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一輩子不跟我說話?嗯?”看童心的一再拒絕陸戰南真是沒有辦法,淡淡的問了一句,而童心依舊沒有開口,他不是最喜歡玩冷暴力的手段嗎?今日她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看到她依然默不作聲陸戰南真真是無奈了,這樣的報復手段實在是太折磨人,這個小女人發生了什麼,又到底在氣他什麼陸戰南全然不知。
“心心,你要跟我置氣也不要這麼折磨自己,我剛纔去問過醫生,醫生說你現在身體很虛,我知道你生我氣,可再怎樣也不要這樣憋着,有什麼話你跟我說,好嗎?”陸戰南的口氣不得不又軟了下來,坐到童心的病牀邊柔情的目光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童心知道,上次陸戰南也已經警告過她了,讓她不要挑戰他的底線,一旦破了,後果是她無法承受的,而此刻的他很明顯自己憋着一口氣但還要哄着童心,女人這個時候是該見好就收,不然等他真煩惱了吃虧的只是自己。
只是童心完全沒有心情去理會,若真惹火了他,他要發火就發火,要一走了之就一走了之,註定留不住的男人任她退讓一次暫留住了他,卻也不可能是永遠。
看童心依舊是不予理睬的態度陸戰南再無計可施,只能無奈的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好了,不想跟我說話那就不說,躺着好好休息一下,我去處理這件事。”
說完陸戰南給她蓋了蓋被子之後大步走出了病房給她帶上了門,他走之後大大的喘了口氣,對於他今日難得的‘好’脾氣童心還真是吃驚,可童心卻無心去感嘆了,現在身上的傷口的疼得厲害,在這種疼痛下想要睡着已然是不可能,可憐的身上疼着可腦子卻沒法跟着麻木,胡思亂想了很多很多,不自然的開始自我折磨,不自覺的還是自我虐一待。
陸戰南走出病房之後便吩咐了李助理要好好的看着她,自己則是叫來了元晉,對這件事的突然發生陸戰南感到很是意外,因爲就在昨晚他出門之前明明把童心送回了家,她怎麼又會在公路上被警察救下,怎麼就會傷的這麼嚴重?
而對於這些童心又隻字不願提,那他只能是自己查,現在離開了童心陸戰南面目狠戾了下來,讓童心傷的這麼嚴重,又讓她如此與他置氣,這一次陸戰南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阿晉,去把昨晚t市全部的公路監控都給我調出來,必須找到那個人,我要他死!”
陸戰南怒不可遏,說這句話時帶着無限制的兇狠,而那一句‘我要他死’更是說的不容置喙,就連跟隨在陸戰南身邊多年的元晉都不禁嚇了一跳,很少見陸戰南這樣的狠戾過,直指了那人的性命。
“知道了,老大。”但對陸戰南的所有決定元晉只有從命的份兒,接到命令馬上便去辦。
想來這件事陸戰南恨自己,更恨那個傷害了童心的人,現在陸戰南就想馬上找出那個人然後把他碎屍萬段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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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元晉剛要走陸戰南又叫住了他,再次厲聲吩咐道,“告訴警局一聲我要立案,讓他們也去查,這次不給我個交代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是。”元晉再次應了一聲,這次陸戰南是真的狠了,看樣子不讓那個傷害童心的人死陸戰南是絕不會罷手的,元晉暗歎他家老大這次是爲了哪般?
一切都交代好之後陸戰南便回了家一趟,親自下廚給童心做了飯,做的也都是她平時最愛吃的,而且還加了很多營養的東西,這次她傷的太重,身子流逝太多,一定要好好的給她補回來。
做好之後陸戰南便帶着去了醫院,一下午了童心連一閉眼也沒有閉眼,怎麼都睡不着,也許是恨屋及烏,陸戰南的助理李小姐在這兒陪了她一下午她也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任由自己疼自己痛也什麼都不說。
“陸總。”看到陸戰南來了李小姐連忙站起來很恭敬的叫了一聲,陸戰南淡淡的應了一下,將手中的飯盒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問了李助理一句:“今下午怎麼樣?”
聽到這個問題李助理一臉的愁容,她是奉命來照顧她的,可是童心卻一點也不配合,不但什麼都沒有和她說,而且連口水都不肯喝,如實對他說了之後陸戰南眉頭緊鎖,他是看着她長大的,最是知道她的脾氣,平時乖巧可人,可一旦鑽起牛角尖任誰也勸不下,陸戰南輕嘆了口氣,對李助理一個揮手:“行了,你先回去吧。”
“是,陸總。”聽到這句話李助理纔是如獲大釋,再次看了童心一眼之後緩緩的走出了病房,動作很是輕的給兩人帶上了門。
現在病房就只剩下他們兩個,對這個小丫頭陸戰南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坐到病牀邊打開飯盒拿出了菜飯,將熬好的還熱乎乎的粥端到了她的眼前,口氣像是在哄孩子:“心心,別耍脾氣了,這次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在家,你要真氣我就打我罵我,別這樣,你身體會撐不住的,乖,先把這碗粥喝了。”
陸戰南現在的口氣實在溫柔的很,可是在童心聽來卻是如此的刺耳,他說他不該把她一個人丟在家,他說他錯了,這就是他出去和衛依諾摟摟抱抱的解釋?他始終都不知道她在傷心什麼。
“你拿走吧,我沒胃口。”童心終於是開了口,但口氣卻冷漠的像冰,說話時也不去看陸戰南的臉,但她現在肯對自己說句話陸戰南這算是稍稍鬆了口氣。
“沒胃口也要多少喝一點,來。”說着陸戰南直接喂到了她的嘴邊,而童心還是把頭扭到了一邊。
陸戰南無奈,先將粥放到了一邊,一臉愁容,俊秀的臉上依然烏雲密佈,雖然心裡憋着火,但看到童心這個樣子也實在心疼,忙又說道:“心心,怎樣你才能好受一點?要不然我打電話讓程澄過來陪你?”
“她還有工作,別麻煩她了。”童心淡淡的說了一句,極度的無力。
“那好,我在這兒陪你,只是你跟我生氣,不許再折磨自己了。”陸戰南很溫柔的提醒了一句,童心暗笑,曾經她想過一個問題,她若自虐自己十分,是否能傷到他一分,如今答案好像已經有了。
陸戰南,原來你也會爲她而痛,可是你怎麼會知道她這麼多年來承受的痛是什麼滋味?如今你一分的痛怎樣跟她這麼多年的痛相較?
“玲玲。”這時陸戰南的手機響了起來,陸戰南忙接了起來:“喂。”
聽到電話那邊的話陸戰南神色好似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童心然後果決的吩咐道:“把文件給我送醫院來吧,我這會兒走不開,還有,跟阿烈說一聲那個項目的下一步計劃暫時停一停,我現在實在無暇顧及。”
吩咐完之後陸戰南便掛斷了電話,但身爲大總裁的他來說業務一向是繁忙,電話一個接着一個,接到之後許是怕打擾了童心休息,便直接關了機。
童心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爲什麼總是在讓她傷到體無完膚的時候纔來對她這般溫柔?算是一種施捨嗎?
陸戰南真真的就一刻都沒有走開,公司給他送來了文件之後他便一直在這裡辦公,直到元晉來找他跟他說了什麼,他纔對童心說道:“心心,我現在必須要出去一趟,我讓醫生照看你,你好好在這兒休息。”
說完陸戰南便和元晉走了出去,童心鬆了口氣,面對他總是矛盾,總是折磨,氣不過他給她的傷心,卻又受不了他如此的寵溺。
元晉來找陸戰南自然是爲了這件事,已經在警局立了案,而且從已經從交通隊調出了所有的監控錄像。
“陸總,這是您要的,這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上破例啊。”交警隊的警察們對陸戰南這麼說了一句,而陸戰南壓根無心去管,只是關注的看着那段監控,一路上監控斷斷續續的,有壞掉的也有盲點,剛開始童心如何上了車就沒有拍到。
只是拍到一輛急速行駛的出租車,沒有任何的異常,司機和童心的臉照的也清楚,除了兩人車內再看不清其他。
“快進。”陸戰南說了一身,操作員一直按着快進直到陸戰南喊了停,畫面便定格在了童心準備跳車的前一段,這段錄像很長,但除了司機和童心之外什麼都看不到,惟獨這一刻,童心開車要跳車,裡面的人好似想要拉住他才暴一露了,但只是個側臉,想要看清是誰實在勉強,但陸戰南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因爲那道疤,那道嵌在他白皙皮膚上長長的疤。
“榮寅!”陸戰南目光狠戾,是他,又是他!
陸戰南的目光帶着能殺人的力度,可在憤怒之餘他同樣感到詫異,昨晚他顯然也是在這條街道的白熊咖啡廳,童心不是應該在家嗎?好端端的怎麼出現在那裡?又怎麼會上了榮寅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