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嗎?”
半晌,夏清才嘴裡吐出這樣一句話。
李裕笑了,眼睛如夏夜裡璀璨的星空,閃閃發亮,他搖着頭說:“我沒有病。”
夏清撇過頭,“別和我開這種玩笑。”
放在身側手悄然握成拳,她忍住心裡的喜悅,不讓它在臉上流露出來
李裕伸手把她的臉扳過來,直直望進的晶亮的瞳眸裡,勾脣一笑,“如果你不相信,那我就做給你看。”
話落,他低頭在她微張的紅脣吻了下去。
夏清倏然瞳孔一縮,傻傻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他的眉眼,那麼的熟悉那麼的好看。
這是她所喜歡的人。
心思微動,她閉上眼,擡手勾住他的脖子,仰頭任由他在自己脣上攻城略池。
一顆淚珠悄悄自眼角劃落。
……
白芨回到家,琪琪不在家出去約會了。
她癱倒在沙發上,閉上眼想小憩一會兒,突然,她手機響了起來。
她趕忙坐了起來,拿過茶几上的手機一看,是商芸的。
商芸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呢?白芨皺着眉,接了起來,商芸急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嫂子,大事不好了。”
商芸的聲音有着慌亂,惹得白芨心裡一抖,急忙追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有個女的說懷了我哥的孩子找上門了。”
白芨愣住了,方佳璐真的去找叔叔阿姨了。這下事情就難辦了,她的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聽到手機那邊一片安靜,商芸忙問道:“嫂子,你還在嗎?”
白芨回過神,應道:“在,我還在。”
“嫂子,我哥回家了,我爸一直要我哥對那個女的負責任的,可是我哥不要。”
握着手機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她力持鎮定的問道:“那個女的現在在你家嗎?”
“怎麼會不在呢?他就是要讓我爸媽幫她說服我哥。嫂子,你放心,我媽還有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和商芸纔想處幾天,她就真的把自己當成嫂子了,有這麼大的動靜都不忘告訴自己一聲,讓自己也有點心理準備。
“謝謝你,芸芸。”
“不用謝,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白芨自嘲的笑了笑,這要成爲一家人恐怕沒那麼簡單了。
方佳璐既然去見了商商母,肯定也有十足的把握,纔敢做這麼冒險的事。
商芸打電話告訴自己,也給了她有一定的心理準備。
只是,這麼大的事,商洛都沒和她說一聲。
……
“不,我不會娶她的。”商洛緊繃着一張臉,態度堅定的說道。
“是啊,老商,人家小洛都和白芨訂婚了,這又要他娶別的女孩,這樣是不是對白芨擡不公平了?”
商父冷冷的掃視着她們,冷聲道:“她懷孕了?還是佳璐懷孕了?”
“老商,你……”商母樣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方佳璐目光貪婪的鎖住商洛,只要他的爸爸能勸動他娶自己,那她就真的圓滿了。
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情況不容樂觀。
商洛的堅持,商父的堅持,沒有人願意退讓一步。
“爸,我絕對不會娶她的。”商洛冷冷的掃了一眼方佳璐,眼底有着一絲厭煩。
她偷偷跑來找他的父母親,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吧,讓父親或者母親幫她說話,他作爲兒子的,多多少少都會聽爸媽的話。
“我讓你娶,你就娶。”商父冷聲斥道。
商洛冷笑一聲,“你想娶就自己去娶。”扔下這句話,商洛轉身就走。
方佳璐趕忙站起來追了上去,追到了小區門口,她才喊住商洛:“商洛,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
商洛停下腳,轉頭看着她,淡淡的說道:“你變了。”
變了?!她哪裡變了?
看出了她的疑惑,商洛接着說:“你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學妹了。你懂得來找我的父母,就已經讓我對你特別的失望。”
說完,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商洛……”她大喊了一聲,他都沒有回過頭。
“爲什麼你就不願意娶我呢?”眼淚奪眶而出,她蹲了下來,不顧來來往往的人的目光,蹲在小區門口,失聲痛哭。
……
白芨見到商洛是凌晨兩點多。
她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聽到門鈴聲,以爲是琪琪忘記帶鑰匙了,便起牀來開門。
誰知門一開,她就被人抱住了,瞬間把她的瞌睡蟲都嚇跑了。
隨後,撲面而來的熟悉氣息讓她嚇得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緩緩落回遠處。
是商洛。
他靜靜的抱着她,沒有出聲。
白芨擡手反抱住他,輕聲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商芸已經把事情告訴她了,她也知道他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可她還是假裝不知道,她想聽到他親口告訴自己。
“沒事。”他輕輕的應道,然後鬆開她,低頭看着她,微微一笑,“我只是突然好想你,就過來看看你。”
他沒有說實話。白芨心裡有些失望,但面上還是保持着淺淺的笑容,嗔道:“想我也不用這麼晚過來啊,明天也行啊。這麼晚了多不安全啊。”
商洛揉了揉她的頭,神情還是那麼的溫柔,讓人看不出一絲異樣。
是他掩藏得太好,還是他根本沒把方佳璐的事當成一回事。
白芨在心裡嘆了口氣,然後讓他進到屋裡來。
“不了,我只是來看看你,然後就回去。”
“進來吧,就在這裡睡,來來回回多折騰啊。”白芨把他拉進了屋。
商洛環顧着四周,壓低聲音問道:“沒吵醒琪琪吧?”
“她出去了,沒有回來。”白芨拉着他到客廳坐下,“你就在沙發上將就一下吧。”
說完,她起身道房間拿出了枕頭和被子。
望着正在鋪被子的纖細身影,心裡一動,起身從後面抱住她。
“怎麼了?”白芨直起身子,雙手覆在他摟在自己腰間的手。
把臉埋進她的頸間,嗅着她髮香,縈繞在心間的煩鬱漸漸散去。
“我好愛你,白白。”他輕聲的說。
白芨笑了,“嗯,我知道。”
他緊緊抱着她,把在箍在自己胸前,好像深怕她會走開一樣。