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慕川面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冰冷,他將脊背挺得筆直,機械而麻木地拔出背上和手心的碎片渣子,然後隨意丟在一旁。
碎片離開皮肉發出驚心的輕響,殷紅的血液順勢濺開,他卻連眼睛都沒有眨動一下。
項慕川一步一步向夏振海靠近,沒有人知道他想做什麼。但他看着中年男人起伏得越來越劇烈的胸膛,脣角竟勾起一絲好整以暇的蔑笑,看樣子他十分享受這般折磨人的過程。
“姐夫?”夏琳壓低聲音輕喚,但項慕川卻目不斜視地徑直擦過了她,就彷彿她是透明的空氣。
夏琳何曾受過這種冷遇,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而這時,一直閉口不言的夏溫暖卻忽然有了動作,她快步趕上項慕川,拉住了他的手臂。
血腥味其實是很重的,她的胃極不舒服,加之近來孕吐總是很強烈,但這樣的誠她只能竭力忍住,沒有什麼,比阻止這一老一少繼續爭鋒相對更加重要了。
項慕川眉心微動,不露痕跡地轉過視線,手臂上的力道很輕,輕鬆便能甩脫,不過這也得看拉住他的人是誰。只見男人淡淡勾起脣角,即刻收住了腳步。
夏溫暖也不願和他有過多的肢體接觸,隨即放開了手。
顧不上項慕川眼底細微的失落,夏溫暖擡起頭注視着夏振海,不卑不亢道:“夏先生,今天我來,單純是爲了公事!如果您方便的話,請移步書房,我們細談;但如果您非要大動干戈的話,那不好意思,我和我上司現在就離開!”
既然重回夏家的計劃泡湯了,她便只能搬出,好讓雙方都有個臺階下。刻意用了疏離的稱呼,一來是不想讓父親氣上加氣,二來也是爲了增強可信度。
夏振海聽完,疑惑地蹙緊眉頭,夏溫暖說得這樣煞有介事,不像是糊弄他的。
公事?麗煌珠寶和項氏集團,能有什麼公事可言?難道,是她暗地裡掌握了什麼消息?
夏振海心中雖然意難平,但不能拿家族產業開玩笑,掙開了葉素琴扶住她的手,輕咳了一聲,沉聲說着,“跟我來!”
夏溫暖點點頭,這才掃了項慕川一眼,男人的俊臉陰沉得可以,也不知生的哪門子悶氣。
她也懶得理會,只吩咐了一句,“李管家,麻煩你替他處理傷口。”
李管家恭順地應下。
等夏溫暖重新回到會客室,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項慕川坐在沙發上,裸着上身,傷處纏着紗布,正在悠閒地翻看一本雜誌。
李管家不在,應該是忙着幫他蒐羅合適的上衣去了。
夏琳倒是很殷勤地在他身邊忙來忙去,絲毫不避忌對面的男人yi絲不gua的上半身。一會問他要不要喝水,一會問他熱不熱,一會又問他傷口還疼不疼,待客之道真不是一般的細緻入微。
高速首發總裁前夫,休想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