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能看得出來曲淺溪在對待連慕年的態度的肆無忌憚。
還有諳熟自若的態度,這讓她知道他們肯定非常熟悉彼此。
因爲她知道以連慕年的身份,敢這麼對他的人屈指可數。
除卻身邊他認可的親朋好友,誰也不敢這麼對他。
所以她由此可知,曲淺溪是他非常熟悉的人。
那他們的關係就肯定不簡單。
許昕侑抓着連慕年衣袖的小手攥得死死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亂跳。
這個認知讓她的心裡像有幾條蟲子在爬呀爬的,騷擾異常,難受得要命。
她本來不想這麼衝動的,但她忍不住的,有了上述的認知,她迫切的想知道曲淺溪跟連慕年的關係。
她知道連慕年的身邊從不缺少女人。
說不在意那是假的。
但她到底也沒將她們放在心上,不是她太過自信,而是連慕年這些年來對她的特別讓她知道。
她在他的心裡,無人可替代。
但那些女人中並不包括曲淺溪。
曲淺溪是她的對手和敵人,即使不是因爲連慕年的關係,她們也是永遠的對手。
所以,當曲淺溪過來跟連慕年打招呼時,她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在連慕年見不到的地方,注視着曲淺溪的目光,滿眼防備與敵意。
還有得意,甚至高傲的更加貼近連慕年,以示威。
曲淺溪沒放過許昕侑臉上的任何表情。
然後,探究的目光直視着兩人。
心裡五味陳雜,思緒紛飛。
她淺笑,淡瞥了眼許昕侑,“連慕年,怎麼?不跟你身邊的這位小姐說明一下我是誰?剛好我也想認識一下你身邊的這位小姐。”
她臉上的表情無可挑剔,他猜不透她心裡所想。
儘管如此,他還是隱隱的能擦覺到她身上的敵意和緊繃的神經。
他自然知道她的敵意何來。
大手以保護者的姿態,擁緊身旁的嬌軀,深邃的眼眸裡盡是警告。
但曲淺溪卻裝不懂,她勢要得到答案。
他冷睨着她。
沉默良久,他不悅的抿脣冷道,“曲淺溪,我還有事,別打擾我。”
臉色驟然冰封,毫無血色,只因他對對方的呵護之姿。
她拳頭緊握,笑,“好巧,我也有事跟你商量,不知是你們的事情急還是我的急。”
語畢,她笑容不達眼底,扭頭,“這位小姐,冒昧的請問您約我老公是有什麼緊要的事情商討嗎?如果沒什麼緊要的事能改天再約?我們有些家事要處理。”
“還有……”她冷漠的看着許昕侑,“你這麼大庭廣衆的當着我的面挽着我老公的手是什麼意思?當衆示威還是告訴全世界你是人人喊打的小三兒?”
感覺到身邊的嬌軀正在發抖,臉色刷白。
連慕年安撫的緊握她的小手,擡眸卻是怒目而視,冷漠如冰。
他怒喝,“曲淺溪!閉嘴!”
“年……”許昕侑已經由震驚轉變爲悲傷與控訴,噙着淚水的目光楚楚可憐,“她這話什麼意思?你……你結婚了?”
“……”
看着許昕侑梨花帶淚的小臉,連慕年非常內疚,心痛的看着她,卻無從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