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他沒有來。”
寧靜輕聲開口,沒有看繼母,這張臉現在看起來卻是那麼令人生厭。
“沒回來你回來幹什麼啊!”繼母再也不顧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了,直接甩起了臉色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寧父終是看不過繼母那巴結葉致遠的嘴角,出聲責令。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嘛,新婚第二天回門,卻自己獨自回來,讓誰看見了不說閒話啊。”
繼母也無心在這裡丟人現眼,只是沒有看到葉致遠的心情還是很失落,扭着豐臀離開了。
周圍的人都散開了,小區又恢復了平靜。
寧父拉着寧靜的手,難爲情的開口,“靜兒,致遠他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爸,他,他今天有很重要的合同要籤。”寧靜小聲的回答着,撒謊的樣子還是讓寧父一眼就看穿了。
寧父笑了笑,拍着她的手背似是安慰道,“男人啊,都要以事業爲重,你也不要管的太緊了。”
“我知道的,爸。”
兩父女牽着手一起走,身後的陳慶憋着一股子氣,剛纔真的想衝上去教訓那個老太婆,只是,最後卻是忍住了。
豪華的總裁辦公室,葉致遠手持着鋼筆認真的批閱着文件。
一本接着一本,最近因爲舉行婚禮,落下了不少的工作。
只是,一向敬業的他,纔剛剛過了十點,就看不下去了。
文件上的一排排數字,卻映出女人的臉來。
想起早上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知道今天是回門的日子,他這個新婚姑爺卻坐在這裡。
只是,和寧靜的婚姻本就是一場戲,何必做的那麼真。
甩下頭,葉致遠繼續投入在工作中。
只是,在想起了那個女人之後卻再也無心工作。
又想起那日,她那個繼母狠厲的幾巴掌。
雖然他知道那是她們自導的一場戲,只是那幾巴掌卻生生的比男人的力氣還要大。
抓起身後的西裝外套,拿起車鑰匙出去了。
剛出門,正好遇見了回來的陳慶。
“總裁,您要出去?”
葉致遠點了下頭,徑直朝着私人電梯走去。
陳慶立刻跟上,準備去駕車。
“你回去吧,我自己開車。”
葉致遠已是按了電梯的下降鍵,看着數字從20開始往下跳。
他忽然覺得有些憋悶,急躁。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樣的煩躁只是害怕寧靜會在家裡受到嘲笑。
他開着另外的一輛車,黑色的勞斯萊斯穿梭在人羣中。
從來沒有去過她家,只是照着她說的那個地址找去。
很是破舊的小區,環境卻很是清幽。
他皺了皺眉,正準備詢問是哪一處時。
就聽見了一道女聲。
“養了你這樣的閨女等於沒養,就買那點禮品回來,還不如給個現金來個實惠。”
很是熟悉的調調,他知道那是她的繼母。
便聞聲趕去。
寧靜家買的是小區的門面房,一樓加上二樓連在一起的。
一樓的一間是寧父開的小賣部,賣些生活中的小用品,收入不多但是養家餬口還是可以的,另一間改成了廚房。
此時的繼母就一邊在炒菜一邊數落蹲在地上擇菜的寧靜。
葉致遠只需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女人,蹲在地上,纖細的手指穿過青菜葉。
她的臉微側着,正好讓葉致遠看見了早上推到她時的那個紅包。
他不禁在想,她是怎麼回來的,又是怎麼解釋那頭上的紅包。
他雙手插在口袋裡,並沒有立刻上前。
繼母繼續冷嘲熱諷,“原想你嫁入了豪門,我們就可以衣食無憂了,沒想到你就是傳說中的豪門怨婦,新婚第二天,新郎就撇開你去鬼混了。”
葉致遠很想繼續站着,看寧靜是如何的反應。
無奈,繼母的話實在難聽。
他邁開了迷人的長腿,站定在他們面前。
微笑,謙卑。
“很抱歉,讓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她不是怨婦,我沒有去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