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別回來,你買的這些東西我都會用,我可以照顧好自己。你越回來的勤,媽越容易被發現。”
“……”
一夕之間,整個家都變了,沈均和苦笑一聲,進入車內。
他真的不懂,陸蒼堯爲什麼不肯放過媽媽跟妹妹呢?難道帶着她們離開B市,永遠不回來也不行?
那個男人怎麼能如此欺人太甚?
陸蒼堯雖然設計陷害藤原浩藏毒,但並沒有跟警方透露他在人x醫院的事情,所以他依舊在那裡照顧已經醒來的裴冰琴。
只是一早聽說於齊娜死了的消息,他便有種不祥的預感,匆忙辦理了出院手續,便將人帶回別墅。
誰知道剛靠近,就看見大門貼着封條,他帶來的一衆手下,也早就不知所蹤。
“浩哥,怎麼回事?”
聽到李雪林的疑問,中年男子皺着眉頭,也是滿臉不解。
他不過是在醫院照顧了雪兒一段時間而已,怎麼兄弟們都不見了?
就在這時,藏匿在四周的三名男子走出,看見他,似乎很激動:“浩哥,您終於回來了,您再不回來,我們幾個就要想辦法回日本了!”
“什麼意思?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久前,一批警察在屋裡找出了毒品,然後封鎖了這裡。”
藤原浩大怒!
用屁股想,都清楚這件事情誰做的。
稍微冷靜了點後,他問:“其他人呢?”
那三名男子面面相覷,其中一位鼓起勇氣走出:“都、都死了,我們三個是僥倖回來的。”
“死了?怎麼回事?”
於是他們將之前於美林煽動所有人背叛他,然後一塊去救她女兒,結果全軍覆沒的事情如實說出,藤原浩氣的都快殺人了!
可眼下,他就剩下這三個弟兄,怎麼殺?
“浩哥,先彆着急,不然我們都回日本去吧,別招惹陸蒼堯了,他顯然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我們都被於美林給騙了。”
“什麼意思?”瞧她好像知道什麼,藤原浩問。
李雪林說:“自從她告訴我,冷辛是我的女兒,住院期間,無聊的時候我便同護士聊天,知道了關於她家的一些事情。於美林有個女兒叫做沈玲瓏,她跟陸蒼堯是青梅竹馬,從小就想嫁給他,但那個男人愛的是冷辛,所以她不甘心,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結果遭到了報復,不僅臉毀了,精神也出現了問題。”
雖然藤原浩隱約知道於美林跟陸蒼堯之間有仇恨,卻想不到那麼深。
看來,那個女人確實從一開始就在利用自己,還挑撥他跟雪兒之間的關係,真該死!
“浩哥,我們回日本好嗎?”
如果讓他放棄傷害女兒的條件是跟着他離開這裡,李雪林願意。雖然給不了他感情,但至少不會逼得他失去理性,到時候真做出什麼事情,她一定會追悔莫及。
與其如此,不如犧牲自己,反正現在交通那麼方便,想見女兒,她隨時可以找理由回來,相信藤原浩也不會攔着她的。
聽見她的話,藤原浩皺起眉頭。
放
棄墜子,離開這裡?那可是幾十億啊!何況自己現在失去那麼多手下,正是缺人之際,他怎麼捨得走?
但是如今的藤原浩不會再將內心的想法說出來,畢竟他已經知道了,她是冷辛的親生母親,是不可能向着他,跟他一塊綁架冷辛的。
“雪兒先別急,於美林既然敢背叛我,如果就這樣放過她離開,不是我的作風。”
“可是浩哥……”
他再次打斷:“何況你的傷口還沒有恢復好,如果半途出現問題怎麼辦?我們先找個新的地方住下,你養傷,我找於美林。”
知道勸不了他,李雪林目光黯然:“好。”
因爲現在情況特殊,藤原浩只能讓人租下比較偏僻的地方,一是爲了躲警察、而是躲陸蒼堯的人。
安排好後,他留手下保護李雪林,然後獨自出了門。
他一走,中年女子便將房門關上,然後摸着還有些疼痛的傷口坐在牀上。
現在自己手中沒有手機,要怎麼跟女兒聯繫呢?藤原浩不肯走,是不是還打着墜子的念頭?
一定是!
他們倆相識多年,她太瞭解藤原浩的性格了,尤其是現在損失了那麼多兄弟,他準定更需要錢。
怎麼辦?辛辛,你千萬別出事啊!
三天後,盛旗度過了危險期,睜開眼睛時,看見淚眼朦朧的雲敏兒,第一句話便是:“老婆,看見我沒死所以你哭的那麼傷心?”
想着他剛死裡逃生,雲敏兒沒反駁:“你怎麼樣,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這麼溫柔的妻子突然讓他有些懷疑,該不會皮囊還在,內心被替換了吧?連他故意那麼說,她都沒生氣?
“老公?”
竟然還叫他老公!
從兩人登記後,他多次利誘、威脅、恐嚇,反正能用的都用上了,都沒能聽見這兩個字,現在她卻那麼主動?
盛旗突然希望自己一病不起,就這麼躺在病牀上一輩子吧。
“你傻笑什麼呢?我問你話呢!”
瞧他光看着自己笑不語,失了耐心,雲敏兒皺眉問。
而她生氣的樣子,卻讓男人笑得更開心:“老婆,真好,一睜開眼睛就能看見你。”
“說什麼傻話?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
“嘿嘿,我是醫生,知道自己心臟跟正常人不太一樣,所以死不了。”
聽到他的話,想起這幾日的擔心,雲敏兒哼了哼。
有時候,她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他怎麼能永遠都那麼樂觀開朗呢?
“我打電話告訴辛辛他們,你醒了。”誰料她剛拿出手機,盛旗卻按住她的手,笑得特別欠揍:“老婆,看在我大難不死的份兒上,你能不能滿足我一個願望?”
總感覺他的笑容很詭異,雲敏兒狐疑地問:“你想幹嘛?”
半個小時後,接到電話的陸蒼堯帶着妻子趕到醫院,兩人的臉色都十分蒼白。
到了病房,只見雲敏兒呆呆地立在一邊,而病牀上的人蓋着白布,好像已經去世。
冷辛驀地捂住嘴脣,淚水奪眶而出:“怎麼可能?之前不是恢復
得很好?敏兒這是假的對不對?”
看着好友的樣子,雲敏兒那個內疚啊,偏偏有人喜歡‘作’!
就讓他作吧,等乾哥發現了真相,有他好受的!
知道好友現在是最難受的一個,冷辛心疼地抱住她:“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憋着,你還有我,有西蒙!”
“……”
另一邊,陸蒼堯動作僵硬地朝病牀走近,問:“怎麼回事?早上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
雲敏兒很不想陪着老公作死,可這是他死裡逃生的第一個願望,想了想,便滿足了他。
“醫生說他突然大出血,搶救到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夫妻倆都是演技派,她一副心如死水的模樣,倒讓人看不出任何可疑。
陸蒼堯握緊拳頭,果然看見地板上有大片血跡。
他朝前走幾步,眼睛微紅,內心裡像是在極力剋制着什麼。
就在他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想拉下白布看好友最後一眼時,冷辛咦了聲:“這好像不是人血的味道,怎麼像雞血?”
因爲她善於下廚,所以對雞血的味道十分熟悉。
而冷辛的話一落,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尤其是雲敏兒,趕緊說:“我不是故意的,是這傢伙自己說想看看乾哥露出悲痛的表情什麼樣子的,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先走了!”
“站住。”淡淡的聲音,卻充滿着威懾力。
雲敏兒揹着他們露出苦逼逼的表情,然後可憐巴巴轉身:“對不起哥,我錯了!”
陸蒼堯拉下白布,果然看見好友笑得賤兮兮的表情,也沒動怒,而是輕描淡寫地問:“好玩嗎?”
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害怕遭報復的盛旗忙說:“我現在是病人,剛度過危險期,你不能對我使用暴力!”
這傢伙齜牙必報的性格他太瞭解了,也是趁着自己受傷,纔敢坑他。
瞧他竟然沒事,冷辛又驚又喜:“七少,你沒死啊?”
“嗯,我看見你們一興奮,就復活了!”
“啊……”
陸蒼堯摟住她的腰,輕聲說:“你跟敏兒先出去,我有話同他講。”
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盛旗臉色頓變,着急地看向雲敏兒:“老婆,你不能走!”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時各自飛,七少你自己保重啊。”說完,她主動拉住冷辛的手:“寶貝,我們快出來吧。”
好不容易乾哥哥沒把賬算在自己頭上,她傻啊,還留下來。
反正只要老公命活着就行,至於會受到什麼非人的虐待,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瞧她那麼不仗義,盛旗喊了幾聲無果,忙看向眼前的男人:“老堯,我還沒康復呢,你一拳頭下來,我很容易上西天的。”
“我是那種暴力的人嗎?何況你現在是傷殘人士,我一向很有愛心。”
“我草,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何況我哪兒傷殘了?四肢健在好不!”
陸蒼堯拿了把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很快就會成傷殘人士,我正在研究你失去哪個零件,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