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舊舊恨
很快,淚水就浮現在顧清歌的眼睛裡。
她扔開報紙,捂住臉,低低的哭泣着。
“小陌,對不起…”
“對不起…”
放在手邊的報紙被人抽走。
“怎麼了?”
這霍建亭略帶慵懶的嗓音從頭頂傳過來。
“爲什麼哭?”
輕柔的不可思議。
“小陌她…”
顧清歌抽抽搭搭,說不出話來。
霍建亭拿起報紙。
報紙很大的版面特寫,是一張葉卓燃和林小陌赤/祼着身子在牀/上的一幕。
微涼的指尖放在顧清歌的手背上。
“如果你不放心林小姐的話,我們現在就去看她…”
顧清歌猛地擡起頭。
視線恰好落在霍建亭的眼上。
“不要怕,我陪着你…”
林小陌是顧清歌最好的朋友,如今好友出了這種事,她怎麼能不擔心?
兩個人火急火燎衝向林小陌的家裡。
好巧不巧,這個時候的林小陌正坐在家門外的石墩上。
小臉微仰,呈四十五度角,看向遠方。
無盡的憂傷寫在她的臉上。
晶亮亮的掛着水珠。
“小陌…”
顧清歌很是心疼,直接衝過去,把林小陌抱在懷裡。
“小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見到是顧清歌,林小陌倒也沒有反抗,安安靜靜的讓她抱着。
“小歌子,我被人下了藥…”
“我也不想這樣的…”
顧清歌一怔。
“一定是那杯酒!”
“霍婉菁遞過來的那杯酒有問題!”
捶胸頓足,又想到林小陌是替自己喝的,只恨不得喝了那杯酒的人是自己。
林小陌臉上雖然寫着哀傷,但是她很平靜。
平靜的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小歌子,你知道嗎?”
“其實發生這件事,我一點也不介意…”
“不過就是那一層膜而已…”
“但是,葉學長他…”
“他說是我在算計他…”
到現在她還記得醒來時,葉卓燃憤恨的臉。
“林小陌,你就那麼想爬上我的牀嗎?”
“我知道你喜歡我,卻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的下/賤!”
“門外守着的那些記者都是你請的吧?花了多少錢?”
“這一筆買賣還真是划算哎,幾張報紙,買你嫁入葉家豪門的門檻!”
“林小陌,像你這樣精於算計的女人,怎麼不去算計霍建亭?他可比我有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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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她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醒來的時候,就被人拍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錄像帶裡的主角是她和葉卓燃,兩個彷彿猛獸一般的人,拼命糾纏着彼此,彷彿要把對方榨乾,連一點一毫的縫隙都不留給彼此。
葉卓燃第一時間看到那些畫面的時候,就憤怒了。
他對着媒體的鎂光燈,怒氣沖天的留下一句話。
“下週就是我和林小陌的訂婚宴,屆時歡迎媒體朋友們都來坐坐…”
雖然一場豔照風波被壓下去,但林小陌很清楚,這一生,她都別再想靠近葉卓燃了。
父親很是開心,林小陌的傷心,卻沒有人能體會。
雖然顧清歌不能確定林小陌對葉卓燃是一種什麼感情,但有一點她清楚,林小陌對葉卓燃不一般。
在安慰與被安慰中,兩個閨蜜抱頭痛哭。
霍建亭站在空曠的馬路邊,看着顫抖不已的顧清歌,一陣心疼。
偏偏,這事又不是他能管的事。
只能告訴自己:霍太太需要好好的發泄…
威斯尼大酒店一大早在曝光了葉卓燃和林小陌的豔照以後,一時之間名聲大燥,各路媒體守候在這裡,想再挖掘些深層次的東西出來。
葉卓燃和林小陌房間的隔壁,也有一對男女。
男的是霍建聲。
女的是霍婉菁。
兩個人此時剛剛轉醒。
霍建聲原本是睡着的,聽到女人驚天動地的一聲巨喊之後,他睜開眼睛。
眼前這個女人…
竟然不是顧清歌…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裹着浴巾從牀/上一躍而起,直接跳到了地上。
“怎麼是你?”
這一句話,他問得咬牙切齒。
霍婉菁也是大跌眼鏡,縮在牀角,緊緊用被子包着自己。
“霍建聲,你個混蛋,連你自己的姐姐都不放過…”
“王八蛋!”
“混蛋!”
“小雜/種!”
“你去死!”
昨天夜裡,她明明記得葉卓燃進的是這間房,爲什麼和她徹底糾纏的人竟然是霍建聲?
竟然是霍家那個私生子!
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是姐弟…
這是亂/倫!
霍婉菁覺得已經沒臉見人了。1ce05。
霍建聲似乎沒有霍婉菁那麼狂燥,他慢條斯理的換好衣服。
鄙夷的望着霍婉菁。
“霍婉菁,我告訴你,就算我是雜/種,也輪不到你來說!”
他狠戾的捏着霍婉菁的下巴,很滿意從她眼裡看到驚慌的神情。
“你以爲你真的是霍天齊的親生骨肉?”
“少跟老子裝!”
“你跟霍婉瑩都不是老頭子的種!”
“你們纔是雜/種!”
霍婉菁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
她不敢相信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這不是真的…”
霍建聲很快就鬆開她的下巴,拿起一旁的毛巾,狠狠擦拭着剛纔接觸過霍婉菁的手指。
“是不是真的,驗一驗DNA就知道了…”
“霍老頭也真是的,明知道你不是他親生的,還供你吃喝玩樂,心甘情願的戴這頂綠帽子,真是委曲他了…”
擦拭過手指的毛巾丟向霍婉菁的臉。
“霍婉菁,你給我聽好了,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半個字,我就把你大卸八塊,扔到河裡去餵魚!”
霍婉菁大小姐脾氣耍習慣了,哪裡容得下別人這麼和自己說話。
“霍建聲,你個王八蛋,你以爲你是霍天齊的種就了不起嗎?”
“今兒你睡了老孃,你嫌老孃髒,老孃還覺得你不乾淨呢!”
“別以爲你就乾淨到哪裡去?昨天宴會前你和夏晴那小騷/貨在一起時,你叫着顧清歌的名字,也不想想,就你這樣的人,也配叫顧清歌的名字?”
霍建聲已經穿好了衣服,原想就此離開的,卻不想,霍婉菁提到了顧清歌。
那是他的禁區,沒有人可以在他面前這樣肆無忌憚的提起顧清歌。
不過是一個眨眼的工夫,霍婉菁的脖子便被人死死掐住。
“你個腌臢貨!”
“臭婊/子,以爲老子不敢打女人!”
朝着霍婉菁的臉迅速扇了兩記耳光。
“賤婊/子,你等着,我這就找人來好好伺候你!”
很快,霍建聲扔開霍婉菁,拔了一記電話出去。
霍婉菁像是離開了水的魚一般,張大了嘴巴呼吸着。
“霍建聲,你這個雜/種,你那沒本事的娘,活該死!”
霍建聲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血爭染就的眸底到處是危險。
“霍婉菁,你就等着男人們好好玩你吧!”
快眼裡很浮。“我會在一旁替你錄下來,讓你看看,他們是如何玩你的!”
霍婉菁有些詫異的看着這個平時溫文如水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一時間竟然很難把他和從前聯想在一起。
“建聲,放過我,好嗎?”
許是感覺到了危險,她向霍建聲求饒。
霍建聲的眼神卻是一眨不眨的落在灑滿陽光的窗戶上。
“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五六個彪形大漢進入,朝着霍建聲鞠躬。
“聲少爺,有何吩咐?”
霍建亭指了指牀/上的女人,笑的格外明媚。
“這位姐姐性/生活不和諧,想找人陪陪…”
得到霍建聲的指令後,幾個人一起走向霍婉菁。
霍婉菁睜大了眼睛望着靠近自己的人。
尖戾的叫着,“不…”
“建聲,我們是姐弟,求你…”
霍建聲但笑不語。
“我是個小雜/種…”
幾個從的手已然落在發霍婉菁的胳膊上,有的扯她的頭髮,有的扯她身上的被子。
美麗的肌體從被子裡滑落出來。
霍婉菁看見男人們興奮的眼。
“不…”
她淒厲的叫着,卻沒有人停下來。
顧清歌抱着林小陌,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折騰到傍晚時分,兩個人才好一些。
同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在各自的愛情跟前,卻都有着各自的傷。
同是天涯淪落人。
“小歌子,我爸爸要在L市開個新的子公司,這段時間,我可能要過去幫忙,所以…”
“能陪你的時間也就少了。”
紅着眼睛看向在不遠處的寒風裡守了一整天的霍建亭。
“你和霍建亭少彆扭一點吧…”
“這男人對你的心真的是赤誠一片…”
顧清歌點頭。
其實她和霍建亭,這輩子都不能再走到一起了。
又何必給好友添心煩?
依依不捨的告別了林小陌,霍建亭才走過來。
用力握着她的肩膀。
“一切都會過去的…”
是的。
一切都會過去的…
就像霍建亭所說的那樣。
她和霍建亭也終將成爲過去…
霍建亭的電話叫起來。
“喂,我是霍建亭…”
“什麼?”
“她人怎麼樣?”
“在哪個醫院?”
“我馬上就到!”
顧清歌不由得疑惑,看向霍建亭。
“誰打來的電話?”
“怎麼了?”
霍建亭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隨即在顧清歌脣角留下一吻。
“知道盤問老公電話了,很不錯。”
“獎勵一下。”
顧清歌垂眸。
霍建亭,不要再對我好…
你越是對我好,我就越捨不得離開…
他的味道還在齒間流轉,溫柔的脣舌卻已然離開。
“去醫院,羅歡歡出事了…”
顧清歌又是一驚。
接二連三的出事,都是她周圍的人,這一切,似乎巧合的未免太過巧合了。
先是清璃,又是林小陌,現在是羅歡歡。
下一個是誰呢?
顧清歌猜不到答案。
卻隱隱的感覺以自己和霍建亭正處在風暴的中心。
羅歡歡的車被人撞了,幸好保鏢眼疾手快,及時把羅歡歡推下了車。
她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看到去血淋淋的甚是嚇人,卻只是流了點血。
如今,醫生已經替她掙扎好了傷口,這會兒,她正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等手術室裡的那個人。
如果不是他捨命把自己推下車,這會兒,躺在手術室裡生死不明的人,一定是自己吧?
因着羅歡歡人住院觀察,霍建亭和顧清歌都留在了醫院裡。
很自然的,霍建亭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辦公室。
因爲手術還沒有結束,顧清歌陪着羅歡歡守着手術室外,霍建亭也就放心的處理一些公事。
王三五就站在離他不到一米遠的地方。
“頭兒,我調查過那輛車,司機是個無業遊民,叫李二狗,沒有經濟來源。”
“五天前,霍二小姐和她有過接觸。”
“之後,他的個人帳戶上便多出來五十萬。”
霍建亭站在窗前,好看的眉心皺起來。
“威斯尼大酒店又是怎麼回事?”
王三五突然笑起來。
“頭兒,您這麼聰明,還猜不出來麼?”
霍建亭鳳眸一沉。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林小陌的那杯酒原本應該是我老婆喝的…”
王三五隻是笑。
“林小陌,葉卓燃和我都被人下了藥!”
“我的藥是夏晴下的,她的目的不言而喻。”
“霍婉菁的目標是葉卓燃,不用說,葉卓燃的藥是她下的。”
“那麼霍太太的藥呢?”
“如果喝下去的是霍太太,等在房間裡的人是誰?”
王三五臉上劃過一道慘白。
霍建亭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又是霍建聲那個混蛋,是不是?”
“霍氏已經把他從管理層踢了出去,他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霍建亭氣得不輕。
胸口劇烈起伏着。
如果不是林小陌替顧清歌擋了那杯酒,現在的後果是什麼?
他不敢想像。
都怪自己太過自信,太過肯定自己的能力,一直覺得以夏晴的實力,玩不出什麼花樣兒來。
可是如今,看來夏晴和霍建聲還有霍婉菁已然結成一派了。
這些看起來的巧合越發讓人覺得風雲詭譎。
是誰在操縱這一切?
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
霍建亭暫時想不到答案。
突然又想起一個人。
銳利的眸子眼中透出來的狠戾僅僅是一閃而過,他便又是那個平靜冷漠的霍建亭。
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遞到王三五的手裡。
“去幕府山的車庫,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交給報社…”
只要是霍建亭的命令,王三五一個字都不會問。
拿了鑰匙就往外走。
霍建亭幽深的眼眸落在遠處。
霍婉菁,這一筆帳是咱們該算一算的時候了。
太陽很好,尤其是過了春節大半個月以後,天氣越發的暖和起來。
有不怕冷的女孩子已然穿上了春裝。
整個城市都是暖暖的,沐浴在春日的陽光下。
紅梅花開的正好。
霍家大宅的小花園裡,牡丹也擡起了頭。
霍建亭帶着顧清歌和羅歡歡三個人走在通往正門的小徑上。
小路是鵝卵石鋪就,霍建亭生怕穿着高跟鞋的顧清歌吃不消,特意扶着她走過來。
他寬大的掌心放在她的腰際,看上去,像是一對很甜蜜的情侶。
顧清歌雖然心裡還彆扭着,但是霍家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棄霍建亭於不顧。
所以,縱然心裡彆扭,她還是陪在他身旁。
親生母親被人指成是第三者,於霍建亭來說,是多麼難過的一件事。
一路緩慢而行。
幽幽的暗香浮在空氣裡。
也不知道怎麼的,霍建亭突然就停了下來。
信手捻下一朵粉紅色的臘梅花,掛在顧清歌的耳邊。
風一吹,花瓣揚起來,露出玫色的花/蕊,越發顯得顧清歌氣質清冷而高貴。
忍不住還是在她耳畔留下一吻。
“我的霍太太,你真美…”
霍太太…
不過就是一個稱呼而已,心裡卻似喝了甜蜜一般。
可是,這個稱呼她還能再享用多久?
峭料的春風揚着顧清歌的發,柔柔的,軟軟的,落在霍建亭的臉上。
還帶着她身上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
陽光下的顧清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
彷彿是一朵盛開的白蓮花般幽靜美好。
羅歡歡抱了一個不大的包,跟在兩個人身後。
她笑的眉毛彎彎的,看着相親相愛的兩個人。
也許,顧清歌真的是弟弟的良人…
踏進霍家大門的那一步,謝亦欣和霍婉瑩是震驚的。
看到霍建亭的時候,彷彿風了鬼一般,臉色煞白。
“建亭…你…怎麼來了?”
謝亦欣的臉色很蒼白,短短一個月未見,她憔悴了許多。
人似乎在一夕之間老了許多。
霍建亭挽着顧清歌的手,跨進門。
霍建亭的視線是冷漠的,毫無溫度的看向謝亦欣。
“謝姨臉色不好,怎麼?不舒服?”
謝亦欣艱難的笑了笑。
“沒...沒有…”
霍建亭帶着顧清歌走進來,坐在謝亦欣對面的沙發上。
“今天的報紙,不知道謝姨看過了沒有?”
他不提報紙還好,一提報紙,謝亦欣的臉越發慘白起來。
顧清歌有些納悶。
報紙?
又是報紙?
報紙上到底說了什麼?
一旁的霍婉瑩立刻站起來,扶住搖搖晃晃的母親,穩了穩她的手臂。
視線轉向霍建亭。
“三弟說的是那個抱走別人兒子的女人吧?”
“看過了…”
“我和媽都覺得這女人太可惡了…”
霍建亭嘴角扯過一絲冷笑。
“是嗎?”
“連你們都覺得她們這麼做很不好,那就一定是十惡不赦了。”17690093
“不知道如果報紙上登的那個女人還活着,就真實的活在我們身邊,大姐會如何對待她呢?”
霍婉瑩顯然沒想到霍建亭會這麼問。
一時間答不出來,僵愣在那裡。
管家很快就告訴了霍天齊,不大會兒的工夫,霍天齊已然從書房裡走了下來。
見到霍建亭和顧清歌以及羅歡歡的時候,他稍微愣了一下。
卻還是很平靜的坐在了霍建亭身旁的沙發上。
見到霍天齊下來,謝亦欣似乎有些不情願,身子稍稍往沙發裡又縮了縮。
“爸…”顧清歌還是很乖巧的身霍天齊打招呼。
霍天齊的臉上沒有笑容,只是微微頷首。
在見到羅歡歡的時候,他還的怔了一下。
張了張嘴,想和羅歡歡說些什麼。
後者卻把臉側向一旁。
他只好又把話嚥下去。
霍建亭看了看父親。
“爸,今天的報紙您看過了嗎?”
霍天齊有一瞬間的微愕,隨即點頭,“看過了。”
平淡無波的眸子望着衆人,就像他吃飯喝水一樣正常。
倒是霍婉瑩和謝亦欣母女,似乎不太敢看霍天齊,頭垂的低低的,埋在沙發裡。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霍建亭似笑非笑的望着父親。
“爸,難道您沒看出點兒什麼來?”
霍天齊臉色一沉。
“建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咳…”謝亦欣突然咳嗽起來。
“老頭子,我有點兒不舒服,先上樓休息了…”
謝亦欣起身。
“謝阿姨,好戲還沒開唱呢,您就要走了麼?”
“是心虛還是害怕?”
沒等謝亦欣離開,一旁的羅歡歡突然出聲。
一雙怨恨的眸子緊緊盯着謝亦欣。
霍天齊的視線落在謝亦欣身上。
“老婆子,你這是怎麼了?”
“就算是病了,也不必急着上樓去吧?”
“李姐呢?”
“叫她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一趟!”
精明如霍天齊,不是看不出來這裡頭有隱情,又怎麼會讓謝亦欣逃走呢?
謝亦欣只好乾咳幾聲。
“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有點咳嗽,大概是感冒了吧…”
只好又坐回去。
霍婉瑩急忙朝李姐使個眼色,“李姐,二小姐呢?”
“去打電話問問她在哪裡?”
“一天到晚不着家,連媽也不管了麼?”
李姐笑笑,“大小姐別急,我這就去給二小姐打電話。”
霍婉瑩心裡明白,看這架勢,勢必有一場硬仗要打,如果沒有潑辣的霍婉菁在,又怎麼鬥得過眼前的幾個人?
房間裡又安靜下來。
霍建亭沒有開口,只是有些侷促的捏着顧清歌的手。
顧清歌知道他緊張,不時的拍拍他的手背。
羅歡歡“騰”一下站了起來。
環視衆人。
“今天,我之所以進你們霍家的大門,只是爲了澄清一件事!”
從包裡合出一搭東西,放在霍天齊跟前。
“這是我母親生前的病歷。”
“她有什麼病,對什麼藥物過敏,以及胎兒的健康狀況,這裡面寫的清清楚楚。”
霍天齊一驚。
隨即拿起東西,翻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