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乾乾的,澀澀的,她不想掉一滴眼淚,可是車窗外風帶過的沙子,硬是把她的眼淚活脫脫的拽了下來。
這一切都是她所希望看到的,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她對喬子謙那顆原本麻木的心,卻忽然間生起了疼痛的感覺。
不是這樣的。
她回過神來努力鎮定的想着,自己對他只是存在一種內疚感,那已經不是愛。
他們之間的一切早就悄然結束,這是上天給他們兩人緣分的定律,不然她又怎麼會另嫁他人,並義無反顧的愛着自己的丈夫。
即便那個人對她很不好,可他們曾經歷過生死,使她無法再去惦記喬子謙的好。
夜,十二點,皓白的月光從窗紗透進來,灑在嬌美的小臉上。
空曠的房子寧靜得彷彿可以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夏洛依只靜靜地坐在牀前,又似心神難安,或是已經習慣了等待。
許久,凌風回到別墅後漫步走進房,瞧見夏洛依正坐那兒發呆,讓他心裡很不爽,便湊近她冷言訴道:“這麼晚了不睡覺,不知你是在等你老公我,還是心裡想着其他男人?”
凌風嘴角帶着一抹諷刺,又似自以爲是的語氣,眼睛深深的直視着她,是否已經看入她的內心世界。
夏洛依被他這話一激,不知所措的回過神,眉眼微略擡起,似委屈的怨怒道:“我只是在等你而已,誰讓你每天回來這麼晚,還總自以爲是的胡說。”
凌風心一緊,這女人還拿等他當藉口,別以爲他看不出她的心思,白天她去過什麼地方,見過哪些人他都瞭如指掌。
“恐怕不是因爲我,聽說她顧文馨跟喬子謙馬上就要舉行婚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心裡一定很不是滋味。”
凌風冷冷的表情,嘴角勾起一絲自嘲,故意提及這刺耳的話。
而,夏洛依仿若被擊中,怔怔的如雷貫耳,臉色更加難堪,連呼吸都不自在,這一系列反應出賣了她。
“我心裡什麼也沒有,你不要好心當作驢肝肺,好不好?”
夏洛依只感覺百口莫辯,不管心裡有的沒的,可好像那已經不重要,他卻偏偏要把它扒出來,讓她毫無喘氣的餘地。
“有沒有你自己最清楚,你愛想誰想誰去,反正我也管不着。”
凌風惱火的說着不耐煩的話,並不顧的把視線轉移開,看似什麼也不在意,又如同五味瓶打翻似的。
他總是以這種方式刺激她,夏洛依心裡又氣又極度委屈。
“凌風,你真的很過分。”
她忍無可忍大聲怒喊着,將不願理她的凌風給怔住。
嘖,又惹到這女人動怒,大半夜的他可不想跟她吵。
果然凌風還沒發言,夏洛依沒完沒了的訴道:“我好心要跟你一起分擔公司的事,可你非但不領情,還對我隨意的亂髮脾氣,虧我還去醫院照顧你媽,替你說情,難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值嗎?”
怨到這裡夏洛依心酸酸的,眼中滿都是委屈傷心的淚花,卻倔強地不願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