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我的話你要聽嗎?
“是這樣的,這種槍傷呢表面上是恢復了,事實上大傷無氣,你可能不太懂,我大哥以前也中過一次槍,他的主治醫生交代過,要一個月不能同房如果可以忍到兩個月是最好的。,說完這句話之後,岑允風還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趕緊進了電梯,留下蘇淺站在電梯門外,臉紅得快要燒起來了,她像是慾求不滿的女人嗎……?
岑允風進了電梯,笑得肚子都有點痛起來了,他大哥是中過一次槍,醫生有沒有交代什麼,他已經忘記了,但是肯定不是說男女同房這種事情那多無聊,反正霍敬堯這傢伙已經忍了這麼多年了,再多妨兩個月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吧,事實上他身上中的槍傷並不是要害位置,子彈挖出來的傷口也沒有深到哪裡去,以他的那麼好的身體底子應該就幾天恢復了吧,他就等着看他憋到死是什麼樣子的。
蘇淺這種女人,肯定不會跟他說什麼岑律師說了不能做,不能同房這種事情,所以她會拒絕如果霍敬堯太過份的話,估計她還會發火呢,現在她可是霍敬堯的心頭肉,一發火霍敬堯也只能忍着了,一想到霍敬堯吃癟的樣子,他就笑得肚子痛電梯緩緩的到了一樓,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從大門出去,這個時候總是要配合記者拍兩張。
掏出了墨鏡,戴起來遮住了眼底的銳利,肩膀往下微微垮了一點,他總不能一副興高採列的樣子,現在他的好友已經快死了,他得難過,得傷心,得無助……
拼演技的時候到了,沒有想到他一個堂堂大律師還會有需要表演的一天?
“岑律師,請問霍先生醒了嗎……”
“岑律師,您能不能透露一點現在霍先生的情況,他是不是已經脫離危險了?”
“您是來立遺囑的嗎?聽工作人員說還有公證處的人員上去了……”
霍敬堯這傢伙還是細心的,演戲要演足全套,這一點他倒是做得好,讓一兩個護士不小心的“透露”了一些不該透露的訊息。
公證人員,還有律師到場,那立遺囑的可能性是最大的,這麼說來霍敬堯真的有可能已經快要不行了,是迴光返照了嗎?記者們好像是見到了屍體的禿鷲一般的興奮,恨不得現在就能衝上樓去拍幾張霍敬堯的遺照似的。
“對不起,我暫時無可奉告,我現在的心情……”欲言又止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戴着的墨鏡遮住了他的表情,鼻子還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讓人立刻着想到墨鏡下可是已經流了淚的眼睛。
奧斯卡都欠他一個影帝,在捉弄完霍敬堯之後,這麼歡快的時刻裡,還要裝成這一副樣子連他自己都佩服起自己來,快步的往外把那些記者都丟在了後面離開了醫院。
“這次看起來是真的了,可能霍敬堯真的要出事了……”
“糟了,趕緊要把霍氏下面的那些上市的子公司股份全都拋掉了,只要消息一出來,那肯定是要崩盤的……”
“那也得你有呀,貌似霍氏下面的子公司都是在紐約跟香港上市的吧……”
記者一面把消息發回了公司,一面繼續守着,希望能夠在第一時間內得到重磅新聞。
霍敬堯站在了窗戶邊上,看着樓下快步離開的岑允風的身影,倒還演得似模似樣的,回過身來走到了蘇淺的身邊,拉着她的手坐了下來。
“唐曉什麼時候回來?應該是叫霍曉纔對吧?”事實上他已經跟張衍霖通過電話了,讓他多玩一圈,不能這麼快回來,但是她着她的孩子所以跟她聊一聊她會舒服一些。
“你想改回你的姓嗎?可是還沒做親子鑑定呢。”他一直說不着急,所以到現在也沒去做那個鑑定,雖然姑姑也說唐曉是霍敬堯的孩子,不過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明。
“他智商那麼高,你以爲會是誰的基因,你的嗎?”手摟住了蘇淺的腰,一點一點的摩娑着,她的腰肢柔軟纖細,找不到一點點懷孕生子過的痕跡,總是能輕易的挑動他的所有感覺。
“你的意思是我很笨了?”蘇淺皺了皺眉,這個男人還真的有點太過自信了,有這麼變着法子誇自己智商高的嗎?雖然他看起來確實很聰明。
“一點也不笨,我的寶貝兒這麼聰明,怎麼會笨呢?”聲音更低沉了,手掌的溫度更是變得有些燙人,身體裡的血液在四處衝撞着找不到出口,衝撞得連已經癒合的傷口都生疼起來。
她是不笨的,他這副樣子心裡肯定想着那些事情,這纔剛剛好一些怎麼就開始動那些念頭呢?岑允風說了要一兩個月的,雖然她不太懂這些但是人家已經好意提醒了她自然不能再犯錯誤了,況且岑允風一點兒也沒有說錯,他在那種事情上真的一點節制也沒有。
“你去躺着吧,我要看一會書。”目光落在了他腹部纏着的紗布上,真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雖然他的氣色看起來已經好了許多。
“陪我……”他膩着一點兒也不想跟她分開,哪怕是呆在同一間房間裡也想要這樣的抱着,沒有距離的靠近着。
“我已經在陪了,你不要這樣……”她想要推拒,可是他卻靠得更近,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耳窩裡,引得她身體一陣的顫慄起來。
“我想要你陪得更深入一點……”他的聲音低低的好像是礫石劃過磨盤般的,暗啞卻充滿了磁性,帶着滿滿的張力穿透了她的耳膜,身體顫得更是利害了。
意志要堅定,她推開了霍敬堯的肩膀,站了起來“你去休息,我要去外面走道上散散步。”說完了逃竄得比兔子還要快,再呆下去的話還不知道這個男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她怎麼了?就算是羞澀也該有個限度吧,怎麼才摸了一下她的腰反應就這麼大了?霍敬堯看得有些一頭霧水,這真的不是智商的問題,他真是有點不想不通了。
蘇淺在那條長長的過道上來來回回的走着,她在想今天晚上她睡覺的時候是不是要把自己包成個木乃伊呢?
她永遠也不會像一個木乃伊的,但是有人會很像,以前霍耀祖會覺得日本和服很好看,現在看着工藤理惠穿着的時候,就開始覺得像個木乃伊般的可怕。
“你用你的名義在後天召開股東大會,你的兒子已經不行了,現在只有你自己出任霍氏集團的總裁纔可以挽救局面,我陪你一起去作爲你的特別助理。”工藤理惠站在了霍耀祖的面前,平靜的說着語調裡沒有那種共同生育過兩個孩子的溫馨,好像是陌生人一般。
“並沒有確切的消息。”霍耀祖一臉的不煩燥,他不相信霍敬堯這麼快就撐不住了,但是派出去的人肯定是一頂一的高手,子彈斷然沒有射偏的道理,所以現在他整個人都有點混亂,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暴躁起來。
“等到放出消息的時候,霍氏的股份就會跌到谷底,腰斬都是輕鬆的,你算過會無形的蒸發掉多少資產嗎?”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現在所有的人都在等消息,但是這個消息極有可能是一個壞消息。
“而且外圍開了賭盤,賭你兒子是死是活,現在所有的注幾乎都是押在死上面,有人去收買了醫生,醫生已經透露他出不了病房了,你還想怎樣?”工藤理惠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她也押了霍敬堯死,因爲回來的人告訴她說那一槍是射在心臟上面的,沒有任何疑問,如果今天霍敬堯真的有清醒起來而岑允風匆匆趕到醫院的話,那就真的是迴光返照了,他在立遺囑。
“我不相信……”他希望霍敬堯敗在他的手下,他希望這個臭小子得到教訓,他希望自己能有父親的尊嚴,但是說到底他不想霍敬堯就這麼死掉,他不相信他會這麼死掉的。
“你太天真的,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生出霍敬堯的,不過他最後還是失敗了,我以爲他有多強呢,或許這一點真的遺傳了你,敗在了女人的手上……”她狀作優雅的笑了一下,轉身離開,臨走時留下一句話:“相不相信這些事情都要做,你已經死了一個兒子了,別逼我帶着另外一個離開,讓你永遠也見不到。”
霍耀祖對霍敬堯是什麼感情她不清楚,但是卻真的是把霍承祖疼到了骨子裡了,他不會看着霍氏的基業垮掉的。
工藤理惠回到了房間時卻遇見了霍筠,嘴上正叼着一枝香菸,冷冷的看着她:“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你賭他死?他要是不死呢?你會賠多少錢你不懂嗎?”簡直是瘋了,竟然敢賭,而且是跟那些不要命的墨西哥人賭?霍筠有些弄不明白,爲什麼非要弄出這些事情來。
“你從小就是個不缺糖的孩子,你不會明白貧窮是什麼。”工藤理惠淡淡的一句話,掩埋了無數的辛酸往事,她要把一切都捉在手裡,才能操控自己的人生。
“你要做什麼隨你,記住不要動她是我的底線。”霍筠並不再勸告自己的母親什麼,如果她是理智的話就不會搞這些事情出來了。
“爲什麼?”她一直很好奇,爲什麼霍筠那麼關心蘇淺呢?難不成真的是喜歡那個女人演的電影,她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命令人帶着她到中國專門包場看了蘇淺的電影,難不成她的女兒已經成了一個瘋狂的粉絲?有點無法理解這種事情。
“你不必問,如果你動她我就會保她,你要不要試一試與我爲敵?”說的語氣彷彿輕描淡寫的,卻似磐石般的壓在了工藤理惠的心上,這個女兒從小就不聽管,瘋起來更是會可怕,組織裡的人也都不太敢惹她,並不是她利害到沒有對手,而是她根本就沒有害怕的東西,什麼都敢舍,包括她的命。
“知道了。”能不動就不動,但是可能沒有辦法不動蘇淺,因爲霍敬堯肯定是已經立了遺囑了,而他名下的所有股份絕對是留給了蘇淺還有那個孝,所以蘇淺也得死,那麼所有的一切都能是她的,要想辦法先把筠子送回日本去。
“你不要打送我回去的主意,你動不了我,我也不會走。”霍筠的眼底彷彿可以讀懂人的心似的,一語道破,引得工藤理惠尷尬了一下,隨既恢復了平靜:“我做的這些事情,也是爲你們姐弟的以後着想……”
這種話,她連聽都不想聽,進了自己的房間狠狠的甩上了門,瞬時房間裡傳來了重金屬樂,聲浪大到幾乎要把屋頂掀翻。
開董事會,他做總裁,事實上是工藤理惠要垂簾聽政吧?狠狠的把手裡的酒杯摔在了地上,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卻掩住了所有的一切,欲來心欲煩。
時間在流逝着,從白天到黑夜總是不停的在更替,直到黑暗吞噬了一切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唯有這座醫院沒有安靜,有進進出出的救護車,還有大批守候着的記者,架起了所有的長槍短炮的相機幾乎把一個醫院整成了新聞發佈會的現場。
霍敬堯病危已在彌留時分的消息基本已經確定了,就等着他心跳停止的那一刻,估計是還不想拔管子吧,不然一拔準得死。
新聞中的男主角卻看着下面的一切,氣定神閒。
“你穿這麼多做什麼?冷氣太冷了嗎?傻瓜告訴我,我可以調的……”冬天的長袖睡衣跟長的睡褲,把自己包得一點肌膚也不露在外面的,她怕冷他是知道的,但是這也不至於吧?都已經冷成這樣了?今天她讓人回去取東西,就是拿的這個?
“我抱着你睡,抱着你就不冷了,寶貝兒……”他一把摟過了蘇淺,大手圈着她貼緊了他的身體,帶着她就想往傳上躺去,蘇淺怔了一下被他嚇住了。
穿成這樣就是讓他不要有什麼非份之想,或者是太過激動的,他倒是直接把她按倒了,這算怎麼回事?
“我要睡了,你也早點睡吧,我好累你不要吵我。”立刻裝睡,蘇閉上了眼睛然後開始呼吸均勻的睡了起來,輕輕顫動的睫毛泄露了她的秘密,還好他沒有注意到。
這兩天她很反常,到底有什麼事呢?不過快了,很快就要結束這一切了,等回了霍家就一切正常了,估計呆在這裡把她給憋壞了。
溫香軟玉滿懷抱,他怎麼可能睡得着呢?大手悄悄的外號進了她的睡衣裡,慢慢的揉弄着,似乎怕吵到她,可是又無法控制的想要鬆手,這種感覺太折磨人了……
她嚇得一整晚都不太敢睡着,這個男人在這種事情上真的沒有什麼自制力的,這一下蘇淺更是相信了岑允風的話。
清晨的陽光很好,霍敬堯小心冀冀的走來,看了看還在熟睡之中的蘇淺,紅潤的脣微微張着,好像口水都快要滴出來的樣子,他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脣,然後起身開始打電話,辦正事了。
“她賭了多少?”霍敬堯拔通了方正的電話,在他出聲音的時候,保鏢立刻送進來了咖啡,卻一眼也不看多看的退了出去,如果多看一眼還在睡夢中的少夫人,估計眼珠子都會被挖出來,這是醫院就算是特級的護理病房夠大夠乾淨但是也不是套房,進來時只要擡擡眼便什麼也看得見了,所以一切都要靠自覺。
“應該是押上了她的全部積蓄,甚至還動用了黑龍組的一些錢,應該是借了高利貸吧,她估計以爲利息付不了幾天你就會死了的……”方正真是想不通了,那個工藤理惠竟然會做這種事情,如果她要是知道這個賭局是霍敬堯開的,那麼應該會氣死吧。
這就有一點點像是期貨裡的砸到杆,有許多家族大量的持有霍氏的各個子公司的股票以期待着能夠得到更多的分紅,但是他們害怕霍敬堯真的死了股票會跌得很慘,所以在黑市上大量的買他死亡的賭盤,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霍敬堯買的是自己活,他能不能活自己最清楚了,這一次他找的是最狠的墨西哥人一起合作,有錢賺當然是好事,墨西哥人清楚的知道霍敬堯活着,所以盤口越大越賺錢,這一次真的會直接玩死工藤理惠的。
那麼多人賭他死,但是他不死,股票會漲所以這些人不會把帳記在霍敬堯的頭上,因爲賭盤上失去的會在股市中贏回來,並不影響,會死的最慘的就是那種單方壓注的,例如工藤理惠,她如同瘋了一樣的加重注。
“明天召開股東會,上午十點鐘。”方正有時候覺得霍敬堯真的挺可怕的,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挖了個大坑,估計工藤理惠還要算計着她可以贏多少錢時候,卻算不到她有沒有命去花,如果不拿出那些錢的話墨西哥佬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知道了。”他應了一聲之後,眼角的餘光落在了被子裡的小姑娘,他說話的聲音似乎打擾到她了,睡得顯然有點不安穩,霍敬堯壓低的聲音交代了一下才掛斷了電話。
身體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了,傷口偶爾抽痛一下,但是完全不影響了,在這裡呆久了真的應該帶她出去了,不然這小姑娘真的是悶傻了。
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黑咖啡,欣賞着她甜美的睡容,覺得這一刻無比的滿足,他在哪裡她就在哪裡,這種感覺真的很好,二十四小時在一起真的會有安全感。
“早安……”她醒來的時候,其實已經不算早了,好像是快要中午了,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時候脣上便有一股濃郁的咖啡香氣,這些咖啡的味道來自於他的早安吻。
蘇淺一下子就清醒了起來:“你怎麼還喝咖啡?”她嘖了嘖脣上的味道,真的就是咖啡呢,他受了傷按照岑允風的話來說是元氣大傷的,不好好吃早餐怎麼就喝了黑咖啡呢?很傷胃的。
“沒事,就喝了一杯。”最近想的事情多一些,所以喝一杯提提神,卻沒有想到她的反應這麼大。
“不準再喝了,至少要控制兩個月不能喝,知道嗎?”她抱着被子頂着一頭微微凌亂的發,看着可愛到他忍不住的想要再親吻一下,笑着問她:“爲什麼要控制兩個月?”這個時間有點奇怪,爲什麼呢?
不爲什麼,因爲岑允風不是說過中了槍傷至少要休養一兩個月的?不過她不能告訴他,省得讓岑允風爲難。
“沒有爲什麼,我的話你要聽嗎?”她仰着頭,小嘴微微的嘟着,一臉認真的問他。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