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擎本來要的便不是她的同情,更不希望她因此而心存愧疚。
個人生死,無關另一個人的事,都是各自的選擇。
“話我已經說到這裡了,楚小姐要怎麼做都隨便你了,我還有事忙,你請便,”覃允凌看着這樣的楚語楠也鬧心。
他不怨她將公司變成這個樣子,本來也是昊擎的意思,但是他現在確也是焦頭爛額的,也無暇去估計那麼多了。
“昊擎現在在哪裡,我要見他,”她不知道見到他會怎樣,但是她腦海裡都是一個念頭,不管怎樣,她一定要見上他一面。
“你見不到的,他人到了美國,別說是你,就連我想見他一面也不太可能了,”只要昊擎有心在美國躲起來,不想被任何人發現,宇文昊澈絕對有那個能力將人藏的徹底。
“他應該有跟你聯繫吧,告訴我聯繫電話,我自己和他說,”楚語楠站起身,走到覃允凌面前,開口。
“沒有,別說一個電話,他連一個簡訊的沒有給過我,”他這話絕對不是爲了斷了楚語楠的念頭而說的,三天來他是真的沒有收到任何有關於他們在美國的事情。
“不可能!就算他不想現身,但是可可,關於可可的事情,他總會告訴我吧,允凌如果是你說這樣的,他一定會告訴我可可的消息的,也不想我爲了可可的事情日日擔憂的,他絕對不會斷的這麼徹底的。”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楚語楠的語氣是完全的堅定,就好象堅信這件事情絕對會如她所料,因爲那才符合覃允凌口中的所說的冷昊擎,纔是她剛剛瞭解到的冷昊擎。
“我知道了,等有可可的消息,我會通知你的,你先回去吧。”覃允凌發現楚語楠和冷昊擎竟是如此相似,一旦堅信的東西變得支離破碎,他們的世界就好像亂成了一團,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把,現在的她慢慢的變回了以前的那個楚語楠。
那個被仇恨洗禮過的楚語楠真的如昊擎所希望的,漸漸的淡去了。
楚語楠聽着覃允凌的話,頓時心死了一半,這個男人想跟她說的,會一字不漏的說明白,不想說的,斷不會透露半句。
難道她真的要想他說的那樣,靜靜的等嗎?
看着忙碌的覃允凌,楚語楠考慮了一會兒,話到了嘴邊,聲音卻被一串鈴聲所打斷。
她的眼睛快速的掃過那震動中的手機,她的手比她的理智來的快,快速的拿起了那本屬於覃允凌的手機。
“楚小姐,你這樣的行爲,是不是有些不禮貌了?”覃允凌看着楚語楠樣子,又看了看她手中自己的手機,完全不能想象她的心裡到底怎麼想的,不過肯定的是,她是被昊擎的掩蓋的真相而折騰的失去了理智。
楚語楠看着上面顯示的電話,哪還聽得到覃允凌的聲音,她不由的吞了口水,潤着脣瓣,顫抖的按下接通鍵。
“允凌,她醒了嗎?”
楚語楠還未開口,就聽到了他的第一句便是關於自己的,冷昊擎不是不知道公司已經亂成了一團,心裡想的都是她。
一陣酸澀,她不自覺的搗住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冷昊擎聽着電話那端沒有任何的聲響,不由的皺起眉,擔心的問着,“是不是她怎麼了,允凌,你快說句話。”
“昊擎。。。”楚語楠知道自己必須開口了,所以在極力讓平靜之後,她終於開了口。
聽到楚語楠的聲音,冷昊擎一度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聽,難道他現在已經病的太深,腦海裡纏繞的都是她的聲音。
“昊擎,是我,”楚語楠見電話那端沒了聲音,不由出了聲。
再度的聽到楚語楠的聲音,冷昊擎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動容,不自覺的低下頭,捂住發疼的額頭,“你怎麼會。。。”完全無法想到自己竟這樣和她說上了話,冷昊擎的情緒不由的波動起來,而每一波的跳動,換來的是,腦袋裡劇烈的痛楚。
放開額頭,冷昊擎熟悉的伸向*頭,摸索着上面的止疼藥,可是一陣慌亂,他將上面的東西全數的打翻,而盛着水的玻璃杯也不慎掉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雜亂的聲音,令楚語楠幾乎讓她心驚肉跳的,“昊擎,你怎麼了,有沒有事。。。你說句話。。。”楚語楠想到現在如果他身邊沒有人,可是他又看不見,一向高傲的他,也絕對不會向別人尋求幫助。
剛剛好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也不知道他傷到哪裡沒有?
冷昊擎聽着楚語楠的聲音,頓時覺得不對勁,感覺他好像知道什麼了什麼似的,他沙啞的聲音,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可已經好頓好了,你放心,我會讓昊澈和你聯繫的,就先這樣的了,我掛了。”
“昊擎,你。。。我想可可了,我見他,可以嗎?”楚語楠開口問着。
“再等等,我時候到了我會把他送到法國的,你別擔心,”冷昊擎的手稍稍握緊手機,這波痛楚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多。
“如果我說,我不去法國了,那你能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裡嗎?”楚語楠小心翼翼的問着。
冷昊擎胸口一陣緊鎖,一陣咳嗽,“咳咳。。。”
“哥。。。”
冷昊擎聽到宇文昊澈的聲音,立刻將電話掛斷了,一直隱忍的痛,立刻四散着,侵蝕着他的每一寸身體,口中不住的咳出血。
這一刻,什麼叫做痛徹心扉,他深深的體會到了。
“我去叫醫生,你等會。。。”
“咳咳。。。等等,昊澈,你先打電話過去,問問允凌,是不是什麼都跟她說了!”冷昊擎困難的說着,聽到宇文昊澈沒有任何聲音,他氣的低吼着,“宇文昊澈,你想我死嗎?”
楠楠定是什麼都知道了,不然不會說不回法國的話來。
這個電話,他本就不該打的,他應該徹底斷了和那邊的聯繫纔對,這樣他就不會這樣遇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