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她是寵物醫生。”
一口氣差點背過去,趙鳳忍不住站起來撲向他:“我殺了你!季白,你還是不是人啊?”
年輕男子退後兩步,望着摔倒在地上的中年女子,冷笑:“這麼激動?如果我再承認,孩子是我設計弄掉的呢?而且啊……我的手法是查不出來的,你以爲我會留下一個那麼大的隱患嗎?”
雙眼猩紅,趙鳳痛哭着喊:“他還是個胎兒啊!你怎麼那麼狠心?”
俯身彎腰釦住她的下巴,季白目光陰冷:“因爲你,如果你恪守本分不要亂動心思,或許我還會留它一條小命。”
“你現在得到的都是屬於李家的,都是姓李的,我憑什……啊!”
下巴傳來鈍痛,她痛苦地鎖了起來。
季白冷冰冰撩脣:“再說一次,信不信我卸了你的下巴?”
“你——”
“還有啊,你那個傻女兒下場也會很悽慘。”
疼痛讓趙鳳已經快翻白眼,她強忍着痛意,說:“她、她不是我女兒,我沒有那種女兒……”
聞言,男人擰眉:“你還真是偏心啊。”
似乎懶得跟她說了,季白放開她的臉緩緩站起來,相對於中年女子的狼狽,他優雅從容地整理着衣服:“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你就我日本。”
“什、什麼?不,我不要去!”
黑眸斜視着她,毫無溫度:“容不得你決定。”
太恨了,趙鳳爬着抓住他的腳,然後用力咬下去!
“找死?”
“啊——!”
只覺得胸口傳來驟痛,趙鳳的身體被踹到了牀腳,前後受創,她悽慘地叫喊着,動彈不了。
躲在外面的孔鎮剛想衝進去,意外發現一道身影接近,眼前微亮,隨即躲了起來。
李洛洛端着雞湯離病房越來越近,聽見裡面有聲音,她疑惑地推門而入:“媽、咦,季白?”
黑眸縮了縮,望向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中年女子,他走過去將人扶起:“媽,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可你也不能突然咬我啊,沒事兒吧?”
“什麼?媽,您爲什麼咬季白?”
此時的趙鳳已經疼得說不清楚話了,她紅着眼眶不停落淚。
造孽啊,都是她的錯,她的錯!
“季白,剛纔發生什麼事情了?”
男人面不改色地回答:“媽現在的身體很虛弱,我告訴她,想送她去日本調養一陣子,可她似乎誤會了什麼就突然咬我。”
李洛洛心疼地問:“咬哪兒了,我看看。”
掀起男人的褲腳,發現已經見血,她心一緊,無奈地看向中年女子:“媽,您怎麼咬那麼狠呢?季白好心來看您。”
“滾……”
已經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趙鳳比向門口:“滾,都、滾。”
季白皺着眉頭說:“媽,那您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了。”
“雞湯……媽,您記得喝。”
男女從眼前消失後,趙鳳捂着胸口痛哭起來。
她恨啊,如果現在手裡有一把槍,她準定毫不猶豫地殺死季白。
病房外,李洛洛一臉擔
心地說:“你沒事兒吧?對不起啊,我替媽媽跟你道歉。”
“跟你沒有關係,你道歉做什麼?我只是覺得媽現在這副狀態……”黑眸落在她臉上幾秒,加深了語氣:“我一個心理專家朋友在日本,我們將媽送過去治療吧?”
眉頭皺起,李洛洛猶豫着:“可是媽好像不太願意。”
季白回答:“現在不是她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媽生病了,她必須去治療,否則住在一個屋檐下,我還要天天擔心她會不會拿把刀過來殺我。今天你也看見了,我只是來看她而已,她竟然死命咬我。”
“這……”
“洛洛,我也是爲了媽好,她現在一口咬定是我害死了她的孩子,可你覺得我有那個功夫麼?”
是啊,弟弟在媽肚子裡才幾個月,對季白完全沒有威脅,他怎麼會狠心地傷害一個胎兒呢?
想到這裡,她問:“那位專家靠譜麼?能不能照顧好媽?”
黑眸染上一絲笑意:“當然。”
“那我考慮考慮吧。”
“別考慮了,日本離這裡又不遠,想她的話,你隨時都可以飛過去。”
覺得也對,李洛洛回頭看了眼已經緊閉的病房門,咬牙點頭:“爲了媽媽好,我願意。”
只希望有了心理專家的治療以後,媽媽可以快一些恢復,然後回來跟他們一起住。
時間很晚了,冷愛愛在客廳磨蹭了兩個小時,哈欠連天熬不住,終於擡腳朝樓上走。
她以爲單御風可能在書房,所以小心翼翼推開臥室的門,打算直接進去睡覺,誰曉得男人竟然坐在牀頭翻着書,幾乎她的腦袋一探進去,他就擡起了頭:“單太太的打算睡覺了?”
冷愛愛臉頰紅彤彤的:“你……怎麼還沒睡?”
本來想問,你怎麼在這裡,後來覺得這個問題太傻缺了。
這裡是他們的臥室,他幹嘛不能在房間裡呢?
“睡不着,等你呢。”
她扭扭捏捏地走進去:“等我幹嘛。”
男人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天冷了,懷念單太太的溫度。”
是她變污了嗎?怎麼感覺他話裡有話似的。
冷愛愛沒有走過去,而是站在衣櫃前:“我先洗澡。”
“去吧。”話落,他繼續拿起書。
進浴室前,冷愛愛瞧瞧回頭瞅了眼一副認真看書模樣的男人,大眼睛眨了眨,纔將浴室門關上。
這時,黑眸從書中轉向緊閉的浴室門,撩起嘴角。
冷愛愛的澡洗一半,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她愣了愣,倒是沒有害怕:“御風,停電了嗎?”
外頭沒有迴應,猶豫了會兒,她將身上的泡沫沖洗乾淨,然後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御風?”
發現外頭也是黑漆漆的,她伸手想摸燈的開關,一隻手突然拉住了她:“別怕,我在,可能跳閘了。”
她搖頭:“我沒怕啊,停電不是很正常嘛?我拿一下手機,開手電筒。”
結果她在桌上摸了半天也沒有發現,狐疑地問:“我剛纔放這裡的啊。”
“你確定沒有記錯?”
“沒有。”
不愧是警察,那麼斬釘截鐵,單御風的眼中染上一絲笑意。
可惜在黑夜中,沒有人能發現。
“你待着,我幫你衣服,不然等會兒感冒了。”
“哦,好。”
沒多久,男人走了回來,沒等冷愛愛反應,直接脫掉了她的浴巾,後者大驚:“你幹嘛?”
單御風語氣平和地回答:“幫你穿衣服。”
她臉紅:“不用、你在哪兒,給我吧,我自己來。”
“這麼黑,什麼都看不見,你怕什麼?何況我們是夫妻,該看的早就都看過了。”
“那也不行。”
剛說着,發現男人已經幫她穿上了內衣,因爲沒有碰到敏感的部位,所以她只是驚訝了下,倒是沒抗議。
但她很堅持把內褲拿回來自己穿,只是穿好以後,總感覺哪兒怪怪的。
“御風,你確定這內衣褲沒問題?”
“有什麼問題?抽屜拿的。”
雖然感覺奇怪,但抽屜裡就那麼幾件,難道在黑夜中,又是他穿的,所以覺得彆扭?
不疑有他,冷愛愛望着黑漆漆的屋子,繼續說:“給我找件睡衣。”
“好……”
啪嗒——
下一秒,燈來了,刺眼的光芒突然出現,冷愛愛啊了聲,捂住眼睛。
而男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身體,嚥了下喉嚨,露出灼熱的目光。
“愛愛……”
感覺他的聲音沙啞得奇怪,眼睛漸漸適應光線以後,她睜開眸子,問:“怎麼了?”
單御風緩緩朝她接近:“你真美。”
“幹嘛突然誇我啊?”
“真的很美。”
察覺到他漸漸往下的視線,她跟着低頭,然後倒吸涼氣,驀地轉向梳妝檯。
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冷愛愛尖叫起來:“單御風!”
控制不住的男人直接將她撲倒在牀上,沒一會兒,曖昧的聲音響起。
靜謐的書房裡,一番激烈的歡愛結束後,沐離赤條條地躺在書桌上啜泣。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清白就這麼沒有了,還是毀在一個可以當自己父親的男人身上。
此時的原野滿足地站在她面前穿着衣服,笑容滿面:“我很滿意,放心吧,當了我的女人,我準定不會讓你出事的。”
死死咬住嘴脣,既然已經失去了清白,沐離是個聰明人,在原野面前大吵大鬧是沒有意義的,晚上的犧牲也白費了。
所以她撿起衣服擋住自己後,含淚點頭:“原叔叔,希望您說到做到,那沐離先走了。”
“嗯,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開車。”
穿好鞋子,她一瘸一拐地離開了中年男子的書房,緩慢下樓,回到車內。
過了幾秒,鋪天蓋地的痛哭聲傳來:“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是我!”
死死咬着嘴脣,她的眼神裡露出濃濃的恨意:“冷愛愛,都是因爲你,因爲你!爲什麼要跟我搶風哥哥?你憑什麼!”
每個被原野碰到的地方都覺得很噁心,哭完後,她隨意將淚水抹乾淨,然後啓動車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