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凡駕車,蔣麗坐在副駕駛座上,跟在天地醫院婦幼保健部的車後邊,陪同吳春和邵夏去市中心婦幼保健院生別人家孩子的同時,卻混然不知,劉地與趙承同正在出租房裡,挖空心思的密謀着一舉剷除板兒。他倆決心要在一星期內讓燕凡從地球上徹底消失。緣於他倆同時接到了一個類似於情報的重要信息,是吳春和邵夏各給自己的那個不明不暗的男人發的。大意是燕凡已經明言,他在兩個女人身上的忍耐已經結束了。並警告這二人,不要再惹怒與黑道有聯繫的燕凡。否則,慈悲的人除非不出手,出手便是人命,這是大家公認的。
看來,不是魚死便是網破。先發制人,此乃上上之策。爲了確保這次行動一舉成功,劉地決定親自出面指揮。對於趙承同,爲掩人耳目,要他照常上班,在劉地得手後,馬上去保險公司找趙承同喝茶,讓趙承同證實劉地沒有做案時間。
次日,劉地與趙承同照常上班。其實都是照照面刷刷存在感。當然,這一點對懷揣特別使命的劉地來說相當重要。他只待了半個小時,便騎着電動車出了銀行大院回到了出租房。
按約定,莊滿、唐傑、江漢早已在出租房等候。見劉地回來,衆人起立迎接:“劉兄。”
劉地點點頭,面向江漢問道:“眼線佈置好了?”
“劉兄放心。”江漢滿有把握地說:“這次我佈署,保證情報準確無誤。”
劉地還有些不放心:“連續兩次失誤,無形中增加了執行計劃的難度。但兩次都有不同程度的收穫。第一次,解決了板兒的左右臂;第二次摸清了他的實力。看來,要徹底解決他,兩個人是不行,最少要四個以上,還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暗中襲擊他。這次,我親臨現場,不信他還能命大而逍遙法外。”
“有劉兄親自坐陣,我想,就有十二成把握。”莊滿奉承說。
衆人隨聲附和。
劉地笑道:“這要依靠弟兄們的共同努力。板兒,命相當硬。過去燕家內訌時,也有人要致他於死地,但他都逢凶化吉。”
“可劉兄別忘了最根本的一條,當時他倖免於難,全賴他的冠軍保鏢。而今,冠軍保標保的是你,等於無了後患。莊兄說有十二成把握,我看一點也不誇張。”唐傑獻媚。
“女人心,海底針,再說現在她挺着個大肚子,連自己都保不了,還有閒心保咱?只要她不添麻煩,就是咱的有利條件。”劉地分析着利害。
“原說好的,那兩個女鬼是等這事成功後犒勞我們弟兄的,卻讓假情報幫她倆過了奈何橋,讓弟兄們空歡喜了一場。”江漢有點悶悶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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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年輕有味的。新任董事長蔣麗胖乎乎的,才十七、八歲。事成了,讓兄弟們玩就是了。”劉地劃餅敷衍着福利。
“劉兄和趙兄都有了貌美如花的女人,我們三人也不能空空如也。蔣小胖子歸我了,別人不要插手啊,我早說下。可劉兄也得給弟兄們找好發泄對象。”江漢貪婪地流下了性涎。
“你玩或玩不了蔣麗那是你的個人能力問題,這怪不得我。是不是偏離了主題?我與趙弟昨夜幾乎一夜沒睡,只定下了讓板兒一星期內上天堂,卻沒有具體措施。兄弟們有什麼高見,還是說來聽聽吧。”劉地不忘根本。
“可對弟兄們的獎賞,也是直接關係着成功與失敗的關健因素啊,只有現實利益,才能讓兄弟們賣命。”江漢還在爲兄弟們爭取着待遇。
“燕氏有很多美眉,但現在還不屬咱。等成功了,會應有盡有,還會安排他們一些好差事,讓其在本單位找最漂亮的,到那時會手到擒來。臨時發泄,去***就是了。”劉地爲江漢有點斤斤計較而不滿。
“我倒有一計,不知行不行得通。”唐傑富有心計,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快說。”劉地求之不得。
“我們物色一個沒有監控又車輛較少的地段,料定板兒必定經過的時刻,讓一個有技術的兄弟騎電動車假意摔倒,其他弟兄圍上去,並派人攔住板兒的車,求他送醫院。根據板兒的習性,料他必定答應。連假意摔傷者,我們可以上去四個人。他又開着車,很容易對付的。後座有人用細繩勒他的脖子,另兩人控制他兩隻手,一人掌握車輛。”唐傑一氣說完。
“可行。”劉地鼓了兩下掌說道:“莊弟,繼續說。”
“完了。”唐傑的計策就想了這麼多。
“計謀堪稱完美,可你這兩個字不吉利呀。”莊滿點燃一支香菸。
“是板兒不吉利,因爲他完了。”唐傑改變了完了的原意。
劉地點點頭:“爲了兄弟們的安全,還需要一名會駕駛車輛的兄弟。除了江弟,你的弟兄們當中還有會駕駛車輛的嗎?”
“沒有了。”江漢說:“我會在車上,但我的力氣最大,勒板兒非我不行,劉兄還是物色一位會駕駛的司機吧。”
“唐弟不是最合適的人選嗎?”莊滿提議。
“可板兒認識我,如之耐何?”唐傑攤開雙手,爲難的樣子。
“無妨啊,路經那裡,救死扶傷,見義勇爲高風尚啊。”劉地笑道。
“那可是爲他將來報復我提供了依據。”唐傑不加思索地說。
“他還會有將來嗎?”莊滿急忙插嘴道:“這次一定讓板兒有去無回!”
“是啊,怎麼對自己那萬無一失的妙計懷疑呢!連這麼點信心都沒有,還談什麼雄心壯志。幹大事不能不考慮前因後果,也不能當斷不斷,那樣必生後患。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劉地抽菸分煙。
“好,我就捨得一身剮,要把皇上拉下馬!咱,現在分析一下,板兒最可能去的地方及那路段的監控情況吧。”唐傑忽然變得比劉地還急。
趙承同在班上,並沒幹具體工作。孔少傑一則曾是他的部下,二則邵夏與其有愛昧關係,故對他不聞不問,任其遊手好閒。但他爲了顯示自己的存在,西裝革履地包括經理室在內不停腳地胡轉悠。
傍晌時分,趙承同得到了在保健院工作的密友信息,邵夏和吳春分別刨腹誕下了一子。是兒子,只要能證明是燕家後人,就有權力分得燕家三之一的財產。與劉地的兒子聯合,就有三分之二的絕對優勢。到那時,劉地是董事長,我他媽的就是總經理。不,除掉金秋生的那個根正苗紅的憐兒,我與劉地豈不是各得一半燕家產業?無毒不丈夫,就這麼辦。不知劉地得到了信息沒有,先打個電話讓他高興高興,他摁上了劉地的號碼。
“趙弟,有什麼好消息嗎?我這邊已經有了眉目,等你回來再詳細告訴你,這次保證旗開得勝,只等慶功宴了。”劉地很興奮的聲音。
“真有好消息,咱們後繼有人了,她二人各爲咱生了一個兒子,前進有動力了。”趙承同小聲說。
“不是約定好,她倆生孩子後馬上要用短信通知咱倆孩子的性別嗎?怎麼沒見信息啊?”劉地欣喜中慘有懷疑。
“劉兄不用懷疑,此信息準確無誤,只可惜不敢前去探視自己的親骨肉,遺憾啊。發短信,得等她們恢復之時。板兒在那裡,恐怕發短信也不方便。你放心吧。”趙承同說。
“天助我也。你也快到下班時間了吧?隔牆有耳,小心爲上,回來咱再談。主要兄弟都在,你下班後回來時順路捎點酒菜,咱好好慶祝慶祝。”劉地排除了疑慮,心情更加興奮。
“咱還要等下班嗎?我現在就回去,各位稍等。”趙承同掛了電話,從一間閒房裡出來,騎電動車離開了保險公司,並買了燒肉,燒雞,紅燒魚等七、八樣菜餚。酒在出租房還有沒有買,便急匆匆回了出租房。他擁開門,囤積已久的煙霧一齊向門外飄去,四個煙癮特大者的傑作。連煙癮也不小的趙承同也嗆得咳嗽起來。
市中心婦幼保健院,蔣麗聯繫來了兩名孕嬰師分別照料兩個無辜的嬰兒。在燕凡預交了住院費後,一同回到了燕墅。此時己晌,午飯後去看望了一會憐兒,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昨夜一夜沒睡,真是在爲別人的新娘做嫁衣。
燕文正老兩口子已知道春、夏所產根不正,所以不但沒有高興,反而五味雜陳,但相信冬兒自會妥善安排,便也搖搖頭休息去了。
下午三點三十分,蔣麗醒來又去看望憐兒。憐兒正在甜甜的睡。他本想在討人喜歡的小臉蛋上親一下,又不忍心打擾了他的美夢只好做罷。她又來到了燕凡的房間外。剛要擡手敲門,想想他或許正在甜睡,便改爲輕輕擁了一下,門開了。嗨,多虧沒敲,他正仰躺着睡呢。細一看,兩眼溼潤。是啊,他是個男人,是個大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