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絕情毒愛 383賣身小嬌妻(035) 天天書吧
日式餐廳很高雅,插的花也充滿了禪意,甚至連食物的擺盤都令她覺得如同是藝術品一般的漂亮精緻,但是這個男人突然來了一句:壯……陽……
她都想哭起來了,他說話的時候那麼優雅冷竣,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是在說什麼不好意思的話,簡直是令她無語了,他還需要這個嗎?
“當然需要,只是要男人只想要更強,嗯……?”挑着眉毛,壞壞的笑着看着她一臉的無措與羞澀的樣子,其實比吃幾打生蠔更加來勁。
“這種可能都是……那個……道聽途說的……” 顧慈說得有些結結巴巴的,她努力想讓自己看起來正經一點,但是各種不正經的畫面在腦子裡一次次的流竄着,無緣無故的臉都紅了起來。
“也有可能,晚上試試不就知道了?”這一話把顧慈更是給嚇住了,突然之間肚子抽痛了一下,她趕緊起來卻了趟洗手間,她懷疑好像是生理期來了。
果然,她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這麼一說,把她的生理期都給嚇得提早了,不過心裡真的是鬆了一口氣呀,這算是逃過一劫嗎?不然明天她怎麼去上班,估計得用爬着爬過去,不吃生蠔她都撐不住,他連着吃了兩打,如果真有作用的話,那真是會要了命的。
她不喜歡生理期,總是會有些不舒服,剛剛還吃了一些涼的東西真的是糟糕透了,但是這個月好像真是提早了四天呢,還好她的包裡有備用着放着一點女生們的物品,總是不至於出醜的。
從洗手間回來,他真的已經把另外那一打生蠔都吃掉了,反正他壯他的,今天她是不能配合了。
桌子上還有一些刺身顧慈是再也不敢碰的,喝了幾口熱熱的味噌湯之後,也就不再吃什麼了,也算是吃飽了而且生理期一來來的時候,肚子有些漲漲的,不太舒服。
“怎麼了?”她的臉色剛剛差了一點,好像也突然之間沒有了胃口,嚇到她了?有時候她似乎也是c;投入了,這麼排斥嗎?方正看着顧慈的臉色變得有些透明起來,在這個時候看些起來真的有些像是個水晶娃娃似的,帶着些脆弱。
“沒有呀。”顧慈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小聲的說着。
她能說什麼?在這個餐廳裡堂而皇之的跟他探討她生理期提前的事情,他可以說面不紅心不跳的跟他說生蠔的功效,但是可說不來她的身體問題,反正他今天就是壯陽了也沒有什麼用,她幫不了什麼的。
一想到這裡,心情愉悅……
週一,法院開庭宣判,其實不太用看結果他都知道能判出個什麼來,不過還是等着岑允風來邀功的,中午這一頓飯肯定是免不了的,岑三那個傢伙從來都不是個省油的燈。
果然十一點鐘還沒有到,岑允風就已經來到了霍氏,大大咧咧的進了方正的辦公室裡,因爲汪曉歌大概也知道了岑允風跟方正的關係,沒有攔阻也沒有通報,這最年輕知名的大律師,關係肯定是要處理得好好的,在他手上的任何案子都會比別人的勝算來得大一些,她本來就準備從商的,與律師打交道以後必然會有機會,所以她可要給岑允風留下個好的印象。
現在她學乖了,不再衝咖啡或者是茶,只是用玻璃杯倒了兩杯純淨水端了進去。
“你說吧,中午想要吃什麼?”看着岑允風一臉得意的筆,方正從文件裡擡起了頭來,聳聳肩膀無所謂的說着:“這種官司的難度你也不用跟我說什麼了,打不贏是你砸了你自己的金字招牌,現在這外頭說得多好聽,說你岑律師也並非是收費最高的律師,免費幫助被欺負的老人打官司,這一回張律師可不得另眼看你?”方正看着岑允風的臉色,就那樣的暗了一下,又刺到他的痛處了嗎?
“什麼叫難度?我跟你說,我費了多大的勁才翻到了幾十年前的記錄,你以爲誰都能弄到的嗎?如果不是這些記錄證明了那房子是老人的拆遷款買的,你想要討回來嗎?再說了房子名字都登記在了顧建中的名下,就算是再利害的律師也不能把全部都拿回來吧,那個商用鋪位還是判還給了你的小情人她姥姥,但是居住的那套房子只要回來了一半,如果你再上訴意義不大,我再有辦法畢竟也不能改變法律,有些東西不公平也只能忍着,不過他們也麻煩,如果不拿出錢來買的話,那麼你的小情人可以收回房子,只要她付了另一半的房款,我一開始就找人算過了,大概只要兩百多萬吧……”岑允風喝了一口水,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畢竟那個房子是婚後財產呢,還好那個鋪面不是。
對於這個結果,也沒有什麼好上述的了,但他有辦法把顧慈的父親逼到死路上去,想要拿兩百多萬可沒有那麼容易。
“那套房子肯定是賣不出去的,最後只有一個人可以買下來,那就是顧慈,法院給了多少時間執行?”他要讓這座城裡的所有的人都不敢買那套房子,所有的銀行都不敢貸款給顧家,他要顧建中哭着來求顧慈然後他以最低的價格把這些人渣給轟出去,這樣才解氣。
他已經說過了,這個公道是要由他來給的,那就給得徹底一點,他倒是要看看在這個房價日益上漲的城市裡,他們拿着那一點點錢可以做什麼用,就算是最偏遠的郊區都買不到了。
“給的執行時間是一個月,但是他們可以賴着不搬的,執行庭那邊我已經交代過了,時間一到就把人趕走,鋪位可以辦理放續了,直接放到你的小情人名下,因爲老人是有過公證的,她現在神智不太清配了,這個我可以讓助理陪她去辦好就行,房子嗎反正你看着辦,你想怎麼弄都是你的事情。”岑允風看得出來方正平靜的表情下掩着的可怕的心思,他估計是想要整死顧家的那些人,跟霍敬堯呆久了的人,肯定都學壞了。 ωwш.тт kān.¢ ○
“好。”他點了點頭,端了水進來的汪曉歌偶然聽到了幾句之後,心裡起了很大的波瀾。
她以爲那一天方正看到顧慈跟哥哥帶着姥姥一起吃飯肯定是會大發雷霆的,可是看起來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的樣子,他來上班的時候依舊是穩如泰山的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現在還在張羅着替顧慈拿回那些財產?真的是有點不能理解這個男人了,他到底在想什麼,是真的喜歡上顧慈了嗎?
絕對不可能,方正是一個高智商高品味的男人,顧慈只不過是一個長期在超市裡做着打雜的小女孩,他們之間能有什麼共同語言呢?
還有一個問題更加的令她無法判斷的是,如果收回遼些房產,顧慈就不缺錢了那麼他們還會在一起嗎?如果只是要照顧姥姥的話,只要賣掉小區的那個店鋪就足夠了,她還需要委身於方正嗎?
她不敢在辦公室裡多呆,怕被看出來什麼,雖然她對他們談話的內容很好奇,但是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工作間,狠狠的喝下了一口黑咖啡,焦灼的想着對策。
顧家都已經亂了套了,顧建中呆呆的拿着判決書,他要上訴的但是他的律師告訴他說沒有什麼機會了,讓他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再判下來還是這個結果的,因爲對方是岑允風,而且拿出了幾十年前的一些證據出來,能夠分到這一半的房子都已經是很走運了,因爲這房子算是夫妻的共同財產。
“這可怎麼辦,老顧,你倒是說話呀……”李敏整個人堅持到走回家裡就已經沒辦法了,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板上,手腳冰冷的哭了起來。
這一次是真的哭起來的,沒有了這一切可要怎麼辦纔好,李敏簡直是不敢想像了,這麼多年了她總是想顧慈以後肯定是嫁人的,顧家的這點小家業全都是顧婉的纔對,可是突然之間她認定了幾十年的事情就被這一紙的判決給推翻了,簡直讓她快要瘋掉了。
“哭什麼?如果不是你硬要把她姥姥送到瘋人院去,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顧建中雙目無神的說着,好像 是在喃喃自語似的。
“你這是在怪我,是誰說她姥姥太麻煩的,是誰說老了幹不動了還吃那麼多東西的,你現在怪我這個,你真是沒有良心呀……”顧建中這麼一說,李敏哭得更利害了,就在這個時候李婉房間的門突然之間打開了:“媽,我肚子痛,快點……我要去醫院……”
李敏一看整個人被嚇得哭不出來了,李婉穿着睡衣整個人靠在了門板上,幾乎快要站不住了,那條白色的睡袍後面染上了一大片紅色的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你怎麼了?婉婉。你怎麼了?”李敏立刻衝向了女兒身連,讓顧婉靠在了她肥胖的身體上:“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急都連聲音都變了調了。
“沒什麼……”顧婉冷冷的笑了一下:“我只是想要把肚子裡面的那個沒用的東西給弄走而已。”徐遠鵬根本就不承認這個孩子,他說生下來了也沒有用,他立刻出國去讓她連做親子鑑定都找不到人,既然這塊肉這麼沒有用的話,那留下來做什麼,一狠心她就吃了藥,生怕弄不下來,她還多吃了一片,沒有想到突然就開始流血了,而且痛得快要沒命似的。
“趕快呀,老顧趕緊送婉婉去醫院……”李敏背起了顧婉就往電梯處走去了,沿路上散着血腥的味道,鄰居們回家的時候看到了,都趕緊讓開了一條道讓他們先走。
“你說,這是不是流產了?”
“下面出那麼多血,肯定的了,顧家自從顧慈離開後,事就多了起來……”
“哎,這是李敏喪了良心,要把顧慈跟姥姥給弄走,這不是報應來了嗎?沒報在她的身上,這都報到她女兒的身上了……”
這些話李敏不是沒有聽到,只是現在她沒有力氣跟她們理論,她纔不相信報應,她的婉婉不會有事情的。
顧慈一早上就有些眼皮子跳,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反正整個人的心都是慌慌的,連頭都有些痛起來,她把這些歸功到了生理期上面了,喝着薑糖水企圖緩和一下小肚子的不舒服。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她正準備下班去吃午飯,一看電話接了起來是方正打來的:“我過十分鐘去接你,判決下來了,你想不想知道結果?”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依舊是低沉平靜,充滿了張力,顧慈心裡咯噔了一下,時間一天天過得真快呀,她都快要忘記了今天是判決產生的日子了。
“你告訴我就好了……”他一出現就會引起轟動,而且現在他已經開始在辦公大樓的門口出現了,弄得怪不好意思的,他的車子很拉風,無論是男同事女同事都喜歡看,她不想成爲人羣 的焦點。
“一會兒吃飯我當然會告訴你,你趕緊下來吧,我快要到了。”方正開着車,岑允風開着另外一部車在他的後面,今天是特地來接她的,總的說來她也應該對岑允風表示一下感謝的。
“知道了。”不自覺的咬着脣,忍着腰痠拿起了手袋就準備離開辦公室了。
“顧慈,外面有人找你,說是你爸爸……”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女同事跑了進來,大聲的說着神色有些緊張。
她的爸爸?顧慈怔了一下,好久沒有這個名詞出現在她的腦海裡了,爸爸對於她來說好像是死掉了般的,雖然這麼說很沒有人情味,聽起來似乎 也很孝,但是事實如此,她真的覺得她爸爸好像已經不在了,至少在她的心裡是真的不在了。
“我沒有爸爸,我從後門走吧。”顧慈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後站起來準備從公司後面的安全通道離開,她可以走一層樓梯之後再坐電梯下去,不見面最好的了,一見面她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小慈,小慈……”外面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了進來 ,已經來不及了,她看着顧建中就那麼衝了進來,身上的舊襯衣還染着紅褐色的血,看起來十分嚇人。
顧慈臉色蒼白的倒退了一步,那種血腥的味道讓她差一點就想要吐出來了。
“小慈,你快點跟我去醫院。”顧建中的手鉗住了顧慈,就急衝衝的往門外拉出去,顧慈一頭霧水的不想動:“你要做什麼?去醫院做什麼?”
“婉婉現在大出血,沒有跟她一樣的血液了,你去給她輸血,你們兩個是一樣的。”顧建中擔心去晚了顧婉會有危險,使勁的拉着顧慈的手,幾乎都快要把她的纖細的腕骨給扯斷了似的。
“她怎麼了?”顧慈吃了一驚,臉色也有些蒼白,一半是因爲被顧建中突然闖入給嚇着了,一半是因爲他說的話,顧婉到底怎麼了?
“她……你不要多問,我現在讓你去你就趕緊去,你身上的血也是我給你的,你就當還我了。”顧建中說不出顧婉因爲自己亂吃藥流產引起了大出血,他這輩子就培養出了這個大學生女兒,流產這種事情不能說的,壞了顧婉以後的名聲。
“放手……”正當顧建中使勁的拽着顧慈往外走的時候,辦公室裡突然走進來了兩個男人,面色如霜氣場強大。
方正都想要打人了,這算什麼鬼?竟然還能說得出來說還他就是了?如果不是在公衆場合,如果不是他顧及了顧慈的面子,那麼真的該把這個老頭子的骨頭給敲碎掉不可。
真是該死……
顧建中一點兒也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方正大步走上前去,扣住了顧建中的手腕狠狠的捏住,然後掰開了他鉗住了顧慈的手指,把他推到了一邊去。
“顧慈,你要看着你妹妹死是不是?你就這麼惡毒嗎?”顧建中大聲叫喊着,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招來似的,他知道顧慈不喜歡別人注意到她家裡的事情,他就是要讓大家知道,顧慈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救,不過是輸個血罷了,她都不肯。
“你還敢再來找她?你把她打到住院,你讓她無書可讀,可家可歸,我警告過你了,你還敢來找她?”方正的聲音比冰山還要冷還要堅硬,沒有一點點溫度。
這天下怎麼能有這樣的父親呢?方正覺得自己的肺都快要氣炸了似的,他看着顧慈的面色越來越蒼白,蒼白得好像快要消失了,她的自尊心很強,在辦公室裡鬧出這樣的事情來,她肯定是難受死了,剛剛他的車子到樓下就有她的同事告訴他說顧慈的父親上去找她了,他就知道會出事情的,趕緊上來了,這小姑娘是要被顧家人欺負到死是嗎?
“我去……”方正感覺到懷裡摟着的女人,身體重重的顫了一下,她的聲音輕得好像是雲在飄似的:“今天我去,你說了我的血也是你給的,哪吒削肉還父,今天就當我全都還給你,從此兩不相欠,以後顧家有任何事情都不能來找我,你答應嗎?記住是任何的事情。”
方正看着顧慈整個人都變得好像空空的一樣,她已經被顧家掏空了似的,連眼神都沒有一點光彩了。
“好,趕緊走,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趕緊救顧婉要緊。”顧建中一聽到事情有轉機,就又想要拖着顧慈往外面衝過去。
“沒有以後,你聽不懂嗎?我把我的血給她以後,就沒有以後了,我不會再見你,連死都不會,你答應嗎?”顧慈好像是有點不相信她聽到的話似的,這個她叫了爸爸二十幾年的人,竟然真的可以什麼也不管,他好像只有一個女兒,而她根本就是,如果不是血液是一樣的奇異,她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撿來給顧家當長工的。
“好。”顧建中以爲顧慈心軟,這只是氣頭上的話,他永遠都不會明白如果一個女人死了心會是怎樣的。
“就這一次,我跟你保證,只有這一次,以後他們就是要飯要到我面前了,我都不會施捨一口,你讓我還了他生我的情份,從此兩不相欠好不好?”顧慈的身體軟軟的倚在他的懷裡,擡起了眼眸說話的時候,眼眶溼的泛起了紅紅的水霧。
她有多不甘心,她有多難受,纔會說出這句話來呢?
顧慈心痛得快要不行了,那就做個了斷吧,從些再不欠些什麼,這點血就當還給顧家了,只是這一年她已經賣給了方正,她要徵求他的同意這是對他的尊重,因爲他真的是個好人。
“我從來不反對你做任何事情,只是你考慮清楚了?”還了就還了,不要看顧慈外表看起來有些軟弱的樣了,其實她的骨子裡比誰都要硬氣,她說了不再管顧家的事情,那就真的不會再管了。
“嗯……”顧慈點了點頭,就算是恨不得顧婉受些教訓,但是她並沒有惡毒到想要她死,但是這是最後一次了,這是最後一次她爲顧家做的事情。
方正陪着顧慈去了醫院,與岑允風的飯局就改期了。
看着這一切,岑允風突然覺得簡直是不可思議了,天下還有這樣對待女兒的父親?簡直是看不下去了,看他不弄死顧家這些人?一想到他的父親,一樣的三個兄弟可是獨獨喜歡他,把他留在了身邊細心的培養,但是老大跟老二從來不說一句什麼,甚至在許多時候也都讓着他一點,但是顧家這是個什麼鬼情況?他真的懷疑顧慈不是親生的了。
顧建中永遠也弄不明白,他爲什麼到最後會那麼的慘,因爲他今天的行爲舉止把岑允風給惹到了,這是犯了岑允風的大忌諱的。
醫院裡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急救室裡醫生的聲音很焦急:“你們不是說有姐姐嗎?怎麼還沒來?”病人開始大出血了,可是醫院的血漿根本就不夠用,病人的血型很特殊。
“來了,來了……”顧建中在前面走着,顧慈跟在了後面。
“你要死了,來救人的你這麼慢要做什麼,如果婉婉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就……”李敏話還沒有說完,從走道的陰影裡走出了一個男人, 他就站在了顧慈的後面,如同一座山般的屹立着,目光冷冷的掃過時,不禁讓人打了個寒顫。
“你就如何?”聲音平靜無波卻帶着足夠的威懾力,方正對着穿白大褂的醫生冷冷的說了一句:“她現在是生理期,獻血量不能多,如果她身體出了什麼狀況或者是有後遺症,我都會把責任追究到底的。”
“兩百怎麼夠?”李敏怔怔的說着,她有點反應不過來,卻又不敢發火她固執的認爲血液新鮮的從人體裡抽出來是最好的,而且又是捐獻的不要錢,醫院已經去外站調血了,她都跟醫生說了都抽顧慈的,可是現在兩百怎麼夠?
“你女兒不能死,我的女人就能死嗎?再說一句我連兩百都不給。”方正冷笑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很滲人,看得人的心跳都有些不規律起來,他說的話沒有令人反駁的餘地,李敏還想着跟醫生偷偷的說一下多抽一點,但是看醫生的反應,應該也不敢了。
“路上的血漿也在調了,那就先抽兩百吧。”醫院一聽這情況,再看看顧慈這小身板,也真不是太強壯的感覺,抽多了出事他可負不起責任的,說完了就讓護士趕緊帶去驗血,抽血。
方正跟了過去,一面過去一面給酒店管家打了個電話:“現在馬上讓中餐廳給我燉一個紅棗雞湯,晚餐送到我房間裡來,儘量多做一點補血補氣的菜……”
走在前面的顧慈紅了眼眶,在受到這麼多委屈的時候,在與顧家做了徹底的切割之後,她都不曾想要哭,但是就在她身後的男人打電話交代中餐廳提早把雞湯燉上的時候,她不爭氣的流了眼淚,這世上其實真的是有好男人的,無論他初衷是怎樣的,無論他是否愛捉弄她,但是他給出的關心與呵護都令人感動。
當她看着那個透明的採血袋慢慢裡開始染上了第一絲鮮紅時,顧慈就給自己立下了誓言,無論顧家再有什麼事情,就算是死了人了都與她不再相干,兩不相欠了。
雖然算不是割肉還母,削骨還父,但是她做的已經夠了,從此之後她雖然姓顧但是與顧家卻沒有任何的關係,這個姓對她來說只是一種符號而已。
慢慢的血袋鼓了起來,抽完了兩百之後,她整個人好像都有點快要軟掉了似的,站都站不起來。
是因爲抽了血,還是因爲她自己在用盡所有的意念把顧家從她身體裡狠狠的抽離,她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原因也不想再去多想了。
她的視線都開始有模糊,從走道過去時,再也沒有看顧家的任何一個人,因爲說好了要斷掉的,那就斷得乾乾淨淨,就如她自己所說的,就算有一天顧家有人討飯到她的門前,她都不會施捨一口。
酒店裡,也不知道方正從哪裡弄來了個電餅子,插上了電熱完了後用他的羊絨圍巾包好放在了她的肚子上,然後端了杯溫水給她。
“我告訴你,如果你下次再敢管顧家的事情,我就弄死你……”看着她小臉白到一絲血色沒有,虛弱無力的樣子真的是讓他想狠狠的搖醒她,那家人沒有一個人把她當人看,給了兩百都不值得,一點兒也不值得,但是他不想讓顧慈餘生有任何的遺憾,如果以後她有一天功成名就之時,站在了另一個高度上生活時,她會想爲什麼當初不抽兩百救一條命呢,所以他沒有攔着,只是既然她說了要兩不相欠,那希望她遵守她所說過的話,否則他真的會掐死也。
“沒有下次了,以後你也不要說起顧家,那已經是我上輩子的事情了。”那兩百好像是一個結束,更是一個開始,沒由來的覺得從身體裡抽出了那兩百的血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或許對顧家最後的一絲感情也被抽走了這樣最好。
客房管家送餐來的時候,顧慈還依舊半躺在沙發上,確實是有點虛弱的感覺。
食物的香氣開始散了起來,今天他好像要的好幾個藥膳,她勉強打起了精神,方正已經親自給她端了一碗紅棗雞湯,澄黃的雞湯香氣十足果然是從下午就開始準備的,她一連着喝了兩碗,要趕緊好起來纔可以,她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吃得很舒服,洗完了熱水澡,她早早的就去睡了,而方正還是進了書房,她想他估計還有好多事情沒處理完吧,下午送她回來之後就一直在這裡陪着她沒出去了。
“給我往死里弄,跟執行庭的人申請,就說老人現在要看病着用錢,十天之內執行完,我要他們比死更慘。“聲音裡帶着遮不住的怒氣,他不想讓顧慈有心理負擔,一到書房關上了門就忍不住了,那些人得虧是把顧慈給逼出家裡來了,否則再過兩年弄不好顧慈得被他們給整到死。
“他媽的,你這是找的什麼女人,他家裡都是什麼鬼,簡直是忍不了……”岑允風也還在氣頭上,本來從接手這個案子以來就覺得顧家的人各種不卑鄙,現在看起來更是讓人想吐了。
“我女人是我女人,顧家是顧家,已經沒關係了。”方正冷冷的說着,他就是想要看看有一天顧家的人變成了乞丐之後,討一口飯時顧慈會不會給。
“你找個人買了他們的房子,他們現在肯定是急着賣的,然後可以拿走一半的錢,但是隻要現金交易。”方正本來還想給顧家剩個幾十萬的,現在想想一分錢都不用剩下了。
“那你找人劫了錢?方正再下去你就要跟你老闆一樣黑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嘖嘖嘖的聲音,岑允風還要想怎麼好好的教訓一下那些人渣的時候,方正就已經想好對策了,果然夠狠的。
老闆?老闆纔是真可怕,要是老闆娘當年也被人欺負過,他記得老闆把別人身體裡的腎不動聲色的給摘除了,這纔是真正的可怕吧,他這個還是小兒科。
他就是要讓這些人爬着來求顧慈,然後給顧慈出了這口惡氣。
顧婉做完手術還沒出院的時候,顧建中就收到了法院來的電話,因爲他們已經放棄上述了,所以法院要求在十天之內執行,顧建中面對着法院執行庭的人根本連個屁都不敢放,只是小聲的問了一句:“不是說給一個月的嗎?”
“對方有困難,老人家現在缺醫少藥的,你們趕緊解決掉,不然就封鎖起來等法院拍賣完給你們分錢。”說完了之後電話就掛斷了,留下顧建中一個人站在顧家的房子裡呆呆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來想去就只能託給中介了,這幾天的時間哪裡能弄到那麼多錢給顧慈呢?
賣完了房分到他手上應該還能有個兩百萬,他就可以拿來做點小生意,或者是炒炒股票的,或者希望就來了,顧建中長長的嘆子一口氣,都是出了顧慈那個逆子,纔會弄成這樣呀。
所幸的是,中介在第三天就給了他消息,有個人願意立刻買下這個房子,但是要求要現金交易,顧建中想着有許多人都不想從銀行走帳的,估計是錢的來路比較麻煩,那他就再開口加了二十萬,後來對方也答應了。
“沒關係,有了這些錢以後婉婉出國,我們也跟着一起出去……”李敏一面唸叨着,整個人好像都有些精神不太正常了似的,或者是顧婉這回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吧。
中介辦好了一切,那個人也很爽快的打開了汽車的後背箱:“你們數一下,整整有五十三捆,五百三十萬,一分錢沒有少。”還着銀行封條的鈔票整整齊齊的十萬一捆,五十三捆放在了一個很大的粗布手提袋裡,他們細心的數了一下,還特別從裡面陏的拿出了一捆折開驗了一下是不是真鈔,一切確定了之後兩個人用力的提起了那個大袋子,然後那個買房的人也開着車走了。
天色開始暗了下來,他們兩個提着那個大袋子準備回家去,這也要明天再去存銀行,現在已經晚了銀行都關門了,站在路連小心的守着那一大袋子的錢,準備叫輛出租車趕緊回家去,這麼多錢確實讓人覺得不安全,雖然沒有人知道這大袋子裡裝的是錢,但是他們自己心裡不踏實。
遠遠的,就聽到了摩托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的開始朝着這邊駛了過來,在顧建中突然反應到什麼時候,開着摩托車的黑衣人已經開到了他們的面前然後如同特技演員般的彎下了腰,整輛巨大的重型機車幾乎是貼着地面的劃過了一道輪胎痕跡,長長的手臂一勾,那袋子錢就落到了那個騎車的男人手裡,然後放在了摩托車的前面,整個人趴在那一袋子錢的上面,然後在呼嘯聲中離開了。
“快來呀,救命呀,搶錢了……”
“報警……報警……”
發生得太快了,快得令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就在他們清醒過來的那一刻,那部重型機車已經遠遠的開走了,就有兩個巨大的紅色尾燈如同怪獸的眼睛般盯着他們,最後連這雙紅色的眼睛都沒入了車流之中,一切歸於平靜,只除了婦人坐在地上的嚎啕大哭。
“你怎麼了,穿得這麼奇怪?”顧慈看到方正竟然穿着一條皮褲,有點貼身非常好的勾出了他的結實有力的長腿。
“奇怪嗎?”方正淡淡的笑了一下,他是很久沒有這麼穿了,但是會很奇怪嗎?
“不是不好看,就是你從來沒有穿過這種的,頭髮怎麼了也亂亂的?你跟人打架了?”顧慈忍不住撫了撫他的頭髮,卻被他一把拉進了懷裡:“我沒有跟人打架,我只是去辦了點事情……”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