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你怎麼這樣傻?
霍承恩往全場淡淡地瞥了一眼,最後,卻是鄙薄地朝她開口道,“如果,夏小姐不肯讓賢,其實我不介意,再買進吳董事手上6%股。全本”
瞧他那付“小人得志”的樣子,丫的,簡直就是在活生生地“逼宮”!霍承恩這個混蛋,他竟然敢對她明目張膽地“逼宮”!
夏淺淺氣得臉上一片煞白,拿着文件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在發抖,她就想把手上的文件夾,狠狠地咂向他那張可恨的冰山臉!
她還想大聲衝他地吼,“霍承恩,你給我滾!帶着你的臭錢,馬上滾出我的夏氏!”……
可是,她不能!
股東們都在看着呢,她要是這樣做了,以後在他們心目中,她還有什麼形象可言?
而且,霍承恩的話裡,分明暗示着,事情還有轉寰的餘地——
他如果真的要把她趕下臺,就如他所說的,他直接再買進吳董事的那6%股就可以了!屆時,他是第一大股東,他說什麼都行了!
而他之所以沒有這麼做,一定是別有企圖的!
夏淺淺努力地,隱忍下自己心中的怒氣,對他展開一抹溫柔大體的微笑,“霍先生,我們談談,可以嗎?”
答案必然是不言而喻的。全本他這樣一步接一步地逼她,等的可不過也就是這麼的一個機會?夏淺淺率先離開了會議室……
夏天的氣息是越來越濃郁了!纔不過是早上九、十點鐘的時分,太陽已經炙辣到,讓人難以忍受的程度。
董事長辦公室。
夏淺淺走至窗邊,伸手拉下了懸掛在牆上的米白色卷葉簾。
可還是有一縷陽光,穿過那斜斜的縫隙,落到了她白皙的藕臂間,由最初的微熱,到慢慢地變得滾燙,最後,變得像灼燒般的疼痛,就像那個人此刻給她的感受,焚燃至體無完膚、傷痕累累……
她心神恍惚地,以至並沒有聽到門外的敲門聲,等到她終於感傷完,下定決心,要振作起來,處理公事的時候,一轉身,看見身後站了一個高大英挺的身軀時,卻是狠狠地吃了一驚!
她輕撫了一記胸/口,不悅地說,“你怎麼進來也不吱聲?”
霍承恩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我有敲門,不過,你好像沒聽見。全本”
額,大概吧!她剛纔的確是失神了好一會。
於是,她決定不再糾纏這個問題,繞過她身旁,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又轉過身來,看着他的背影,輕輕地、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霍承恩,你一定要這樣逼我嗎?”
霍承恩也轉過了身來,就那樣直直地注視着她白皙的小臉,“我才真弄不懂你,我都說了,不要孩子,你爲什麼非得跟我唱反調?”
她一直就是這樣,他讓她乖一點,她就頻頻給他出岔子,他說要給她“霍太太”的名份,她卻一轉頭就跟別的男人訂婚……
難道,順從他一次,對她來說,就有那麼難嗎?
夏淺淺搖頭,“我不是在跟你鬧氣,我就只是想生下這個孩子,我不想再像上一次那樣,痛苦在失去他……”
霍承恩的表情有些漠然,怔怔地凝視着她,隨後,卻從冷情薄倖的脣邊,逸出一絲諷刺的冷笑,“是真的不想失去孩子,還是想利用孩子,來分我們霍氏的家產?”
霍家遺訓有指明,凡霍氏男兒,自出生之日起,均可繼續家族三成的股份。
他的樣子太欺負人!夏淺淺隱忍多時的怒氣,終於破功,她憤憤地單手叉腰(可能是因爲懷孕的關係,她最近都特別容易勞累,腰背間更是動不動就犯酸,她只好扶着腰。),大聲斥道,
“霍承恩,你儘管放心你的臭錢好了!我告訴你,我們早就離婚了,這孩子,是我一個人的,我一分錢也不會要你們霍家的!這樣,你滿意了吧?可以滾出夏氏了吧?”
霍承恩卻又沉默了……
夏淺淺等了他半晌,見他還是那樣冷冰冰的酷樣,心裡也開始拔涼、拔涼地,難道她都委曲求全到這種地步了,他還不肯放過她麼?
她嘴邊滲出一絲苦澀的強顏歡笑,“是不是還要我立下契約,表明立場,你才肯相信?”
霍承恩卻又幽幽地看她,“夏淺淺,你爲什麼非得要生這個孩子?你還這麼年輕,沒必要爲我這種混蛋,折騰自己的身體!”
原來,他也知道,他自己很混蛋呀?夏淺淺突然就眼中一熱,滾下兩顆豆大的淚珠,“你管不着!是我活該,是我犯激an,行不行?”
她“嗚嗚嗚”地低聲哭了起來,他遲疑了一下,伸過手來,將她摟進了懷裡,輕輕地撫着她的後背,“夏淺淺,你怎麼這麼傻?怎麼就這麼傻?傻得不肯聽人的話了呢……”
她哭得更兇了,抽抽噎噎地,“都是你!都怪你,對我這麼狠心!我恨你!我恨死你……”
結果,他不知是生氣了,還是想堵住她的咒罵,突然就攫住她尖尖的下頜,驟然一低頭,就那樣狠狠地吻了下來!
密密實實地、瘋狂地,吻得她媚眼如絲、四肢無力,吻得她軟綿綿地攀附在他身/上,氣喘吁吁……
辦公桌對面的意大利進口長條沙發上,霍承恩柔情蜜意地,將夏淺淺抱坐在懷裡,像過去一樣,親熱地將他冷峻的臉孔,埋進她繾綣的長長秀髮間,低低地呢喃般喚她的名字,“夏淺淺,夏淺淺……”
她以爲,他們總算是和好了吧?至少,孩子可以留下來了吧?
於是,就輕輕地問他,“承恩,你說,我們的孩子是男,還是女?”
卻見他臉上的溫柔瞬間隱去,一雙寬厚有力的大手,竟是不偏不移地按在了她尚是平坦的小腹上!
(謝謝“步小安”親親晚上送來的漢堡,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