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中午露營的時候吃的很飽,這會兒一點飢餓的感覺都沒有,再加上陸戰南不在家童心也實在是一點胃口沒有,洗刷之後童心便打算睡覺了,剛進了臥室準備躺下手機便響了起來,是一條短信。
顯示是陸戰南發來的,童心微微的一愣,忙抓過了手機,打開那條短信只顯示了一行字:
心心,馬上到白熊咖啡廳來。
看到這條短信童心愣住,喃喃的唸了一句,白熊咖啡廳?什麼地方?大晚上的要她去咖啡廳做什麼?
童心想打個電話問一問,但是又一想陸戰南這次是發短信而不是打電話就說明他說話不是很方便,那她怎麼能給他添麻煩呢?這麼晚找她想必是有什麼事情的。
唸到此童心慌忙的用吹風機吹了吹頭髮,之後換好了衣服便匆匆出門去了。
這會兒陸戰南已經到洗手間去處理了一下,回來之後便發現衛依諾已經醉倒在了沙發上,看到此陸戰南慌忙過來扶起了她,輕叫了一聲:“諾兒?諾兒?”
衛依諾順勢伸手抱住了陸戰南,緊緊的抱住了他,聲音帶着嗚咽:“戰南,不要這麼折磨我,如今我回來了爲什麼你還要呆在那個童心身邊?”
“諾兒,你醉了,我送你回去。”陸戰南想要抱起她,可衛依諾卻緊緊的抱住他讓他動彈不得,雙手環抱住他的腰,頭就枕在陸戰南的肩膀上,淚已然打溼了陸戰南的衣衫。
“戰南,不要離開我,不要走……”衛依諾趴在陸戰南的懷裡哭着,這麼多年陸戰南對衛依諾的認知,最大的便是她是個堅強的女孩兒,幾乎從來看不到她哭,而此刻她的淚卻是狠狠的灼傷了他的心。
“諾兒,你真的醉了,乖,我不走,我先送你回家。”陸戰南雙手很溫柔的輕拍在她的後背上,輕柔的哄着她,之後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出了包間。
衛依諾伏貼在陸戰南的懷裡,緊緊的環抱過他的脖子,陸戰南抱着下了三樓,一直乖乖依附在他懷裡的小人兒突然一個掙扎,從他的懷裡掙脫了出來,之後推開了陸戰南醉醺醺的說道:“不要扶我……我沒醉……”
說着沒醉腳底卻是踉蹌無比,眼看腳底一滑就要跌倒陸戰南忙又將她抱住,衛依諾倒在陸戰南的懷裡緊緊的將他抱住,陸戰南落在她身上的手也慢慢收縮加重了力道。
這一幕遠遠的看去很是曖一昧,就在白熊咖啡廳的門口,萬千霓虹交織的照耀下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看到這一幕站在公路對面的童心頓時傻了眼,手裡緊緊攥着手機像是要抓碎,傻傻的站在那裡,眼看着陸戰南抱着衛依諾上了車,之後車子快速的消失在自己的視野。
童心緊緊的咬着嘴脣,手中的手機熱的像是要冒出火來,他特意發短信過來讓她來這兒就是爲了讓她看這一幕嗎?
如果他真要跟衛依諾重歸於好她不是不成全,爲什麼要這麼折磨她?對她報復,她一步步隱忍到今天,終於等到了她的光明卻爲何又要狠狠的給她一個耳光?
說永遠不會離婚,說自己會努力,難道爲的就是今天給她看這一幕嗎?
童心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只是覺得心在劇烈的作痛,感覺痛的要無法呼吸,風一吹,將她吹得徹頭徹尾的涼。
陸戰南的車已經離開了很久而童心卻還傻傻的站在那兒,而此刻正躺在陸戰南後車座上的衛依諾眸子暗暗的一個狠戾。
“童心,今日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是的,當知道兩年前的真相後衛依諾就恨不得扒了童心的皮,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兩年前她不惜用那麼卑劣的手段爬上了他的牀,今日她的這點小手段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天色已經很晚了,童心也不知道她傻傻的在這兒站了多久,只知道心痛到最後都不知道是在痛了。
過了許久童心終究是動了,渾渾噩噩的上了一輛一直停在她跟前的出租車,車子開動司機問了句去哪兒,猛然這個問題卻把童心給問住了。
去哪兒?
回家嗎?回到他們那個家裡面滿滿都是兩人的回憶,昨晚上明明是那麼溫暖的,他說想靜靜的抱她一會兒,他說他會努力的適應他們的夫妻生活,今早上他還不惜遲到送她去學校,可是短短一天,爲什麼他卻擁上了別的女人?
那如果不回家她去哪兒?她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回學校?
不,衛依諾也在那所學校,她真的怕,怕再看到什麼,那是她無法承受的。
不回家,不去學校?去哪兒呢?再去找程澄嗎?
不,她不想去,此刻她不想面對任何人。
童心長長的嘆了口氣,眼淚沒入嘴裡,鹹鹹的,她伸手擦掉,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緩緩的吐出一句話:“一直往前開吧。”
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就這樣一直往前開吧,懸着一顆流浪的心,放逐着一個流浪的人,正好,很符合此時此景,很符合她的心情。
車窗全部打開,窗外的夜風狠狠的刮過她的臉,還未落下的淚已然被風化在空氣中。
童心啊童心,你終究還是輸給了自己……
陸戰南啊,你也終究還是說服不了自己……
是不是兩個人註定了兄妹,是不是隻能是一輩子的兄妹,無法逾越,一旦逾越了是不是留給自己的只是傷害?
童心長長的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很是無力的靠在了椅背上,努力的讓自己腦子放空,努力的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可是心爲什麼那麼不聽話呢?
“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跟他的心上人纏一綿在一起心裡一定不好受吧?”忽而安靜的車裡響起了一道冷冽的聲音,是從後車座上發出來的,聽到這個聲音童心駭然嚇了一跳,上車這麼久她竟然沒有發覺這車上除了她和司機還有第三個人,下意識的睜開眼睛慌忙往後面看去。
車內沒有開燈,後面光線更是暗,藉着外面黯然的光只能看到有一個高大的男人端坐在那兒,車子一個加速,正閃過一個亮光處,猛然映在童心的瞳孔裡一個狼性的面具。
狼性面具?
榮少?
“停車!快停車!”反應過來之後童心很是驚慌的叫了一聲,嚇得連忙拍打着司機要他停車,而相反的那司機反而開得越快。
“怎麼?陸太太,害怕了?”榮寅似冷冷諷刺了一句,說話的聲音中浮動着危險的氣息。
現在冷靜下來的童心才反應過來,她也真是夠白癡的,這輛車一直停在她身邊爲了就是引她上鉤,而這個司機明顯就是榮寅的人,怎麼可能聽她的話停下來?
“哈哈。”童心突然很是自嘲的大聲笑了出來,這就是命運給她的安排嗎?讓她一出生就帶着優越感,而後將她狠狠的拋入地獄,當剛要嚐到甜味的時候突然又狠狠的給了她一記耳光。
當傷心欲絕時又將她送入了惡魔之手,老天爺呀,你就這麼狠心的折磨一個弱女子嗎?
面對童心這一聲突如其來的笑榮寅一愣,他以爲她會繼續哭,他以爲她會害怕的開始大叫,他以爲她會驚慌的想跳車,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笑了。
童心就這樣一直的笑着,而這種情緒榮寅永遠都不會懂,再大的恐懼再大的驚慌也終究抵不過那句哀莫大於心死。
“你就這麼愛他?”等童心笑過之後榮寅再次充滿諷刺的一問。
“我的愛你這個冷血動物怎麼會懂?”現在童心完全沒有了對榮寅的恐懼,無欲則剛,她現在什麼都不怕。
“哼。”榮寅冷冷的哼笑了一句,“我是不懂,如果我是你我就會追上去,捉一奸在牀!”
聽到這話童心還是自嘲的一笑,抓一奸在牀?如果真是那樣她要怎麼辦?她要如何面對?或許這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走開心情會好一些?
“這樣的好戲錯過了着實可惜。”榮寅很是玩味的調侃,而童心沒有答話,眼前着車子還不斷的往前開着,童心這才冷冷的問了一句:“你這次又打算帶我去哪兒?”
“陸太太,這次貌似你是乘客,是你要求一直往前開的。”榮寅陰冷的聲音在這個夜裡聽來是如此的駭人,但此刻童心卻真的連一絲恐懼都沒有。
一副沒人在乎的臭皮囊怕什麼呢?
“榮寅,現在我對你來說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陸戰南絕對不會拿那捲錄像來交換我,你也放心,這次我身上沒有什麼定位追蹤器,所以你到底想做什麼就乾脆一點!”童心這次把話說的很明白,是啊,給她個痛快吧,生也好死也好,只要讓她的心不再這麼痛了就好。
“呵呵,夠直接!”榮寅很痛快的一句,之後聲音變得如同鬼魅,“只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相對那捲錄像來說我對你更感興趣,如果我向陸戰南要了你你說他會不會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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