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琪是在別墅所有傭人的注視下被扛回房間的。
司洛直接把方琪扔到牀上。
方琪就勢一滾,反手拽起空調被蒙到自己的頭上,想到管家她們注視的目光,方琪就羞憤的恨不得去死,一聲尖叫憋在她的喉嚨裡,明天讓她怎麼出去見人,啊啊啊!!
司洛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注視着方琪用被子把自己蒙起來的蠢樣子,“你想悶死自己嗎?”
方琪依舊保持臉埋在被子裡的姿勢,她睜着眼瞪着眼前的黑暗,聽着耳邊自己的呼吸聲。司洛的聲音透過被子,清晰的傳來,“你以爲跟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沙子裡,今晚的事我就會當做沒有發生過嗎?”他微微眯起的眼睛裡有怒火在流竄,握掌成拳的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起,要不是他現在還存着一些理智早就把她給撕了,竟敢揹着他跟別的男人約會,而約會的居然又是他從小到大的哥們。
方琪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舊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
司洛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也沒有在說話,然後就是一陣腳步聲,之後整個室內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過了好一會,方琪蒙在被子裡憋的受不了了,才小心的拉開被子,露出腦袋來,大口的呼吸。明亮的燈光刺她的眼生疼,她條件反射的眯起眼睛,用手背去擋,等到眼睛適應了光明之後,才把手放下來。
“終於捨得出來了?”一道聲音從陽臺上傳來,司洛站在陽臺上,微涼的晚風吹了他的頭髮,幾縷髮絲桀驁翹了起來。一支菸夾在他修長的雙指之間,冒着淡淡的青煙,他並不吸,只是看着它一點點的燃盡。
方琪轉頭看到站在陽臺的司洛,像是受到驚嚇一般猛地用被子矇住頭。
司洛彈掉菸頭,用腳狠狠的一擰,大步走到牀邊一把把被子掀開,“還躲?”她的臉龐因爲剛剛缺少氧氣而被憋的通紅,烏黑的眼珠在燈光下閃着亮光,美麗如同最好的黑鑽石,司洛的喉嚨一緊,察覺到自己忽然甦醒的慾望,忍不住低咒一聲。
“我沒躲。”方琪沒有發現司洛的異樣,擁着被子直接坐起來,蜷縮在牀邊的角落裡。
司洛很想說你剛剛是做什麼,不過他只是望着方琪,只不過說出來的卻是,“很好,今晚在宴會上的事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方琪把下巴擱在膝蓋上,“我解釋你就會信嗎?”
司洛眯了眼,“那要看你編出的理由,我不滿意了。”
“漫漫約我逛街的事,是我騙你的。”方琪擡起眼簾,烏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司洛,說道,“但是我跟林伊南是無意中認識的,至於今晚的事純屬是一個意外,我跟他只是普通的朋友。”
“你他媽的意外!”司洛爆喝一聲,在宴會上林伊南看她的視線就是傻子也能感覺中其中的不同。到了這會還拿意外兩個字來搪塞他!
方琪被嚇了一跳,她抿了抿脣,“我說的是真的。”
司洛的怒氣上涌,想到那天卓明跟她在員工餐廳裡吃飯時溫馨而和諧的場面,耳邊伯母興致勃勃的跟他說,她是南的女朋友,剛剛壓抑在心底的火氣這會都蹭蹭的冒了出來,“是不是等你們都上牀了,你還要跑過來告訴我這是一個意外!”
方琪垂下眼睫毛,收回視線,用雙臂努力的抱緊的自己的腿,“既然你打從一開始就認定我在騙你,那又何必跑來問我呢。”
“你倒是還有理了!”司洛猛地撲過來,粹不及防之下,方琪的背直接撞在實木製牀頭上,驟然來的疼痛使得她忍不住悶哼出聲,她雙膝曲起頂在司洛的胸口處,用沒有受傷的手推搡着司總的胸膛。
司洛被她的掙扎惹的心煩,黑着臉道,“不許動,給你了幾天好臉色,就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嗎?”
方琪的呼吸一頓,心中刺痛,掙扎也變得微不可查,因前幾天那一場雨產生的溫情不翼而飛,她望着掛在頭頂的巨大水晶燈,感受着在自己身上忙碌的男人說道,“若是我的存在讓司總感到不悅的話何不讓我離的遠遠的呢。”
正忙着脫她禮服的司洛,聞言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他一手撐在她的耳邊,眯起的眼裡有狂狷在翻涌,他輕聲的問道,“你想走?”
方琪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對,我想走。”
司洛怒吼一聲,“想都不要想!”
司洛被方琪的態度激怒了,對,她怎麼會不想走呢,她跟着他就是因爲她躺在醫院的那個植物人,現在有了更好的靠山了,自然是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只不過上了他司洛的牀,是走是留是他說的算。
“爲什麼?相信以司總的身份地位多的是女人願意爬上你的牀,又何必留着我看着心煩呢。”
“哪有那麼多問什麼?”司洛的表情陰沉,爲什麼?他也想知道爲什麼,這個女人要情趣沒情趣,要溫柔不溫柔,品味只是比鄉下的土妞好一點,脾氣倔強不說,還特別愛招蜂引蝶,除了那一張算的上美麗的臉龐和尚可的身材之外,沒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地方。
而以他的今時今日的地位見過的美女何其之多,往常跟在他身邊的女人哪一個不是百裡挑一的,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她強。照理說他早就該把她換掉了,可是隻要每次想到再也見不到她時,他的心中就會無端生出一股煩悶之感,他想了很久都搞不明白是爲什麼。不過既然搞不明白索性就不管了,反正以他的財力多養一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就算我煩了,厭了,也會找個房子養着你。”
司洛的話讓方琪遍體生寒,她用力的抓住他的手,“你不能這樣!”
“我爲什麼不能?”司洛揮開她的手,“方琪你應該明白只要我不放手你就走不了。”他的頓了一下,語調放柔,像是誘哄般道,“你跟着我不好嗎?只要你聽話,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我不要!司洛你知道的,我有丈夫。”眼淚自她的眼角滑下,他定然不知道,每次跟他歡愛過後,她有多麼的難受,她總覺得鄭浩在一旁看着她,她不敢想象有一天他醒了,她該如何去面對他。
“閉嘴!”司洛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他知道她有丈夫,可是那又怎麼樣,他只知道他還沒有玩膩,他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提起來扔到牀的正中央,然後隨着壓上去。
他放在禮服領口部位的雙一用力,輕薄的禮服料子在他的手中變成碎片,靈巧的掰開她的雙腿,把自己置於她的雙腿之間,大掌向下探直接把她的底-褲四成兩半。
方琪拼命的掙扎,放在一旁的枕頭被她甩了下去,砸在牀頭的檯燈上,復古的琉璃檯燈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發出巨大的響聲,她尖叫出聲,“司洛你就會用強嗎?”
今晚跟曉月一起住的阿敏因有事回家了,洗過藻之後她穿着粉色的浴泡從浴室走了,她坐在牀沿,一邊用一條大的白色毛巾擦還在滴水的頭髮,一邊胡亂的翻着桌子上攤開的書表情十分的嫌惡要不是曾經無意間聽到阿敏說過,她長的不比少爺身旁的女人差,就是缺少一點氣質的話,她纔不會委屈自己看這些無聊的東西。想到剛剛少爺槓着方琪上樓的畫面,曉月的心裡就一陣的不舒服。
方琪這是什麼意思?炫耀嗎?她這麼做無非就是想給她個下馬威,告訴她,少爺是多麼的寵她。
上次她假惺惺的勸少爺留下她,恐怕也是做戲給大家看的。
忽然樓上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被摔在地上了,曉月趕緊扔下手中的毛巾,來到房間的門口,把耳朵貼在門板,稟住呼吸。過了好一會之後,仍然沒有什麼動靜,曉月直起身子,思考了片刻,走到挨着牆邊的衣櫃邊,拉開櫃門,指尖從爲數不多的衣服上,一遍遍的滑過,一咬牙,伸手摘下一件衣服向浴室走去。
司洛的動作一頓,理智重新回到腦海中,看着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她髮絲凌亂,巴掌大小的臉上佈滿淚痕,手上的白色繃帶上也染滿血,身體裡沸騰的慾望一下平息了。司洛從方琪的身上翻了下來,留下一句,“想要他好好的,你就乖乖留在這裡,否則別怪我了!”
然後方琪聽着甩門離開的聲音,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說出要離開,卻沒有想到得到這樣的答案,她側過身躬起身子一片狼藉中努力的蜷縮起雙腿,雙臂緊緊的環住自己的肩膀,就如同胎兒在母體害怕被傷害的姿勢。
司洛從房間裡走出來,把方琪隱忍的哭泣聲關在身後,他十分煩躁的拔拉了幾下自己的頭髮,扯了扯襯衣的領子,大步下樓。曉月房間的門微微敞開着,屋裡的柔和的桔色風光,從裡面透了出來,給昏暗的客廳裡帶來些許的亮光。
司洛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視線從那處亮光處一掃而過,準備離開時,房門發出輕微的‘咯吱’聲,緩緩的從裡面一點點的拉開。只見曉月穿着一一襲黑色的吊帶睡裙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