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文質彬彬很文明的君子形象,怎麼說出這些話來。叫的菜一會就到,我好好陪你喝兩杯。爲了交你這個朋友,中午我不去閨蜜那裡了。剛纔你是開玩笑吧?纔剛剛認識,不是太熟悉,這種玩笑等我們進一步交往後再開好嗎?”時間才過了二分之一,還有將近十分鐘,蘭蘭不得不把話題再往正路上引。
“蘭蘭,我真得已經醉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不答應做我的朋友,你叫得美味佳餚無論多麼可口,我都沒有心情吃啊。還是請蘭蘭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友善沉下臉來。
暫緩了你的野心,就是在一步步脫離危險。蘭蘭給友善面前的茶杯一邊倒茶一邊拉長話音說:“我沒說不做你的朋友啊,只是說剛交的朋友不適宜開那種玩笑。玩笑,在孤男寡女相處時要有個度。過了度,就不是真正的朋友了。你覺得呢?”
“這麼說,你願意做我朋友了?”友善並沒有死心。不過才十點,時間還有。既然不識好歹,文的不行,一會用暴力收拾你!
“當然。只要你還是象剛纔這樣本本份份的,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蘭蘭還在爭取着時間。
“那做我的女朋友怎麼樣?”友善要得寸進尺,乘勝前進。
“做你女朋友也未嘗不可,但也要有個交往期,看看雙方和不和得來呀,你說呢?”做你女朋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只要躲過了今日,再見你話也不跟你講。
“可我現在就想你做我的女朋友。你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這由不得你!”友善雖然還坐着,但言語已經原形畢露。
才十多分鐘,江漢趕不到這裡。怎麼着自己還可以掙扎個六、七分鐘沒問題。但最好還是把時間儘量耗一下,看來者也象個一命的主。搞不好的話,或許會命喪他手,不值的,於是說:“我不是不想做你女朋友,是因爲我有了男朋友啊。”
友善臉上現出冷笑:“剛纔還說做我女朋友未嘗不可,這不是出爾反爾嗎?再說,你既然早有了男朋友,又爲什麼說看看與我和不和得來?不是自欺欺人嗎?”
“你誤會了。未嘗不可,那是指你如果在我男朋友出現之前,我說交往期間看看和不和得來是告誡你,談男女朋友不能潦草了事,而是應當慎之又慎啊,那是終生大事,關係着一生的幸福,馬虎不得。再說,沒有登記,你也可以追求的。”律師的嘴沒理爭三分,還不說是爲了爭取時間。
“明說了吧,你即便不願做我女朋友,也得與我做露水夫妻。女人嘛,與哪個男人在一起,就是哪個男人的女人。希望你不要惹怒我,因爲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再說,在我身上,一條人命與兩條人命沒什麼差別。好,限你兩分鐘!”友善面孔猙獰。
還好,兩分鐘,距來救兵越來越近。何不說服他讓其再寬限幾分鐘,等救兵來了豈不更好?於是蘭蘭說道:“你讓我好好考慮考慮,這不是小事,女人不同於男人,完事就走沒有後患。女人,萬一懷孕怎麼辦?要不,你去買套子來,要幾次就買幾個,對雙方還不用顧慮傳染病。怎麼樣?這可以吧?”
友善見有了應口,雖然高興又怕離開後被她鎖了門。再說,哪裡還顧得上買套,立即吼道:“兩分鐘就是兩分鐘!到時還不答應,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我一樣成功,無非滅跡。”友善真後悔沒捎刀子。不是真殺她,而是讓她見了刀子投降。
蘭蘭又心生一計:“那好。你等着,等五分鐘,我吃了安眠藥後隨你怎麼做,我不能對不起我的男友,所以不能在清醒的狀態下讓你得逞。”她說罷站起來走向臥室。雖然她恨不得一步鑽進臥室關門,但又怕引起懷疑,不得不緩緩挪步。
友善意識到她會關門,忙站起來衝過去,一把摟住她,隔衣抓住她胸脯。
你只要不脫我的衣服,就暫且不與你拼命,救兵就要到了,怕你怎的。又一想,還是磨一磨時間是上策。於是回過頭來白他一眼吼道:“就五分鐘靠不了?去等着!”
友善哪有耐心再等五分鐘。見她回頭,忙棄胸抱住她的臉便要親她的紅嘴脣。
蘭蘭沒想到他會親她但沒想到的速度這麼快,竟讓他真的親上了。友善嘴裡發出的臭味差點把她薰地窒息。但她沒權力窒息,窒息那不等於成全了他嗎?還得先反抗吧!
反抗,證實先前她說的話是騙人的。不識擡舉的東西,逃不了你!友善將正掙扎的她橫着抱起衝上臥室。
本來蘭蘭力氣就小,被人抱着又大大制約了力氣的發揮。看似雙拳在揮舞,卻象是有情人在打有情人。
友善卻誤會了,他認爲蘭蘭是在得到享受快樂前的撒嬌。剛纔的反抗,他也重新定了位,理解爲天下女人被其他男人索要時潛意識裡表現出來的假意反抗。她孃的,表面看起來都冠冕堂皇的,實則女人比男人在這方面的需求更旺盛。
“放我下來。”在臥室門前,蘭蘭一改忿容,脈脈含情地說:“不就是做這事嗎,你頂事?”
終於卸下僞裝了。臥室門有些窄,橫抱着人不好過。已經手到擒來了,就放下你。友善乖乖放下已停止“撒嬌”的女人。
蘭蘭鑽進臥室,快速關了門。
他孃的,上當了。你個甕中之鱉,你想逍遙法外?妄想!友善隔門吼道:“快開門,限你半分鐘。否則我會破門而入,先殺後犯,犯後扔樓下!”
要不時間點已逼近,蘭蘭會更加害怕,這扇門很難擋住這個惡魔。即便救兵將至,她的心依然劇跳着。
看來這個善於僞裝的女人不甘心舉械投降。爲了完成任務,到了這個地步,也只有暴力實施了。友善運上全身的力量,右腳狠狠踹上門扇。
門的質量還算過硬,經受住了友善三腳。
友善改變了破門方式。他遠離門後,運力用身體去撞。
門扇質量過硬,沒法證明鎖的質量也好。在經受友善第三腳時,鎖舌已經斷裂,再稍一用力門便開了,哪裡還經得住友善滿腔怒火的盡力一撞,門扇大開。
既然門沒有阻力,友善便攜餘力將怒火轉嫁牀上。可能嫌牀面太軟,一頭撞上有硬度的牀頭櫥。牀頭櫥安然無恙,友善卻被撞了個頭破血流。
你的目標顯然是我,怎麼把氣泄向無緣無故的牀頭櫥?沒道理啊。蘭蘭不顧得尋找答案,也沒顧上查看櫥的損壞程度,拔腿就往外竄。
我他孃的不撲人來碰個櫥幹啥!友善覺得頭上粘乎乎的,伸手一摸是鮮紅的血。血都流了,真是破了血本,爲了工作也不能讓你跑掉了,還不說我還要發泄!他爬起來,快步出門追去。
蘭蘭足着江漢新給她買的細高跟皮鞋,給她的逃走帶來不便,但還是接近了門口。
多虧還沒逃出門!友善在她敞門的工夫搶上來再次抱住。這次沒抱向臥室,大概是怕無故受到侵犯的牀頭櫥報復,將她摔倒在門邊。先是一個耳光,緊接着強行給她解釦。
正臉沒經過捱打訓練,雖然偏臉同樣沒有經受過,但蘭蘭還是用腮頂住了那一個耳光。不是太痛,在於耳光的威懾力。
友善眼見得蘭蘭如強弩之末,在力量對比懸殊的情況下只是勉強招架。這次他放心了,有飯店送菜的謊言也忘得一乾二淨。釦子剛剛在抵抗中解開,還沒顧得給她脫,便被突然從天而降的一個人一腳給踹倒在門邊。
郭延受江漢委託,打車來救蘭蘭。因爲防盜門本來沒閉,木門又被蘭蘭打開,所以走進來時正在博鬥的兩個人都沒有發現他。他還怕路上堵車而辜負了江漢的委託,看來還沒有誤事,他不失時機的快速出腳。
友善雖然覺得突然,但也沒顧得多想,一個骨碌爬起來。來人並非五大三粗,個身還不高於自己,他鬆了一口氣。又一想,千萬別是她的男友啊,那他眼紅會爆發無敵的力量。不是他又是誰?
蘭蘭迅速扣好上衣釦子,打量着救兵,這是誰呀?
看看來人還在門口,工作野心看來是沒機會完成了,逃走便是上上之策。那,必須撂倒門口之人才能通過。友善搶上來,惡狠狠揮出一拳。
怎麼說郭延也是在江湖久經磨練過,還是有兩下子。友善哪裡是他的對手。只有兩個多照面,郭延便大獲全勝。
友善被郭延踩在地板上只得叫着“爺”請求饒命。
郭延看向蘭蘭,徵求她的意見。
“讓他起來吧,如實坦白。有半句假話,再收拾他不遲!”蘭蘭還是放了一馬。
在郭延擡腳以後,友善才爬起來。
“說,你是什麼人。”蘭蘭的心跳開始漸漸平穩。
“我確是天地銀行行長吳春的哥哥。她約你時,我就在她的行長室裡,所以知道你微染小恙。”友善不打算出賣吳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