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頭,楊雪端着夜宵推開書房的門,甜甜道:“阿辰,吃夜宵了,我做了你最愛吃的芋圓。”
看到她來,駱北辰似乎驚了一下,急忙把手中的東西往抽屜裡一塞,站起來:“這些事讓下人做就好了。”
“呵呵,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嘛!”楊雪笑笑,把碗放到書桌上,“來趁熱快吃吧!”
駱北辰只好接過來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起來,平日最愛吃的芋圓此刻吃起來卻沒有什麼味道。
“阿辰,你是不是有心事?”楊雪敏感的問。
“沒有。”駱北辰搖搖頭入下筷子,“雪兒,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什麼事?你說吧!”雪兒拉了把椅子在他對面從下,雙手擱桌上支着下巴笑意盈盈。他是不是已經選好結婚的日子了?
她笑得那麼認真那麼期待,駱北辰實在不忍心讓她難過,萬千心思最終只化成一句:“算了,你去睡覺吧,明天再說。”
楊雪失望的站起來:“那好吧!你也早點休息。”
“好。”
第一晚,駱北辰沒有和楊雪同睡一張*,而是自己鎖在了書房裡。百葉窗外有月光漫進來,他打開抽屜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笑笑窩在沈修晴懷裡,笑得甜甜的。
他的神色柔和了下去,他記得這張照片是他帶她們去遊樂場玩時拍的。那個時候他的確想過和她們過一生的。可是這一切都因爲楊雪的突然迴歸而變了。如果楊雪沒有回來,那他們的婚禮會是a市最盛大的,這個時候她應該躺在他腿上,而笑笑會躺在奶奶的懷裡聽着故事入睡。
眼前似乎出現了美好的畫面,他怡然自得的沉浸在幻想裡,甚至感覺到了幸福……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從想像中回過神來。空蕩蕩的書房裡沒有開暖氣,冷意沁骨。一個人的冬天這樣寒冷。他輕輕的在照片上印下一吻:“笑笑,晴晴,你們在哪裡……”
楊雪落寞的回到房間,卻怎麼也睡不着。阿辰明顯是有事瞞着她!他這幾天太反常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本就敏感多疑,越想就越睡不着。乾脆打電話給陳碧蘭:“碧蘭……”
電話那頭,陳碧蘭不耐煩的握着手機:“姐,這麼晚了你怎麼不睡覺啊?”
“我睡不着……”楊雪落寞的說,“阿辰他好像有事瞞着我。”
“是嗎?”陳碧蘭翻了個白眼,“他剛收購了沈氏可能是事情比較多吧!你別瞎想,你們都已經在一起了,沒人能破壞你們的。”
“可是我還是怕……碧蘭,我天天在家裡好寂寞啊,我真想有個孩子。我覺得阿辰好像在想念沈笑笑。”
“那簡單啊,找駱北辰。”
“他……”楊雪猶豫了,“他今晚都不和我睡……”
“姐姐,要主動!”陳碧蘭低低的笑了起來,“反正你也睡不着就去造人吧,你上去找他直接告訴他你的目的。”
“這樣啊……不太好吧,碧蘭,我明天想去醫院做個身體檢查。”
陳碧蘭的呵睡馬上就醒了,笑顏逐開:“好啊,我陪你去。”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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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修晴醒來已經在飛機上了,她錯愕的看着身邊的男子,驚恐不知所措:“你,你是誰?這裡是哪裡?”
“放心,你已經安全了,你的孩子也很好。”喬治微微一笑,指了指另外一個座位,笑笑正好睡,一個空姐守在她身旁。整架飛機上除了他們只有幾個陌生的異男子,看起來像是這個男人的手下。
沈修晴鬆了一口氣:“謝謝你救了我們。不過,你要帶我們去哪裡?”
喬治從懷裡掏出項鍊,棱角分明的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這是誰送你的?”
水藍色的鑽石在折射着耀眼的光芒,沈修晴低呼:“我的項鍊!”
“是不是顧送給你的?”喬治問。
顧?這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個稱呼了。難道這是他們對顧淮澈的稱呼,這人是敵是友?沈修晴戒備的看着他:“你到底是誰?”
“我啊?算是顧的對手吧!”喬治大笑起來,“你好像很怕我?”
沈修晴沒有回答,迅速在腦海中思索着對策。現在在天上,不沾天不落地的,她根本無計可施。怎麼辦纔好?光潔的額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喬治開心的放聲大笑起來。這個姑娘什麼事都寫到臉上了,太可愛了,怪不得讓顧念念不忘,甚至瞞着老頭子把這顆海之淚送給了她。
影震驚的看着喬治,因爲他已經很多年沒見他這樣開心的笑過了。
飛機上人很少,隨着他肆意的笑,嚴肅的氣氛輕鬆不少,笑笑了醒了過來,一醒來就張手要沈修晴抱抱:“媽咪,是這位伯伯救了我們哦!”
“伯伯?”喬治皺了皺眉,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我有那麼老嗎?”
笑笑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因爲你看起來比爸爸歲數大,所以是伯伯。”
“爸爸?”喬治彎起脣角,“你爸爸是顧淮澈?”
“纔不是呢!我爸爸姓駱,我爸爸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笑笑說得正起勁,看到沈修晴暗淡的目光立馬收嘴,不敢再說下去。
這段時間笑笑從不提起爸爸,小小的她心裡跟明鏡似的全都知道。可是現在,她不經意的說出來,那樣忐忑不安的樣子讓沈修晴好心疼。
喬治倒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是不信的問:“你爸爸真不姓顧?”
笑笑咬了咬牙,說出一句令人震驚的話:“我沒有爸爸。”
沈修晴的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她看着笑笑緊繃的小臉心痛如刀絞:“這位先生,顧淮澈是我孤兒院裡的朋友,笑笑的爸爸在中國我們吵架了,所以我帶着孩子回了美國。如果你與顧淮澈有什麼過節,請你不要爲難我的孩子……”
“你怎麼知道是爲難?”喬治反問,“沈小姐,難道你就沒有聽他提起過我?我叫喬治。”
“沒有。”沈修晴搖搖頭,“我和他三個月前才重逢,只是匆匆見過幾面。”
“那你知道他現在是做什麼的嗎?”喬治來了興趣。
沈修晴再度搖頭。
“哈哈,竟然是這樣的,哈哈,太有意思了!”喬治彎起脣角,眼中閃爍着莫測的笑意,“算起來,我是顧的哥哥,只是那傢伙從來肯叫我一聲哥。”
“啊?”沈修晴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這一個外國人一箇中國人怎麼還是兄弟了?
喬治自知失言,急忙轉移話題:“好了,我們馬上就要到法國了,到時候見了他你就知道了。”
“哦……”
沈修晴懸着的心總算落回肚子裡,最起碼暫時是安全的了。
小維,好久不見,你好不好呢?
到了法國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空蕩蕩的機場只有廖廖幾人,沈修晴四下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小維的身影,她失望的看向喬治:“他呢?”
“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和孩子都需要休息,調整一下時差。明天我會安排你們見面的。”喬治說。
“那好吧!”沈修晴只好說。
車子很快來了,黑色的奔馳霸氣實足,符合喬治的風格。喬治側首對影說了幾句,影點點頭直接帶走了沈修晴和笑笑,而喬治上了另一輛車,直接開往暗幫的總部。
暗幫總部,顧淮澈陷在皮沙夫裡沉思,手裡的手機滑開又鎖上,鎖上又滑開。
已經是第十個電話了,依然打不通。微微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吧?
想到這裡,他眸光一沉,握緊了手機:“西德,我要回中國一趟。”
“主上,你的腿還沒有完全好,不能離開這裡。”西德不同意的擰眉。
“不行,微微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擔心她出什麼意外。”顧淮澈說,從昨天開始他的眉頭就一直在跳,他本不是迷信的人,偏偏這個時候微微的電話打不通了,讓他不得不變得迷信起來,“我答應過微微保護她!”
“主上,即使是保護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再說了,微微小姐貴爲駱氏總裁夫人,不會有什麼事的,她上次和你通電話的時候不是說很好嗎?”西德勸道,看了看牆上的日曆,壓低了聲音,“而且喬治就快回來了,這個時候你實在不宜離開總部。”
“喬治這個混蛋!什麼都要和我爭!”顧淮澈眸光一狠,把手機扔了出去。
料想中的破碎聲沒有傳來,反而傳來喬治得意帶笑的聲音:“這麼名貴的手機扔了怪可惜的,還是留着吧!”
“喬治?”顧淮澈沉下臉來,不悅的瞪着他。
“雖然是特別定製的,但也沒有裡面的手機號碼珍貴,不是嗎?”喬治直接忽視他的敵意,笑着走進來,“如果扔壞了,那個人想打電話給你的時候怎麼辦?”
西德和顧淮澈都變了臉色,他拿起茶几上的水晶菸灰缸就衝喬治的腦袋扔了過去:“混蛋,你都知道了什麼?”
喬治輕輕一閃身,水晶菸灰缸撞上牆,壯烈犧牲。他不疾不徐的從懷裡掏出一根項鍊,展現在顧淮澈眼前。
“海之淚?”
顧淮澈和西德同時驚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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