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心就好(就8000字)
掛斷了電話,夏晴心情很好的看起了電視。
嘴角揚起的微笑顯示着她現在的心情很好。
“什麼好事?讓你笑的這麼開心?”
如鬼如魅一般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夏晴一怔。
隨即迅速退後幾步,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到安全距離以內。
“霍建聲,你神經病啊?”
“大半夜不睡覺,出來亂跑什麼?”
夏晴被霍建聲嚇了一大跳,心肝尖兒到現在還是顫抖個不停。
霍建聲穿着黑色的睡袍,領口大開,露出他精壯的腹肌。
只是,胸口上的幾處疤痕掠奪了那美感,看上去,倒在些怵目驚心。
這樣無聲無息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霍建聲讓夏晴有些害怕。斷看事夏把。
她不自覺的伸出手,緊了緊睡袍。
胸口處的大片雪白被遮掩住。
霍建聲居高臨下,站在夏晴身前距她不到一米遠的地方,凝視這個女人。
“夏晴,你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快得到了,我的呢?”
他似不經意,突然靠近夏晴,距她的臉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他的嘴角還帶着很好看的笑容,眼底深處卻是陰鷙一片。
那樣的眼神,夏晴不是看不懂。
“霍建聲,你也不用太着急,楠楠和我你都得到過了…”
“至於那個顧清歌,一旦霍建亭跟我結了婚,你覺得她還跑得掉嗎?”
夏晴甩甩自己的頭髮。
大波浪卷隨即揚起很好看的弧度,帶着洗髮水的香味兒,飄入霍建聲的鼻孔裡。
喉頭滾動。
他更近一步靠近夏晴。
“可是我現在就想騎你,怎麼辦呢?”
夏晴察覺到他危險的眼神,迅速退開。
卻還是比霍建聲慢了一步,隨着她站起來的空當,霍建聲已經把她按在了冰冷的牆上。
“夏晴,老子現在就想騎你!”
“你最好配合一點!”
夏晴掙扎,她就快要和霍建亭結婚,爲自己心愛的男人守身如玉,這是做妻子最基本的義務。
至少,現在,她不允許霍建聲這個混蛋碰自己。
“霍建聲,起開!”
“否則我閹了你!”
她出聲威脅。
“別忘了,要是不我,你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只能像個流浪狗一樣的四處流浪!”
她明顯感覺到霍建聲那裡已經硬了起來。
霍建亭卻絲毫不理會她的威脅,抓過她手中的電視機遙控器,扔在地上,掀開她的睡袍,撕了她的內/褲。
“夏晴,你也別忘了,我之所以有今天,你也有一份功勞。”
“想想看,如果我把那些錄音和照片交給霍建亭的話,你還有日子過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滿意的看着夏晴無助閉眼的樣子,心情很是愉快。
“夏晴,我告訴你,凡是霍建亭的東西,我都想碰一碰,你也算是霍建亭的東西!”
“至於那個顧清歌,我會讓她求我/操她!”
很快,霍建聲就脫了自己的短褲,滾燙的灼熱抵着夏晴的那裡。
與虎謀皮。
就是她現在的下場。
她原以爲霍建聲是真的喜歡顧清歌的,誰知道,這男人把她和他所有的通話都記了錄音,還附帶着拍了她和艾天齊接觸的許多照片。
一旦這些東西落在霍建亭手裡,別說是臉面了,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想到那些錄音和照片,她不由自主的縮了縮。
“霍建聲,你別太過分,把我逼急了,你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這已經不是霍建聲第一次碰她,但是那種噁心的感覺一直縈繞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這個男人,從來不會憐惜女人,總是想做就做,不給她任何拒絕的理由。
如果不是現在還沒有把顧清歌踢出去,霍建聲還有利用價值,她早就把這個噁心的男人廢掉了。
霍建聲用力,她姣好的鵝蛋臉被擠壓在冰冷的牆壁上,已然變了形。
“少廢話,老子現在就想幹你!”
“把腿張開!”
毫無前戲的佔有,沒有絲毫憐憫。
抽叉,更是不帶一分情感。
夏晴疼得臉色泛白,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霍建聲卻死死摁住,就是不給她離開的空隙。
“賤/人,你還以爲自己是顧清歌啊?”
“我告訴你,爺今天騎你,也不過是爲了抵消對顧清歌的念想!”
“還真他/媽當自己是純情婊/子了!”
霍建聲一邊辱罵着,一邊狠狠用力。
“擀死你個小蕩、婦!”
痛得身體縮成一團,可這男人就是不肯鬆開,死死抵住她,硬生生要把她貫穿一般。
生不如死。
大抵就是夏晴現在的感覺。
除了痛,沒有一點點享受的感覺。
距離門很近,她痛得幾乎承受不住,伸出手準備去拉開門。
卻被霍建聲先一步反鎖上了門。
迎接她的,是更加慘無人道的撞擊。
“小婊/子,你這副樣子準備跑出去幹什麼?”
“叫人來救你嗎?”
“我告訴你,誰都救不了你!”
磨擦生熱。
乾澀的甬道因爲磨擦而漸漸產生奇異的塊感,漸漸的,有水流溢而出。
他的動作越發粗魯不堪,話說也更加的浪/蕩下/流。
夏晴越是反抗掙扎,他就越是興奮。
當她失去掙扎力氣的那一刻,身體最深處的渴望涌出來,帶着最原始的渴求。
下一秒,她在他粗魯的動作下呻/吟出聲。
啊…
嗯…
霍建聲卻笑的更加鬼魅。
“夏晴,記住,只要我沒玩膩這個遊戲,就算你成爲了霍建亭的老婆,也不會改變!”
“當着霍建亭的面兒,我也敢這樣做…”
“別拿你自己當什麼三貞九烈的烈女,只要爺缺女人,你就得給我上!”
伸出手,拍拍她潮紅的臉龐。
“下次記得,就算你反鎖了門,我也可以進來!”
輕輕拍拍她美麗的側臉,眼神裡卻滿是嗜血的神情。
男人似乎到了享受的頂端,撞擊越發的激烈,隨着他身體一緊,那股熱源自她體內/抽離。
不帶絲毫情感色彩。
整理好衣服,他迅速離去,甚至連內、褲都沒有脫。
鄙夷的眼神劃過夏晴的臉。
“好好把你自己處理乾淨,別讓霍建亭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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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某種滿足,又帶着某種發泄後的暢快/感,霍建聲心滿意足的離開。
門被關緊的那一刻,夏晴凌亂不堪的身子滑向地面。
四處痛到極致,她連走回牀/上的力氣都沒有。
一定是撕裂了。
霍建聲永遠都是這樣,如果她不從,他就拿錄音和照片威脅她。
這樣的日子,幾時是個頭?
爬進浴缸裡的那一刻,把自己泡在溫熱的水裡,她沒有掉眼淚。
霍建聲,今天我所承受的,他日在你身上,我一定會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王八蛋!
狗雜/種!
走着瞧!
時節已經是暮春了,花房裡的花開了大半,到處是幽幽的花香。
霍建亭卻是不敢靠近花房半步。
他對花粉過敏,避之唯恐不及。
顧清歌是在十點鐘睜開眼睛的。
都是貪歡惹得禍。
霍建亭那個壞蛋,一點兒不節制。
害得她總是睡過頭。
好在,現在不用上班,若是上班的話,她的全勤獎早就被扣光了。
洗漱過後下樓吃早餐,卻發現霍建亭竟然在家。
“咦,你今天怎麼在家?”
霍建亭擡眼看她,不着痕跡的把手中的報紙收起來,給她一個清爽的微笑。
“怎麼?”
“不歡迎我在家?”
顧清歌搖搖頭。
“纔不是,只是覺得你這個大忙人,這個時候應該在公司忙啊…”
霍建亭微微一笑。
“我休息三天,陪陪我老婆,不行啊?”
他說的理直氣壯,一副天底下只有老婆最大的模樣。
顧清歌莫名就笑彎了眼。
這樣算不算是被龐愛的老婆呢?
但如果霍建亭“從此君王不早朝”不去管理公司怎麼辦?
“現在這個情況,你不去公司,是準備讓我天天喝西北風嗎?”
男人應該以事業爲重,她不能做楊貴妃,所以,她只有忍痛割愛,做一個賢良淑德的班婕妤。
更何況,現下的霍家,不比從前。
雖然霍天齊出了院,但這次中風使得他的下半身徹底沒了知覺,餘下的光景便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林芳杏那裡到是還好,搶救過來,只不過,她的話越來越少。
只有顧清歌去看她的時候,才難得看到她露出笑臉。
謝亦欣被幽禁在淚河鎮的老家,只有一個老婆子看着她,好在她吃穿不愁。
只是,她寂寞的緊,一個能陪她說話的人都沒有。
因着可可和林施洛的關係,霍婉瑩到是逃過一劫。
許是於心有愧的關係,她和林施洛仍然住在霍家大宅裡,照顧着霍天齊。
足不出戶。
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可可和霍天齊身上。
一個霍建聲就把霍家搞得四分五裂,霍天齊雖然有心找回霍建聲這個兒子,卻實在無顏面對他犯下的這麼多錯誤。
這個時候,如果霍建亭再不好好管理公司的話,那霍家真的會塌的!
她有意說的雲淡風輕。
其實,心底有多渴望霍建亭陪她,只有她自己知道。
霍建亭沒有說話,只是望着她餐具中的早餐。
“吃快點。”
三天.
於霍建亭來說,難得的休息天。
他這半輩子,到現在從來沒有休息過三天。
這一次,爲了顧清歌,他願意暫時把工作放在一旁。
他已經和羅歡歡商量好了,這兩天公開羅歡歡的真實身份,讓她以霍家長女的身份接管霍氏。
由王三五和月惜晨從旁輔助,公司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跟遠在美國的顧清璃的主治醫師通過電話,知道目前顧清璃的情況良好,心底的大石頭也就放下了一半。
有些事情,他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垂眸,視線落在對面的小女人身上。
心底卻在無聲的嗚咽着。
顧清歌,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在你身邊了,會恨我嗎?
如果我的諾言成了風,你會不會拋棄我?
一頓早飯,就在霍建亭的注目禮下吃完。
雖然有些不自在,卻還是開心的。
當你在乎的那個人把所有的視線都凝結在你身上的時候,其實,是一種幸福。
一種屬於自己特有的滿足感。
走出門以後,才發現霍建亭已然備好了車。
不是平時招眼的阿斯頓馬丁,到是一輛極不起眼的路虎。
再看看後備廂裡的裝備。
顧清歌有些懵了。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我們!
霍建亭發現這兩個字真的讓他很受用,心情大好。
幾步來到顧清歌身旁,替她打開車門,把她安置在副駕駛座位上,繫好安全帶。
他自己則是坐上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到了,你就知道了…”
車子匯入滾滾車流中,很快就化成一個小小的點兒,消失在幕府山的別墅羣裡。
不得不承認,現在的生活太安逸了,有些不真實。
顧清歌歪着臉,看着霍建亭俊美的側臉,不禁有些癡了。
這個男人。
曾經遙不可及的男人,此時就真真切切的在她身旁。
和她一起面對着所有的驚濤駭浪。
這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可這幸福來得太快,她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甚至以爲眼前這一切都是錯覺。
忍不住伸出手,覆住霍建亭的手背。
凝神開車的霍建亭被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觸到時,整個人升騰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一顆冰冷的心,突然間就被溫暖包圍了。
暖暖的。
什麼東西彷彿要漲開來一般。
反客爲主。
把那雙柔軟的手握進自己掌心裡。
蹙在一起的眉,突然間就鬆開了。
有霍太太在,什麼都是暖暖的。
霍太太就是他生命中的陽光,照耀着他心靈上所有的冰冷,融化它們,趕走它們。
這麼好的女人,他爲什麼沒有早點珍惜?
後悔…
懊惱…
悔恨…
交錯在心頭,無休止的啃噬着他的心。
被他抓得有些疼,顧清歌忍不住掙了掙自己的手。
“建亭,開車呢…”
愛情雖然美好,生命也很重要,現在的霍建亭還在開車,她不應該這樣打攪他的心神的。
霍建亭卻握得更緊。
“讓我握一握…”
暗啞的聲音裡寫滿疲憊。
顧清歌這才發現,這男人竟然有很重的黑眼圈。
思及他昨夜在牀/上的精力旺盛,她紅了臉。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霍建亭才鬆開她的手。
這是一處風光優美的湖泊。
銀亮亮的陽光在水波上翻動着,像是美麗的珍珠。
一顆顆,一粒粒都讓人覺得透着心的舒坦。
霍建亭把車停在不遠處的果樹下,果子還沒有成熟,青澀的青果頂在他的頭上,好看極了。
這男人,永遠都是那麼有條不紊,玉樹臨風。
正午的太陽火、辣、辣的照在臉上,細嫩的皮膚被曬的生疼。
霍建亭示意她停在車上,他則是下了車,搭着帳篷。
見他額是全是細細密密的汗粒子,顧清歌忍不住也下了車,掏出手帕,替他擦拭。
霍建亭笑的很開心,“老婆,我們這樣,像不像是結婚很多年的老夫老妻?”
霍建亭雖然沒做過什麼家務,但是他的帳篷還是搭得很好的,這一點,顧清歌不得不承認。
搭好了帳篷,兩個人在清亮亮的湖邊坐下來,霍建亭拿出魚杆,開始安安靜靜的釣魚。
顧清歌則是偎在他身上,一副沒骨頭的軟蟲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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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又打個哈欠。
霍建亭放下手中的魚杆,指指她身後的帳篷,“困的話,可以睡到帳篷裡。”
顧清歌搖頭,抱住他的胳膊,“我就要睡在你身上。”
如果是在以前,霍建亭一定覺得這很不雅。
男兒志在四方,怎麼能醉在溫柔鄉里?
可是這一刻,他只覺得開心。
能被霍太太依賴,是件多麼幸福的事。
他動也不動,任由那個小腦袋趴在他的肩膀上。
也不知道這樣的時光還有多久?
如果只剩下三天的話,他寧願時間就這樣停止。
清歌,你知道嗎?
我揹着你,做了一件最不應該做的事。
但是,我別無選擇…
你會不會原諒我?
唯願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說的,是不是就是現在他和她的模樣?
舉案共齊眉,白首不相離。
說的是不是就是他們現在的樣子?
如果一切都可以維持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幸福?
嘴角微微上揚,讓她靠的更加舒服一些,繼續釣魚。
只可惜,魚鉤上的魚餌早就不見了,空蕩蕩的魚鉤垂在那裡,一條魚也沒見着。
顧清歌睡的很好,這不冷又不算太熱的天氣,是她一生中最喜歡的季節,太陽一曬,她就犯懶,又靠在最心安的男人身上,自然也就睡的格外沉。
天黑的時候,她才轉醒,看一眼落下去的夕陽,她忍不住猛拍自己的頭。
“這麼好的風景,我卻在這裡睡覺,一點都不風情。”
霍建亭被她倚着,肩膀處血液流通不暢,帶着痠麻。
他一邊活動着肩膀一邊安撫她,“親愛的老婆,沒關係的,只要你睡得開心就好了。”
“記住,我帶你來這裡的目的是讓你開心…”
“你開心就好。”
幽深的眸子一如這初暮的夜色,撩動她的心。
顧清歌笑了。
能被霍建亭這樣的寵着,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開心就好…
側目的空當,看見他身旁空空如也的小桶,忍不住又嘲笑他,“霍大總裁,你不是吹噓號稱自己釣魚很厲害的麼?怎麼這麼大半天連一條魚也沒瞧見?”
霍建亭看看空着的桶,什麼也沒有說。
握住顧清歌的手,問她,“餓不餓?”
顧清歌看着這男人,有些捉摸不透。
他這句餓的意思到底指的是什麼?
是肚子餓?
還是那裡餓?
這個地方好像很安靜,也沒什麼人經過,他該不會是想在這裡辦那檔子事兒吧?
臉不爭氣的又紅了。
霍建亭有些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她臉紅的模樣像極了熟透的蘋果,忍不住想讓人咬一口。
凝視她半天,這女人的頭越垂越低,臉紅的像蕃茄。
生病了麼?
伸手摸一下她的額頭。
還好。
體溫正常。
隨即猜到這小女人大概想到別處去了,隨即一笑,俯在她耳邊,輕聲道:“肚子餓,那裡也餓,先吃飯,吃完以後再吃你…”
故意用他涔薄的脣刷過這女人的耳垂。
顧清歌身體一僵。
忍不住朝着男人擠擠小鼻子。
“霍建亭,你故意的,是不?”
霍建亭好整以暇,抱着胳膊歪着頭看她,一副吃定你的模樣。
顧清歌臉紅的發燙,一顆心沒上沒下跳個不停,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只覺得心慌得厲害。
念及昨夜淋漓盡致的纏綿,臉不由得又紅了幾分。
紅彤彤的小臉兒,幾欲滴出血來。
霍建亭惷心大動,忍不住上前,抱住她纖瘦的腰肢。
“妖精,這荒郊野外的,我可沒興趣上演真人秀。”
“不過…你要是想被我吃的話,我可是沒有意見的哦…”
他玩味的笑聲在顧清歌頭頂上響起,簡直就是惡夢。
顧清歌嚇得急忙跳開幾丈遠,小跑幾步,跑到他前頭去了。
這女人如避蛇蠍一般的想要避開他?!
霍建亭頗是不悅。
“顧清歌,那邊有蛇!”
話音卜一落下,懷裡就多了一個人。
“哈哈…”
霍建亭笑得連眼角的小細紋都跑了出來。
“原來霍太太怕蛇…”
顧清歌這才發覺自己上當了,朝着霍建亭的胳膊狠狠掐了一下,“壞男人,叫你欺負我!”
然後,急忙跳開。
“顧清歌,你膽兒挺肥啊!看老公怎麼收拾你…”一邊說着,一邊去追顧清歌。
兩個人的笑聲在空曠的草地上盤旋,爲這優美的風景又添一抹色彩。
夜幕降臨的時候,也是落寞降臨的時候,恩愛過後,看着睡得正香的女人,霍建亭卻無心睡眠。
三天時間,已然過去了一天。
還有兩天。
只有在無人的深夜裡,他纔敢這樣放鬆自己,纔敢祼露他的在乎。
身爲m組織的老大,冷靜自持,泰山壓頂面不改色是他一貫的宗旨。
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能讓對手看到你在乎的東西。
越是在乎的東西就越是你的弱點,關鍵時刻,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弱點,都會是致命的。
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曾經,在謝亦欣對他的教育裡,他是男孩子,男孩子就是什麼都要不在乎,什麼都不能喜歡,玩物喪志是最沒出息的表現。
於是,人前他冷若冰霜,只有在無人的時候,纔可以把自己的情緒宣泄出來。
幽幽暗暗的暮色裡,他睜着一雙空洞的眼睛,看着一望無際的夜色,只能在心底嘆息。
幸福來的太快,他甚至還來不及抓住,它就飛走了。
已經被改成震動的手機動起來。
他走出房間,步行到天台前,接了電話。
電話另一端是夏晴。
“霍建亭,考慮的怎麼樣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注意觀察着四周的情況,生怕霍建聲那個畜生又半路殺出來。
霍建亭抓着電話,半天沒有出聲,最後淡淡的回道:“不是還有兩天時間麼?”
電話另一端是夏晴的笑聲。
“很好,霍建亭,你記得時間最好,如果你想帶着顧清歌逃跑的話,我會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他顧清歌的父親到底是何許人也!”
霍建亭沒有再說話,掐斷了電話,坐在天台上,仰望蒼穹。
彎彎的月亮,稀薄的照耀着大地,它周圍的星星暗色不少,卻還是努力閃亮着。
一如他的霍太太,明知道他不愛她,還是那樣倔強的愛着。
霍太太爲他犧牲得太多,如今,他爲霍太太犧牲這麼一點點,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是面對千夫所指而已。
大不了,他就拖着夏家一起同歸於盡!
反正他已經請律師做好了財產登記,所有的財產都是霍太太的。
其他的也許他不能再給她,但保她衣食無憂,這一點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睡不着,終是離開賓館的房間,到四處走走。
似想起了什麼,又重新拿起電話。
“王三五,交待你一件事…”
“想辦法讓夏俊明越/獄。”
王三五一聽,立時就愣住了,“我說老大,您這什麼鬼命令?咱們好不容易纔抓到那個老頭子,您竟然要把他放了?!”
王三五一直以爲自己聽錯了,盯着手機看了三遍號碼,才確認是霍建亭。
霍建亭沒有同他多說,依舊沉穩的下着命令。
“記住,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是他自己越/獄的,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王三五歪着頭,又搖搖頭,真是越發想不明白老大了。
可這是老大的命令,老大做什麼事都是有道理的不是?
“好,我這就想辦法去辦好。”
“但是頭兒,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霍建亭陷入沉思裡,輕輕回答一句,“不爲什麼!”
因只爲他是顧清歌的爸爸!
他的話很少,做事也從不拖泥帶水,迅速掛斷電話,坐在青青的草坪上,望着天上的星星。
如果傷感比快樂更深,但願我一樣伴你行。即使我不在你身邊,也願你走的平穩坦蕩。
如果苦笑比眼淚更真,但願笑聲像一滴滴吻,吻過你受傷的心房,能令你忘卻所有哀傷。
清歌,如果我能爲你做的,只剩下這麼多,唯願在剩下的時光裡,你仍然可以像今天下午一樣,安靜的在我肩頭睡着。
如果有一天,思念成爲我擁有你的唯一方式,我希望你能像你說的那樣,忘記傷心,勇敢的走好今後。
“怎麼又抽菸了?”一隻小手伸過來,奪走他兩指間的香菸,熄了扔在一旁的垃圾桶裡。
她身上幽幽的香味飄過來,不用擡眼去看,也知道她是誰。
伸手抱住她,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擁着她。
埋首在她的懷裡。
“怎麼穿那麼少?”
下意識的,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怎麼不睡了?”
顧清歌撇嘴,兩隻手扯着他的襯衫,“你不在…”
“人家…睡不着…”
她嘟着小嘴的樣子,很是可愛,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她的頭髮。
“那我現在就回去陪你睡,好不好?”
他特意咬重了那個“睡”字,引得顧清歌又是一陣臉紅。
她只穿着單薄的睡衣,夜風吹過來,光祼的小腿還是有些冷,忍不住霍建亭身上又縮了縮。
他似乎很是滿意她這樣的舉動,伸出大掌,扣在她的膝蓋上,輕聲問她:“還冷麼?”
顧清歌摟着他的脖子,朝他擠擠眼睛,“不冷了。”
猝不及防,一個吻落在她的脣角。
鋪天蓋地的,到處都是他的氣息。
連齒縫間都不放過。17744266
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才放開她。
這羞人的動作讓顧清歌心跳不已,鑽進霍建亭的懷裡,再也不肯出來。
“有蛇!”
霍建亭故意嚇她。
顧清歌嚇得急忙往他懷裡縮了又縮。
美人在懷,他的手還可以似有似無的觸碰到那兩朵蜜桃,暗地裡銷/魂。
調、戲顧清歌,實在是件很幸福的事。
“哎喲…”
顧清歌突然叫起來,“有東西咬我!”
“好疼!”
霍建亭也嚇了一大跳,鬆開她,急忙過來查看。
“咬到哪裡了?”
顧清歌把纖細的小腿腕子拉過來,遞到他跟前,扁着嘴,“這裡…”1cs5Q。
“都是你啦,你個烏鴉嘴…”
霍建亭沒時間和她計較,抓過她的腳踝仔細查看,白嫩的小腿上,果然有兩個清晰的小紅點兒,正殷殷的向外流着血珠。
“不好,這裡是原生態渡假村,很多東西是有毒的,我忘記告訴你了…”
忙不迭的掏出手機,藉着手機的亮光照看着傷口。
“不好,流出來的血是黑色的,你被毒物咬了…”
“得幫你把毒吸出來才行!”
顧清歌急忙阻止他,“不行,這樣太危險了,你自己也會中毒的,還是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吧…”
開玩笑,身爲醫生,被毒物咬傷後的治療常識她還是有的。
霍建亭這樣蠻幹,只會讓他自己也跟着中毒的。
霍建亭卻怎麼也不答應。
“不行,這裡離市區很遠,等救護車到的時候,你恐怕連命都沒了!”
被咬的地方已然腫的像麪包一樣大,兩顆黑色的暗紅小點還殷殷的往外流着黑色的血。
霍建亭不顧顧清歌的反對,嘴直接對上了傷口。
吸一口黑色的血出來就吐一口。
手機扔給顧清歌,“打電話叫救護車!”
顧清歌還是打了電話。
霍建亭一邊吸一邊吐,來來回回折騰了幾十遍,見流出來的血終於變成紅色,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顧清歌不敢動,藉着手機屏的光看向霍建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