“哼,臭biaozi,你當我是傻瓜,會這般輕易信你說的鬼話?”狼魃不屑一笑,冷酷。
“我說的都是真的!外界的人,都知道,賀慕琛愛的不是我!我在他眼裡,是透明人,是一個累贅!就算你把我們殺了,他也不會流一滴眼淚,反倒還會感謝你幫他除掉我呢!”顧沫柒,強忍心痛,紅了眸,嘶吼着。
她所說的每一句,都像利器般,一刀一刀地割着她的心,血肉模糊。
在一旁的顧母,聽着顧沫柒的自述話,不由地,流下心疼的眼淚。她的寶貝女兒啊,怎麼到了賀慕琛那裡,就成了一個被唾棄的垃圾呢!
狼魃看着顧沫柒堅定眼神透出的失望,心裡,不由產生懷疑。不過,狼魃不傻,他不會因爲顧沫柒的一派之言,就把她放走。他叫刀疤男,繼續看着她們,然後就離開了。
看着狼魃的離開,顧沫柒的心,瞬間沉下來。她知道,若賀慕琛不來就她們,那她們,真的會喪命在狼魃之手!
10分鐘後,狼魃就收到了手下打來的電話,說接收到賀慕琛要轉賣地皮的消息。
對這塊地皮窺探許久的狼魃,一聽到這個消息,當然坐不住,立馬驅車來到了交易會所。
因爲這個小道消息,賀慕琛是在內部放出去的。所以來到交易會所的商人,寥寥無幾。更何況,這個消息,是針對狼魃,是爲了引他出來,所以自然,不會通知太多人,避免傷害到無辜。
狼魃,是聰明人。他沒有,親自進到會所裡,反而是叫了兩個兄弟,進去探探風頭。
會所裡,賀慕琛坐在會議桌的中間,講解着這塊地皮的優劣勢,還有買賣合同條例。
狼魃的兩個小弟,走進來後,找了個最後面的位置,坐下來,靜觀其變。他們一邊聽,一邊用微型耳機,與外面的狼魃彙報情況。
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狼魃,叫人,把顧沫柒母女,帶過來這邊。他,想不花一分錢,得到這塊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