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回家，沈季珞打算和程然膩歪在一起，可沒多久，他手機響。
“接個電話~！”沈季珞說。
程然乖巧的退開他的懷抱，看他摸出兜內的手機接聽。
“喂？”
“有些眉目了，現在有時間沒？過來商量一下。”對方是沈家尉。
沈季珞的臉轉過來看程然，好聽的音色從喉間溢出，“好！”
放下電話，他說，“我又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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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然雖然不願意和他分開，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好吧，如果太晚就別回來了，注意休息。”
沈季珞寵溺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匆匆離開。
不多會兒，豪華座駕開到沈家老宅。
老爺子已經回家休息，在得知沈家尉那邊有了些線索後，要他召集大家立即過去。這會兒人都趕了過來，就想聽聽沈家尉找到鄭元生的什麼污點可被他們無限放大！
此時偌大的議事廳內坐了好幾個男人。皆是在沈家說話夠得着分量的主。
人到齊，主位上的老爺子要沈家尉立即把有關鄭元生的黑幕報出來。
“據我的人查到二十九年前，鄭元生剛升任房建局局長，大夥替他祝興，送他一個女人。”
“所以他包養情.婦？”
“不……”沈家尉搖頭，“只是一夜風流。”
“可有媒體報告過此事？”有人問。
“無。”沈家尉答。
“那就沒什麼轍，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況且是男人都會有這麼一段。除了……嘿嘿，咱們季珞可能是個例外。”
他這麼說完，大夥兒的目光都投到沈季珞臉上，跟着笑。
大夥的笑聲裡有打趣，也有些些鄙視的意思。沈季珞聽出來了，可他並不認爲自己潔身自好有哪點不好。自然，他也不會以他的觀點來評判眼前這羣人。只是大家追求的東西不一樣，生活方式不同罷了。
“說正事，瞎轟轟什麼？！”這都火燒眉毛了，這羣臭仔仔還有心情說笑。
老爺子這一作聲，大家才又斂好玩笑的表情，紛紛將心力投入到正事中。
沈家尉神情嚴肅，“這本是當年旁人的一個惡作劇而已，換作其它男人，本也沒什麼。但這則消息最勁爆的點在於女方還是在校大學生，而且並非心甘情願。”
“‘政要高官曾強暴在校女大學生’？這消息足夠吸引人眼球！”有人已經從沈家尉斷斷續續說出的話裡替鄭元生想好了最完美的罪名。
沈家尉看向那人，說，“現在查明的清楚是，當夜鄭元生也被灌醉，所以他自己幹些什麼，恐怕他也記不起。聽說在他醒來，那名女大學生已經離開。”
“所以現在首要任務把當年的女大學生找出來！”一直不說話沈季珞發表自己觀點，“只要找到人，任何罪名任由我們安。但若找不到，他鄭元生從政生涯依舊毫無糟點。”
沈老爺思忖片刻，沉吟道，“人呢？”
沈家尉聳聳肩，“本就是些大男人的玩
笑，事後誰還記得那女生？不過聽說當時她就讀於‘建安大學’。”
這些年鄭元生仕途平順，將當年並駕的夥伴遠遠拋在身後。而他平步青雲之後，卻沒念半分舊情，別說重大利好，就連小恩小惠也從沒施予。自然他在當年那羣夥伴心中就落了恨。眼看現在他有可能坐上總統之位。這怎不叫其它人羨慕妒忌眼紅？
不過鄭元生行事向來小心，他從政後的污點，恐怕也就只有那一次被大夥灌醉給他開了一個男人間的惡作劇。
沈季珞鷹眸微眯，薄脣輕呢，“建安大學？”
二十九年前的事，雖然舊帳難查，但學校一定會有學生檔案。
“這樣，明天我先派人過去調檔案，把人找到再說。”沈季珞決定親自出馬。
“找出當年那個女生，不論如何都要叫她照着咱們給她編排的戲碼演！”沈老爺下達命令。
“是！”
……
從老宅出來已經是凌晨一點。大夥兒駕車駛回自己的住處。沈季珞想着夜已深，再回去恐怕會打擾程然休息，於是驅車回到露灣國際。
次日，沈季珞和身體已經恢復的陸旭一同去“建立大學”。
二十九年前的事，大家早就忘得差不多。而且學校的領導人也換了一換又一批，對之前的人和事毫不知情。但所有學生都有錄入電腦，資料顯示，當年大三女生共計五千零八十人。
面對這麼龐大的數字，而且這事塵封已久不，如今想再調查，可以說困難重重。
透露消息的那名當事者很努力的回憶當年與那名女生在喝酒搭訕時的每一個細節，想起這麼一個情況，“她是本地人，家裡還有一位哥哥。”
將資料重新檢索，範圍進一步縮小。符合條件的只剩八百三十六人。
整整一天，那人將每個女生的資料都很仔細過了一遍，看得頭昏目眩，根本認不出當年的女生是誰？當夜他們是在酒吧相遇，迷離的燈光下，他根本看不太清女生的臉。況且年代這麼久遠，對那名女生的印象就更加模糊，其實已經完全想不起對方長什麼模樣！
查了一天毫無所獲，沈季珞有些惱怒，“一個一個給我上門查，必須把那女人找出來！”
總統的第一輪投票將在半月後舉行，他們已經沒有多餘時間可拿來與鄭元生慢慢耗了。
即刻部署，針對符合條件的836人，沈家派人分批查找。
爲了令他們的登門不顯得突兀，沈家人請片警跟着出面。理由是調查二十九年前的一蹤刑事案件，需要她們配合。
客廳內，程然守着電視看總統選舉的最新進展。
“我說你能不能一天到晚別看這個？都是些男人的事，用不着我們女人操心！”程倩頭疼得不行，她覺得每當電視裡播放有關總統選舉的事就是魔音穿耳，她難受得很。
她的苦惱不能說出來，這已經夠令她煩躁的了，偏偏程然還特別關心這檔子事，尤其令程倩想不到的是程然竟然最關心鄭元生。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
“誰當都好，就是不要他當！”
所以程然時刻從電視裡關注鄭元生的所有消息。
“你好像對他很大意見？！”程倩聽出程然似乎是對鄭元生不滿。
程然的目光從電視屏幕裡收回來，她轉頭看姑姑，這才解釋，“之前我和他女兒有過節，季珞替我撐腰，所以他女兒入獄三個月。如果這次他當選總統，我這條小命就——咔——”
程然橫着手在脖子上輕輕一抹，做了個斃命的手勢。
“你是說你和他有仇？”程倩聽到重要訊息。
程然點頭，“我猜，他上臺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督促有關部門趕緊把我抓進去關起來，絕不減刑！”
所以自己的老公最近忙得人影都不見，就想給鄭元生製造麻煩，不要讓他稱心如意當上總統。
程倩沒想到程然和鄭元生之間還存在這樣的恩怨。如果鄭元生真的當上總統，那麼是不是真的要眼睜睜看着他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
程倩倒吸一口涼氣，後背劃過一陣幽涼的麻意。
程然沒發現姑姑已經臉色異常，她的注意力又被電視裡的評論員吸引。他語速有急有緩，聲線張馳有度，慷慨激昂地分析着目前四個候選人各自的優勢。
“如果真被季珞找到他的污點就好了！”程然希望沈季珞這些天的努力不會白費。
“什麼污點？”程倩單手扶住餐廳的邊角，聲音顫抖地問。
程然並未回頭，依舊看着電視。
“季珞說，從政的人最怕被人逮到把柄。如果他手上握有鄭元生任何把柄的話，就可以將其擊敗！所以這會兒，季珞正在挖空心思逮鄭元生的小尾巴呢！”
“把柄？！”程倩翕合的脣間輕輕呢喃這兩個字。
叩叩——，門外響了兩聲。
“請問有人在家嗎？”陌生的嗓音隔着門板傳進來。
此刻馳予正在屋內睡覺，爲了不讓屋外的人吵醒寶貝，程倩極快地整理了一下情緒，匆忙開門。
屋外站着兩個並不認識的男人。一個年紀稍長，穿着警服。另一個看樣子三十出頭，不苟言笑，給人感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你好，請問程倩女士住這裡麼？”警察問。
程倩疑惑，“你們是？”
警察識人無數，看一眼就認出資料中那張二十九前年的相片裡的女人就是眼前站着這位。
“你好，我們正在調查一起二十九年前的刑事案件，想看看你有沒有什麼印象？！”警察編着謊，一部一部套程倩的話。
程然跟着走出去，正好聽見什麼“酒吧”——
“回去！”程倩聽到聲音猛地轉回頭，見程然已經站在身後，她嚇得身子一抖，連聲音都變了調，要程然不準出來。
程然微愕，這還是第一次見姑姑反應這麼異常。
門口的兩個男人相互看看，都發覺了一些問題。就在剛纔，他們問起當年那一夜的事，這個女人神情慌張，回答問題語無倫次，眼神也閃爍不定。有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