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璽恩笑着把她摟進懷裡,“所以,不要生氣了。長卿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白芨望着不遠處正在交談的徐琪琪和徐長卿,撇了撇脣,“希望吧。”
他的想法和她的是一樣的,都相信徐長卿能把話事情處理好。
“好了,不說他們兩個了。”雲璽恩鬆開手,然後握着她的雙肩,微彎着腰與她對視,神情認真的說:“我交待的事一定要記住。到了新疆就給我電話,手機24時開機,有事第一時間告訴我。
”
“我知道,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都快可以倒背了。”白芨有些不耐煩了,他就像個老媽子,重複了太多遍,真的有些煩人。
看出了她的不耐煩,雲璽恩哂笑:“記住了那就好。”
“小白,我們進去吧,已經廣播要登機了。”徐琪琪站在不遠處衝白芨喊道。
白芨“嗯”了聲,然後笑着對雲璽恩說:“我們走了。一個禮拜後見。”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去找徐琪琪,這時,雲璽恩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
白芨回頭,只見他溫和淺笑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白芨納悶的皺眉,“我忘了什麼?”
話音一落,他摟着她的腰,傾身靠近,看着那張越靠越近的俊臉,她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很自然的,她緩緩閉上了眼。
四脣相貼,溫柔纏綿。
“我會想你的。”
他柔聲的說。
……
飛機平穩的飛上了天空,白芨望着舷窗外,已經看不到京市的風景了。
“我會想你的。”
感覺他的溫柔的聲音似乎還在耳畔盤旋,心裡聽到這句話時酥酥麻麻的感覺還在,脣角忍不住上揚。
真的,她沒有想過,她和他能這麼自然而然的相處,明明纔剛確定了關係,可給她的感覺就像相戀了很久的戀人一般,自然而甜蜜。
徐琪琪把毯子蓋在腿上,拉好後,轉頭看到白芨盯着窗外看,貌似已經看了有那麼點時間了。
她揚了揚眉,開口問道:“小白,你是還沉浸在雲總那纏綿的吻中嗎?”
一聽,白芨立馬扭過頭,對上了她調侃的眼神,不禁笑了,“說什麼呢?又不是沒kiss過,還沉浸呢?”
“哦……”徐琪琪故作恍然大悟,還故意把聲音拉得老長,“這麼說,你們吻過很多次啦?”
白芨一頭黑線,“琪琪,你能不能關心點其他的呢?”
每次都關心她這個,簡直是太讓人難爲情了。
“其他的?”徐琪琪認真想了想,說:“其他的也沒什麼好關心的啊。”
“好吧。”白芨無奈的嘆了口氣,“那我們來說說你和徐長卿的事吧。”
許是沒料到白芨會把話題轉到她身上來,徐琪琪有一瞬間的怔愣,但很快就恢復過來,訕訕的說:“我和他的事有什麼好說的。”
白芨看她的目光有些閃爍,皺眉思索了片刻,然後問:“琪琪,你老實告訴我,你和徐長卿的事是不是已經被你家裡的人知道了?”
徐琪琪沉默了。
白芨明白了,接着又問:“他們反對了?”
徐琪琪依然沉默。
白芨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斟酌了下,才小心翼翼的問:“就是因爲反對,所以你伯父給徐長卿安排了相親?”
這次徐琪琪沒有沉默,她低低笑出了聲,笑聲中帶着一絲苦澀。
”你沒事吧?”白芨擔憂的看着她。
“沒事。”徐琪琪搖頭。
隨後,她衝白芨笑了笑,“小白,我很愛長卿,可這份愛卻成爲了徐家的恥辱。”
用到了“恥辱”這個詞,白芨知道事情可能遠比自己所想像的還嚴重。
只聽徐琪琪悠悠的繼續說:“我爸媽說我不知害臊,不懂廉恥,不懂倫理,竟然會愛上自己的堂哥,這要是傳出去了,徐家將淪爲別人口中的笑柄。”
說到這裡,她自嘲的笑了笑,眼神有些悲涼,“在他們心裡,徐家的名譽是最重要的,容不得一絲污點。而我和長卿唯一的選擇只有分開。”
“分開?”白芨皺眉,“那你真的打算聽長輩的話和徐長卿分開嗎?”
“怎麼可能?”徐琪琪嗤笑了聲。
“他們越阻止越不同意,我們的感情只會越堅定越牢固。”
聽到她這麼說,白芨鬆了口氣,卻還是有着擔憂,“你家長輩對這段感情這麼反對,你們要和他們對着幹,可能沒那麼簡單。”
“大不了我和長卿私奔唄。”徐琪琪用滿不在乎的口氣說道。
白芨是瞭解琪琪的,知道她有多在乎自己的家人,別看她說得這麼輕巧,其實心裡不知道有多難受。
這個話題是自己提起的,本意是想轉開琪琪的注意力,卻沒想到弄巧成拙,事情遠比自己想的嚴重。
白芨看到走過來的空姐,很自然的就轉開話題,“琪琪,要喝什麼嗎?”
說着,她按下了頭頂的服務燈。
“我不喝,你喝吧。”徐琪琪往後靠着椅背,把眼罩戴上,儼然就是想補眠。
白芨撇了撇嘴,沒說什麼。
跟空姐要了杯牛奶,喝完後,白芨也和徐琪琪一樣,戴起眼罩,在長達四個多小時的飛行時間裡補眠,養精蓄銳,到了新疆才能好好的遊玩。
……
“璽恩,看不出來你也有這麼熱情的一面啊。”
徐長卿邊開車,邊擡眼看了看後視鏡裡後座的男人。
“要是被你看出來,我怎麼當你的老闆。”雲璽恩淡淡的應道。
“嘚瑟!”徐長卿笑了聲,“說實話啊,我沒想到白芨倒還挺快就接受了你,畢竟她纔剛和前男友分手沒多久。”
雲璽恩勾脣一笑,“這是好事,不是嗎?”
徐長卿愣了下,隨即應道:“當然,這肯定是好事。”
徐長卿笑笑沒再說什麼,他轉頭看向窗外,神情微凜,“長卿,你的事如果需要我幫忙,儘管說。”
說到自己的事,徐長卿斂去脣邊的笑意,回頭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到目前來說,我自己可以解決。
”
徐長卿眸光微沉的注視着前方的道路,薄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