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說了句粗話後,她加大油門,迅速穿梭在車流中。
黑色豪車緊追不捨,冷愛愛更加確定自己被認出來了,不禁有些着急。
突然,放在車頭上的手機響起,她隨即按下免提鍵:“餘風,有什麼事情快說!”
聽出她語氣不對,單御風挑眉:“你跑哪兒去了?”
“我‘偶遇’白哥,現在對方追着我,可能認出我上次在醫院停車場出現過。”
第一句話他半個字都不信:“你竟然偷偷跑去皇城?冷愛愛,你在挑戰我的脾氣麼?”
知道他不高興了,可她幹嘛感到心虛?他們倆的關係最多稱得上朋友,還是普通的那種好不!
“掛了,我先甩掉白哥。”
“你甩不掉他的,季白的司機曾經拿過市級的賽車金牌。”
冷愛愛:“不是吧!”她要不要那麼背?
男人揉了揉太陽穴,真是拿她沒轍,氣得讓人想揍她:“再來一次你試試。”
還沒明白什麼意思,對方就掛了電話,她莫名其妙地皺眉,目光繼續盯着後視鏡。
突然間,冷愛愛發現黑色豪車放慢了車速,離她越來越遠,不禁鬆了口氣,然後調轉車頭朝第一醫院開去。
黑色豪車裡,季白握着手機,望向那輛越來越遠的紅色轎跑,閉上了眼睛:“嗯,你好好養傷,一切等你出院了再談。”
掛斷電話後,季白麪無表情地說:“回皇城。”
司機點頭:“是,白哥。”
化險爲夷,紅色奔跑停在醫院門口後,冷愛愛鬆了口氣,推門而出。
等她哼着歌進入病房時,瞧單御風坐在牀上操作着電腦,不禁道:“餘老闆果然敬業,脖子都成這樣了還不忘工作。”
黑眸掃去,冷冰冰地回答:“你說是誰害我變成這樣的?我是不是得向冷警官討要經濟損失費?”
啥?要錢?
冷愛愛趕緊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我身上連兩千都不到,餘老闆捨得讓我下個月吃土嗎?”
“哼,剛纔我就該讓你被季白抓走,別瞧他看上去斯文無害的,那手段比超哥有過之而無不及,相信冷警官經歷過一次,準定終身難忘。”
冷愛愛努力深呼吸,讓自己冷靜,千萬別被他的話影響,然後問:“所以剛纔你給白哥打電話了,他才停止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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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見狀,她笑眯眯地湊過去,雙手放在他肩膀上輕輕垂着:“餘老闆你真的是太好了。”
“你被抓了,誰來伺候我?剝橘子,我要吃。”
嘴角抽了抽,知道自己果然白感動了,她哦了聲,轉身摸向桌子,然後開始剝橘給他吃。
“餘老闆請張嘴。”
單御風低頭忙碌着,嘴巴剛張開,目光對上她手中的橘子,冷眼掃去:“一片一片來,你想我兩口把橘子吃完?”
她瞪圓了眸子:“一片一片要吃到什麼時……呃,我的意思是,餘老闆又不是小孩,不然三片三片吃?”
“一片。”
望着男人不容置喙的眼神,冷愛愛嘴角抽動兩下,任命掰開橘子遞過去一片:“餘大
爺請開您那張尊貴‘小嘴’。”
沒空搭理她,單御風一邊吃着一邊工作。
以爲他那麼專心應該不會發現,於是冷愛愛偷偷塞一片放自己嘴巴里,然後臉全變了,呸呸吐出來。
“餘風,你耍我啊?那麼酸!”
黑眸從手提電腦轉向她:“誰讓你偷吃了?”
一口牙酸得咯嘣響,冷愛愛吐槽:“你什麼癖好,那麼酸的東西也吃得下去?哎呀不行太酸了,我去漱口。”
驀地,單御風抓住她的手,然後將人拉向自己。
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跌進了男人懷中,她剛想說話便被封住了嘴脣。
舌尖一陣痠麻,她瞪大眼睛,開始努力掙扎,他才放開。
“你,你你幹嘛無緣無故的又吻我?”
面對她的指責,單御風一臉坦然:“你不是要漱口?”
你妹——!
誰要這種方式漱口了?
瞧她氣得渾身發抖,男人將倆橘子塞進她手裡:“繼續剝,我還要吃。”
冷愛愛:“……”
變態果然是變態,口味如此與衆不同!
吃到最後一個橘子,單御風正巧忙完,將手提合起來後朝她說:“不吃了。”
她驚訝;“你還會浪費食物?”
上次在餐廳碰見他跟人用餐結束時,可是將盤子裡的東西都吃光了的,就算在家裡做菜的那兩次,量都剛剛好,沒有浪費半點。
所以她想,這個男人應該屬於不愛浪費糧食的那種人纔對啊。
單御風只留給她兩個字:“甜的。”
眨巴眨巴眼睛,她低頭看向手中的橘子,小臉一喜:“甜的?”於是掰開兩片扔嘴巴里,一臉滿……“啊呸,餘風你個騙子,酸死我了,尼瑪的,比剛纔那個還要酸……”
瞧她張嘴想吐掉,黑眸一沉,直接捂住她的嘴巴將人扣進懷中:“下次還敢不敢揹着我靠近白哥?”
吐不出,向來怕酸的冷愛愛眼淚都冒出來了,一陣狂搖頭。
都怪她太‘輕敵’了,還以爲他不會跟自己算賬,結果留到他工作忙完呢,太卑鄙了!
“怎麼,不服?”
見他將手伸向桌上的橘子,明眸瞪到最大,拼命搖頭。
她不要吃橘子,不要吃橘子,別過來……
單御風不知道從哪兒練就的單手剝橘子,看得冷愛愛目瞪口呆,偏偏力氣沒人家大,怎麼掙脫都沒有成功。
下一刻,男人將她翻身壓在牀上,然後掰開橘子湊向她緊抿的嘴脣:“很怕酸?”
她不停點頭!
“呵,怕疼、怕癢、怕酸,冷愛愛,你說這麼多把柄在我手裡,你這輩子還怎麼逃脫我的手掌心?”
瞪他,冷愛愛剛張嘴想反駁,單御風趁勢將橘子塞進去,然後低頭封住她的脣瓣,將橘子咬破。
酸澀的橘子汁在口腔裡散開,冷愛愛僵直了身體,整張臉皺在一塊,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
她要殺了餘風,混蛋!
“這是第一次警告,你再靠近季白,我買一整車的酸橘子慢慢餵你吃。”
她:“……”
發現身體得到自由後,冷愛愛捂住嘴脣衝向洗手間吐個不停。
氣死她了,憑什麼她每次都要被門外的那個男人吃得死死的?別讓她抓到他的把柄,否則——
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後,舌尖觸到酸澀的觸感,立馬又趴在馬桶上吐。
此時的單御風悠閒地靠在洗手間門上,‘好心問’:“需要給你紙嗎?”
站在洗手檯上洗了把臉後,冷愛愛擠出虛弱的笑容:“不用了餘老闆,還有,那橘子是誰送的?我離開的時候好像沒看過。”
“季白送來的。”
冷愛愛嘴角抽了抽:“我走後,他來看你了?”尼瑪,那她還特地跑去皇城幹什麼?
瞧她懊惱的表情,單御風好心解釋:“那倒沒有,派人送來的。怎麼,很遺憾?超哥的女人沒做成,想繼續用美人計?不過我勸你死心吧。”
“幹嘛,看不起我?”雖然沒想過用對付超哥的辦法去接近季白,但聽到他那語氣,她就不爽。
單御風冷哼:“季白的女人通常不會呆超過兩個禮拜,而且——”
她心繃緊:“而且什麼?”
“那些女人走的時候,眼睛都不見了。有人說,季白是個看上去黨貌盎然,斯文儒雅,實則是個變態。”
聽到他的話,冷愛愛忍不住嘟囔:“我怎麼覺得形容季白的話拿來形容你更貼切。”
黑眸微眯:“你說什麼?”
她忙咧開嘴巴笑:“沒,我什麼都沒有講。餘老闆的警告我聽見了,季白是變態嘛”跟你一樣。
當然,最後四個字爲了生命安全着想,只能在心裡默默說。
瞧她那臉毫無畏懼的表情,單御風變得嚴肅起來:“你最好將我的話聽進去,別去招惹季白,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以後會不會後悔她不知道,但她很清楚如果現在放過季白,一定會先後悔。
不說他販賣人口的罪責,竟然還殘忍地奪去曾經當過他女人的眼睛,這是有多變態啊?
這種人,絕對不能留在世界上!
單御風出院時,冷愛愛如願以償地完成了一個禮拜當女傭的交換條件,簡直可以用‘歡天喜地’來形容。
想她堂堂一屆警花,居然給壞蛋當女傭,說出去都要笑掉人大牙。
這麼‘可恥’的事情,這輩子她都不願意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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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掉頸託的單御風,恢復了自己高大英俊的形象,見她笑得那麼開心,嘴角跟着揚起。
這妮子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笑得越開心,越容易再也笑不出來。
“餘老闆,既然你好了,那我們就在這裡別過,你千萬別落下把柄在我手裡,否則不論咱們倆有什麼交情,我都照抓不誤。”
英俊男子低笑:“原來我在冷警官眼裡,還算得上有點交情的人?餘某的榮幸。”
今天心情好,也不計較他那張嘴說的是不是人話了,冷愛愛愉悅地轉身打開紅色轎跑的車門:“餘老闆再見。”
看着紅色轎車在眼前消失後,單御風進入黑色阿斯頓馬丁,開車的是孔鎮,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老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