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班
“咦,什麼叫節目取消了?”手裡拿着舞蹈服,伊伊不解的望着眼前的人,她已經像往常一樣準備好了,可今天度姐怎麼突然就說節目取消了呢?
“是呀,度姐,這究竟怎麼回事?”幾個參加演出的女同事也是一臉迷惑。
參加節目的同事每天下班都會在公司的“排演室”裡先練習兩個鍾,對於這次的表演她們可是信心滿滿,誰知已經訓練了一週,卻突然聽到度姐這個令人接受不了的消息。
劉怡度爲難的看看各位小輩,她癟癟嘴,也不太清楚其緣由,只能將經理的意思大致傳達下來,“具體原因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只是陳經理髮下話來,說是我們部門不能表演像踢踏啊,打擊樂之類的舞蹈或是重金屬樂器的節目,總之一句話,我們必須走文藝路線,要優雅,要安靜,要氣質範兒。”
“呃……”
幾個小女生相互看看,“度姐,這是陳經理的意思?”
伊伊顯然不能接受平時張牙舞爪的陳經理突然之間轉換起風格,她覺得這不太可能。
“這是總裁的意思。”
“總裁還管這事?他有病吧!”
直腸子的伊伊忍不住啐念一句,她這一咋呼立即引來無數白眼,意識到說錯話,伊伊抓抓腮幫子,“呵呵,說來玩玩,說來玩玩,活躍一下氣氛,大家別往心裡去。”
辱罵她們的天神,丁伊伊,你可真是不想混了!
暗罵自己沉不住氣,伊伊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一旁的沈倩輕輕哼笑兩聲,青春的面龐看上去單純極了。
劉怡度也不滿的睨她一眼,卻是長輩的疼愛語氣,“伊伊,這話你怎麼可以隨便說,放在平時不算,如今的你還在競選‘最佳新人獎’,言行舉止更應該注意。”
“是,度姐,我會注意的。”
受教的點頭,伊伊抿緊脣,打算不再開口。
衆人雖和伊伊一樣的迷茫,但總裁大人發的話又不敢不聽,於是她們重新將心思轉向活動負責人,“可是度姐,如果我們不跳踢踏我們又表演什麼呢?”
劉怡度也頭痛的揉揉鬢角,“我再想想吧,明天答覆大家,好了,今天先回去。”
幾個女生,全都難掩失望的表情。這也難怪,她們辛辛苦苦都排演了一週的時間,總裁大人這一句話,說沒了就沒了,這讓她們多少有些失落,這其中屬伊伊最有牴觸情緒。第一:她並沒見過總裁,雖然已經聽說他帥得驚爲天人,但畢竟沒有親眼見過,除了有窺視的慾望之外,並無好感;第二:她累得像頭牛一樣的每天在家裡狂跳亂踢,險些被家裡那隻孽畜當成瘋子關進房間裡,現在他大人一句話,所有的努力,所受的不恥全都白白去了,這真叫人——不爽!
孽畜是伊伊在被那頭妖孽瘋狂掠奪之後對他獸性更深層的肯定。
氣憤的回到家,伊伊拿起捶頭朝那“舞臺”一陣亂砸,“可惡,可惡,可惡,王八蛋,總裁了不起啊,我家裡還有一隻吶。”
聽到砸場的聲音,沈馳予從書房裡出來,皺頭看着慘不忍睹的前廳
,一小塊木屑甚至飛濺到餐桌上。
他佯裝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走過去,“你又怎麼啦?”
拍拍沙發上的碎渣,沈馳予倒也不是特別在意,穿着高級西裝褲的臀部結結實實落進沙發。
伊伊頹廢的垮下肩頭,她嘟着嘴,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說完更加鄙視的說,“你說說他是不是有病?一天到晚放着那麼多大事不做管我們這芝麻小事幹嘛,管天管地還管人家拉屎放屁,又一BT,做了這麼久,我終於發現‘盛煜’的高層全是BT!“
沈馳予雖然表面雲淡風輕,實則在心中早已笑得人仰馬翻。
企劃部文藝的,優雅的,安靜的,氣質範兒的節目,這些美妙的詞語定義在眼前這個頭髮毛燥,咬牙切齒,怒不可遏的女人身上,突然之間,他很期待。
劉怡度是個行動派,第二天大早就將部門新的節目告知大家,新節目改爲極具文藝氣息的話劇演出,伊伊再次擔當大梁。
“伊伊,你要好好表現哦,這次的演出你要一人分飾多角,沒問題吧!”
“度姐放心,我一定能演好的。”
伊伊拍着胸脯保證。
當然節目的事只能是工作之餘的插曲,上班時間可不能馬虎,加之伊伊現在的競選身份,工作上她更是兢兢業業。
話說最近陳經理又交給她一份大案,是公司“度假村”開發宣傳的外包項目。這個項目屬公司的重點項目,做得好,伊伊就能打響她在公司的第一炮。
從陳經理手中接過方案表,伊伊再三保證可以完美的完成好!懷裡的方案表不只是領導對她的肯定,更是她資質的一個提升。
加油,你一定行的!
雖然心裡還是有小忐忑,但伊伊還是給自己鼓勵,更何況她的身後還有那頭孽畜的幫忙,要知道,他堂堂一個總裁,身後肯定會有金牌智囊團。
簡單的說,她的身後有他,他的身後有智囊團,以此換算到自己身上就是:自己身後有一隻智囊團。
所以懷裡的方案表,呵呵,小意思!
筆頭有一搭無一搭的敲着文件案,沈倩瞄了瞄坐在身側滿面神清氣爽的女人,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似乎在算計着什麼。
今天是週五,辦公室的同仁都顯得很興奮,明天就可以休息了。由於離匯演時間還早,參演的同事拿着劇本,草草熟悉一翻之後各自離開,過起自己的夜生活。
剛一跨出公司,身後立即響起喇叭聲,伊伊困惑的回頭張望,只見度姐從車內揮揮手,“伊伊,剛纔我們一合計,說是去酒吧玩,你要不要去?”
聽度姐這麼一說,伊伊看看後面的一輛車,本部門的另一男同事也隔車窗衝她揮手。
去或是不去呢?
伊伊猶豫起來。
算了不去了,自己又不會喝酒,到時出洋相就不好了。
伊伊婉轉的拒絕,“度姐你們去吧,我不會喝酒,到時把氣氛搞僵了就不好了。”
“這樣啊,那我也不勉強,要不上車吧,我送你到地鐵站。”
這個不用考慮,倒
是可以直接接受的。笑着謝過,伊伊拉開後座車門就擠了進去。
車內還有部門其它幾位同事,距離地鐵站五分鐘的車程裡,大家嘻嘻哈哈說笑,突然開車的度姐問了一句,“伊伊,你有男朋友嗎?”
她這一問,車廂頓時靜了下來,因爲陸助與她的曖昧至今還流傳在公司的各個樓層,企劃部尤其更甚。
覺出氣氛一下子變得怪異,伊伊也聯想到之前的流言,她豁出去的說,“嗯,有的。”
“真的?”
這次不是度姐,而是與她坐在後座的女同事驚異的問道。
聲音尖細,暗藏質疑,就連看她的眼神也是半信半疑。
不止她,車內的其它同事也都不信,卻統一緘默不語。
或者她們的想法是自己爲了掩藏與陸助的關係,故意說些混淆視聽的話。伊伊無奈的咬着脣,也懶得再說什麼,有些事情越描越黑,就讓它順其自然的消失吧。
奇異的沉默在車廂瀰漫開來,半刻鐘後,還是剛纔那位女同事,眯起貓兒一樣嫵媚的眸子,笑盈盈的問,“你男朋友是做什麼?”
“他自己做了些小生意……”
伊伊支吾着說,就在這時,包裡的手機響起,她鬆口氣的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頓時眉頭又緊了起來,“喂,什麼事?”
“你什麼時候到家?”
伊伊抓抓短髮,估算時間後說,“我還要搭地鐵,大約半小時後才能到家吧。你有事嗎?”
“有個長輩生日快到了,我想你陪我一起去給她挑件禮物。”
“哦,那你在樓下等我,我儘量快些回來。”
掛斷電話,車內其它豎着耳朵的同事默契的相視一眼,“伊伊,男朋友來的電話?”
“嗯,他叫我快些回去。”
“你們住在一起?”
你們也太八卦了吧!伊伊尷尬的咧開嘴角,扯出一朵僵硬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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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開車的劉怡度出聲了,“噯,琴琴,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屬雞的吧,怪不得這麼雞婆。”
她這一說完,頃刻車廂內鬨堂大笑,伊伊感激的眼神朝劉怡度望了過去,可接下來劉怡度的話把她震蒙了,“伊伊,既然你趕時間要不我送你回去。”
“哦,不,不,不”伊伊連忙擺手,“大家還要去玩,我就不耽誤大家時間了,度姐,前面拐角停車就好了。”
“伊伊,大家都是同事,說什麼客氣話,沒事度姐,送她回家吧,我們晚些再去也不遲。”
“對,對,先送伊伊回定。"由於與陸助的曖昧傳言,所以大家都想看看她這個“男友”究竟是何人,會不會是她自己捏造的虛擬人物?所以,一定要探個究竟!
“這……”
見同事一個勁的吆喝,伊伊實在沒轍,最後,她挫敗的嘆口氣,“好吧,隨你們的便。”
兩輛汽車勻速的駛進高級住宅小區,時已入冬,天色暗得特別早,只有盞盞橘黃色的路燈朦朧又黯然的立在車道兩邊。
“哇,伊伊,原來你住這裡呀,這可是富人區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