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絕情毒愛
顧慈知道他來了,再陰沉幽暗的地方,當他來的時候也會帶來一些十足的陽氣,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趨走了這裡有的一些陳腐發舊的難聞氣味,這一刻她最不想見的就是他。
這個男人啊,會擾亂她的心神……
悲傷如同無窮無盡的大海,掀起的波浪好像快要把她吞噬掉似的,她想她可能沒救了,掉到這悲傷的深海里永無救贖,不想擡眼看他,只怕看了會更深墮地獄。
方正站在她的身邊,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看着她默默的掉眼淚,他很想問她爲什麼不告訴她,爲什麼有事情不找他,那個男人是什麼鬼,她竟然能讓汪啓信這樣的男人陪在她的身邊?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對她有企圖嗎?
只是死者爲大,一切都等這此事情料理完了之後再說吧。
躺在鮮花叢中的老人面色安詳,似乎只是沉沉睡去了而已,護了顧慈一輩子了,這會兒該是護不了了,不過既然是他的女人,自然也不可能再讓別人欺負的,現在她真是可以安心的走了。
其實他應該陪顧慈去看看她姥姥的,只是沒有想到這麼突然,他還在前幾天看到的,就是在烤鴨店門口,老人的精神還是很好的步伐也很穩健,看不出來會生病或者是出事的樣子,真是天有不測之風雲,方正走上前去,也默默的鞠了三個躬,算是道別了,也要謝謝老人家把顧慈照顧得那麼好,教得那麼孝順與善良。
“你回去吧,這裡我自己可以的……”顧慈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不想看到這個男人,她覺得難堪又尷尬,她最好的朋友跟他有着牽扯不清關係,而她又是他包養的女人,如果姥姥在天有靈的話估計知道這一切會生氣的。
她的聲音啞得聽不出來的,以前她的聲音是甜美的清潤的,現在卻好像是被什麼腐蝕了她的甜美嗓音,說出來的話聽起來好像會割傷人似的。
她自己來?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了?都自己來?
現在他不跟她理論,等這件事情統統過去之後,他倒是想要好好的問問,相處了這段時間拋開那一百萬不說,她把他放在了什麼位置上了?
“可以嗎?”他遞從懷裡掏出了一條手帕遞到了她的手裡,她的臉上滿是淚水,眼睛鼻子都紅紅的。
汪啓信站在角落裡看着兩個人,很明顯的兩個人之間有一種非常奇特的磁場,既是相融的,但是卻又在暗暗相互排斥着,說不清道不明。
顧慈接過了那條格子手帕,擦了擦眼淚,看着門外緩緩的開進了一輛汽車,很特別的汽車,因爲那是靈車,她付了足夠的錢所以連靈車都是挑比較好的,白色的靈車裡下來了四個人,然後打開後座,拿下了一個半透明的棺槨,時間還是來了,她一分一秒的守着可是這一刻依舊是來了,他們要來帶走姥姥了……
整個人好像被抽空了似的,人死後變得四肢有些僵硬了,他們就這樣把姥姥擡進了那個半透明的棺槨之中,示意着顧慈也一起上車去,方正伸出了手扶起了她,一起坐進了那部靈車裡,中間放着她姥姥,而他們就坐在一邊,汪啓信也跟了過上來,三個人坐在靈車裡顯得有些沉默。
這個時候沒有任何的語言,連空氣都好像凝固住了似的。
等到火化完,領了骨灰,再把顧慈的母親寄存的骨灰取出來,到了西郊的陵園都葬好了之後,正是太陽最晃眼的時候下午三點正,最後撒完了一把黃色的紙錢,然後看着兩座新立起的墓,這一生就這樣了,她最重要的人,她最愛的人,最愛她的人都在這裡了。
賣了自己真的是值得的,這五十萬花得最值得了,顧慈眼前一黑,然後整個人軟軟的倒了下來,在一瞬間她突然想到,如果這裡多一個就好了,她要跟姥姥,媽媽住在一起……
看着她的樣子就方正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爲她的眼神在看着那兩座墳墓時開始有些散亂起來,然後整個人晃了一下,方正眼明手快的抱住了她,再倔強的人也是受不了的,她終於還是倒下了。
懷裡的女人輕得好像是一根羽毛,隨時會飄走似的,方正不覺的把手攏得更緊了一點,長長的山路,他抱着她一步一步的往下走,留下了另一道孤單的身影站在了這半山之間。
一夢兩重天,夢醒了之後顧慈才真正的感覺到什麼叫孤獨無依。
她以爲她賺了錢是姥姥的依靠了,沒有想到其實姥姥纔是她的依靠,是她所有勇氣的來源,當失去了這一切之後真的會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雖然她知道姥姥會想要她過得更好一些。
在酒店裡休息了兩天,李欣打來了電話說給她十天的假,讓她不用急着來上班,她現在這個情緒也不勉強自己了,確實沒有辦法去工作,接到老人護理中心來的電話時,已經是第三天的事情了。
在這幾天裡,她竟然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都快要忘記怎麼跟別人交談了。
“顧小姐,如果有時間你過來護理中心一下,有一些東西是你的姥姥留下來的,還有沒有用完的護理費用我們也要退還給您。”電話裡的工作人員很客氣,顧慈輕輕的應了一聲:“好的,謝謝了……”
白天的時候,他不在,可能也是不想打擾她給她一點時間吧,對這一點來說她的感激的,雖然他有時候會瘋狂到她吃不消,但是他收斂起來也很有自制力,只是每天給她帶回來了一些吃的,然後默默的坐在她的身邊陪她看天空變幻的顏色,她不開口,他也不說話的就這樣過了三天。
顧慈自己換了套衣服,這三天她的人好像整整小了一圈似的,穿上這黑色的長裙更顯得瘦得利害了。
蒼白得好像個鬼似的,也不想給自己化個妝,這一年來她要爲姥姥守孝,所以不化妝天天只能黑衣素縞了。
打了個車,這個時候姥姥不在了,她竟然連車錢都不想省了,她省錢還要幹嘛呢?不用再省了。
“顧小姐,你這一下瘦了好多,其實人都是要到這一步的,我在這裡見得多了,你不要太往心裡去。”顧慈在收拾房間的時間,還特地拿出了幾張購物卡送給了看護姥姥的這個護工:“阿姨,謝謝你了,這麼照顧我姥姥,這個是我單位上發的,我也用不上,你一定要收下。”顧慈知道給錢不合適,阿姨肯定也不敢收,但是她真的照顧得很好的,天天給姥姥洗得乾乾淨淨的,她是要表示一點心意的。
“其實,我覺得顧小姐你爸爸那天要是沒有來的話,可能也不會突然就腦血管崩了,我就在外頭聽他說什麼她女兒已經死了,他還說顧小姐你……”護理阿姨猶豫了一下,好像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的感覺。
“他還說了什麼?”顧慈的聲音有些顫抖着,顧建中怎麼可以來這裡找姥姥呢?他怎麼敢這麼做?他已經欠了她姥姥那麼多了,竟然還敢來這裡鬧事,把姥姥往死路上逼,他不知道姥姥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嗎?
混蛋,還有人比這更混蛋更可惡的嗎?顧慈收拾好了一些東西帶回了酒店之後,再一次打車出門。
有的帳總是要算的,她已經不想再跟顧家糾纏了,但是姥姥的這口氣她一定得出,不然她會憋死的……
這幾天裡她眼淚就沒怎麼止過 ,現在更是淚如泉涌,照顧得那麼好了,怎麼還是會腦血管破裂了呢?這才享了多久的福,她還能記得姥姥吃烤鴨的樣子,她那麼喜歡吃,吃了好多卷鴨肉卷,然後在公園裡也玩得很開心,她以爲有很多很多次的,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就結束了?
怒意洶涌,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噬了一樣,衝到了她住了二十年的那個小區裡。
“顧慈……”小區裡的人看到了顧慈跟她打個招呼時,卻發現她如同一道黑影般的捲入了顧家的那個小鋪面裡。
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在折價賣掉,李敏跟顧建中正坐在那裡算着錢,一看到顧慈來了臉色的難看了下來。
“這是我的,你們都給我出去,還有錢也給我留下來,一分也不準帶走,欠我的兩百多萬呢?給我……”一步步的逼近,整個人好像都泛着可怕的殺意,是的她是想要殺人,非常想要殺人,這些人不止欠了她的整個美好的過去,還欠了姥姥一條命。
生她有什麼用?她早就抽了血,做了十幾年的苦力還了,當她用陌生冰冷的眸光掃過時,看着那個生她的男人更是陌生無比。
“你不要太過份,錢我說了先欠着,這個等我們把東西完了就給你。”顧建中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看到顧慈的樣子他就不喜歡,他沒有想到有一天顧慈會把他們都逼上了這絕路。
“我現在就要,沒有錢我就去告你,因爲你答應賣了給我錢,但是你沒有給,把錢給我……”一步步逼近,然後伸出了她的手:“把我姥姥所有的東西都還給我。”這句話裡帶着令人覺得森冷的寒意。
“你也不怕有報應?你還想去告你爸?你這個神經病,我就是不給你,不給你……”李敏已經衝了出來,伸出手來就要打下去,顧慈一點兒也沒有躲避懇請的就衝上去跟她撕扯,這二十年來她已經忍夠了。
“該報應是你們,你們憑什麼去找我姥姥,爲什麼要刺激到她,現在姥姥走了我什麼也沒有了,你纔會有報應,不止是你,你們全家都有報應,活該顧婉她沒有男人要,活該她去流產,活該你們被搶劫,我有什麼報應?我什麼也沒有,不怕報應,你們的報應纔剛剛開始……”幾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了,可是當她跟李敏撕打的時候,卻如同發了瘋的小獅子,連牙齒都用上了,拉扯着撕打着一點兒也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從來沒能遇到過顧慈這麼瘋狂的反抗,李敏大聲叫着:“老顧,你趕緊來拉着她,這個死丫頭是已經瘋了,她瘋了,竟然敢還手……”
“你才瘋了,我憑什麼不還手,你以爲你還能像以前一樣的欺負我嗎?我告訴你,你女兒就是不如我,我是去讓男人睡了,不過睡我的男人給我錢,幫我打官司,睡顧婉的男人甚至連她打胎的錢都沒有給吧,她就是讓人白睡了,她纔是真正的踐人。”顧慈的臉上都被捉出了幾道血痕來,可是她一點兒也不痛,用力的扯着李婉的頭髮就往牆壁上撞。
方正坐在辦公室裡,心煩的抽了一根菸,最近她消沉得可怕,一句話也不說的就坐在窗戶邊上,安靜得讓他覺得好像是一座雕像似的,知道她心裡難受但是他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只能下了班就回去陪着她。
“方助理,顧慈打架進了警察局了,警局裡打了電話來公司,因爲她的包裡有她的名片,只有公司的電話,她說她沒有親人,現在在警察局裡等着去和解呢,你看這……”李欣打電話過來說顧慈進了警察局的時候,他吃了一驚,顧慈這樣的女孩竟然還能打架?
開着車到了警察局時,雖然有些心理準備但是還是讓顧慈給嚇了一跳。
“怎麼了?打人不嫌手疼嗎?”看着她被捉花的臉,一道道的細細的血痕,他的心揪了一下,要打人這事不能告訴他嗎?
警察在一旁看着這個高大的男人,心裡嘆了口氣:“你們怎麼弄,和解是吧?”
“我纔不要和解,她要去坐牢,她把我頭都打破了……”後面的李敏都跳了起來大聲叫着,頭上有簡單包紮好的傷口,看得出來挻利害的,因爲血還在往外頭滲着。
“你們是誰先動手的?”警察擡手示意了一下,讓李敏先坐下不要說話。
“是她先動手的。”顧慈簡單的說着,她不想麻煩到方正的,只是沒有想到他還是來了。
“但是重要嗎?一起坐牢也可以,我無所謂。”顧慈一副什麼也不怕的樣子,方正看着她的小臉好像蒙了層霜似的,這樣的顧慈他一點兒也不認識,她曾經有過的的羞怯與欣喜都蕩然無存了。
她就是想讓李敏,讓顧家的每一個人都受到教訓,哪怕賭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可以。
“胡鬧。”方正伸出把她攬了過來,她現在瘦得好像骨頭都快要硌到他了似的。
“你們不和解還等着我繼續告嗯?”方正看着李敏與顧建中,冷冷的哼了一聲,先把她弄回去再說,看她的樣子是快要撐不住了。
被方正這麼瞪了一下,李敏心裡是虛的,虛得好像是踩不到底似的,她心裡其實跟明鏡似的,她知道自己也不是佔理的那個,雖然她被打得傷得更重了一些,但是是她先動的手。
“沒事就都和解了吧,家裡的事回到家裡去說。”警察也不喜歡這些家務事,天天那麼大案子呢,這種打架的小事情能夠自己回家商量的就都回家去自己解決。
警察局門口,顧慈回過頭看了一眼:“明天就到期了,錢你們一定要給我,給不出來就等着去坐牢吧。”
她從未鐵石心腸,只是這世界不曾報以她想要的,所以她便要開始索取。
不再聽顧建中夫婦在後面的叫嚷,她上了方正的汽車,他的汽車密閉的性能很好,把所有她不想聽到的聲音都隔絕在了外面。
“爲什麼找他們?”她不會沒有原因去找這些人的,方正的手指拂上了她細嫩的臉頰,上面有幾道血痕,那是被指甲捉出來的。
“他去找了我姥姥,他告訴我姥姥我媽已經死了,我爲了姥姥的住進護理中心讓男人給包養了,我姥姥的腦血管才爆裂掉的吧?”顧慈看着前面,面色平靜得如同死海一般:“可是這些都是真的不是嗎?”不免自嘲一下,說的是事實沒有錯,但是他們沒有良心嗎?姥姥甚至從小幫忙帶了顧婉的,怎麼連一點點感情都沒有了呢?
“那也不用打架,他們得絕,我們可以更絕,但是不必要去打架明白嗎?當然你真想打,你也可以叫我,我不介意打女人的,你不是不知道。”方正一隻手握着方向盤,一隻手拉住了顧慈發冷的小手:“我不是想要包養你,顧慈你有沒有想過,我把你當成了什麼人,而你又把我當成了什麼人?”
如果是包養那他管得了她這麼多的事情嗎?他已經給過錢了,他需要這麼費心嗎?
如果在曉歌的事情發生之前,他這麼說她會很感動但是現在?她該如何自處呢?
他帶着她來到了城郊的山上,汽車可以直接的開到山頂,停在山頂的下了車,山上的風有點大,吹着她黑色的長裙就好像是一朵最特別的黑色玫瑰一般的。
方正從汽車裡拿來了他的風衣,他的汽車上總是會有一件風衣的,他把風衣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後一手攬着她的肩膀,一手從口袋裡摸出了根菸來,叼在嘴裡打火機點燃了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很少在她的面前抽菸,淡淡的煙味籠着他們,氤氳着一層白色的霧氣。
“我想去讀書,你讓我去嗎?”顧慈的頭倚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聲音跟這飄散的白煙一樣的輕盈。
“我想去考最好的學校,這是我姥姥的心願,如果我要離開你可以嗎?我是說暫時的……”顧慈的心裡有些慌亂,這個念頭其實在姥姥走後她就已經有了,她需要一個人的冷靜,需要好好的去考慮許多事情,當然她需要去讀書然後完成姥姥最後的心願,她不願意讓姥姥與媽媽在天堂看她的時候覺得無比的羞愧。
“要多久?”方正的目光落在了遠山之上,他一直知道顧慈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可是當她的翅膀慢慢的開始展開時,他竟然會有些害怕,怕她飛了就不回來了,怕她光芒萬丈的在衆人面前出現時,已經看不到他的存在,但是愛該是怎麼的嗎?
想到這個愛字,方正的心更是顫抖得利害,原來這就是愛,明明捨不得卻硬要自己放手,就好像是從他身上割下了最重要的部份一樣,痛苦萬分卻只希望她能完成自己的心願。
“我不知道,但是我會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我還欠你十個月,還你一百萬我都會看不起我自己,我所有的錢都是你給我的,所以我欠了你十個月的時間,這樣好嗎?”她的頭埋在他的胸膛裡,在這一刻她不去想所有的痛苦掙扎,不去想汪曉歌,也不去想別的,她只想這樣的與他相擁着。
離別是苦,離別是愁,離別更是一種期待……
他沒有說出愛,她也不曾道出自己的感覺,只是兩個人都知道有關係已經在改變了。
汪曉歌聽到顧慈要出國去念書的時候,整個人都嚇住了,東海岸的學府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更何況是顧慈這樣的,可是 偏偏她就準備出國去了,怪不得方正最近跟他們的霍總聯繫的很積極,敢情是在給顧慈辦這件事情呀。
她一心想着顧慈趕緊滾,可是當顧慈說她要去上大學的時候,她又瘋狂的嫉妒着,當她回來以後會是什麼樣子的呢?學歷都要比她高了,但是這種方式入學的,能有學歷嗎?她的腦子 一團的亂。
“小慈,那你自己在外頭要小心。”不管怎樣,好朋友的關係還是要維持着的,她走了算是一件好事,男人怎麼可能忍得住呢,那她就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我會有。”顧慈喝着咖啡,她心裡有數,賣掉了那個鋪面她手頭上也有了些錢,足夠這兩年的生活費用了,方正給了她張卡可是她怎麼能再用他的錢呢?如果有一天她會回來跟他在一起的話,她希望自己至少不要那麼的卑微,至少可以挻直了站在他的面前跟他打招呼。
但是前提是他跟曉歌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呢?那一個晚上她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了,看着汪曉歌的臉細細的描畫着精緻的妝容,但是好像就是哪裡不一樣了。
經過了許多事情,她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的女孩了,雖然這是可悲的,她希望自己依舊單純但是好像已經不是了,她會想每一件事情,或許被傷害了就什麼都變得小心冀冀了。
“你跟我大哥說了嗎?汪曉歌一直想要顧慈跟她大哥弄出點什麼事情來,但是竟然沒有出什麼事,這也是她一直遺憾的。
“不用了……”有的人知道他好,但是無法在一起的,放在心裡默默的懷念就好,道別只是徒增傷感,顧慈喝完了咖啡,一個人站了起來走出了街道外面,慢慢的走向了酒店的方向。
夜裡的溫度好像是快要把人溶化了似的:“夠了……”女人的聲音好像是小動物般低低的哀鳴似的,長長的睫毛上掛着滿滿的汗水,整個人軟得好像是快要化掉了的黃油般,又好像是一根柔軟的麪條任由着男人揉搓着……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