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雨露看着陸承友那雙驚喜柔情的眼睛,心似刀割,面上卻笑得溫柔。
“是我,我是藍藍。”
陸承佑緩緩的摩挲着她微揚的脣角,眼眸深情如海,看到祈雨露心裡蹭蹭的冒怒火。
無論那情有多深,卻始終沒有半毫屬於她。
“藍,你笑了!”
祈雨露笑得更開心了,葇夷更是攀上他的肩頸,柔軟的身子靠了過去。
陸承佑深深的吻住他渴望已久的脣,急切的扒着她的衣服,當肌膚呈現在他面前時,他的眼眸一點點的暗沉了下去。
祈雨露見時機正好,拉下他的頭,主動吻上他的臉。
陸承佑因爲她熱情大膽的動作怔了怔,但是很快,便淹沒在*的狂潮裡。
“我的藍。”
快樂的巔峰,她依稀聽到他低沉的喊出聲,而她已不能發出任何聲音,緊閉的眼角有淚流出來,卻不知道是快樂的,還是痛苦的。
凌昊澤陪同凌夫人蔘加完宴會回來,就直接上樓去了,進了房間剛要關門,凌月澤突然闖了進來。
“月兒,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睡?”
凌月澤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問:“哥,在宴會上是不是見到了很多漂亮的姐姐?”
凌昊澤一愣,看到她眼睛裡的狡黠,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頭。
“鬼丫頭!”
凌月澤嘻嘻一笑,“那哥哥有沒有中意的?”
凌昊澤笑笑,轉身朝屋裡走去。
“你怎麼這麼關心這個?”
凌月澤走過去,蹭到他身邊,小嘴吧撅道:“我當然關心了,一直以來都是哥哥照顧我們,我也希望有人來照顧哥哥。”
“月兒來照顧哥哥不就行了?”
“可是媽媽說我不能照顧哥哥一輩子,還說我早晚要離開這個家。”
凌昊澤*溺的捏捏她的鼻頭,“放心吧,哥哥會照顧好自己的。”
凌月澤疑惑的看了他一會兒,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看哥哥現在不是很好嗎?”
凌昊澤把她從腿上抱下來,“好了,時間不早了,去睡吧!”
凌月澤見他微笑,點點頭,忽又想到了什麼,道:“哥哥你答應過我的,下週末要帶我出去玩,不能忘了哦!”
每天睡覺前都要提一遍,他就是想忘也忘不掉!
“咱們拉過勾的,哥哥可不想做小狗!”
凌月澤這才高興的跑出去。
凌昊澤看着她快樂的身影,脣角的笑意一點點的隱去,他站起身,來到落地窗前,清亮的眼眸不再溫潤,隱隱似有
幽光流動,可再仔細一看,仿若一口幽深的清泉,只有見不到底的透亮。
他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軌跡,一切彷彿做了一場夢,來得突然,消失得也快。
周圍的一切都未改變,唯一改變的是,身邊少了一個人,但獨獨就是那個缺少的人,幾乎帶走了他的所有。
心不再完整,一個大大的洞黑森森的佔據了他心的正中央,洞那麼大,痛那麼深,除了冰封,他找不到任何辦法來
抵抗那輪番襲來的痛楚。
初見時,她輕柔婉約的笑,猶如初春的第一縷風,輕而易舉地在他古井不波的心湖上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宴會
上,她輕聲吐出的話,如寒風冷冰鑄就的利刃,同樣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擊碎了他活躍跳動的心,一切於她,都是如
此簡單,而他卻宛若走過一個生死輪迴。
琉璃的眸子漸漸蒙上一層清冽的薄冰,就如窗外望不到邊際的夜色,一切都被淹沒,入眼皆是漆黑一片。
何蔚藍起*發現眼睛紅腫得利害,用毛巾沾了冷水,敷了好一會兒,紅腫才消下去,正在穿衣服的時候,文琴進來了。
“楓兒來了。”
何蔚藍一愣,輕輕的哦了一聲,繼續穿衣服。
文琴走到她身邊,看着鏡子裡女兒,稱讚道:“真漂亮!”
何蔚藍不好意思的笑了,也忍不住朝鏡子裡看去,其實她不覺得自己有多好看,也就是皮膚白了點,眼睛亮了些,
嘴脣紅了些而已。
文琴扶着何蔚藍的肩膀,把她轉過來,看來她一會兒,抱住她。
何蔚藍見她良久不說話,甚至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悲傷。
“琴姨?”
文琴鬆開她,笑道:“沒什麼,下去吧!”
可是何蔚藍分明看到她的眼睛紅了,隱隱是哭了。
何蔚藍吃過早飯,正好杜宴楓也從陸老爺子的房裡出來,兩人便直接出去了。
杜宴楓見她的臉色不好,問:“昨晚上沒有睡好?”
何蔚藍低着頭沒有說胡啊,她昨晚上確實沒有睡好,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睡着,剛開始的時候,是想着杜宴楓和陸承
佑到底說了些什麼,後來祈雨露的一通電話,徹底攪了她的睡眠。
何蔚藍擡頭看向杜宴楓,杜宴楓也看着她,目光坦蕩,看了一會兒,脣微微一勾,又對着鏡子撥了撥頭髮,媚眼一拋:
“是不是覺得羅俊哥哥超級無敵帥?”
何蔚藍愣了愣,笑着點點頭。
“嗯,很帥!”
杜宴楓不悅的皺皺眉頭,一副心碎的表情道:
“很帥?那就不是超級無敵帥了,藍藍,你真會傷楓哥哥的心!”
何以儂呆呆的看了他一會兒,連忙改口:
“不,我的意思是楓哥哥是超級無敵帥的好男人!”
這是她成熟穩重的楓哥哥嗎?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杜宴楓滿意了,又朝她拋了個媚眼,發動車子。
笑過樂過,但是一些事情還是如鯁在喉一般的存在着。
何蔚藍猶豫了好久,才問出口:“楓哥哥,最晚上你和哥都談了些什麼?”
杜宴楓看了她一眼,道:“沒什麼。”
何蔚藍見他如此回答便知道他是不想說,也不再問了,沉默的望着窗外。
快一個月了,天氣十之八九不是下雨便是陰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放晴。
車裡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兒,杜宴楓開口道:“藍藍,在我身邊開心點。”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也不要想別的
人,想你自己就行了。”
何蔚藍笑笑,帶着一種心思被看透的尷尬:“我很快樂,也沒有想別人。”
杜宴楓顯然是不相信的,看向她的目光裡沉重,只看到何蔚藍的臉垂了下去。
“對不起,楓哥哥。”
“也不要輕易說對不起,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事。”
杜宴楓半響等不到她說話,扭頭看去,只見她正低頭抹着眼淚,心裡便有些懊悔,知道她心思敏感脆弱,就不應該
說這些話的
他擡手擦了擦她的眼淚,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臉,嘆道:“你要是再哭,我這車子就要報廢了!”
何蔚藍破涕而笑。
“這纔對嘛!今天你就是皇太后,想吃什麼,玩什麼,儘管說出來,楓哥哥都答應你。”
真是天公不作美,兩人剛到馬場,雨便下了起來。
杜宴楓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嘆息道:“看來今天你是騎不上馬了。”
何蔚藍到沒有多大的失望,笑着道:“沒關係,我們下次再來。”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何蔚藍想了一會兒,說:“去美術館吧!我想去看畫。”
看完畫出來,雨已經呈瓢潑狀的的了,嘩啦啦啦的倒下來,大有要把這座城市淹沒的氣勢,水汽再加上涼氣,便放
如進入到了冬天一般。
杜宴楓脫下外面披在她的肩膀上,護着她坐進車裡。
“想吃什麼?”
何蔚藍看了看外面,道:“雨太大了,我們還是回家吧?”
杜宴楓點點頭,發動車子,朝積水的街道上駛去。
何蔚藍無聊的看着窗外,手指在窗戶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劃弄着,忽然瞥到路邊站着一個人,撐着傘,正不停在招攬着出租車。
“楓哥哥,停停!”
杜宴楓回頭看了她一眼,問:“怎麼了?”
何蔚藍又趴在窗戶上瞅了一會兒,說:“那好像是聞老師。”
杜宴楓一愣,跟着看了一眼,臉立即就變了,推開車門便下去了,徑直朝那個在風雨中招攬車的女子走去。
聞鬱歆看到走過來的杜宴楓,蒼白的臉更顯得蒼白了,也顧不得攔車了,轉身就跑。
杜宴楓追了幾步,抓住她的手,拖着就要往車子裡走。
聞鬱歆不願意,掙扎着,撕打着。
“杜宴楓,你放開我!”
車裡的何蔚藍看到兩人爭執起來,也推開車門跑了過去。
“聞老師,我看你一直打不到車,你想去哪裡,我們送你過去。”
聞鬱歆看到何蔚藍也是愣了一下,視線落在她身上披着男性外套,眸子暗了暗,笑道:“沒關係,不用麻煩了!”
說完,看向杜宴楓,氣道:“鬆手!”
杜宴楓沒有理她,對何蔚藍道:“你先去回車上,待會我叫俞錚送你回去。”
說完,招了一輛出租車,拉着聞鬱歆坐了進去。
何蔚藍愣愣的看着出租車離開,一陣風吹過來,她哆嗦了一下,趕快跑回去鑽進車裡。
楓哥哥和聞老師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每次見到他們,他們都很不愉快似的?
俞錚很快就過來了,何蔚藍覺得不好意思,大雨天的還讓讓你專門跑一趟。
“麻煩你了。”
俞錚打開車裡的暖氣,笑道:“小姐說客氣話了。”
何蔚藍心裡一直疑惑着,想到俞錚是杜宴楓的助理,應該會知道一些事兒,便開口問:“俞先生……”
“叫我俞錚就行了。”
何蔚藍笑着哦了一聲,又道:“你知道一個叫聞鬱歆的女人嗎?”
俞錚的眸子閃了閃,笑問:“小姐認識她?”
“嗯,我去她們家麪館吃過麪,次數多了就認識了。你是不是也認識?”
“小姐問這個做什麼?”
就知道沒那麼容易問出來,不過既然都開口了,索性都問出來算了。
“我見過她和楓哥哥在一起吃過飯,剛纔楓哥哥也是因爲她才把我拋在路邊的,我就想問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
“小姐,對不起,這要問杜總。”
何蔚藍頗受打擊的嘆了一聲,又問:“他就不會告訴我,我才問你的嘛!”過來一會兒,又問:“楓哥哥是不是喜歡聞老師?”
俞錚依舊微笑:“小姐,這麼私密的問題更要問杜總才行!”
何蔚藍挫敗的靠在椅背上,暖風吹拂着臉頰,將她身體裡的寒冷驅散,她覺得腦袋有些沉,擡手摸了摸臉頰,道:
“明天要上課了,直接送我去麗景苑吧!”
李嫂趁週末回家了,明天才能來,何蔚藍倒了一杯水喝,便直接上樓了,困得厲害,洗洗澡,便躺*上了,片刻便睡了過去,再睜開眼睛,天已經黑了,雨還在下,小了很多,淅淅瀝瀝的*着。
何蔚藍咳嗽了兩聲,覺得全身疲軟無力,她太瞭解自己的身子了,估計是又要發燒了,這也是她爲什麼回麗景苑的緣故。
她下*從醫藥箱裡找出藥,倒了水,吃下,又自己下了份雞蛋麪,吃完收拾好,就又躺下了。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吃了藥,出了汗,身體就不似昨晚上那麼難受了,她簡單的吃了早餐,又吃了幾粒藥,便去上學了。
自上次何蔚藍被打後,她和邡昀的關係好轉了不少,雖然邡昀還是不怎麼和她說話,不過放學卻是陪着她到公車站牌,今天依然如此,不過纔出了門口,就看到了杜宴楓。
邡昀看到杜宴楓走過來,目光閃了閃,對何蔚藍道:“既然你有護花使者,那我就先走了。”說完,不等杜宴楓走過來,便離開了。
杜宴楓看着邡昀遠去的背影,道:“不是說她已經不生氣了嗎啊?”
“她是在生我的氣。”
杜宴楓見她的神色不太好了,害怕問了什麼又勾起她的傷心事,接過她的書包,笑笑撫了撫她的頭。
“走吧!”
“俞錚說昨天晚上你回麗景苑了?”
何蔚藍點點頭,“反正晚上也要過去的。”
“昨天淋雨了,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何蔚藍朝他辦了個鬼臉,笑道:“你覺得呢?”
杜宴楓笑笑:“當做是我的賠罪,晚飯請你吃大餐。”
何蔚藍害怕他疑心,就算是身體不舒服,沒什麼胃口也只能點頭答應了。
何蔚藍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兒,問:“楓哥哥,你好像和聞老師很熟似的,你們認識嗎?”
杜宴楓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淡淡的的嗯了一聲。
“你們怎麼認識的?”
杜宴楓沉默着沒有說話,臉色已經略顯陰沉了。
何蔚藍見狀,也壓下心裡的疑惑,沉默下去了。
“我們是在*上認識的。”
沉默的氛圍裡,杜宴楓淡淡的甩出來一句話,炸得何蔚藍腦袋空白,半天沒回過神來。
車子在一家西餐廳前停下,下車的時候,杜宴楓的手機響了,他去接電話,何蔚藍就先進去了,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這是一個別具法國風情的西餐廳,空氣裡瀰漫着薰衣草淡淡的香氣,讓人不禁想起普羅旺斯那美麗的紫色花海,悠
揚的鋼琴曲在空氣中流轉,混合着花香,一絲絲沁入心裡,帶給人輕鬆愉悅的感覺。
何蔚藍不由得四處打量了起來,遊移不定的眼睛在看到門口走進的一抹身影時,驀地一驚,愣住了,臉色微微發
白,手無意識的便握緊了手裡的玻璃杯。
來人身材高大挺拔,完美的輪廓有着凌厲的氣息,油走在他臉上的忽明忽暗的燈光也似乎被凍結,一點點的頓了下
來,他其實並未發現她,但是出於本能的,她感到了緊張,他身上強大的氣場,隨着他腳步的移動,似是一點點的
壓縮着她的胸腔。
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在一個位置坐下,然後一個女人走了過去,勾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臉。
何蔚藍只覺得腦袋沉得更厲害了,一陣虛軟襲上來,她甚至開始眩暈起來,尖銳的疼痛在心口泛開,迅速的就擴散
到了四肢百骸,臉色迅疾的白了下去,燈光下顯得尤爲可怖,不停顫抖的睫毛下,是一雙失神找不到焦距無處安放
的眸子,背後也莫名的出了一層虛汗,她緊緊的臥着玻璃杯,恍惚的看了一會兒,拿起來仰頭就喝了起來,飲料早就涼了,她喝得又太快,刺激到了喉嚨,便癢了起來,她忙捂着脣咳嗽起來,這一咳嗽便無法停止,直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藍藍,怎麼了?”
杜宴楓進來就看到何蔚藍趴在桌上咳嗽得利害,臉色也白得難看,忙倒了一杯熱茶給她。
何蔚藍喝了熱茶,喉嚨舒服了不少,擦了擦眼淚,對杜宴楓道:“沒什麼,喝得太急了,嗆到了。”
何蔚藍見他臉色不好看,心裡便生自己的氣,楓哥哥百忙之中抽空陪她吃飯,她倒好,把氣氛弄得這麼僵!
她真是個大笨蛋,什麼事都做不好!
杜宴楓知道她說謊,眼睛轉了一圈,落在前右方的座位上,瞬間就能猜到怎麼回事,又盯着何蔚藍看了一會兒,忽然站起來,走到何蔚藍身邊,抓起她的右手。
“佑在那邊,我們過去打個招呼。”
何蔚藍一驚,左手緊抓着桌子,怎麼也不願意放,不停的搖着頭。
“不,我不去。”
杜宴楓用力將她拉了起來,何蔚藍身體軟得不行,幾乎攤到在他身上,杜宴楓扶着她,心疼道:“藍藍,你這樣一直逃避是不行的,到最後痛的還是你自己!”
何蔚藍搖搖頭,緊緊額抓住他的胳膊,驚慌道:“楓哥哥,我們回去吧!我,我不想吃西餐了,我們回去吧!”
她不能再讓楓哥哥和陸承佑不愉快了,而且她更不想看到他和祈雨露你儂我儂情深意切的模樣。
杜宴楓看着她一臉悲痛的神情,無聲的嘆了一聲,捧着她的臉,定定的看着她,輕柔的喚着她的名字,何蔚藍驚慌
渙散的眼睛慢慢的聚焦起來,落在他的眼睛裡。
“藍藍,相信我,會沒事的。不怕,來,把手給我!”
何蔚藍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怯怯的伸出手,但是還沒有碰到,又猛地縮了回去,轉身就要跑,被杜宴楓追出去兩步給抓住了。
“相信我。”
兩人的動靜早就引起了餐廳裡的人的注意,自然包括祈雨露,當即她的臉色變不好看了。
她看了眼不動聲色吃飯的陸承佑,心裡忽然有計較,站起來,走了過去,笑道:
“杜少,藍藍,你們也來吃飯嗎?”
何蔚藍立即低下頭去。
杜宴楓點點頭,“還真是巧啊,祁小姐。”
祈雨露呵呵一笑:“別這麼見外,你和佑是好兄弟,以後就叫我雨露好了。”看了眼只有茶水的桌子,笑道:“不
如這樣吧,我們正好也剛開始吃,不介意的話,一起吃吧,”說完,握住何蔚藍的手,“我好久沒見藍藍了,正好我們姐妹也好說說話。”
“既然祁小姐有如此盛意,我們也不好推卻了。”說完,拉着何蔚藍走了過去。
祈雨露卻狠狠的握住了手,目光惱怒的看着他們,其實她也只是想在陸承佑面前表現她大方,禮貌性的出口問,哪
能想到杜宴楓真的過去啊,直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她盼了多久才盼到和陸承佑一起吃飯了,偏偏又被人給打擾了。
陸承佑眼尾掃到杜宴楓坐下,眸子沉了沉,厲道:“不是說讓你叫她離我遠點嗎?”
杜宴楓卻似沒有聽到他的話,體貼的爲何蔚藍擺好餐具,餐巾,然後安慰的撫了撫她的頭髮,微微一笑。
祈雨露把兩人的動作看在眼裡,又覷了一眼陸承佑,笑道:“杜少對藍藍可真體貼!”
杜宴楓一眼就看破了她的心思,微笑着接道:“男人對女朋友當然要溫柔了。”
祈雨露瞬間瞪大了眼睛,看向藍藍,驚道:“藍藍,你們在交往嗎?!”
何蔚藍面露恍色,支吾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也難怪你不知道,我們剛開始交往。”頓了頓,喝了一口酒,接着道:“佑,也知道的,不信你問他。”
何蔚藍只覺得一口氣沒上來,險些就又咳嗽起來。
祈雨露看向一直沉默着陸承佑,問:“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