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數天,情況依舊!
終於,這日俞秋織怒了。看着那個男人把手裡的電話丟下,她便霍地起身,走到了他面前:“總裁,你讓我來這裡只是單純拿工資的嗎?”
“怎麼,不滿意現狀?”東方緒雙臂環胸,嘴角一抹似笑非笑。
“你如果是爲了提防我有異心纔不讓我碰東方製藥的業務,那麼你便沒有必要把我找來。”俞秋織冷着眉眼,沉聲道:“總裁,我承認自己一直以來都想着在事業上有建樹,但那也是得靠我自己的實力成就而來,並非這樣坐着吃閒飯。”
“有志氣啊!”東方緒挑眉,搭在桌面上的十指交叉,嘴角那抹涼薄的淺笑有點不懷好意的味道:“你真想接工作?”
“是!”俞秋織迴應得鏗鏘有力。
東方緒身子離了座席,緩慢地站起身,輕笑道:“真是天生的辛苦命!”
俞秋織忽略了他言語中的嘲弄,冷聲道:“總裁如果安排不了工作給我,那麼請讓我回伊森殿下身邊。”
雖然在伊森身邊工作經常提心吊膽的,但總比每天無所事事來得強。至少,她認真工作了,拿了錢也是心安理得的。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那麼我再不給你指派工作那便是真應了你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東方緒從桌面上拿起了一份文件往她面前一丟:“接這個工作吧!”
俞秋織伸手抱住文件,眸光在接觸到資料頁面上那幾個偌大的字眼以後,心裡一顫,迅速便擡眸去看向東方緒。後者眉目上揚,笑得促狹而壞心眼:“怎麼?不敢接?”
明知他是故意爲難,但看到他眼底那抹淡淡的譏誚神色,俞秋織還是銀牙一咬,應道:“總裁請放心,是我的工作,我便會完成!”
東方緒眸眼一亮,脣邊一抹清淺微笑掠了過去。
如此,甚好!
俞秋織握緊了文件,轉身便架了座席。
男人輕吐口氣,也落了座,以手肘輕撐着桌面,熠熠眸光緊隨着那女子的側臉,笑得淡雅而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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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集團。
才踏步進入帝國大廈的大堂,俞秋織便看到有人迎了過來。
看那女子的裝束打扮,理應是集團裡的接待員。這間大廈保安衆多,戒備頗爲森嚴,而前臺位置,竟便有十數人,可見其集團的生意做到有多大!
“你好,請問你找誰?”對方對她淡淡淺笑,彬彬有禮。
“我是東方製藥的俞秋織,跟你們市場營銷部的黃經理下午三點半有一個預約。”俞秋織把東方緒之前親自給她製作的名片遞給女子,淡淡道:“主要是討論兩家集團在南區的共同投資。”
那女子眸子一擡,視線直勾勾盯了她數秒,方纔一笑,道:“俞小姐,黃經理今天下午飛新加坡出差了。”
“啊?”俞秋織蹙緊了眉:“怎麼沒人通知我,我們的會面改了行程呢?”
“俞小姐,是這樣的,頂樓的總裁秘書淩小姐剛纔給我們來電,說這件事情總裁會親自與你商談。”女子微微偏過身,手心示意的方向是不遠位置的一座電梯:“請從那邊過去,直到八十八樓,往着長廊右轉,便可以看到總裁辦公室了。”
俞秋織卻爲此僵了身子。
雖說東方製藥與帝國集團都是國際數一數二的大企業,平時的往來合作可能必須由兩家集團最高掌權人交涉,但她這次的任務不過只是實施兩個集團其中一個小方案罷了,千乘默他有必要親自處理麼?
他,是不是想故意爲難於她呢?
心裡忐忑間,俞秋織發覺自己已經置身於電梯裡了。
當然,在離開大堂時刻,她並沒有忽略接待臺那端衆多接待員投遞過來的異樣目光。
大抵,因爲之前她與千乘默的緋聞以及她個人的醜聞,她早已經成爲了庸城裡公衆級的人物了。
若不是因爲身處帝國集團練就出了一身的高素質,只怕她們會說出某些難聽的言語吧!
“叮咚——”
電梯大門敞開,俞秋織的心跳的頻率也跟着加快了。
按照那接待員所言,她握緊了手裡的文件,咬咬牙,便向右邊的長廊走了過去。
她進駐到一個小型的辦公室裡,在一間標着“ceo-office”的房門前沿,放置着數張桌椅,當中有數名年輕的男女正在低頭工作。其中有一個高挑的身影站於某張桌面前沿,指示着一個年輕的男子工作。
因爲她的到來,周遭的人都紛紛擡了眸,視線悉數落於她身上。
“你們好!”俞秋織笑容有些僵,若不是因爲她早在東方製藥見識過東方緒的助理團也同樣如是的誇張,只怕此刻雙-腿也發抖了。
這總裁助理團的架勢,竟有十數來人,而且看他們的年紀都不大,卻必是商界中的精英份子。
凌霜轉過身,視線凝睇到她以後,把手裡的文件丟到了那男職員的桌面上,淡淡道:“俞小姐,你來了,總裁吩咐過,你可以直接進去!”
“謝謝!”俞秋織眸光在她臉頰上流轉而過,忽略了其他膠着她的目光,低頭往着總裁辦公室走了過去。
輕輕敲響了房門,聽到裡面某人一聲沉冷的應答後,她深吸口氣,推了。
映入眼簾的佈景,寬敞而明亮。四周擺設簡單而高雅,是主人喜愛的偏冷色調,卻無損整個空間的品味。
一道修-長的剪影站於窗臺前沿,手裡握着電話,似乎是處於通話狀態。
俞秋織咬牙,跨步走了進去,等那房門閉合後,眸光卻正巧對上那從沙發上站起的男人,心裡便不由輕抽了一下。
“俞小姐。”唐劍眸光沿着千乘默的背影掠過去,對她翻過了手心:“請到這邊稍等。”
“謝謝!”俞秋織對他淡笑,按他所示意的坐了下去。
唐劍爲她倒了茶水,看着千乘默結束了通話邁步而來,識相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