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一眼萬年
“其實我不能確定自己能用多少時間把他忘了,也不敢保證我就能真的把他忘掉,不過張昀我可以保證的是我不會再心亂,也不會再心軟……”調成了粉紅色的酒被她一飲而盡,嘴角帶笑一絲絲一酒從她的嘴角往下落在了她雪白精緻的鎖骨上,站在她們面前的那個男人看得呼吸急促,身體的變化開始更顯明瞭……
“我在東城的夜色酒吧裡,你來把蘇淺帶走吧。”他一面往前擠了過去,一面給霍敬堯打電話。
東城的夜色?這是什麼鬼地方?車子立刻調轉了一個方向,還好這裡離這個酒吧並不是太遠,他馬上就可以趕到了。
“張昀,你這個神經病,你把她帶到這裡來做什麼?”岑允風面如寒霜的坐了下來,一把奪過了張昀手裡的酒,看着她開得低低的襯衫釦子吼了起來:“你很缺男人是不是?”
他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她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呢?說變就變,變得讓人無法接受。
“滾……”再看一眼那個脫得什麼都看見了的男人,心底的火更是往上冒,她這一輩子是沒見過男人呀,竟然還敢點男人的臺來喝酒?
“不準走,錢我都付了,今天晚外他是我的。”一聽到岑允風說的話這麼衝,張昀整個人都站到了沙發上,居上臨下如同女王般的說着,目光掃過岑允風的時候冷得像冰。
蘇淺點了 點頭,醉眼微微的眯了起來,憑什麼她們來這兒喝杯酒就說她們卻男人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已經不是古代了,她們自然會有分寸,何必讓這些臭男人在這兒說東說西的。
”這裡不歡迎你這種男人,岑律師你影響到我們喝酒了,快走,快走……“蘇淺好像是軟了骨頭似的坐在沙發上說着,媚 眼如絲看得幾乎讓男人的腿都快要軟掉了。
霍敬堯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副場景,她竟然跑到這種地方來?
“看什麼看?沒見過呀?你也走……”蘇淺一看到霍敬堯小臉便沉了下來,本來挺好的一個夜晚,找到了朋友聊一聊,喝點酒,最後卻把這個男人給招來了,真是討厭。
她想起了張昀說的,內心更加的堅定,不能心軟不能受you惑。
霍敬堯連話都不多說,走到她的面前彎下腰在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一把將軟在沙發裡的女人打橫着抱了起來便往門外走去。
“快點把人放下來,你再敢把蘇淺帶走我可以控告你綁架的……”張昀急忙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這個男人這麼長時間了一點壞脾氣都沒有改,依舊是那麼不尊重女人,簡直就是混蛋中的戰鬥機中呀。
“我告訴你,你今天竟敢把蘇淺帶到這種鬼地方來,還好她沒有什麼事,有事你惹得起霍敬堯嗎?”岑允風一把扯住了張昀,帶着警告的口吻說着,剛剛看霍敬堯的臉色就已經不太對勁了,大概是蘇淺在這裡所以還沒有發火,不然張昀這身骨頭就算是再硬也不夠他拆的。
岑允風一把扯過張昀就死命往外拖:“我可沒有那麼溫柔還能抱着你走,趕緊給我出來。”事實上他的耐性也已經磨光了,這個女人真的已經無法無天了,現在說都說不得,跟她打起嘴仗來還真不佔便宜。
張昀一面被拖着走,一面給張衍霖打了個電話,現在張衍霖可以算得上是蘇淺的家長了吧,因爲聽說跟蘇淺姑姑好事將近呀:“張哥,我跟蘇淺在城東的酒吧喝了幾杯,霍敬堯把她帶走……”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岺允風一把搶了過去非常乾脆的掛斷了。
“如果霍敬堯真找你麻煩,你可別怪我不救你,是你自找的……”岺允風幾乎是用吼的了,平日的理智一遇上這個瘋女人就再也沒有了,什麼事情要命她就做什麼,這是擺明了在自找死路,霍敬堯發起狠來可不管對方是男是女,他的字典裡並沒有不打女人這一說的。
打完了電話張昀的心裡就舒服多了,反正張衍霖肯定會去找蘇淺的,至少她不用這麼擔心了,現在該是她跟他的時間了。
被他幾乎是粗暴的塞進了汽車裡,岑允風冷冷的說着:“你是不是真的太久沒男人了,所以想瘋了這樣的地方都敢來,你還倒貼錢?不怕損了你張大律師的名聲?”她竟然還敢說付了錢了,如果不是他及時趕來的話,是不是晚上她就真的去跟那個男人瘋狂了?
“嗯,你怎麼知道我想男人了?我不找他那你來滿足我?”張昀突然之間笑了起來,深夜的街道上,只有一兩部車子與他們擦肩而過,喝了酒好像膽子都變得無限大,她伸過手去觸着他的胸膛慢慢的往下:“如果你跟他,其實我還是挑你,你比他的大多了不是嗎?”
“瘋夠了沒有,呆會兒你不要叫救命……”瘋女人看着他在開車竟然就敢挑逗他,沒等他往酒店開去張昀已經笑了起來,如同夜下盛開的致命罌粟花般,姣白的手解開了自己的褲子,長腿踢蹬了一下,把自己的長褲給踢了下來,然後靈活的爬了過去,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現在我就要你叫救命……”張昀笑更冷豔了,夜色如霓虹般的映在她的身上,空曠的街道上裡只聽得到一陣尖銳的剎車聲,再過不了多久,沉重的車身停在了街連,在月色下微微的顫動起來。
天色未亮,汽車裡彌散着濃郁的晴欲氣息,久久未曾消散。
駕駛座的位置放下了一半,渾身沁着薄汗的女人翻身下來,四肢痠軟的打着顫從包裡掏出了一支薄荷煙點燃吸了一口,然後拿起電話給助手打了一個,告訴他準確的方位讓他來接她。
“你這是幾個意思,睡完了就算了?”男人身上的襯衫被抓得亂成了一團,平日在西裝包裹下難得見到的好身材也一露無餘。
“當然不是,這是給你的……雙倍畢竟你的體力還真不錯。”穿好了衣服褲子的張昀從包裡掏出了一疊紅色的鈔票放在了男人漂亮的巧克力腹肌上。
“你當我是什麼?”岑允風大手鉗住了張昀的手腕,這個女人真的是穿上了褲子就不認人了嗎?
“我當你是什麼不要緊,你別把自己當什麼就好。”剛剛沉浸在感官享受之中的女人,眼神中的激情已經褪去了,清楚理智得讓人崩潰。
“你他媽到底鬧夠了沒有?”岑允風坐起身來,看着這個女人好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似的。
“我沒有鬧,岑律師我們是成年男女,這種事情算什麼?這不是你說的嗎?”張昀看着遠遠的路面有輛車疾馳而來,接她的人已經來了,她也該走了。
“再見。”心裡狠狠的劃過一道傷痕,深可見骨的那種,只有對自己狠纔不會受傷害,果斷的拉開車門高跟鞋敲擊着地面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換上另一輛車絕然離去沒有一絲留戀。
另一部汽車上,蘇淺冷靜的坐着,看着前方的路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送我回我家。”
幽深的眸子望不見底,他有些惱怒他像是瘋子一樣的找了她一個晚外,幾乎把這座城市都翻過來,可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在那樣的酒吧裡喝酒,而且還找了一個裸男作陪?
“別胡鬧。”聲音有些嚴厲,可是隨既又放軟了下來:“聽話,我帶你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她的眼圈有點淡淡的青色,或許是太過疲倦了,聽說最近她時常會拍夜戲睡得可能不夠。
“好像好久以前,你就總是會跟我說別胡鬧,聽話,乖這樣的話,可是我已經煩了,霍敬堯我們之間的約定我反悔了。”清潤甜美的聲音在汽車裡緩緩的流淌着,卻一下子涼透了他的心。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覺,因爲你足夠強大所以我不能反抗,我只能聽你的,我只能在你需要的時候就配合你的慾望,我要乖我要聽話,可是那不是我要的生活,我是自由的霍敬堯,我不是你的私有物。”今天張昀的話讓她如同醍醐灌頂,想要的生活是必須要自己去爭取的。
“我希望有我自己的自由,有我交朋友的權利,也有選擇的權利如果我不要選擇你,你不能逼我。”她被他嚇怕了這麼多年,好像都快要忘記反抗是什麼了,蘇淺嘗試着跟他心平氣和的溝通,希望兩個人之間能夠達成共識,只是這個男人的臉色暗得嚇人。
蘇淺給自己打了打氣繼續娓娓的說着:“你說你愛我,你的愛呢?體現在哪裡,威脅我,威脅我,還是在威脅我,除了威脅與條件你給過我什麼?在我喜歡你的那一年,我想我可以從二十歲等到三十歲,甚至更久,我願意在你背後默默的守着,我曾經天真的想過即使你變成什麼樣子我也會喜歡你一如既往,甚至想過如果有一天子彈衝着你飛過來時,我會義無反顧的去擋,但是時間改變了一切,你就當我是個善變的女人也好,我現在不喜歡你,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能勉強也無法將就……”
這應該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殘忍的話了,她安安靜靜的說着,沒有哭沒有鬧,鄭重其事的跟他說着再見。
“一點感覺都沒有嗎?”眼眸之中壓抑着劇痛,苦澀的話語從他的薄脣之中吐了出來,過去的傷害宛若禁忌般的讓他悔恨無比,如果沒有那些過去那她的愛是不是依舊單純如初呢?
“當然,我們是成熟男女,那一晚身體的感覺很好,不過我不會放任自己再這樣下去了,很抱歉這一年之約的不會遵守的,我會非常感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幫了我姑姑還有老張,但是我不會用自己去換任何的東西了,哪怕你再有威脅。”不平等,從一開始他們就在不平等上行走着,如同走在懸在兩面山峰之間的鋼絲,這樣危險的關係是沒有辦法解除的。
他幽深的眼眸看着她,後看到有了一絲恍惚的,心裡劇痛無比,難道真的是他一錯再錯,他只想要這樣的把她困在自己的懷裡,鎖在自己的天空之中,他錯了嗎?
“或許我真的不夠好,但是蘇淺請你相信我是真的愛上了你。”這句話從他的薄脣之中吐出時,蘇淺的眸子裡顫動着隱隱的淚光:“太晚了。”
“好吧,任何時候只要你需要,你都可以來找我提任何要求,這一年的約定我可以不跟你討要,但是你不能刻意避開我……”?霍敬堯的臉在夜色中有些蒼白,卻透着放誘人的魅惑,他伸出手來輕輕揉着她的後腦,任由着柔軟的髮絲在他的指縫之間穿棱着。
“是任何需要明白嗎?”他放手只是爲了以後可以捉得更緊,並不是放棄。
不敢相信,他真的就這樣答應了,這個男人從來不妥協的,竟然就這樣的答應了?在她還不敢置信的時候,他的汽車已經朝着蘇家的方向開去。
“蘇淺呢?”霍敬堯接起電話的時候,對方壓低了聲音焦急的說着,這個張昀倒是討厭得很,帶着蘇淺去那種鬼地方玩,竟然敢通知了張衍霖,防着他跟防賊似的,真是欠教訓了。
“已經快到了……”蘇家的小院坐落在一片快要折除的舊樓之中,在月色的掩映下有種奇特的美,門口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蘇淺心裡暖了一下好像是許多年前她爸爸曾經爲她等門似的。
蘇淺跳下了車,輕快的走着,沒有回頭黑色的發好像是在她背後跳動的音符似的,敲擊着他的心他愛的女孩本來就應該是這麼快樂的,她那麼的小心冀冀,那麼的緊張原來只是他給的愛不是她要的那種,明白之後他也變得輕鬆起來,得到她的身體就算不用這一年之約他也有一百種辦法以,可是那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她的心回到二十歲,回到她剛剛看到他的那一刻,因到那最初的最簡單的愛……
他喜歡她貼着他的胸口,長長的睫毛掃過他心跳的位置時,帶來的溫柔與感動。
真的很抱歉,我的女孩我給的愛太過沉重了,霍敬堯的眼眶慢慢的溼潤起來,今天晚上她非常真誠的把她心裡的話告訴了他,其實這就代表她已經放下了許多過去的痛苦了,希望她晚上有一個好夢吧。
原來他也會走錯,而且走了那麼遠,或許是真的困進了感情的旋渦裡,否則他不會執迷了這麼久的,給她自由並不是失去她,但是那些礙眼的東西他要一一的清理乾淨才行。
葉翼?憑空出現的一個珠寶商人?眼底的溫柔漸漸的被嗜血的狠戾所代替。
進了小院關上了門,張衍霖小聲的問着:“淺淺,他爲難你了沒有?”剛剛接到張昀的電話時,他嚇了一跳以爲霍敬堯又幹出什麼事情了,不過竟然主動送了回來真的是讓他鬆了一口氣。
“沒有,他沒有爲難我……”蘇淺的酒意已經褪去,她想她好像沒有看錯,當她下車時他撫過她的發眼睛裡溫柔得映出了滿天的星光,他真的放手了,而且一點點條件也沒有再提起,就這樣的放開了她。
“那就好,你趕緊去休息吧,我上樓去一會兒陶陶該起來喝奶了。”張衍霖儼然一副標準奶爸的樣子,急急的又往樓上走去。
蘇淺站在院子裡的那顆芭蕉樹下,嘴角帶着笑這樣的夜晚真的很好。
並不是人人都可以在這樣的春夜裡安然入睡的,送完蘇淺霍敬堯直接回到了辦公室裡,他現在已經很少回霍家了,他辦公室裡的本來就配套着一個休息的地方,洗了個澡出來給岑允風打了個電話。
“你選女人是什麼品味?還到那個找男人玩,怎麼你滿足不了她嗎?”霍敬堯的聲音有些發冷,帶着警告的意味,這個張昀最好是自覺的離蘇淺遠一點,那種地方竟然也敢去簡直是在挑戰男人的底限了。
“你要不要試試?”一個男人某方面的能力被置疑那是相當傷自尊的,更何況今天岑允風的心情真的不太好,所以說的話更衝了。
“我試你,你確定你受得了?”霍敬堯的冷笑從電波里傳出來時,在黑暗之間格外的令人發怵。
岑允風煩燥的抓了抓頭髮,剛剛洗過澡身上卻是她留下的,看得見的是親密過的痕跡,看不見的是她的氣味,現在的張昀他真的管不住了,跟只小野貓似的。
“我會讓她注意的……”霍敬堯的警告不是開玩笑,今天晚上她帶着蘇淺去那種地方本來就不應該,站在任何一個男人的立場都不會同意的,更何況是霍敬堯那樣狂妄的男人呢?
“注意有什麼用,離我的女人遠遠的。”霍敬堯都不用暗示,直接擺明了車馬的告訴岑允風。
你的女人你控制不了,就來弄我的女人,有本事你讓蘇淺跟張昀絕交呀,岑允風的心裡的鄙夷的嘴上卻不多說,可有可無的哼了一聲。
“如果你管不住張昀那我讓人去跟她溝通一下嗯?”似乎察覺到了岑允風的不情不願,霍敬堯淡淡的說着。
“不要碰她。”霍敬堯說的讓人跟她溝通一下肯定就不是說說這麼簡單了,所以岑允風沒有退讓的說着。
“那你就管着她,還有葉翼這個人有點可疑,我覺得岑二的失蹤跟他肯定是有脫不開的關係的。”那個葉翼身上總是透着一股詭異的氣息,在他莫名出現在這座城市之後,便發生了許多事情,不會只是巧合的。
“葉翼?”這個名字並不熟,陌生得很,岑允風在腦海中迅速的搜索了一遍卻找不到關於這個人的任何訊息。
“是個珠寶商人。”現在可以知道的只有他這個身份,但是霍敬堯肯定這只是葉翼的保護色,這個男人敢動蘇淺的腦筋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你不覺得奇怪嗎?在他出現之後言真被保釋了,岑二失蹤了,而他開始盯上了蘇淺。”這些事情顯而易見都是針對着霍家跟岑家而來的。
“那還不簡單,今年的精英年會就在遊艇上舉行就好了,反正正好開個泳裝派對好好玩玩……”黑家的後人每一個都會有六根腳趾頭,如果收到邀請函這個葉翼不來的話那就真的可疑了。
“你安排吧。”他手上的事情還太多,但是這是最直接最簡單的辦法了,當然還有更直接的就是把葉翼打昏了脫下鞋襪好好看一看就知道了,但只怕會打草驚蛇。
天色大亮時,蘇淺還在睡覺,蘇魚卻已經醒了,因爲小陶陶早早就睜開了眼睛。
“昨天淺淺很晚纔回來,你睡得香我就沒有吵你了。”張衍霖看着沐浴在晨光中的蘇魚,生完孩子之後她比以前更豐膄了一點,湯湯水水的調理氣色也好了許多,綻放着以前沒有的美麗,她拿着梳子梳着長髮時背影都能讓他看呆掉,幸福感覺總是會在有她的時候慢慢的從心底升起,特別是他現在手上抱着陶陶這種幸福的感覺更踏實了。
“怎麼那麼晚纔回來?我去給她做點吃的,熬了夜很傷肝的……”蘇魚皺了皺眉頭,張衍霖低聲說道:“昨天晚上她心情不錯跟張昀去喝了幾杯,所以才晚回來的,我一早就熬了白粥你不用再麻煩了,喝了酒的人早上沒胃口,喝點粥會舒服一些的。
“噢……”蘇魚這才放下心來:“那我去做幾個小菜,陶陶醒了你再叫我。”她看了看張衍霖懷抱裡又眯着眼睛睡過去的女兒,真的是要讓他給貫壞了,現在搖藍簡直就成了擺設,天天都得讓張衍霖抱着才肯乖乖睡覺,偏偏張衍霖就是這樣一整天的抱着不撒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也由着他去了,總是有一天他抱不動了也就不抱了。
“對了,蘇魚過些日子我想給陶陶辦個滿月酒好不好?”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這件事情在他的心裡擱了好長時間了,從陶陶出生的那一天起他就在計劃了,就是這兩天出現了童安娜這件事情給弄得心煩,但是他女兒滿月總不能草草了之吧?
“你做主就好。”這種事情他喜歡就去弄,請幾個人吃個飯還是可以的,如果她反對就顯得太沒勁了。
張衍霖嘴角咧開了,抱着懷裡的寶貝女兒心都快要飛到天上去了,應該馬上讓人把名單列出來,場地他早就想好了,就在本城裡最大最豪華的酒店包下整層的旋轉餐廳,應該是可以容納得下了吧?
切成絲拌好的小酸菜,炸得香脆的花生米,菜脯煎蛋最後還做了幾個芝麻小燒餅劃開的小口子裡夾上了醬肉,一會兒等淺淺醒了就能馬上吃早餐了。
一碗粥吃完了之後,蘇淺舒服的眯了眯眼睛,還是呆在家裡真的是很安逸很舒服呀,不過今天晚上她又要回劇組了,張衍霖看着蘇淺吃完了飯纔開口問她:“淺淺,我想給陶陶辦個滿月酒,如果請霍敬堯你會不會介意?”
因爲當初陶陶被言真綁走了後是霍敬堯去找出來的,這樣算來他跟陶陶有些淵源,所以禮貌上應該邀請一下才是,如果他真的來那淺淺跟他碰面會不會心裡不舒服?一想到這裡張衍霖還是決定先問一問蘇淺。
“應該請他的,畢竟他幫我們找到了陶陶。”既然他放手讓她自由,那麼她也遵守約定不刻章避開他。
“還有一件事情……”張衍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言真被人保釋出來了,因爲有人出示了她一年前的精神紊亂的記錄,現在她是個瘋子所以她不用爲自己的行爲負責。”張衍霖的眼神帶着一絲的殺氣,現在陶陶還沒有滿月,他不想手沾血腥,不過他絕對不會放過言真的。
“是霍敬堯嗎?”蘇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張衍霖,誰能把她弄出來?怎麼可能呢?
“不是他,現在那個爲她找來幾個權威醫生做證明的人還沒有出現,但是日子肯定不會太平的,淺淺你以後不能撇下沈永安自己回來明白嗎?”他已經嗅到空氣裡蔓延開來的一絲絲陰謀的味道了,不過那個幕後的人救出言真要做什麼?言家已經垮了,那個女人早就不能興風作浪了,留她何用?
“我知道了。”日子怎麼又變得不太平了?誰會有那麼大的能量救出言真來?霍敬堯是不是還瞞着她什麼事情呢?
天邊慢慢的飄過了陣陣的烏雲,沒由來的夏初的第一場暴雨就這麼降臨了。
“這個是張家讓人送過來的請柬,張衍霖要爲女兒舉辦滿月酒會。”方正把那張粉紅色的請柬放到了桌面上,還有一個精緻的禮盒。
張衍霖倒是有點意思,霍敬堯伸出了拿起了那張請柬看了一下,他應該去的,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她了,雖然每天都會有人彙報一下她的行蹤但是終不如近距離的接觸呀。
“要準備什麼禮物?”看老闆的神色就知道肯定是要去的,他肯定是要去見他的前妻。
“去拿顆天珠吧。”霍敬堯淡淡的說着,卻把方正嚇了一跳。
未免也太大手筆了吧?老闆的天珠當然都是最頂級的,據說每顆至純天珠的圖騰都蘊含神秘的加持力,自古既是最神秘加持力之佛門聖物,非佛緣深厚福報巨大之人難以見之、得之,自古便有一珠而易良馬五十匹之說,放在現代更是價值連城,一顆硃砂九眼天珠的拍賣價都超過了三千萬以上了,卻只是當成一個小奶娃的滿月禮?
這個張陶陶跟他是有緣份的,一出生就被帶走了,可是竟然毫髮無傷的讓他找了回來,事情皆因他而起的,如果這種神秘的石頭真的能給人加持與福報的話,那應該是最好的禮物了。
這算是討好他前妻嗎?方正好笑的想着,當初是誰把一切搞砸的現在纔來一擲千金討佳人歡心,真是自作自受。
“最近言真有出門嗎?”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他怕言真會說出當年事情的真相,在一瞬間他是動過殺唸的,但是又想要通過言真來找到當年黑家的後人,所以事情變得有些棘手起來。
“沒有,一直呆在言家。”方正也有點奇怪,言真就那樣進了言家之後再也不出門了,這樣整天呆在一幢房子裡,沒有瘋再多呆些日子估計會真的瘋掉吧?
“盯緊一點……”一定不能讓她見到蘇淺,必要的時候就送她去見言振邦,畢竟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蘇魚一直沒有去理會陶陶的彌月酒這件事情,一個是還在月子裡她也不想多操心,另外張衍霖辦事向來都是穩妥的,她更是有恃無恐,直到他把那份菜單送到她面前的時候。
精通的粉紅色菜單上燙着銀粉勾出來的字:前菜有洛神花山藥、椒麻牛筋、桂花蜜芋頭、醬滷鯖魚, 主菜有鮮松茸配頂級和牛肉 ,香柚龍蝦薄片佐香草苗菜,脆皮桂花龍崗雞,遼參蝦籽面絲扎,花膠珧柱灌湯餃……
她還沒有看完呢,頭就有點昏了起來,怎麼連請柬都是特別設計的?
“你請了多少人?”蘇魚合上了那張請柬,她不敢想像他到底是要把這個彌月宴搞成什麼樣的呢?
張衍霖站在那裡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如實回答:“大概有六十六桌這麼多。”如果告訴她請了六百多人那麼聽起來是有點嚇人,但是說六十六桌好像少了許多似的。
“其實以前幫派裡的兄弟跟着我出生入死的,不讓他們來不好意思,還有一些生意上的朋友不請也說不過去,畢竟這是件大事。”張衍霖有些心急的說着,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向世人宣告那是他的女人跟他的孩子,好像只有這樣一切才塵埃落定,他一直覺得他跟蘇魚之間少了一點儀式感,所以這算是滿足一下自己的心願吧。
事已至此,反對已經是沒有什麼意思了,本來也是件喜事,他瞞着她弄了很久這個時候再沷他冷水也有點掃興,蘇魚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緩緩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不過一想到要對着幾百個陌生人,真是有點不太舒服的感覺。
想像會很熱鬧,還真的是很熱鬧。
宴會的現場被佈置成了粉色花朵的海洋,從粉白色的繡球花到粉色的玫瑰,粉白的洋桔梗,粉色與白色的汽車,粉色的草莓杯子蛋糕,粉色的馬卡龍,粉色的棒棒糖,一切好像都掉進了甜蜜的粉色空間似的, 蘇魚看着這一切,其實心裡是有感動的,會場的最中間放着一張小陶陶的照片,睡着的嬰兒小臉蛋也是粉色的,好像融進了這花的海洋。
張衍霖抱着女兒站在那裡跟人寒暄,一臉的驕傲那種光芒從他的眼底映射出來耀眼迷人。
“姑姑,老張可真是細心,這些好像都是他佈置的嗎?”蘇淺坐在蘇魚的身邊,她最近在趕進度所以不是呆在影視城裡就是在出外景,整個彌月酒宴都沒能幫得上忙,老張一個人竟然弄得這麼好,真是用了心的。
“他太浪費了……”這樣大手筆,其實真是不應該的,或許是她本身喜歡安靜吧,對這種場面向來看不不感冒,不過臉上還是要帶着微笑,至少不能失禮於人前。
“大哥,這份禮物很特別吧……”張衍霆消失了好些日子才又出現了,他去給他大哥辦一件最要緊的事情,算是幸不辱命總算找到了童安娜兒子的藏身之處,有洪爺幫襯着確實找人花了不少時間,因爲怕驚動了洪爺所以偷偷的弄到了那個孩子頭髮,這一回大哥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裡去了,那個孩子果然不是他大哥的。
看了一眼那個檔案袋,張衍霖的嘴角上揚起來,還好他沒有令蘇魚難做。
突然之間整個會場安靜了一下,所有的人都看着會場的入口處,然後開始小聲的討論了起來。
“霍敬堯怎麼也來了……?”
“霍家跟張家素來沒有什麼交情的,什麼時候關係好到要過來喝一個小孩子的彌月酒了……”
霍敬堯這尊大佛可不是隨便人請得動的,他不喜歡交際商界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出現有些令人感到驚奇呀。
“聽說張衍霖女人的侄女曾經是霍敬堯的情人,還有人說是霍敬堯的前妻,不過這都只是猜測而已……”這一句話出來聽到的那幾個人紛紛的看向了坐在蘇魚身邊的蘇淺,果然是個十足十的天仙美人,所以霍敬堯纔給了張家這麼大的面子是嗎?
“這是給她的一個小禮物。”霍敬堯走到了張衍霖的面前,把那個盒子遞給了站在一旁的張衍霆,因爲張衍霖的手上抱着小嬰兒自然不方便了。
目光落在了那個嬰兒的小臉上,果然是極漂亮的小姑娘,看得讓人的心都柔軟起來,霍敬堯送完了賀禮之後便往蘇淺坐的方向走去,他從不介意別人的目光,一步步的靠近着……
張衍霆打開了那個粉色的盒子,看了一眼之後有些驚訝,對於一個嬰兒來說這樣的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但是這樣的禮物喻意卻十分的吉祥美好:“大哥,是一顆九眼天珠。”
張衍霖目光復雜的看着霍敬堯向着蘇淺走去的背影,送的禮物自然沒有退還的道理,只有等霍家有喜事時用等值的禮物再送回去,只是霍家的喜事?他覺得霍敬堯並沒有放下對蘇淺的那份心事,因爲他一眼就看得出來今天霍敬堯是衝着蘇淺來的。
所謂來者是客,蘇淺看着遠遠處衝着她走過來的那個男人緩緩的站了起來,今天她也算是主人家,總不至於連個招呼都不打那麼失禮吧?
四目相對時,霍敬堯竟然有一種感覺,他好像快要有一萬年沒見過她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