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兄,我是行走江湖的,還是懂點江湖規矩的,強讓弱,先讓你三招,而後我就不客氣了。”衛英大義凜然。
“我不會先出招,剛纔也是這樣,如果你我分出勝負,怎麼處置,你說吧。”燕凡知道,無論如何,他都是勝者,因爲亮出身份,衛英爬的輩還得縮回來。
衛英確實有功夫,憑你至少兩倍歲數於我,哪有你贏的半點可能!殊不知自己在這方面已經犯了大忌,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於是一笑說道:“我贏,自今日起,你必須承認我的地位,老老實實在我手下,怎麼樣?”
我是你簽過字的盟主,能輸嗎?你贏了是贏嗎?燕凡問道:“那你輸了呢?”
“你講吧,什麼條件,只要你能講出來我都眉頭不皺的答應你,要頭我割給你就是,那得贏我啊。”衛英豪氣可嘉,但她不知道要爲失口而買這幸福的一單。
福哉?禍哉?要來的終究要來,但衛英考慮的是自己的權威,誰知道還有比這所謂的權威更重要的東西呢。
燕凡微齒一笑:“不是我不相信你,因爲我的條件特殊,所以要先三擊掌。”
衛英也笑了笑,兩個酒窩呈現:“好吧,滿足你,爲讓你放心,擊掌前我再承諾:若我衛英輸在你手下,我的一切任你做主。”
燕凡擊掌後笑道:“現在我是單身,你也是單身,若你輸了,我不搶你的幫主之位,你的幫主之位不夠份量。”
衛英笑了笑,雖然剛纔還在心裡佩服和喜愛對方的美手,這瞬間改成了嘲笑:你這不是癡人說夢嘛:“我單身不假,請啓貴嘴,悉聽尊便!”
“若你敗陣,我與你同時結束單身,今晚洞房,一言爲定。”燕凡一臉嚴肅,決不是開玩笑。
“哈哈哈......”刁友笑的彎了腰:飢不擇食可以,就是找個老太婆,也比這男人強多少倍呀,這位原來不認公母啊,真是可笑。
吳倩霓沒笑,她不知道這二人葫蘆裡裝了什麼藥,雖然心裡百分百願大恩人獲勝,但她無能爲力,只有默默祈禱,看看小孫女,活潑天真的臉上是那樣的無邪可愛,還是抱下涼亭吧,別礙大恩人的雙柺飛舞。
“好,一言爲定,你出招吧。”衛英以爲自己必勝無疑,原先又承諾答應一切條件,並不認爲自己在賭人生,真知道了,不答應悔不死也會悔青腸子。
“我從不先動手,你來吧。”燕凡只是順了順雙柺,準備接招了。
“對不起了。”衛英將哨棒當刀,先是掄起照燕凡肋部擊去,這是虛招,哨棒走了一半路數,衛英抽回奔燕凡的腿部帶着風聲掄去,也是虛招,哨棒劃了一個弧,奔腦袋風馳電掣般擊去,衛英真怕燕凡沒看明白就做了棒下之鬼,棒落時沒有直取腦袋,而是偏了半尺,就是落在肩上,也會致人重傷,讓燕凡輸的服服帖帖。
那兩個原在三輪車前後趴着的小混混早已爬出來站在了刁友左右,看着衛總哥那敏捷的手法,奔肋及下三路,他仨原以爲是爲他的兩個兄弟以牙還牙呢,讓這流浪歌翁也體驗一下斷腿與折肋骨的滋味,卻見哨棒眼看落在流浪歌翁肩上,可把這三人佩服了個五體投地。
燕凡雖然千百倍小心的盯着對方哨棒行走的方向,右拐也在做着迎棒的準備,但他沒有去碰哨棒,因爲燕凡往西北方向一路走來,江南春已把西北方向的武家細數了一遍,其中就有衛英,他告誡他,衛家傳家的就是衛家刀,與其比試時,頭兩招雖要預防,而關健是第三招纔是致命的,他的右拐晃動就是以虛迎虛,見哨棒奔腦門而來,忙用所有的力量用右鐵柺擊向哨棒。
衛英眼看勝利在望,沒想到虎口一陣痛疼,哨棒也飛了,由此同時,人家的左拐竟輕輕擔在了自己肩上,內行人明白,輕放肩上比打在肩上要費時費力,誰勝誰負已經一目瞭然,衛英忍住虎口之痛兩手抱拳:“嚴兄,小弟輸了,服服在地,任您處罰。”
勝者沒表態,三個小混混慌了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腿打軟閃也是是實,三人竟同時互相攙扶着跪了下來。
“先把你那仨不知好歹的兄弟打服回去,你隨後跟我去洞房,如果你不願意的話,當然我不強迫你,你可以與你的兄弟一同回去,但再不能讓他們再來這裡爲非作歹,否則明天還有斷腿折腰的。”燕凡很平靜。
怎麼還要洞房?這老有少心的老東西想女人想瘋了?看臉面不象癡呆啊,那怎麼追着一個男人不放鬆呢?不相信男人與男人,難道真有此事?三個小混混幾乎想到一塊兒去了,眨巴着六個小眼睛。
吳倩霓如陷五里霧陣,迷迷糊糊地,抱住小孫女不鬆手。
“你們回去吧,一切行動明天一律暫停,等我回去整頓後再說,目前在我不在的情況下,還按以前的既定方針,各司其職,以誠爲本,老實做人,這些全部傳達給小李子,好了,回吧。”衛英傳達完指示轉面燕凡:“好了,嚴兄,江湖戒律森嚴,我就送命給你吧。”
燕凡點點頭,目視那三個小混混在漸漸來臨的夜色中消失,然後把衛英和吳倩霓裝上三輪電動車,奔旅店而去。
老闆娘正納悶,流浪歌翁與那老孃倆怎麼還不回來?難道另投他店了?見燈光下駛來一輛三車,這才放了心,急忙安排那老孃倆的食宿。
燕凡下車,回頭看了一眼今夜的男新娘。
衛英坐在車棚裡 ,不但沒下車,反而坐在了駕駛正座,見燕凡看自己,忙平靜地說道:”你不會希望與一個男人洞房吧?一個小時後,還你一個女人怎麼樣?”
“你真願意與一無家無業的殘跡老人洞房嗎?這會改變主意還爲時不晚,我可是給了你充分的逃避時間的,是幸運還是惡運就在你一念之間,你可以出門招手停出租,若回來就進東邊上首之房,點好酒菜等你。”燕凡相信其不會逃走,一語雙關的在提醒。
“一會見。”衛英言罷駕三輪一會就消失在夜空中。
說一個小時,燕凡安排老闆娘四十分鐘將酒菜飯送到,並囑咐老闆娘再不準過來八。
老闆娘臨走嘴裡送出祝福,心裡卻怕那男人就是男人,而且還擔心被拐走那輛三輪車。
老闆娘帶上了門,燕凡卸了那身粗布唐裝,左腿稍做按摩,便打開牀頭櫃,取出在殿南購買的高檔西服,腳換新式及鞋,臉除老翁面具,梳子梳了梳被壓平的頭髮,一位漂亮灑脫的帥哥出現了,他背朝門,坐等着。
是碰巧,正好一個小時響起敲門聲,燕凡呼一聲“請進”。
“對不起,走錯門了。”衛英說着要退出去。
“回來,洞房後悔了嗎?不是沒給你時間,現在見了真正的我,讓你埔捉了我的底細,你還有退路嗎?”燕凡還沒有回頭,他怕衛英認出他,在屏幕上見過,雖說人家沒有退路,但他的慈悲之心還是給留了。
“你是流浪歌翁?不是吧?”衛英有點莫名其妙,人可裝扮,那半條腿是裝了假肢?
“是我。”燕凡仍未轉身。
“是嗎?不是一個人呀。”衛英已經相信,武林人士戴面具是司空見慣的家常便飯了。
燕凡指指單人牀上的粗布唐裝,又指指身前倚在牀邊的雙柺:“流浪歌翁今夜消失。”
“你轉過身來。”衛英悠聲細語。
“我轉過身去,你真的就沒退路了。”燕凡常人平談般說。
“我能回來,證明我視死如歸,誰要後路?要後路我還用回來嗎?男子漢大丈夫,婆婆媽媽的,煩人不?”衛英雖然還是和風細語,但言辭加了不滿。
燕凡微笑着風速回身。
啊,男神,燕凡吶,衛英的血管好似就要爆裂,所有血液全部集中在她頭上,要不不會臉一下子紅了,她不敢相信,轉過身來的人,就是她日思夜想,奢望能再見一面的偶像,是您嗎?夢裡嗎?她偷偷捏了一下大腿,痛,不是在夢裡,但現實實在不可能啊。
着男裝,衛英就透出絲絲秀氣,這一身時髦女裝,高跟皮鞋,更加令人叫奇的是她的秀髮,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競變成了遮半臉的新潮髮型?懊,她原留的男人式半長髮是隨時準備爲返女子服飾的呀,燕凡心滿意足,一切煩心事已隨風而去。
雖然驗正過不是在夢中,可衛英愣是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大概第一次穿高跟鞋走路不方便,她一步沒有前挪,癡癡地站在那裡。
你穿高跟鞋不便行走,我的腿受了一天十二個小時的束縛,這還沒得到充分的按摩呢,我也不容易啊,你怎麼還不撲過來呀!既然回來,那就是心甘情願來洞房的,雖是未曾開懇的無主荒地,但早已過了羞澀的年齡,怎麼還這樣古板封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