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佑沒想到她會打他,臉生生的接了下來,看不出來她柔軟的身體裡竟然還蘊藏着那麼大的力量,震得他的耳朵嗡嗡作響,他擡手撫了撫火辣的左臉,盯着她的目光一點點的變冷變狠,直暗到除了黑不見一絲光亮。
憤怒過後,驚懼便襲了上來,但是不容她有片刻緩氣的功夫,他已經將她壓在牀上,身上的棉衫在他的憤怒下不堪一擊,瞬間就變成了布條。
“那我就讓你見識什麼是齷蹉!”
何蔚藍知道她是無法從一頭暴怒的野獸爪下逃生的,甚至是她的反抗只會增加他的暴怒,她索性把頭偏向一邊,閉上眼睛。
陸承佑如野獸一般的啃齧着她細嫩的肌膚,很快雪白的肌膚上邊出現一塊塊猙獰的青痕,他的脣順着她的徑自滑向她的下巴,臉頰,嘴脣。
她的牙齒咬得緊,陸承佑也沒什麼耐心,磨了兩下,突然用力一咬,何蔚藍不備,本能的鬆開了牙齒,感覺到一條滑溜溜的物體躥了進去,一番肆意的橫掃,她體內的空氣愈見稀薄。
何蔚藍覺得脣火辣辣的疼,卻遠比不上心裡的刺疼。
她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尤其是在陸承佑吻她嘴脣的時候,那種不帶任何感情,純屬一味發泄的吻,讓她心如刀絞。
接吻不都應該是甜蜜的嗎?爲什麼她會這麼痛呢?
陸承佑嚐到一絲溫熱的鹹澀,怔了怔,只見眼淚正從那緊閉的眼角流淌下來。
陸承佑低下頭去啃她的臉頰,動作愈發的粗暴,但是很快,他又停了下來,盯着那張被淚水浸溼的蒼白小臉,低低的咒罵了一句,翻身下牀,離開。
陸承佑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酒和一隻酒杯,倒滿,仰頭就灌了下去,連着喝了幾杯,依然無法排解心中的那股鬱躁之氣,便直接來到陽臺上。
風很大,卷裹着雪花撲簌簌的朝他砸了過來,冰寒如刀子一般的切割着他的臉,很疼,卻很暢快。
他竟然又該死的心軟了!
那梨花帶淚的容顏,明明知道是她的僞裝伎倆,偏偏他還是上當了!
陸承佑越想越生氣,擡手一揮,酒杯拉着紅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悄無聲息的落在了雪地上,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紅色的酒液也被雪給覆蓋住了。
也不知道過來多久,何蔚藍才緩緩睜開眼睛,又定定的望着窗外的雪看了一會兒,才慢慢的坐起來,從地上撿起已成碎布條的衣服,遮擋着身子,走出去。
回到房間,她直接躺在牀上,毫無焦距的盯着天花板,任由眼淚從空洞的眼睛裡滑落,浸溼了枕頭。
疼,真疼!
爲什麼會這麼疼?
她沒有答案,只覺得疲憊不堪,漸漸的就陷入了沉睡。
陸承佑站在牀邊,隱藏在陰影中的臉看不出什麼情緒,良久,他伸出手似是想要去抹她臉上的那抹淚漬,卻在快要
觸到的時候頓住了,慢慢的縮了回來,握緊了,接着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