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悠閒有人忙,確定下了結婚的日子,南宮家和向家各個都忙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南宮辰和茹熙也不閒着,就忙着去逛婚紗店和大商場採集各種需要的東西,可忙歸忙,還有一件重要的大事要處理,那就是已經確定了開庭的日子。
赫天翼自然也已經找好了律師,只是以他的消息靈通度早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聲,而這些東西是他左右不了的,他做了違法的事情這是無可爭議的,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盡力的保護自己,不讓能證明自己有罪的任何罪證露出來,可是如果漏了他還能怎麼辦?再掙扎着把那些東西都去銷燬掉嗎?如果真那樣做了纔是更快的毀了自己,他還沒有這麼蠢,縱然現在的狀況對他很不利他也不能慌。
“葉律師,這次勝算有多大?”在開庭前赫天翼問向了自己的律師,他花重金請的這位葉律師也是業內響噹噹數一數二的律師,經歷官司無數,前兩年因幫民打贏了一場告官的官司而名聲大噪。
爲了這個案子葉律師也是準備了很多資料,聽他這麼問也便如實說了:“五成,全看他手裡到底掌握了一些什麼證據了,如果是一些視頻錄音之類的,我有信心都可以推翻,但如果是一些不容置喙的鐵證那就有些難辦,再加上對手是南宮瑾言,的確很棘手,那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物,但不管怎樣我都會盡力。”
“好,只要你能幫我打贏這場官司,酬勞都不是問題!”赫天翼緩緩的這麼說,此刻的態度看上去卻是淡漠從容的很。
“這個赫先生放心,既然接了這個案子我就會盡全力。”葉律師點頭。
現在黎正德的案子已經是成了t市的焦點,現在他既要求上訴又將昔日的得意手下告上了法庭,這個案子自然是備受關注,隨着開庭的日子越來越近t市市民對這件事的傳言也就越來越大,沸沸揚揚,惹得正一門心思準備結婚的南宮辰和茹熙也不得不分了心。
舒可媛倒是守信,在開庭前一天便主動的找到了南宮瑾言,看到她南宮瑾言還真有點不放心,確定性的問道:“已經決定了?”
“嗯。”舒可媛點點頭。
“你肯出庭作證我很樂意,但你也要想清楚,這不是出庭說句話就能解決問題這麼簡單的事情,對方律師會問你各種問題,萬一露了什麼馬腳被人抓到你是在作僞證,不但會適得其反還會害了你自己,所以你還是考慮清楚。”南宮瑾言好心提醒。
舒可媛淡淡的一笑:“雖然我不是律師,也沒有專修過法律,但這些基本法律常識我還是懂的,你放心,這點心理素質我還是有的,我就算幫不上什麼忙也不會拖後腿。”
聽到這句話南宮瑾言一笑,夠直接。
“那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也就不用我多說什麼了,你也放心,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我也會幫你解圍。”南宮瑾言說的很是有把握。
“謝。”舒可媛淡淡的一句,“那明天見。”
到了開庭的那一天萬衆矚目,前來旁聽的人多不勝數,當然這個時候總也是少不了那些愛湊熱鬧的記者,法庭外早已經是被這些媒體人圍的水泄不通,看到當事人出現馬上蜂擁而至去詢問這種問題。
本來一家人是不同意讓茹熙來的,可是茹熙不來在家裡也坐不住,她自己也實在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法庭的被告席坐着自己的前男友,而身邊則坐着自己的未婚夫,那種滋味是真的很不好,但沒有辦法,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她總不能當聾子當瞎子,所以也就跟着來了。
法庭內的氣氛很莊嚴肅穆也很壓抑,茹熙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禁覺得連呼吸都有些難爲,這次來旁聽的不只是南宮辰和茹熙,還有南宮家一家,還有黎明澤和彥熙。
說起來也挺可笑的,本來黎正德就是被告,現在坐了牢,可此刻卻變成了原告,他的罪名他都已經認了,就算是勝訴也免不了牢獄之災,但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就是不能眼看着赫天翼逍遙法外,此刻他心裡還真是很感激的,若不是南宮辰幫他,此刻他就在監獄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這場官司在九點的時候正式開始,大法官入席,隨後其他的當事人入場,黎正德穿着一身囚服被警察左右看押着走到了原告席,當看到他這個樣子的時候黎明澤的心猛然一疼,不過也才幾天不見,他又蒼老了好多好多,好絲襪安全沒有了原來的樣子。
坐在黎明澤身邊的彥熙怎麼會看不出他的心思,她忙去握住了黎明澤的手,並沒有說話只是一個眼神安慰,黎明澤對着她淡淡的一笑,當赫天翼衣冠楚楚的坐到被告席時不說茹熙跟剛纔黎明澤的心情一樣,但也差不多,總是會難免感慨的。
“請大家肅靜!”當所有人都各就各位之後大法官重重的敲打着喊着,全場頓時肅靜了下來,鴉雀無聲,在簡單的宣讀完這場官司和法庭紀律之後便正式開始。
法庭的較量無疑就是律師跟律師或者律師跟檢察官之間的較量,然,此刻站在原告和被告席的辯護律師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律師,這也是能吸引這麼多人來旁聽的原因之一。
開始便就是脣槍舌戰,你一言我一語,好不激動,不禁讓在場的旁聽者的看了眼,不得不感嘆於這場辯論的精彩和兩位律師的反應能力。
期初,葉律師主要走的就是煽情路線,論點在於,赫天翼只是黎正德的一個手下,跟黎正德也不過才只有半年的時間,而根據黎正德自己交代他參與涉黑組織活動已經有六年時間,已然是老滑頭,而作爲手下也只能是按照上司要求的去做,他就算真的曾經參與過犯罪活動那也是受黎正德脅迫所致,赫天翼完全就是一個受害者,再者就是黎正德做了六年,在這六年中肯定也有不少手下知情或者參與過,只不過赫天翼很倒黴的是他被抓前最後一個,如果真要追究,豈不是要將之前的那些手下也一併告了?
而南宮瑾言完全就是擅長的見招拆招的路線,他的論點在於,雖然赫天翼只是黎正德的手下,但他具有完全的行爲能力,黎正德對他如親生兒子一般這有目共睹,這次黎正德被抓完全拜他所賜,按照他自己交代的,他早就發現了這些東西卻遲遲沒有上交,這一點就完全可以推翻他是被脅迫,再者赫天翼曾有過前科,對經濟犯罪輕車熟路,很多案件的真兇往往都是賊喊抓賊,而且注意,黎正德主要控告的就是赫天翼綁架舒可媛的案子,不要扯開話題避重就輕!
“南宮律師,請你不要總強調我的委託人有前科這一點,這壓根就是兩碼事!還有剛纔我說的只是如果,如果我的委託人犯罪,可事實證明我的委託人並沒有犯罪!沒錯,今天的案子審理的就是舒可媛被綁架一案,那麼我請問這還有任何再審的必要嗎?人是在青木集團的地下倉庫找到的,而黎正德與被害人有着直接的利益衝突,他有完全的作案動機,證據確鑿還有什麼疑問?”聽到剛纔南宮瑾言說的葉律師反駁。
“動力太明顯這就是最大的疑點!試問你綁架了人會明目張膽的藏在自己的地方嗎?會讓自己的員工輕易發現嗎?反過來說,你認爲我的委託人有完全的作案動機,而我認爲我的委託人完全沒有一點作案動機,假設,你有兩個對手,王牌a和王牌b,在不知道他們身份的情況下你會把他們當威脅,但如果王牌a暴露已經從這場遊戲中淘汰,你會繼續留意王牌b還是會以身涉法的去掉王牌a呢?答案很簡單,誰也不會以身犯險去害一個對自己沒有威脅的人,而這次案件的受害人舒可媛就是我說的王牌a ,而且今天我的證人也就是這次事件的受害人願意出庭作證,法官大人,請允許讓我的證人出庭。”南宮瑾言看向了法官,法官聽後點點頭,應允。
聽到這句話葉律師臉上有了些許變化,而赫天翼絲毫沒有反應,這一點他早就料到了,舒可媛會幫南宮辰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隨即舒可媛會帶到了證人席,全場進入了高一潮,不禁都在面面相覷,交頭接耳的討論着什麼。
“肅靜,肅靜!”法官大人再次一個提醒,法庭內慢慢的又恢復了平靜,南宮瑾言走向舒可媛,冷冷的說道:“舒小姐,請你跟我們陳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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